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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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皇商第2部分阅读
    心起来:难关是一个接一个,现在才刚刚开始,大小姐能够经受得住考验,一一闯过吗?

    管家诧异地看到,毛家除了留下毛大舅爷夫妻俩,其他的毛家人,都随着毛老爷子,紧跟在江五公子一行人之后离开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管家才不相信毛老爷子一家就这么放弃了,肯定是回去搬救兵,弄幺蛾子去了。不行,得赶快通知大小姐,早做防范!

    毛大舅爷已经四十出头了,早就捐了个同毛老爷子同级别的官,只是据说等到现在还没等到实缺,一直在家里赖着,整日游手好闲,倒不足为大小姐惧,只是府中多了外人,行事必有不便之处。

    外人,没错,在管家心目当中,毛家人就是外人,毛氏打压他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了,幸亏老爷英明,才守住了最后一块阵地,没让丁府的下人全部换成毛氏的心腹。更何况,若不是为了夫人的嘱托,管家早就被这毛氏气得摞挑子走了,哪能坚持到现在。管家庆幸,终于守得云开月明,苦尽甘来,大小姐终于不必再受苦了!

    开玩笑,被继母往死里虐待压榨了这么些年,丁香莲怎么可能刚过上真正的大小姐的日子,就不受苦了!此刻的她,正躺在温软的床上,虽不至于难受得死去活来,却也正如同管家向各位爷哭诉地那般,浑身酸痛、乏力,还有各种说不出来的极其难受的感觉,就如同独挂枝头,在瑟瑟寒风中飘零而下的最后一片秋叶,随时可能化作尘泥。

    下午干完活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丁香莲就睡过去了,一直到大夫扎针才醒转,此刻虽然精神不济,但正值多事之秋,有太多问题需要全盘考虑,在没有找到相应对策之前,丁香莲怎么也无法安心入睡,前世的经验教训证明,未雨绸缪才是安身之道。

    事实证明,闭门造车是行不通的,毕竟仅凭丁香莲那少得可怜的记忆和与管家方才的谈话,对这个朝代的了解还是太少,丁香莲在极度疲累中,带着遗憾郁闷地入睡了,睡着前最后一个念头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翌日一醒来,丁香莲便将管家请来,询问诸多有关月氏国经商、财产处置和打官司等相关的律法、惯例,这倒是问对了人,整个丁府,现在也只有管家能够比较完整地解答这些问题。

    丁香莲边怡然自得地吃着清粥小菜,边听管家一一道来。管家倒是想将府中最好的吃食给大小姐好好享受,奈何大小姐坚持长年未沾油脂荤腥,肠胃会受不了,只需吃饱便可,管家这才作罢。好在粥熬得颇到火候,粘软香甘,甚是合丁香莲的意,而小菜更是清香爽口,令人胃口大开。到底是有钱人家,小日子过得倒是有滋有味,连佐粥小菜也花样繁多。

    在将那些必须了解的事情问清楚之后,丁香莲又请管家将帐本全部搬到闺房来,没办法,丁香莲现在必须卧床休息。好在现在所有帐本全部都在丁府,原本是等大年初一各掌柜来丁府拜年的时候,再交还他们,不过现在还没到时辰,帐本也就没有拿走。而丁香莲初掌大权,更是必须通过帐本再结合呆会儿与掌柜们的交谈,来了解丁家产业各个行业的经营现状,尽快上手。

    丁香莲前世背着家族,开了一个小而精的珠宝首饰设计工作室,只有两名志同道合的好友和一名前台,自己更是身兼数职,会计自是不在话下。只是不习惯汉字计数,更看不惯在她看来杂乱无章的记帐方法,可以说是硬着头皮翻阅。如果不是自己的产业,真想一把丢开。

    正看着,被调来负责伺候自己的翠柳,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大小姐,不好了!来了好多官差,要将大小姐,抓到衙门去,治罪!衙役还在管家的带领下,朝这儿走着,奴婢赶紧抄近道赶来,先,替大小姐更衣。”可不能让横冲直撞的衙役看到大小姐衣裳不整的模样,毁了大小姐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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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7 惊悚亮相

    丁香莲配合地起来更衣,心道:该来的总是要来,只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证人证据来诬陷自己呢?管家到现在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也是,连办案多年的衙役也无功而返了,所以现在只能特别注重保证自己的衣食住行都是安全的,看来,水深得很哪!

