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生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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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生死令第2部分阅读
    来,毕竟自己活够了!”

    “你姐姐已经失去儿子了,她不能在失去弟弟了,她承受不起啊!你要做的就是坚强的活着,给姐姐希望知道吗?”

    跟谭进军说完话,我站在冷水里,让自己的心渐渐冷去,也许我就不会想那么多。

    脑海中始终是那一幕,一只小手水中挣扎,沉默,绝望!这个玩笑命运开大了,为什么我不是医护兵,为什么我不是炮兵,为什么我偏偏是消防兵?

    为什么当初南海舰队、云南二炮,x jiāng消防,我非得选择x jiāng消防,如果选择其他,我想至于这般触景伤情。

    七年时间,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还以为很长。没想到七年就这样过来,他只有七岁,而我始终不敢面对那张照片。

    姐姐很伟大,承受着丧子之痛还要担心我这个弟弟。她的心比我柔软却比我坚强,因为由她,我的故事才能延续下去,因为有她,我才能正直善良。

    心里难过的时候,我情愿别人把我打一顿,谁都可以。但是他们都不打我,因此我跟戴伊胜打了起来。

    自从接了那个电话以后,我就开始疯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戴伊胜那时候并不知道我的事,只是我出错的频率增加了。

    我已经无心面对通讯员的工作了,我申请进入战斗班,梁泽海不同意,事情就发生在那一天。

    戴伊胜要我带着对讲机去大队复印文件,而大队一个协jg正在使用,我就趴在桌子上,也许太累了就睡着了。

    很久都不见我回去,戴伊胜疯了,对着我一顿狠骂,我知道这里的每个人都担心我。

    心里的情绪被不知情的戴伊胜全骂了出来,我没想理他,想着他骂着骂着就好了。

    因为他是我尊重的人,我不想跟他顶,也不想闹,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趴下了。

    我坐在自己的电脑前,整理着东西,没有想到的是我的不理睬让这个干部以为我对他有意见,直接一拳就过来了。

    我本可以躲,却接了那一拳,突然感觉舒服了一点,被戴伊胜打了一拳。

    我冷冷的笑着,戴伊胜以为我在藐视他,用了更重的一拳打在我脸上。

    这一拳彻底将我激怒了,我cāo起地上的一个板凳,砸向了戴伊胜。当板凳快要砸到戴伊胜的时候,就在他面前几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看着我,呆住了。

    没想到一直温温顺顺的我而今变得如野兽了,那一凳子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第四章 受困地下室

    还是对他冷冷的一笑,我将板凳打向了自己,差一点我就将自己最尊重的人打了。我不会犯这个愚蠢的错误,我将所有的错全部归结到自己身上。

    就这样,我一凳子一凳子的打在自己头上,身上,直到再也站不稳了。戴伊胜看的愣愣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直到很久他才反应过来。

    我只跟他说了一句话,看着这眼前从我入队到现在的人,我动了杀机,于是我给了自己惩罚。

    “你打够了吗?没有我自己补上!我不会动手打一个我尊重的人!如果必要,我给你来承担!”

    完全不明白,他根本想不通我为什么那么做,他只知道我在和他赌气。现在我已经是一个不可控制的人了,像条疯狗,看见谁都咬。

    为了防止我再度伤人或者伤己,戴伊胜将我控制了起来,关在了地下室,那个曾经训练了无数遍的地方。

    我生气因为他不懂我在想什么,他生气,他以为我以这种方式跟他闹情绪。

    要闹情绪我早就闹了,不必等到现在,我不会伤害一个对我好的人。

    几个人按着我,中队的老兵都来了,都看着我,但是在戴伊胜的面前,他们抑制住了灭了我的念头。

    挣扎了好久,终于放弃了抵抗,只是那匹烈马又回来了,一匹脱缰的烈马。

    他给我找了根缰绳将我吊了起来,站在我的面前,新兵打干部,那是百年难得一见,但是我打的却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心。

    “我很失望你知道吗?我很痛心你知道吗?彭浩源今天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痛心!”

    我知道戴伊胜对我不错,也知道今天本不应该,即使我没有打他,但却伤了他的心。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近乎恶毒的眼神看着他,仿佛面前站的是我的杀父仇人。

    “你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

    “你最好杀了我,要不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试图依靠自己的力量将绳子挣脱,可是没有能力了,已经消耗了大半的体力,面对这绳子,我无能为力。

    但我始终没有放弃挣扎,用一种残忍的方式挣脱这绳子,手被勒的紧紧的。心里太多的感受,这样的力量压迫在绳子上,手被磨破了皮,血染红了绳子。

    “看来你还是不安静,你好好想想吧!”

