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卖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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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卖的青春第2部分阅读(2/2)
”刘珊也生气了。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刘珊的皮肤也是那种偏暗的棕色,我的话碰到了她的痛处。女人爱美的天性使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很害怕她要是哭了怎么办,在这光天化日的图书馆里就没了我的立足之地了,再说我也怕她把聚会取消了,我嘻嘻地说:“不是说你,那女的皮肤和你也差不多。”

    “你还说。”刘珊脸色更阴了。

    “不说了,我们复习吧,”原来说话也要求艺术修养的,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

    临考民法的前一天,我高中同学王国寒给我发短信了,问大学生活怎么样。我告诉他一切如常就是食堂中的饭菜偏辣,自己一直想不通明明是北方大学为什么有四川湖南之风气。他说他很挂念我,自从毕业之后就没见过,我邀请他来岛城,被他拒绝了,他说这有失他的风范还会给我带了经济负担。他问我还写不写诗,这是我们高中时共同的爱好。我知道他会为了一首诗多么卖力的思索,甚至总在批评我的不是诗,而是我一时兴起的编词。他给我发短信,原来就是为我写了一首诗来纪念我们别时容易见时难的尴尬,内容如下:

    别了,我的爱人

    你

    忘,记

    悲伤,欢喜。

    不眷恋,不痴迷。

    阶前明月,山间小溪。

    红日散浮云,白帆远长堤。

    此处梦醒十分,彼岸花开四季。

    独对汪洋听风语,放任游瓶问归期。

    再见再也不见,愿意愿而不意。

    明明很在乎,偏偏说别离。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歌一曲,诗几笔。

    不想,不该。

    舍,弃

    你

    我看着这种奇形怪状的东西,突然发现原来他一直在研究诗词,却没有学习过诗体。他问我恋爱了没有,如果有把照片发过来。我告诉他自己看上了一个女生,不过人家没有领情,爱情萌芽被扼杀在了襁褓中。我劝他不必为了写首诗而烦恼,要注意身体,要知道写诗就和人便秘一样,有时候你很努力了,可就是拉不出来。后来我们谈论了一些同学们的流言蜚语,我劝他要照顾好自己,莫要费神耗力,他也对我说了些家常,劝我不要对他恋恋不舍……

    考试的那天阴沉沉的,正好体现了我们此时的心境,监考的老师是袁教授和两名本院的研究生。袁教授一本正经的坐在讲台上环顾四周,生怕放走了漏网之鱼。两名研究生不停地穿插来穿插去,就像阎王的黑白无常一般。

    我正答这题,一抬头正看见山炮冲我挤眼睛,我以为他再看我的试卷,忙把试卷往里挪了挪,我可不想让他的成绩超过我,虽说我们都是差等生。过了一会我一看山炮,他还在冲我挤眼睛,我感到很奇怪就顺着的的眼睛看了看。这一看我差点叫出声来,原来杨伟华和张雪茹正在桌子底下打小抄,真是胆大包天,这可是袁教授在监考。这要让他逮住,轻则成绩作废,重则会交学校教务处处理,没准还有留级的危险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是自己作弊也会很紧张,赶紧低下了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心里不知道什么在作怪总是抬头看看他们,希望不被袁老师发现。

    袁教授看见山炮总望我这边,还以为有鬼,就走了过来,说:“这位同学,你怎么总往人家哪个方向看,马克思不是说过:‘作弊是可耻的’难道你不知道这句名言。”

    山炮这是也开始紧张了,可他就是有临危不乱的本事,马上镇静的说道:“老师,你知道考试最怕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了,不是最怕我们吗。”说完这句话,袁教授好像很得意是的。

    “不是,老师!”

    “那是什么?”

    “考试最怕的是肚子疼,更可怕的是肚子疼还没有纸,”山炮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原来是想借纸啊,还有半小时交卷了,不能坚持住嘛。”

    “老师,人有三急,马克思不是也主张同情有困难的人吗?”