    丁香莲刚换完衣,衙役便闯进了院子,大咧咧地朝房中走去。翠柳赶紧塞上一小袋银子:“各位官差大哥,大小姐正在更衣,还请各位官差大哥稍等片刻。”翠杨还在给大小姐梳妆呢。

    领头的衙役也不推辞,接过银子掂了掂份量,然后揣进怀中,牛逼哄哄地大声说道:“一路赶来各位弟兄都辛苦了,就地休息一盏茶的时间。丁香莲,你规规矩矩地等着,等爷们休息够了,老老实实地随爷们到衙门领罪。”

    机灵的翠柳大着胆子上前套话:“官差大哥,大小姐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领什么罪啊?”

    翠柳年纪小,嘴儿又甜,还扬着浅浅的孩儿笑,领头的衙役倒是没有凶她,但也没有给她答案:“这可不是你这小丫头能够过问的。”

    翠柳立刻知趣地噤声,转身又热情地端茶递水,希望临时抱个佛脚,让大小姐呆会儿落到他们手中时,能少受些罪。

    一盏茶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丁香莲在翠杨的扶持下,颤巍巍地走出来行了个礼:“各位官差大哥,民女身体不适,恐怕走不到衙门,请各位官差大哥行个方便,让民女能乘轿前去。”

    乍一看丁香莲,领头的衙役象见了鬼一样,倒退三步才站稳:“你,你是丁府大小姐丁香莲?”这还是人么?比皮包骨还恐怖,跟个骷髅一样,完全能够清楚地看到骨骼的形状,浑身上下怕是没有三钱肉!

    其他衙役看到丁香莲也是惊呆了,差点连刚刚喝下的茶水都恶心得吐了出来,当了这么些年差,从来没有见过瘦成这样的!

    丁香莲早就算到了他们会是这副反应,又福了一礼:“如假包换。”然后,自觉地飞快地上了一旁早已备好的软轿,以免去衙门的途中有碍市容。莫说别人,就是自己在镜中看到这副尊容都不敢相信,那形象,绝对比非洲难民还要非洲难民,怎一个“惨”字了得。

    所以,到现在管家也只派了看惯了自己的翠杨翠柳服侍自己,护卫守在院子外面,而丁府其他丫环小厮,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丁大小姐的真容。

    不用说,衙役们似乎也与丁香莲一个心思,只要把人犯带回去就行了,坐轿子就坐轿子吧,可别一路上吓死路人,那他们的孽可就造大了,今天才是大年初一啊!

    衙役头子领着轿子,直接进了京城署理衙门大堂门口,这才击鼓升堂。丁一只是一个商人,只有涉及朝庭官员的案件,才有资格由大理寺出面办理。

    鼓过三巡,府尹百里由绎才面色不愉地出来,抽出签来,有些恼怒地掷到地上:“带人犯丁香莲。”

    百里由绎,乃月氏国第三世家最小的嫡子,去年年仅十六岁便出任负责京城平民刑名的府尹一职,一年来颇有建树。按照惯例,不是紧急事务,正月十六前都不会开衙审理。丁家灭门一案,早已是即成事实,派去丁府的衙役,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完全可以定性为死案,什么时候审理都不迟。

    谁知今天一大早,上司就下令必须立即审理此案,百里由绎的心里就相当不舒坦,谁愿意大过年招惹死人呢?而且苦主还是自己手下一个最不得志,最不起眼,早就该滚回家养老的小官毛富贵,丁家主母的亲爹,这么个小人物大过年地给自己挑事儿,百里由绎心里就更不爽了。

    百里由绎瞪着大堂门口,却见一副盖着孝服的晾衣架似的东西,从一乘软轿里自己走了出来,呃,不,比晾衣架多了一个包着皮长着头发的骷髅头,这这这,这太恐怖了!百里由绎差点失声叫喊起来,不过还是及时注意到了骷髅头深陷的眼窝里有眼珠在转动,而且这晾衣架也如同正常人一般行走,而不是象僵尸一样跳着前进,而且还有人扶着,这才能够压下突然加速乱蹦的心:不是大白天的活见鬼了,而是一个活人!尽管瘦得出格了点,是活人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一来,百里由绎也就没有揪着丁香莲胆大到乘着轿子进了衙门大门,停在大堂门口的事了,想必这是手下那些衙役干的好事。不过,确实情有可原,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活人也是可以吓死活人的啊!

