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如此的建议。
    “山炮,你知道这是我的牛奶吗,”我对山炮的反客为主很不屑的说。
    “浩哥,你别生气,主要是我这人不太讲究卫生,你看吧,我要是喝了,你指定不喝了。所以嘛,你和伟哥喝一袋也是为了你们。”
    “这是我的牛奶,我自己喝一袋理所应当,你和伟哥喝一袋。”
    “我才不要,伟哥还不如我讲卫生呢,要不我们用身高来决定,高一点的少喝,矮一点的多喝,这也符合“取长补短”的道理吗。”
    我们对于山炮的谬论很是不屑,伟哥说:“山炮,人要脸树要皮,你这就是明取豪夺。”
    最后,我们决定去旁边的亭子饱餐一顿,到了那我又失望了,山炮居然就买了一袋瓜子,伟哥也就带了几片面包和两瓶矿泉水。他们不仅剥削我的牛奶,还侵占我的面包,我满腔怒火的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吃完。
    “我们就这么点东西,吃完了可就没有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们晚上怎么办。”我说。
    “那我们还继续向上走吗?”伟哥也担忧的问道。
    “走啊,都来了不能半途而废,”山炮蠕动着嘴里没吃完的东西说。
    “你说得轻巧,我们没吃的了,饿了怎么办,”我责备的说。
    “浩哥,你看这一路的绿树红花,你希望半途而废吗。再说了,你没听说过‘柳暗花明又一村,船到桥头自然直’吗,”山炮以布道者的口吻对我说。
    我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山炮,又用同情的眼光望了望伟哥。
    “山炮,车五点多回去,我们能下来吗,现在两点多了。”伟哥也是略有关心的问。
    “你们不要啰嗦了,记住……我们是有为青年,任何艰难我们都可以战胜好吗?毛主席教导我们要有吃苦耐劳的作风。”
    “行了,那你也别吃了,我们赶快赶路。”我催促他说。
    这峪山果然风景不俗,阳光下微湿微寒的雾气让人心旷神怡,飞瀑细泉,怪石嶙嶙,明长城横山而卧,甚是壮丽。我们现在开始庆幸山炮的决定,不觉得进入了这美不胜数的仙境。
    “伟哥,怎么样?”山炮问。
    “山是好山,人无好人。”
    山炮狞笑的说道:“伟哥,我把你们带到这么好的风景区,你还有怨言。”
    “风景好,可现在已经四点多了,我们回得去吗?”
    我听到伟哥的话才猛然大悟,说:“对啊,我们赶快走吧,要不就要露宿荒郊了。”
    “你们这是太没劲了,我们好不容易就算露宿荒野怎么了,不要大惊小怪。”
    听了山炮的话我和伟哥面面相觑,没想到山炮这么有魄力,怎么在宿舍就没有发现,莫非他被大山的魄力感染了。伟哥急止道:“我们已经没吃的了,你让我们吃什么?”
    “野味……”
    “我们还是赶紧往回走,下山比较快,我们应该可以赶上车。”
    “你没听说过‘上山容易下山难’,”山炮现在每句话都让我们心惊胆颤。
    “这荒山野岭的,不会有狼吧?”伟哥终于拿出他南方小男人的怯懦,战战兢兢的问。
    “狼,哈哈……”山炮又一次的冷笑了起来。
    “伟哥,你能不能正常点,这是旅游区……再说这又不是草原,哪里会有狼,只有色狼差不多。”我对伟哥的常识很是担心的说道。对山炮的行为我也是很不满,急说道:“我们赶快回去吧,在这山上不饿死也会冻死。”我甚至拿出强硬的姿态来面对山炮的信心。
    山炮在我和伟哥的软磨硬泡的劝说下终于同意回去。我和伟哥架着他一路狂奔,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了山脚下。可是天不遂人愿,我们到了停车场最后一辆大巴已经走了。威哥很沮丧的走到我身旁说:“浩锅,我们怎么回去?都是他妈的山炮的主意。”
    我看着伟哥怒火中烧的瞪着山炮,忙劝道:“天无绝人之路,我们看看附近有没有别的去市里的车,我们可以给他钱吗。”
    “要不我们打个出租车回去?”伟哥说。
    “你有钱烧的吧,”山炮对这种浪费很不满,“打车回学校至少也得要一百多,我们在这里先凑合一宿,明天班车不是就来了吗。”
    “那我们睡哪…。。”我和伟哥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不是有很多民宅?”
