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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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皇商第8部分阅读(2/2)
奉之类的规矩、惯例,统统见鬼去吧!

    丁香莲一边豪气冲天,干劲十足地想着,一路闲逛着回了御医院附近的那个家,那个自己唯一认可的家,如今取名“佳园”,“佳”者,“家”也。尽管因为有些走神,有些不太熟悉,而绕了些冤枉路,但仍然在日落之前到了目的地。

    伍平恭敬地递上一打精致的请柬:“主子,这是今天收到的请柬。”以伍平对京城人事的熟悉程度,从送请柬的人就可以辨认出下请柬的是何人,没想到这个丁丁还真有吸引力,居然有这么多重量级人物想招揽他。想想也是,自己真正的主子,凌大公子看中的人,怎么能没两把刷子!

    丁香莲接过一看,好家伙,打头的就是凌子啸这个花花公子,而且请客的地方居然是青楼!丁香莲恶心不已,看了一眼,就再也没兴趣看下去,却又不得不看,任何一个,都是自己现在得罪不起的大神。

    是啊,要走这条路,这些都是不可避免地要面对,即使今天推了,明天还会以各条的名目下请柬,推无可推。当然,现在要拒绝是肯定的,但是也必须讲究拒绝的艺术,既达到拒绝的目的,又不得罪人,让人留下一个印象:丁丁虽然只是一个低贱的商人家的大掌柜,却也不是个见权贵就巴结的人,而是个有品味有个性的人。这样一想,在看过所有的请柬之后,丁香莲进行了分类处理。

    庆幸的是,在青楼请客的占了绝大多数,也许是因为掌管庶务的,除了凌子啸这样少数的另类,基本上都是各家族中不得宠的庶子(得宠的自然还是走仕途),破罐子破摔的那种,晚上的消遣,除了青楼,还哪有更好的选择?

    于是,丁香莲就有了最好的借口:自己年岁尚小,而丁家规矩,行冠礼之前不得入青楼,不得狎妓,否则,自己只能卷铺盖走人。可是自己“生是丁家的人,死是丁家的鬼”这个事实,却让自己只能横着出丁家大门。于是,自己当然只能请各位爷放过自己。

    当然,这些都是丁香莲杜撰出来的,可是,现在丁氏就是丁香莲说了算,她说有这样的规矩,就有这样的规矩!想必谁也不愿意摊上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丁丁的尸体吧!即使有那些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的人,乐见谁也得不到自己,可是,没有合适的导火索,没有恰当的时机,谁也不会就这样明目张胆地逼死丁丁。

    其余的也就只剩下两家了:

    亨通商行的八周年店庆,这是肯定要去捧场的,不过,自己去送上一份厚礼,露个面,就可以打道回府了,那个男扮女装的人,似乎很肯定自己会对他的提议动心,暂时不会逼得太紧。

    三皇子外祖家,请的是最小的嫡女——也就是三皇子的母妃纯妃最小的妹妹,毕笙的堂妹——的婚宴,作为皇亲国戚的毕家,这可是给了身为地位差距有如云泥之别的商人之家丁家的大掌柜丁丁天大的面子!

    对于别的商家来说,这可能是八辈子都求不来的巴结权贵之家的机会,可对于丁香莲来说,却是没有任何借口可以推脱的,避之唯恐不及的麻烦。现在的丁香莲,比前世更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丁丁将自己的决定,一一告诉伍平,让他一一派人回复,然后才回到内院。这样的处理,想必那些今天一直跟着自己的尾巴们,都听到了吧,这样的结果,应该够他们交差的了。

    伍平显然没想到,丁丁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凌大公子的邀约。对丁丁,主子绝对是深度折节下交,就丁丁这种身份的人,想要求见主子都未必有门,可现在,丁丁他,居然斩钉截铁地就找借口拒绝了?不过,老头子我还就是欣赏这样有傲骨有担当的男儿!只可惜,主子只怕要生气失望了。

    丁香莲看到伍平忽忧忽喜的表情,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自己的烦心事还一箩筐呢,哪里还管得了人家一个探子的喜怒哀乐。唉,有一就会有二,青楼不去,人家会换个地方,换种方式,总之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是不是干脆明确表态算了呢?恐怕暂时还不行啊!