    而那些站堂的衙役们就没有这么镇定了,个个不是惨叫就是惊叫,只是声音大小不同而已。而听到鼓声前来围观的行人,只看到丁香莲的背,虽然对那格外瘦小的身子觉得心里有所膈应,但毕竟没有看到她形似“骷髅头”的正面,只是看到披散而下的头发而已,完全不明白那些衙役怎么会有“见鬼了”的反应。

    丁香莲乘众人被自己的容貌震惊的一瞬间,飞快地扫了一眼堂上的官员,诧异于此人的年轻,更没放过此人见到自己之时,一闪即过的惊悚随即转换成同情,庆幸自己运气不错,即使不是包青天之流,至少心底还有一份良善本性。

    在翠杨和翠柳的搀扶下,丁香莲哆哆嗦嗦地在堂前跪下,恭敬地叩头:“民女丁香莲叩见大人。”然后无力地坐在自己的小腿上,翠杨和翠柳方才退出大堂。

    翠杨和翠柳原本不经传唤,根本不能进入大堂,丁香莲亦不允许坐着。然而衙役们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而百里由绎虽然有些恼怒厌恶,但更多的是心底深处的一分同情,也没有阻止丁香莲主仆的这一系列行动。

    但案还是要审的。

    “人犯丁香莲,速将你投毒谋害父亲继母弟妹,谋夺丁氏家产的罪行一一招来!”百里由绎极其威严地开口,未及问案,便已经定了丁香莲的罪,不过,还难得仁慈地加了一句,“如若如实招供,本官可许你全尸。”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损便是不孝,以丁香莲现在的罪名,至少是斩立决,百里由绎金口一开,已经是为丁香莲减了一项不爱惜父母所给身体的不孝罪名,这对向来量刑严厉的百里由绎来说,真是相当难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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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8 辩驳

    “人犯丁香莲,速将你投毒谋害父亲继母弟妹,谋夺丁氏家产的罪行一一招来!”百里由绎极其威严地开口,未及问案,便已经定了丁香莲的罪,不过,难得仁慈地加了一句,“如若如实招供,本官可许你全尸。”

    丁香莲自百里由绎问出第一句话的同时,便泪如雨下,勉强抬起胳膊,用衣袖拭了拭,然后稍稍地抬起头,让百里由绎刚好能够看到她哭红的眼,吓得没有血色的唇,一副受了天大的冤枉,却又不敢怒不敢怨的可怜模样,不敢置信地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看到丁香莲那的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百里由绎不由得心颤了一下,很有点不忍心。不过一想到今早看到的状子上列举的罪证和罪状,又觉得这个女子确实正如状子上说的,惯以可怜模样示人以博取同情,背地里却心黑如炭,连亲生父亲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顿时心底仅有的那分同情消失无踪,断然喝道:“怎么,敢做不敢认么?”

    “民女从未做过的事,如何认?又如何能认?民女如果认了,真凶必然逍遥法外,下次还会用此招对其他人下紧,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可是,却不忍心让其他人步民女后尘,令月氏国添加更多如民女一家这般不幸的家庭。”丁香莲稍稍有些激动地辩道,也只能稍稍激动,因为以她的身体现状,太过激动的话,可能一句话都没说完就晕过去了,“民女相信,堂堂月氏国英明的府尹大人,不会受人蒙蔽而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请大人明鉴。”

    亏得前世时常在贵族小姐、乖(孙)女儿、好学听话的好学生、国际知名的珠宝设计师、工作室的老板兼伙计、知心朋友等等各种身份角色中转换,更跳了二十年的芭蕾舞,此刻丁香莲表演起来入木三分,分寸把握得分毫不差,又确实是确有其事,令所有人看起来再真实不过。

