啊?容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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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容嬷嬷!第21部分阅读(2/2)
边活下去,既然不想活成杯具之极的容嬷嬷,不想和lilian最终沦为皇后、嬷嬷j邪二人组,就得求得弘历的怜惜和恩宠。

    现在是我有求于人,眼下还有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什么尊严廉耻,我人都不在了,还顾忌这个做什么?

    眼睛里边开始燃起烈焰,来世被柴米油盐压抑了的原初之火,经过三百年的沉积酝酿,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太强烈的热度让弘历招架得很是吃力,估计他以前驾驭的那些女人,不管身份都尊贵,也都是绵羊,现在他遇见了,是一头神志不清、心智不全的狼。

    这一次,我超水平发挥,连自己都大跌眼镜,带着报复般的快意,仿佛不是我在恩承雨露,而是他在经受着狂风骤雨的摧残。

    到最后,弘历就像一朵被雨打风吹去的花,枯萎成泥,低声央求:“好容容,饶了朕吧。”

    果然不冷。

    大刀金马地坐在上边,在听清楚他的央求后,也解除了以前的疑惑,可是我不想下来,从这个角度看去,我会忽略他是个皇帝的事实。

    半推半哄地将我拉下来,裹紧了衣裳,才感觉到从山洞缝隙里边灌进来的风。

    弘历抱住我,我们两个都靠着山石的石壁之上,我开始低低地笑,这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好笑的事情,原打算为了乌喇那拉氏吸引弘历,结果自己反而喧宾夺主,演了一出翻江倒海的全挂把式,

    不知道lilian和永琏他们知道了,会不会笑得抽搐过去。

    平息了好半天的心绪,我才跟着弘历出来,那边早就没有了动静,估计弘昼和宛妙早已经曲终人散,各忙各的去了,只是奇怪的是,原来在雪地里边放风筝的乌喇那拉氏也不见了,她没有理由不等我就自己走了,难不成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正想着呢,只见乌喇那拉氏拿着那只风筝,在回廊里边远远地坐着,好像故意不往这边看,大约是听到这边的动静,她站起来,仿佛是无意间转过头来看到我们,这次慢慢地走下回廊,先给弘历见礼。

    心里有鬼,弘历面带窘色:“起来吧,今儿御厨房里边有郑家庄新进的鹿肉,朕就想着你喜欢吃这个,一会儿让他们把晚膳摆到景仁宫,朕听永琏说过,容芷兰很会烤肉,今儿晚上朕就在你那儿吃鹿肉。”

    我会烤肉?

    这个永琏又是从哪里yy出来了?

    提起了永琏,弘历叫我去把永琏叫过来,这个时辰,上书房现在应该下了学,我领了命去接永琏,才走了几步路,痛得冷汗淋漓,方才那通折腾,早将这痛忘到九霄云外了。

    回头看时,乌喇那拉氏拿着风筝,和弘历并着肩往景仁宫的方向去,我也不好去惊动他们,让弘历知道了,更会笑我是色中勇猛精进,空处娇生惯养了。

    一跛一跛地迎着永琏去,走一段,实在挺不住了,扶着一棵树稍微喘息了一阵,忽然觉得腹部绞痛如刀剜,一口一口地呛着冷气,憋得我面红耳赤,刀剜般的疼痛海潮般一波波袭来,然后重如千斤地往下坠。

    随着剧烈的坠痛,贴身的衣衫被黏热湿透,我低下头,骇了一跳,树根处晶莹如玉的雪地上,鲜血点点,殷红如梅。

    滑胎了?

    念头一闪而过,血,汩汩而出,我动都不敢动了,头脑一阵木然。

    才迟疑了片刻之后,想起该来的月信未至,这些天有一直眩晕恶心,难道是害喜?可是现在的状况,更像流产了。

    扶着树,我手脚冰凉,真的是流了产,也必须要严守这个秘密,不然这个无辜的胎元可算什么?如果算是雍正的遗腹子,我就得搬去永寿宫熬日子。如果算是弘历的骨血,就是不去算播种发芽的日子,单单国丧期间做出此等事儿来,还不张扬得人尽皆知,我脸皮再厚,也活不下去了。

    可是不能老这么站着,稍微动了动,那血竟然止不住了。

    呀。

    听到永琏的呼声,我心里一亮,可盼来救星,连忙扶着树站住,双脚并拢,掩住地上的血迹,这才转过身,冲着永琏使了个眼色。

    永琏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叫嬷嬷宫女们在原地候着,然后独自跑过来,满脸焦急地问:“师父你这么了,脸把得跟纸一样?”