    “等等……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我们不是刚学的吗,”伟哥打断了山炮的话。
    “谁说我们要私闯民宅,我们给人家说说借宿一宿。”
    “何必呢,我再往前走走,那不是有农家乐吗。”我说。
    “什么农家乐,我已经在农村待了20多年了,已经乐够了,”山炮反驳道:“我们哪有那么多钱住在那儿。”
    我心想:“山炮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我们去一个民宅,好好说一说,二三十块钱就够了。如果去农家乐最少我们三个人连吃带喝也得一百多吧。在说我们三个大男人,又没什么顾及。”
    我们最后同意去“闯民宅”,虽说伟哥还是不太乐意,但‘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是让他闭嘴的最好的手段。
    我们去了几家,他们都把我们当成来路不明的人而拒之门外。最后我们来到了村落最北边的一所民居,房子有些破,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管那些了。山炮把门敲开了,出来了一个大约五十多的汉子,我们急切的告诉了他我要借宿一宿。
    他仔细看了看我们,说:“我这房子有些破,你们要不嫌弃那就住。我们家里人住东边那两间,西边还有一间房。”
    我们喜出望外的说:“好,我们能住。”我们给他钱被他拒绝了。
    他说:“一看我们就知道我们是学生,他说他女儿也在上大学。”
    我们进去后,发现房子确实有点旧,不过住人肯定没问题,还有一张炕,我从小还是和奶奶他们一起住的时候才有炕,以后就没有睡过炕了。我们把行李放下,收拾了一下床上的杂物。我们累一天也都饿了,自己的吃的都吃得差不多了,想给这家大叔要点吃的来果腹。
    我和山炮一致同意伟哥去‘乞讨’,伟哥开始不同意,可是碍着大家都饿肚子的面子,也就不好意思推却了。伟哥走后,我和山炮还在赞扬这家人真是雪中送炭。
    我们都不知道伟哥什么时候回来了,不知不觉的站在了我们的身后,满脸的惊恐之色,而且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个不停。当我们问他时,他才结结巴巴的说:“这屋子……这屋子……有鬼……”
    我听了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鸡皮疙瘩遍布全身,随后立刻镇静地说:“你瞎说什么,那有什么鬼。”
    山炮则说:“这可不一定,你没听说过人若通灵便入鬼蜮吗?”
    伟哥听了山炮的话,更加毛骨悚然,我一时也觉得身后阴风阵阵。我知道山炮是在吓唬伟哥,我马上对山炮说:“山炮,你背后怎么站着一个长发披肩的美女。”伟哥听了一把抱住了我,然后伸头看了看山炮的位置。
    山炮一听也吓了一跳,但马上说:“浩哥,你也太老套了吧,亏你想得出来。还美女,你怎么不说美鬼。”然后他把头一歪问:“伟哥,你看到了什么?”
    “是啊,你看到了什么,把你吓成这样。”我也急问道。
    伟哥还战战噤噤的拽着我,见我们问他,慢慢地理了理头绪说:“刚才……刚才……”
    山炮打断他道:“你别结结巴巴的,你是男人吗?”