    丁香莲这番别具一格的辩词和倾情表演,打动了不少围观者的心,不少人为她叫屈、叫好。丁香莲有自知之明,不敢回头向那些人表示谢意,唯恐吓着那些人,还担心会让主审的府尹对自己产生哗众取宠的不好印象,于是便装作用尽了力气,微喘着,虚弱地瘫坐着,一动不动。

    百里由绎自然也听出她在奉承自己,虽然她不认为自己犯了罪,却也没有将定了她罪冤枉了她的责任安到自己身上,而是认为自己是受人蒙蔽。而且她还将此案引申开来,引起大家对穷凶极恶的真凶的愤慨,强调抓住真凶的重要性,更无形中突出她命不久矣的可怜,令谋命夺财一说不攻自破。

    果然是一个颇有心机的女子,虽然年纪小,却绝对有这份心智不留痕迹地犯下滔天大案!

    不得不说,百里由绎犯了一个最常见的先入为主的错误,因为事先已经对丁香莲有了定论,所以对丁香莲的一举一动,都带着有色眼镜在看,看得着实有些偏颇了。不过,这也是月氏国的国情和教育体系造成的,先天上信任官员轻视平民的,最正常不过的结果,这不是初入官场,刚刚开始体验百味人生的百里由绎能够堪破的。否则,百里由绎就不会象现在这样继续下去了。

    只见百里由绎一拍惊堂木,冷然喝道:“老老实实回答本官的问题,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否则,本官不介意用刑。”

    丁香莲见自己说得如此声情并茂,合情合理,此人却根本听不进去,一味地要将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先前看见他眼底的那份同情时产生的些许好感,顿时消失无踪,恨不得赏他一顿怒骂,只是实际上却“不得不”万分委屈地道:“民女早已弱不禁风,大人根本不必动刑,民女定会如大人所愿,大人想要什么口供,民女就招认什么口供,只求还能活着的这几日能够少受点苦。只是,民女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民女不在了,这丁家的偌大产业,会落入谁的手中?”

    丁香莲这话说得百里由绎倒抽了一口凉气,气得恨不得用水火gun将丁香莲乱gun打死才解气,当了府尹一年有余了,还没见过这样牙尖嘴利的刁民!居然编排自己要屈打成招,明明自己不过空喊了一句而已,也不想想就她那一水火gun就能拍死的身子,自己能真让她在画押认罪前受刑致死?

    不过,她最后这一问倒是“无意中”点醒了自己,如果丁香莲伏罪了,那丁家的产业,可不就全落入那老不死的毛富贵手中了么?如此来看,毛富贵的动机和那状词的可信度就着实令人不得不再三考量啊!

    可是,丁家主母可是毛富贵的亲生女儿啊!虽说只是个庶女。

    可话说回来,以毛富贵爱财如命的品性,如果能够获得丁家偌大的产业,即使牺牲一个嫡女甚至嫡子也不为过啊。想必这么些年,毛富贵已经尝到了不少甜头,却不甘心只能享有人家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那点子,所以,动了不该有的歪心思。

    百里由绎还在仔细思量,却听到有人大喝一声:“好!”看过去,却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年轻贵公子哥儿旁边的随从,还朝着自己露出淡淡的嘲讽,百里由绎不由有些恼羞成怒,可是再看看四周,那些围观的旁听者,有不少都是同样的神情,只是限于身份低微,不敢公然叫好而已。

    而其中一副酷似当今皇上的脸孔,令百里由绎不由一惊:那不是皇上唯一的最宠的一母同胞的弟弟,信王爷月朗傲么?并没有听说皇上召他回京啊,而且,他打扮得格外低调普通,肯定是不想让人认出他来,得,自己赶紧当作没看见,不认识吧,没得惹了不该惹不能惹的人!

    百里由绎不得不收起发作的心思,以免犯了众怒,冲撞了王爷,看来还是先将官司审清为好,不然,今天自己的名声恐怕就栽在这新年的头一桩案子上了!

    幸亏百里由绎及时端正了心态,不然,这面子就丢到国外去了!要知道,这年轻贵公子哥儿不是别人,正是微服云游四海的云莱国太子云铿,原本正与好友在饮早茶,听得大年初一竟有命案开审,无聊之下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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