    “可是马克思并没有说要同情拉肚子的人啊?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另一位伟人说的是吧?”

    “是……是……。”山炮显得更加难以忍受,他的演技还真让人佩服。

    “那赶紧去吧,记住,以后要多读伟人的著作,”袁教授说完,让研究生中个子高的那个人陪他去了。

    回到宿舍后,张雪茹跑到我们宿舍说:“山炮,你太牛逼了,不仅长得像……。”

    “还不是给你们打掩护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下面干什么呢。”

    张雪茹一愣,好像让人偷窥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随机一笑道:“那谢谢你了。”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你要真过意不去的话,那晚上请我吃碗拉面吧,”山炮候着脸皮说道。

    “没问题,炮哥你太义气了,”张雪茹说。看来山炮的义气已经蒙蔽了茹哥的双眼,但一碗拉面还是我们大学生可以承受的。

    “宝哥哥,你下午的选修课还去上吗?”我不知不觉的已经把宝哥的称呼多加了一个哥字,正好和我手里的《红楼梦》有所呼应。

    “不去了,刚考完必修课,应该轻松、轻松了。”

    “还是去吧,听说选修课老师还点名呢。”马蚤斌若有所思的说。

    “我不去了,要去你们去吧,”宝哥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正说着房咪咪进来,喊道:“去什么去,下午去球场吧。”他的话整合我和宝哥的心意,一起说道:“好就这么定了。”

    “选修课真的点名,”马蚤斌又一次强调道,好像对我们的冒失行为有所担心。

    “选修课老师无非做做样子。”房咪咪反驳道。

    “你去吗,伟哥,”马蚤斌又问伟哥道。

    “去吧,冯菲也许去。”

    我们嘿嘿一笑,就知道伟哥去也是有原因的。“你就不能为了学习而学习,不要总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我说。其实我们都一样,为了上课只不过愿意多看那些耐看的女生一眼,这样的“贼心”就是我们去上课的动力。

    大范围的点名是从行政法课上只有三个人去上课开始的,老师突然认识到此风不正,将有专业毁灭的危险,所以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改革的成果就是我们必修课的人数空前整齐,可上课和听课就是两回事,我们都秉承 ‘课堂上才有颜如玉,社会上才有黄金屋’的时代精神。但选修课永远是大学里的小老婆,只要把自己的任务完成就心满意足了,总让人有一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感觉。对于选修课的点名我们还是比较贱视的,就像山炮的那首诗:“点名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点了裴建龙,还有后来人。”

    几天后我们的成绩公布了,我们宿舍的同僚很幸运没有挂科。我们男生里只有张子玉挂掉了一科刑法,这是一个怀揣着主持梦想的大学生。由于把很长时间都放在主持知识的学习上,竟荒废了自己的专业学习。我那时非常羡慕自己有梦想的人,有梦想的人才会拥有了人生的方向。张子玉和我能够成为兄弟,大概就是因为我们都是有梦想的人吧。

    张子玉说他是西北人,看的细皮嫩肉的,说话细声细气的,我还以为他是上海人,至少也得是南方人。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一些离现实生活很远的东西,比如说女娲和普罗米修斯到底谁是人类的创造者?他会说女娲是黄种人的祖先,普罗米修斯是白种人的先祖。但每当我问他那么黑种人呢,他都会说黑人的祖先是金刚。

    由于后来我们的形影不离甚至惹来了非议,房咪咪说我是玻璃人。我真怕这成为女生拒绝我的理由,所以非常认真的给他们解释什么才是真正的友谊,就像马克思与恩格斯那样。随后我会告诉他们同性恋是指一个人持久性的对同性产生情感、浪漫和性的吸引,光性这一点就可以证明的我们的清白。房咪咪他们听完就会用那种怀疑和嘲笑的眼神看我,拒绝我解释的真实性。