    “你别打断他,让他说完。”
    “我刚才不是去要吃的吗,我刚要敲门,从门缝里看见了一口棺材放在屋里,你说谁会在家里放一口棺材啊。”伟哥勉强地把话说完,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刚喘了口气,又接着说:“墙上……墙上还有很多鬼影。”
    我们冲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屋后山上的树影,摇摇晃晃的甚是可怖。我告诉伟哥,在一些农村有很多家庭都会给老年人预备棺材,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后事,就是我常说的棺材本。我还告诉他,我小的时候家里就已经为太爷准备下了棺材,为了以后有备无患。山炮说他也知道这些事儿,他说有的地方还在棺材里睡觉呢。伟哥听了我们的话后,情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伟哥正在回味着什么,山炮也不说话了,空气变得很静。突然一阵敲门声,又把我们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推向了恐怖的高嘲,伟哥马上站在我和山炮的身后。
    “你们睡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深更半夜的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让我这个纯唯物主义者也有些胆怯了。
    “谁呀——”山炮问道。
    “我是这家的主人,我老头子说一看你们就知道还没有吃饭,我给你们拿了些吃食。”
    我们赶紧打开了门,看见原来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手里端着些饼,还有些鱼干儿。我和山炮不停地谢谢她,伟哥去一动不动的站在我们后面。等她走后,我和山炮都迫不及待的拿起饼要吃,伟哥忙急止道:“你们不怕这饼里有毒?”
    看来伟哥这次肯定是受惊吓过度了,搞得大家人心惶惶。山炮没有理他,直接拿起来吃了,我也认为伟哥太杞人忧天了。我和山炮吃得津津有味,伟哥始终没有过来吃上一口。
    我们吃完后,就要上炕去睡,伟哥非要睡我们中间。玩了一天真的很累,上炕没一会儿,就听见山炮呼噜声一阵接着一阵的唱了起来,我听伟哥那边也是很静,以为他也睡着了,我也没心思再去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也就开始迷迷糊糊地不知所云了。
    第二天,我被伟哥推醒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伟哥说他一宿没睡。我看伟哥眼窝深陷,脸色苍白,不知道昨晚受了多大的煎熬,才等到了清晨。
    我们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打算和这家主人告别。我们出去后才发现,原来这家房子只是有些旧了,但院子收拾的井井有条,没有一点残败的迹象。
    我们告别的时候,大叔已经出去了,只有大婶在家。她让我们吃些饭再走,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家,我们想给她一些钱又被她拒绝了。临走的时候,我们又看到了那口棺材,但我们并没有害怕,只是想起昨天的惊魂之夜不免相视一笑。
    我们坐上班车以后,我才发现一直萎靡不振的伟哥终于有了点人气。大学期间,只有学校才是我们唯一的归宿,我想当时伟哥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九
    这些天我们宿舍最忙的就是宝哥了,因为他这次是真的恋爱了。看到他早出晚归的身影,我们真是担心他的身体。后来我们知道宝哥找了一个旅游管理的学姐,她好像叫薛蕾,起初我们都以为宝哥被‘老牛吃了嫩草’,但我们看到薛同学的时候,才知道便宜是让宝哥给占了。宝哥就这样沉浸在女色中无法自拔,我们也沉浸在宝哥匆忙中羡慕不已。大二下半年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既可以看活泼乱跳的小师妹,也可以瞧婀娜多姿的大龄学姐,最重要的是我们可以整天我在宿舍里韬光养晦。我会和山炮讨论一些生活琐事(女人才是主题),也会和马蚤斌研究一些‘猫和老鼠’中的哲学,甚至和伟哥、镇超说些江湖武侠轶事……
    那时我非常迷恋三国,为了读书时做足样子,我特意买了一包廉价的茶叶。每一次喝茶百~万\小!说都会遭来山炮的嘲讽,他说我这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宿舍里镇超也是个三国迷,而他却不是喜欢读书,而是玩三国题材的游戏。他会告诉我,说:“三国其实就是一部乱囵江湖:里面吕布是最幸福的人——拥有香车美女,诸葛亮是最不成功的人——空负才智,其实张飞比关羽聪明——张飞用计多于关羽,司马炎是最幸运的人——独享天下。他唯独不说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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