    一把拉住永琏的手,现在才发觉,他是我命里的福星,只要他一出来,我就能遇难成祥,最起码也会逢凶化吉,一边咬着牙一边道:“别问了,我,我方才摔倒了,磕破了腿,好像脚也崴到了,你叫两个人抬我回去吧。”

    低头看了一下雪地,永琏吓了一跳:“师父你磕到的是大象腿啊?这么流了这么多血?你不是血崩了吧?”

    呸。

    我有些气结,他就不能咒我点儿好事儿?

    看我的表情很是痛苦,永琏也不敢啰嗦,叫人抬着我走,到了景仁宫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快虚脱了。

    弘历和乌喇那拉氏正在喝茶,见到我如此情形,连忙问怎么回事儿,弘历也忙不迭地要去传太医,我连忙拉住弘历的手:“皇上,请听奴婢说句话。”

    看到我闪烁的眼神,弘历屏退了宫女太监们,他看看乌喇那拉氏和永琏,犹豫了一下,我的事儿,也用不着背着他们两个,于是轻轻摇头,示意他们应该留下,弘历面色焦急地问:“你,你怎么了,会不会是方才……”

    我连忙摇头:“皇上,奴婢听过,有个部族的人,因为人口太多,不胜其繁,所以有了身孕的女子要从树上跳下去,强令胎元滑坠,然后挖个坑,将坠下之胎埋藏起来,上边还种棵树,叫做我儿树……”

    我话音未落,永琏满目诧异接了一句:“啊,那你方才可是在种树?”

    这话雷得我立时无语,其实这是我看过的一个异族风俗,具体的我记不太清楚,只是想暗示弘历,自己怀了身孕,可是又滑了胎,免得冒冒然宣了太医来,事情就被看破了。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永琏给打断。

    一丝痛楚涌上了弘历的眼眸,他眉头深蹙:“容容,不用说了,朕知道你是为了朕,才受了这般委屈与苦楚,朕不怕皇额娘责罚,你的身子不能如此糟蹋,来人,传太医。”

    今夕何夕梦无痕

    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雪落的声音,心,好像也跟着轻盈起来,飘荡荡的感觉,让自己有恍若隔世的沉寂。

    自从出了事儿,这雪竟然纷纷扬扬地不肯停,听宫里边的老人儿说,都几十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

    尤其今天,这雪从早上开始一直下到晚上,空气里边阴郁潮闷,弥漫着雪的味道。

    屋子里边生着火盆,乌喇那拉氏害怕我受了风,做下病根儿,又特意吩咐宫女准备了汤婆子,还加了两床被,逼着我不许下来乱走。

    高床暖枕,并不是谁都享受得了的舒坦,我在这软软的被褥里边,躺得腰酸腿疼,这个时候,愈发怀念起东北的火炕,最好的盘炕师父盘出来的“猴儿点灯”火炕,平展的板石上,铺着棉花絮成的炕被,再上边就是被褥,炕洞里边的火气蹿过,从头到脚,满堂地火烫,最好是精赤着缩在棉被里边,蒙头一觉睡到自然醒,那叫一个舒坦,真是给个皇帝都不换。

    曾经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见见天南海北的弟兄们;另一个是希望能给我一个假期,让我什么都不做,就躺在热热的火炕上,钻进被窝,安然沉睡,我不奢求太多,只要让我安安稳稳地睡一天就好。

    如今躺了好几天,才发现生命,还是在于运动。再苦再累,有那么一口气撑着,那股劲儿不泄,总能支撑得住。

    胡太医很是j猾,顺着弘历的意思,只说我是气郁痰湿,经血不调,有崩漏之候,那意思我这个胎滑得还差强人意,不用再添加可以查出蛛丝马迹的药,只管调养气血,补养身体就是。幸而乌喇那拉氏也是刚刚流了一个阿哥,一些对症的药,都开到她的名下。

    因为过来探望我的次数多了些,弘历也感觉到了乌喇那拉氏的变化,颇觉惊诧,可惜没有等我为了因祸得福而沾沾自喜,lilian又来呕我,不知道这位牛心左性的家伙犯了什么混劲儿,居然并不待见弘历,难道弘历比平日来得勤些,她居然待搭不理,好像巴不得他赶快滚蛋,那股子不耐烦的劲儿,我都感觉到了,替弘历讪讪地不好意思。