    “浩哥,证明的最好办法就是马上找个女朋友,”小胖哈哈地说。

    “就是,人言可畏,”伟哥符合道。

    我知道自己无论说多少话也不会比自己有所行动更让人信服。“好,老子就给你们找个嫂子,”我气愤的说。

    镇超哈哈一笑,说:“浩哥,老子和嫂子可不是一对。”说完哄的众人大笑不止,我也觉得说词不当很是羞愧。

    “浩哥,要不你去火车站的小理发店吧,那也可以证明你,”说话的是房咪咪他们宿舍的吴彦超。

    “就是,那不错,”张建说道,他也是房咪咪宿舍的。

    我知道他们的不怀好意,人气说道:“好啊,你们要和我一起去,我就去怎么样。”

    张建听了大喊道:“行啊,好……”

    我看他们别人都不说话,心里一乐:“就知道你们没这个胆,张建也不过说说罢了。”我故意问房咪咪说:“怎么样,敢不敢去。”我知道他有海仙了,所以才那样问。

    众人好像都没有这种勇气,慢慢地散开了,唯有张建还在问我到底去不去,我没好气对他说了一声:“滚!”

    张建走之后,我困得急了,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喝了口水,正要去图书馆借本书。张建突然跑了进来问我:“浩哥,去不去?”

    我看着他真是哭笑不得,但看他态度那么诚恳,怎么好意思拒绝。我又喝了一口水说:“好,去就去,谁怕谁?”

    我和他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学校。坐了几路公交车我们终于到了火车站,我们下了车过了一条街就到了那小理发店的当口。我们看着理发店那些眼花缭乱的招牌,就那样一块挨着一块足足占满了一天街。张建让我先进去,我则要把他推进去,只是谁也不敢先走进去,后来我们两个一致同意一起进去。大概走进去了一百米,我看见了很多打扮的女郎站在门口冲着我们艳笑。又走了一段距离,突然听见一个女人娇声细语的冲我们说道:“两位哥哥,进来坐坐吧。”

    听见这声音我和张建不由自主被吓了一跳,之间张建拔腿就跑,我回头看了看那女的,也跟着张建往外跑。张建一边跑还一边说:“浩哥,你真牛逼,还敢看看她,她们可都会吃人。”我们一口气跑了出来,张建喘了口气问我:“浩哥,那女的长的怎么样。”

    “我哪知道,见你跑我就跟着跑,没仔细看呀。”

    “行了……行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张建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们走到了站牌,很希望我们要坐的34路车快点过来。回学校的路上,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匆匆飞过,不禁想到原来学校风景独好……。

    第五章

    “喂,刘珊,咱们什么时候聚会,你不会早忘了吧,”我给刘珊打电话问道。

    “这个周六下午五点,地方是学校外小吃一条街的尽头的那家胖嫂餐馆,”刘珊告诉我。

    “去那儿啊!我一看见那老板娘就有一种作呕的感觉。”

    “行了,有的吃就不错了,要不你就寻个地儿,浩哥……。”

    我想了想第一次和付彤彤吃饭怎么也不能去那吧?光那胖嫂的大嗓门,还有服务生喷嚏连连的服务态度,谁还会有吃饭的胃口。但又想不起什么地方适合我们,好的地方太贵,便宜的地方又嫌没有环境。我正自烦心,突然想到学校的娇子餐厅不是很好吗,马上对刘珊答道:“要不去娇子餐厅吧,那得的地三鲜做的不错。”

    “行了……不要说了,人家付彤彤说第一次和我们吃饭,这次她要请客,地方选在了杨少伊餐馆。”

    杨少伊餐馆不是奥体中心斜对面那所餐厅吗,每次去市中心都会在那里过,装饰的很是典雅,那时就心里想到,以后要是能带女朋友来这里吃饭,那将是多么体面的一件事。付彤彤自从来到岛城我们就一直没见过,听说她在环境学院,大家都知道她家的条件很好,人也长得漂亮,所以让很多人都很羡慕。