    还真是累啊,不只是身子累,更主要的是心累。现代商业也有权势的影响,也有大量的人际关系需要公关,但有比较完备的法律予以保护。可是现在,可以说,产业的生死,完全就是权贵一句话的事。于是,精力不能全部放在发展自己的产业上,更多的是要放在月氏国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上,稍有不慎,无意中得罪了某位权贵,就不是产业能否快速发展的问题,而是人家明里暗里使个绊子,或者干脆查封,甚至栽赃陷害,丁氏就会土崩瓦解,灰飞烟灭。

    月氏国对商业的轻视,对商人的鄙视,太不适合发展经济了,可是,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却没有任何话语权,只能在夹缝中图生存,图发展,当自己在月氏国,在整个大陆奠定了经济霸主的地位,掌控了经济大权之后,才有彻底改变的可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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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9 了解

    澹台白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神情严肃,眉头纠结,思绪纷飞的丁香莲,向来沉稳的心,竟然觉得有些酸,有些涩,或许也不是酸,也不是涩,但总之就是难受。

    心绪不稳可是一个大夫的大忌,须知,作为一名大夫,最重要的就是对每一个病患都有一颗平常心,过多的情绪,会影响到一名大夫的心态,会从把脉到判断到确认到开药下针都有出错的可能,而任何一个环节的丝毫偏差,就可能导致误诊,这会成为一名大夫的致命伤。而且,一旦有了一次,就会成为一种负担,一个包袱,如果没有机缘的话,很可能会背一辈子,也就是说,治病救人的大夫生涯可以宣告结束了。

    好在,因为不幸的童年,因为艰难的生活,因为多年的历练,澹台白苏如今有着一颗轻易不会波动的心,有着坚强如铁的意志,只要不触及他的逆鳞。澹台白苏很快就控制住了产生异动的心,恢复了一个大夫应有的沉着冷静。

    看着眼睛空洞地注视着某处的丁香莲,澹台白苏知道,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么小的一个家财万贯的嫡小姐,有什么令她如此烦心的事呢?澹台白苏感觉自己很有必要去全面深入地了解这个病人的一些情况,对病人来说,意志相当重要。如果病人自己没有足够的求生欲,自己的治疗根本就没有必要继续,到后面痛苦越来越加剧时,她肯定会坚持不下来的。如果自己能够开解她,调节她的情绪,让她知道生的快乐,死的悲痛,也许就会有一个不一样的她,一个自己出马也要尽全力才能治好的病人。

    只是,今天,现在,对不了解她的自己来说,还真是无从劝起。就象当年的自己,遇上师傅,那也是前前后后长达半年之久,自己才和师傅说了关于卖药之外的话题,才逐渐打开了心扉,在师傅的刻意引导下,将自己的一切告诉了师傅。而后,师傅对症下药,自己的心胸才逐渐放开,开阔,在师傅的倾心指点下,医术进步神速,然后,靠着自己的努力,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然而,她现在的状态,实在不适宜进行针灸,怎么办呢?

    澹台白苏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丁香莲面前,陷入沉思的丁香莲再迟钝,也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澹台白苏,长吁一口气,换上笑脸:“白苏哥哥,你来了,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吗?”两人已经约定好由李佐负责通知澹台白苏自己回家了,所以已经无须丁香莲自己去请他了。不过,迄今为止,澹台白苏是唯一一个获准进入内院,也无须通报的人。

    澹台白苏勾起一抹淡笑:“刚刚看你还满面愁云,眨眼间却又云消雾散,晴空万里了,这等变脸术练起来挺不容易吧?”这也是个心思玲珑剔透而且异常敏感的人啊,对她自己的情绪倒是收放自如,自己今天似乎是白担心了,但她的烦心事解决与否,对治疗还是有很大影响,也罢,等自己弄清楚困扰她的问题再说吧。现在就只能东拉西扯,暂时宽宽她的心了。

    “嗬~”丁香莲果然当即不好意思地笑着转过头去,随即又转回来,“怎么,羡慕了?想学了?没问题!等扎完针,丁丁就教你吧,在官场很适用的哟!”