    私下我也劝她几次,虽然弘历不是个绝世好男人,他起码是个皇帝,勾搭勾搭他,也不跌份啊,开始她还不说,被我逼得急了,她悻悻地告诉我,弘历不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她对这个男人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生怕弘历真的留下来,翻了她的牌子,她对可能出现的q j事件非常恐惧,真要是被弘历给x x了,她宁可撞墙去死。

    还真td物以类聚,看着乌喇那拉氏和我一样欠扁的模样,我很是无语。

    相比之下,我还好些吧,总是孤身离异之人,欢情已薄,和谁媾和都无所谓了。lilian时时还记挂着自家的老爷、少爷,她家少爷正在呀呀学语,嫩得都可以掐出水来。所以看到了弘历,更容易触景生情,愈发想念孩儿他爹,看弘历横竖都不顺眼。

    还记得她信誓旦旦地说要争宠呢,原来也是个光说不练的主儿。

    晚上把人都打发走了,乌喇那拉氏就过来照顾我,坐在床边讲笑话给我听,再不然就谈论红尘里边的事儿,静养了两三日后,永琏求了皇太后钮祜禄氏的恩典,也跑到景仁宫来,非要挤在乌喇那拉氏这儿住,赶都赶不走。

    清宫里边有个规矩,皇帝的阿哥们跟着自己生母的不多,大部分都是由别的妃嫔抚养,弘历现在膝下的儿女不多,而且原来只是皇孙身份,所以永琏始终跟着生母富察氏,现在他是乾隆的二阿哥,也是现在唯一的嫡子。皇太后虽然没有挑剔富察氏,但是很明显她更喜欢乌喇那拉氏,若不是弘历和富察氏很是恩爱的缘故,皇太后就做主让乌喇那拉氏抚养永琏了,现在他一天到晚颠儿颠儿往景仁宫里边跑,皇太后自然高兴。

    外边已经打过二更了,乌喇那拉氏好几天都没有睡好,满面倦容,而且她的身体还未将养好,一边用银挑子把蜡烛拨亮了,一边和我说着闲话。

    我也懒懒地,提不起精神,心里还挽着一个结,只恨她为何不懂得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路,乌喇那拉氏放下银挑子,笑着做到我身边:“好了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强求。等下回他再来的时候,我给你点儿面子,好好搭理他总成了吧?其实对男人,犹自他那种自我感觉超好的男人,拿捏一点儿可不是坏事儿,我看他挺吃这一套,这两回见了我,也没话找话地搭讪。”她说着,噗嗤一笑“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建宁公主喜欢找抽了,帝王家的生活给孩子心里带来的阴影太大,只是自己作威作福地啥折腾,时间久了也够腻味,找个人修理下自己,也算是平衡心理的调剂吧。”

    听她有意地东拉西扯,胡说八道地哄我开心,我也气不起来,也跟着笑道:“你说得也挺有道理,不然下次他来了,咱们哄着他玩点闺房游戏?说不定他还如饥似渴地变成同好了。”

    乌喇那拉氏还没笑着,永琏抱着枕头,只穿着贴身的小袄亵裤,伶伶俐俐地跑进来:“哎,我自己真的睡不着,师父我要和你挤一处。”

    也不等我们答应,他翻身上了床,一下子就钻进我的被子里边,小身子暖暖地贴着我,一边笑嘻嘻地:“我方才听你们商量要p我皇阿玛,这个创意不错嘛,嘛儿时候化理论为实践?”

    乌喇那拉氏瞪了他一眼,永琏也不为忤,反而噗嗤又一笑:“你们知道不,因为和你们跑得勤了,我皇额娘偷偷哭过好几回,可我就是没法子跟她解释清楚,今天临来的时候,她还忍不住拉着我絮叨了半晌,然后还告诉我一个秘密,哈哈哈……”

    说到最后,因为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就有点儿口齿不清,叽里咕噜地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乌喇那拉氏拧了下他的脸蛋:“别给你师父添乱了,我们过去吧,她也该歇着了。”

    推开了她的手,永琏的头歪向我,笑嘻嘻地:“师父,我皇额娘说了,我是她梦熊而生的,是大大的吉兆,梦熊,哈哈,天晓得她梦见的就是我这头熊,我当时就抽搐了,一直憋着呢。”