    “不会吧,让人家请,而且第一次见面怎么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就不要去了,反正少你一个我们也没有损失。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挂了!”然后听见电话里一阵嘟嘟的声音。

    “喂…。。喂……我还没有说完……”对于刘珊仓促的挂掉电话很是不满。

    周六那天我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生怕这次聚会让人家抓住了把柄。我走时给沈飞打了电话,我们在等校车那碰头。沈飞看见我,冷不丁的搂住了我的脖子说:“浩哥,只是老乡聚会,你怎么穿的这么体面。”说完就开始摸摸我的头发,要不就动动的衬衫。

    我们出了学校,坐了几路公交车就到了杨少伊。我看见她们都到了,大鸟也在远处给我们打招呼。我下了车后眼睛就一直在找,后来我终于在刘珊身旁看见了她。没想到她上大学后变得更加清秀脱俗,而且我还发现她身上多了一种婀娜多姿的成熟美。也许是因为很多人说我孩子气的缘故,对于这种美更是心驰神往。

    我走过去的时候,心里扑扑乱跳,感觉自己的脸都火辣辣的。我们过去寒暄了一会儿,沈飞见我不说话,很诧异的问:“浩哥,今天怎么了,连个屁的不放。”

    “他这德行,不说话还能清净点,说话就真是放屁似的。”大鸟附和道。

    我瞪了他们一眼,刚要表示我的不满,刘珊就招呼大家往里面走,付彤彤也劝大家不要闹了,赶紧进去吧。我们进去之后,一直称赞这家餐馆设计独特,顺便也爱屋及乌的赞赏付彤彤的眼光不错。

    “这里不光环境好,菜也好吃,一会儿尝尝,”付彤彤给我们介绍着这里的特色说。我们几个进来了只顾着东张西望,沈飞和大鸟一直谈论着人家服务员的衣服,然后品评一下人家的脸蛋。一会儿菜被端了上来,只见沈飞和大鸟也不再议论女服员了,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显然他们的吃相又和这餐厅的环境格格不入了,其实我平时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今天有伊人在旁,自然而然的收敛了很多。

    “你们以后有空闲就来环境学院找我,这边只有我自己,”付彤彤高兴地说。

    “嗯,大家都在岛城,以后当然要常常坐在一起。”刘珊边吃边说道。

    “这么多好菜,鬼才不愿意来,”沈飞用纸巾擦着满嘴油光的说。

    “这么晚了,一会儿你自己怎么回去,”刘珊满是关心的问道。

    “我打车回去就好了,要不走走也挺好的,没有几步路。”

    “要不我们一起送你回去,你自己回去,我们不放心,”我马上说道。刘珊用嘲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好像明白了我的用意,接口说:“是呀,要不送送你,我们人多没事的。”

    “不用了,时候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学校吧。”

    “没事的,你不让我们送,有人会不高兴的,”刘珊凑到付彤彤身边悄悄地说,又用眼睛看看我。

    我马上低下头夹了一块鱼放在了嘴里,为了躲避她这烫人的眼光。当我再次抬起头,看见付彤彤冲我笑了笑。刘禅也用那狡狯的笑看着我。

    等我们吃完了,付彤彤拿出钱包要去买单,我马上站起来走向款台。沈飞看了,一愣,说:“浩哥,今天这么英勇,这不是他的性格啊。”最后,争执了半天还是付彤彤买了单。回到座位上,沈飞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了看我。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刘珊扫了一下周围,又说道:“浩哥去送送付彤彤。”

    对这一建议我当然是喜出望外,可是付彤彤却说:“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吧。”听了这句话就像头上刚敷了一块热毛巾突然又有一盆冰水泼了下来。

    “为什么是浩哥送,”沈飞问。

    “要不你送,”刘珊吼道。沈飞好像受了惊吓,连忙说道:“好,浩哥送太好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大鸟看见大家打嘴仗,在一边呵呵的直乐。

    “好了,不要吵了,让浩哥送我回去,你们回学校,”付彤彤说。

    我心里一阵狂喜,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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