    澹台白苏打趣道:“是很羡慕啊,不过,就白苏哥哥这张难得一变的脸,完全用不着学。不过,如果你有当师傅的瘾,我倒可以帮你找几个弟子来。”

    “我丁丁的徒弟,也不是谁都可以当的,白苏哥哥嘛,我还会考虑考虑,其他人嘛,还是免了吧。”丁香莲边说边上床躺好,澹台白苏作为第一御医忙着呢,可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他一定是看到自己刚才心情不好,好心开解自己呢。

    澹台白苏是将丁香莲当成了需要开解的小病患,而且她这几次接触以来的表现,也令他完全将她当成了小少年,丝毫没有再想到男女之别,此时开起玩笑来,也就没有了什么身份性别的差别。

    而丁香莲也完全没有小姑娘的自觉,前世的自己比现在的澹台白苏还大几岁呢,成熟的心理和现代男女平等的观念,完全将早熟的他当作同龄人进行交流,有一句没一句地开着玩笑,更别提什么男女大防了。

    简简单单的几句下来,丁香莲的心情果然完全放开了,正是最有利于针灸的时候,澹台白苏抓紧时间下针,丁香莲竟感觉这次并不比上次疼上半分,看来,正如澹台白苏所说,自己的配合相当重要。

    看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流汗,并且越流越多的澹台白苏,丁香莲默默接受治疗的同时,也在感谢他刚才着意营造氛围,为改变自己心情而做的一切,更感谢他耗费时间和功力,不求回报,全心全意为自己治疗的心意。不知不觉中,一股淡淡的暖意涌上心头。

    治疗结束,丁香莲依旧疲累得又入睡了。澹台白苏细心地为丁香莲盖上被褥,方才离开,对她对自己的不设防,对自己的信任,颇有一种自豪感和欣慰。

    一回到御医院,澹台白苏便着手找人查探丁大小姐家的有关消息。以澹台白苏的医术,多的是人巴结,可惜却几乎找不到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送上门,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而且,效率还出奇地高。

    第二天,澹台白苏上门针灸之前,就拿到了消息。看着丁大小姐和丁丁两个丁府最重要的人的资料,方才明白第一次见面时,丁丁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她就是丁香莲的用意。

    确实是不可想象啊,她竟然是如此出色的一个人!

    她身为嫡长女,却和身为庶子的自己一样不受父亲待见,受尽虐待,却又一样不甘地努力挣扎着。自己是在师傅的帮助下,才有了今天,她又有过什么样的奇遇呢?自己的一切,都只是少数方面比师傅强一点,但始终脱不出窠臼,而她的新颖创意,却令人完全想不到从何处脱胎而出?她究竟有着怎样一颗七窍玲珑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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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0 我来就山

    凌大公子反应很快,知道丁丁晚上基本不出门,便在收到被退回的请柬的当天晚上,便亲自登门拜访,以表诚意。

    “主子,凌大公子登门拜访。”

    听到伍平的高声禀报,刚刚躺下想休息一会儿的丁香莲还真是大吃一惊,这凌子啸行动力很高啊,很有伊斯兰教的教主穆罕默德的“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精神。不过,这人也算是有眼力,有魄力,自己绝对值得他几顾茅芦。只可惜,我丁香莲不会象诸葛亮一样,将自己的功业倚靠在他人身上去实现,而是会用自己的双手,却创造独属于自己的天地。

    丁香莲赶紧起身走向外院,凌大公子的目的,大致也是和天下第一馄饨店里偶遇的那位一样,想招揽自己罢了,只是借口和手段不同而已。反正自己就是坚守那一条,然后按时送交供奉,让谁也找不到好借口冲自己发难。倒是要赶紧找一两个信得过的人,打理内院的事,总是象今天这样隔着院墙传话,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一转眼便到了大厅门口,丁香莲刚刚看到凌大公子随意地斜倚在红木圈椅上,还没等进门,便连声告罪:“唉呀呀,凌大公子还请恕罪,丁丁一介草民(小草的生命力相当顽强,草民这个称呼也就将就了,实在是不愿自称贱民),有什么事,派人吩咐一声,草民还不上赶着去办,岂敢劳动凌大公子大驾!”