    拍拍他的脑瓜儿,三个人凑在一起说笑,研究着怎么把弘历训诫成同好,说得有鼻子有眼,真的一样,不敢笑得声音太响,都捂着嘴嗤嗤地忍着,憋得我肚子直疼。

    笑到最后两腮都酸了,乌喇那拉氏先熬不住了,自顾自地去休息,我也是眼皮发沉,半睁半闭着眼睛打盹儿,永琏倒是很精神,最后就听他叽叽咕咕地说,一边说,一边将身子贴紧了我,小猫儿一样蜷缩在我腰旁,见我嗯嗯啊啊地敷衍他,用手指捅了捅我的腋下:“师父,你说《还珠格格》里边为毛没有我啊?永琪、永璂,可都排在我后边,第三部的时候,连老八永璇都出来了,我怎么连个名儿都没人提过?”

    外边的风声更大了,夹着雪花簌簌地扑打着窗棂,我裹紧了被子,含糊地:“我怎么知道,你去问琼瑶阿姨,干嘛连个龙套都不给你演。”

    永琏哼了一声,依旧问东问西,我困得实在不行,敷衍着答话,终是迷迷瞪瞪地睡了。好像梦到自己走在一条开满雪色花朵的山路,山很幽深,路,崎岖,花开得动魄惊心,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低声问我,如今我已经不能再世为人了,姚言,你还恨我吗?

    惊愕地一回头,看到一双忧郁藏冷的眼睛,哀伤而怨毒地盯着我,没有泪,只有烈火般灼痛的寒意,我从心里打了个寒战,江心失足般陡然地心一沉,忽悠一下就从梦中惊醒,睁开眼,阴凉凉的月光洒满了屋子,到底都凝着霜雪般凄清。

    身边的永琏已经熟睡,小嘴儿犹自嘟着,好像在和我生气,长长的睫毛,细密蜷曲,眼睛还细细地睁着一条缝,露出黑亮亮的瞳孔,只是现在清亮亮地没有什么表情,真的好像两颗葡萄,水汪汪地诱人。

    摸了摸永琏的脸蛋,心中怅然,怎么又做这个梦了,已经好些年不做,自己差一点儿都忘了,这个含糊奇诡的梦境曾经困扰我很多年,梦中的那个人总是反复地出现,我记不清楚他的面容,却记住了他的眼神。

    周济死一般沉静,躺得久了,身上肌肉酸痛,我悄悄地披着衣服起来,走到窗前,伸手去抚摸在空气中流动的雪色月光。

    千里流霜不觉飞,和许多看得见摸不到的东西一样,自己明明就沉浸在如霜如雪的月色里,却一抹也捧不起来,也许很多东西,只能远观臆想,不能够接近触碰。

    呆呆地伫立,月光太迷人,终是忍不住悄声走到门口,掀起帘栊,阴嗖嗖的夜风扑到脸上,人立时精神起来。

    外边,完全是属于幽魂灵魅的世界,美得让人窒息,梦一样的月光,诗一样的雪地,画角飞檐,山石庭树,都是倾吐着神秘瑰丽的写意,人,反而显得多余。

    衣角被拉了拉,永琏拖着一床被子站在我身后,睡眼惺忪地看着我:“师父,我睡着睡着一划拉,你就不见了,半夜三更站这儿干毛,你梦游啊?”

    不知不觉地蹲下来,抱住了永琏,他疑惑着,用被子将我们两个都裹住了,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想静静地看着雪,看着月光,永琏柔软温香的身体,贴着我,暖烘烘地,嘴角,不知不觉湾出一丝笑意来。

    此时此刻的感觉是那么真实,真实的温暖,真实的寒冷,真实的酸楚和怅然,我忽然间很怕,怕自己睁开眼才发觉,如斯种种,只是一场悠长而幽邃的梦境。

    静静地,听着月光流动的声音,永琏忽闪着眼睛,慢慢地靠着我又睡着了。

    快到四更的时候,乌喇那拉氏进来看我,才发现我蹲在门口发呆,气得她连拖带曳地把我扔到床上,一边为我曳着被子一边恨道:“大哥,你就作死吧,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省心,月子里边做

    下的病也是好顽的?就今晚上我眯瞪一会儿,真应该放过监视器在你房里。”

    听着她抱怨,我只是笑,有些困窘,为自己的任性不好意思。

    有宫女过来请?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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