    凌子啸闻言一愣,这还是拍卖会上那个俏皮可爱又带着孤寂味道的丁丁吗?怎么听起来象个商场老油子似的,听起来很恭敬,可是却感觉是在跟自己之间筑起了一道鸿沟似的,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让自己心里相当不舒服。

    “本公子请都请不动,今天实在是太想你了,这都亲自上门了,你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小丁丁,你说你是不是该打啊?”虽说是在丁丁的家里,凌子啸仍然用着如同身在青楼一般的调侃语气,有些邪魅,有些调笑,似乎只是玩笑话,让人当不得真,即使过了,也不会计较。

    丁香莲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屁屁,带着怕怕的表情往后一跳:“不带这样上门来喊打喊杀的!”你自己不当身份是回事,那我就更不愿当回事了,你主打嬉闹,我奉陪便是。

    “这才是我认识的小丁丁嘛!”凌子啸轻点头,站起来朝丁香莲走过去,不舒服的感觉不翼而飞,自称也不经意间自发地换成了“我”,令旁边的凌大诧异地瞪大了双眼,知道主子对丁丁另眼相看,没想到达到了这种程度!

    原来只是装大人哪,我说呢,两句话便露出本色来了,凌子啸轻笑:“其实青楼里面好玩的可多了,可不只是玩女人,小丁丁,你想得太多了,莫非你是害怕自己受不住诱惑才不敢去的?”

    “再说了,丁氏也有开有怡心院,你作为大掌柜,难道可以置之不理,永不上门?怡心院可是比我常去的春色满园和梅兰馆档次低多了,我请你去的梅兰馆,可是京城唯一的清倌馆,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丝毫不比月氏国的那些名士逊色。我知道了,小丁丁你一定是怕丢人献丑才不敢应邀的,可别又拿什么丁府的破规矩来应付我!”

    看着慢条斯理地,居高临下地,一口一个“小丁丁”地,揶揄着,激将着自己的凌子啸,丁香莲心中大骂妖孽,可是,人家偏又似乎一本正经地解释着,他邀请自己上青楼,并没有丝毫风流的意思,反而是个格调高雅的聚会,而自己太故作清高地歪曲他的本意了!

    凌子啸可不就是个妖孽么!剑眉星目,胆鼻菱唇,莹白玉冠拘着一束滑丝般墨发,亮出饱满光洁的印堂,身材颀长挺拔,儒雅与清贵兼而有之,亦不乏英伟爽朗之气,搁哪儿都是能令女子为之疯狂的美男子。明明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偏偏一说话就变了个人似的,带上些许邪气,却又能让人毫无保留地接受,从心里觉得这才是京城最风流的凌大公子该有的风仪。

    “唉,丁府早就有这规矩,丁丁也不敢不遵,可不是为了应付谁。梅兰馆格调再高雅,那也属于青楼,丁丁着实不敢触犯家规,并非害怕经不起诱惑。”丁香莲无可奈何地强调,他只是恪守规矩而已,轻描淡写地就将凌子啸的“指责”一一化解。

    “得了,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了,本来就瘦,现在这样就更显得苦不堪言了。我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而是诚心来邀你到我凌氏来当大掌柜的。”凌子啸寒暄了几句,便一改先前的语气,郑重地,开门见山地亮出自己的来意,紧盯着丁丁,不放过他的任何反应,“尽管你一再标榜你最守规矩,可实际上,你的想法最是跳脱出陈规旧习的桎梏,令向来敢在月氏国商界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的我,自愧不如,佩服不已。相信不光是我,整个神州大地,也没人有这个能耐,甚至连想象都没有过。我相信,拍卖会只是一个开始,只是你无尽奇思妙想的沧海中的一粟,我很期待再看到你的精彩绽放,更期待你来到凌氏这个更大的舞台,来充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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