    戴伊胜走了,留下了我在那个小小的地下室,看着自己流过的汗,却的到这样的结果。心里充满了不平,我该反抗了,反抗命运。

    我是彭浩源!一条小小的绳子就能捆住我,做梦!刚才只是为了证明他绑的很牢固,我就像个犯人一般被当作危险人物吊在单杠上,脚勉强能挨到地,只要自己不用力,不会让我太难受。

    这是戴伊胜对我的仁慈之处,他要真想收拾我,有的是方法,而他只是控制了我,不伤害自己,不伤害别人。

    我抓着单杠,用小腿和大腿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倒挂在单杠上,那样口袋里的东西就会倒出来。

    口袋里有很多东西,铅笔,彩笔,等一些东西,都是我办板报用的,最有用的就是那把美工刀。

    我只是想让戴伊胜知道,一根绳子他是奈何不了我的。他对自己的绳结未免太过自信了,现在我就给他证明,我要怎么逃出去。

    我用脚夹起美工刀,一收腹,美工刀就到了手里。单杠二练习平时不是白练的,有了刀在手里一根绳子就那么断了。

    从单杠上下来,我活动了下手臂,它已经不怎么灵活了,长时间缺血,变得又青又紫,这都是戴伊胜搞的。

    今天是跟这群人了断的时候了,该忍的我都忍了,再忍我就不是个人了。

    我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至少这半天他们别想找到我,刚走到门口,就看着有人在外面守着,我放弃了出去的念头。

    这个健身房也只有这十几个柜子了,平时放衣服用的。这么小,难道躲这里面?看着不太可能的事,我竟然做到了。

    爬上柜子,我蜷缩着躲在里面,闭着眼睛,那样我会少想点问题,现在我什么都不想。

    “彭浩源!你想通了没有?”

    门口传来戴伊胜的声音,只是这样跟他玩,我心里有愧,毕竟他带我这么久,一直都是以兄弟相待。

    我有多想了,今天不管是谁,这事我做定了,被他们老兵虐了这么久,一直没反抗。

    因为还有人克制着我,现在人已经不在了,没什么意义了,就玩场大的吧!

    “彭浩源!你在吗?”

    见过没回答,戴伊胜感觉不妙,推门走了进来。我无法想象他的眼睛瞪的多大,这么个房间人就这么没了,今天我给他的意外实在太多了。

    “哨兵!彭浩源出去了没有!”

    “报告!没有!”

    “哎?见鬼了?人就这么不见了?难道他会遁地不成?”

    当我要给他意外的时候,是他想象不到的,没人能想得到我会做什么。

    今天就让我们新仇旧恨一块算,这一天来的太突然了,我根本没有承受的能力。

    只要一想到这上面,脑子里就打结,我无法面对这次意外。每次一想到他的话,那种疼痛没人知道,最让我不甘心的是,我救了那么多人竟然连家人都救不了,我把自己逼上绝路了。

    “叫所有人集合!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因为我,整个中队凌乱了,每个人都满世界找着,我倒是要看看谁能找到我。

    这个地方不是一般人没人能找到,戴伊胜就是一般人,他完全没有看见这里的柜子。

    一个个人来汇报,我在这还能在哪,难道会有两个我吗?戴伊胜开始有点佩服我了,坐在训练室,通过那点缝,我能看到他变sè的脸。

    心里一阵高兴,就你们还想找到我?没有一点时间你们是找不到我的。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谁会想到我就在这个排长的眼皮子底下呢?

    “报告!没有!全中队都找了!”

    “他那么个大活人能遁地?还是能飞天?这间房子哨兵说他没出去过?你看他在哪?”

    来人不说话了,戴伊胜抹着脑袋,现在他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如果我出去,他会怎么样。

    “这彭浩源看不出来这小子还鬼!老子看走眼了!”

    戴伊胜自顾自的说着话,心里一阵好笑,自己在他面前隐藏了百分之九十,他看到的只是我被天使控制的一面。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出去了,一想到那些天使,总是让我内心生愧,本来不应该这样的,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就好,没想到会这样。

    我想我的脑袋不会比戴伊胜小,比他更大,突然之间感觉所有的事都找上我来了,头一下子磕响了柜子。

    “他在柜子里面?快!别憋死他了,我在这坐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想到呢!”

    看的出来戴伊胜很紧张,跟他这么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难为他了,我本不想这样,但是如今做了也做了,错了也错了,我不想回头。

    听到他们翻柜子的声音,一个个挨近,终于被他们找到了,戴伊胜看着我,心里不知道怎么想,但是他的一句话更加深了我得负罪感。

    “快!把他拿出来,小心点,这孩子肯定憋坏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何必呢?”

    他并不知道我心里的那些东西,只是单纯的以为他打了我惹下了这事。

    他打我我还得感谢他,至少让我心里舒服一点,但是我想打他就必须为自己付出代价。

    “你们都出去!”

    “是!”

    几个老兵转过身去,把门带上,戴伊胜如九五之尊般站在我面前,而我始终不敢抬头。

    “孩子!疼不疼啊!你怎么那么傻呢?心里不舒服你可以打我啊!拿自己出什么气嘛!”

    戴伊胜摸着我头上的伤,那样子已经没感觉了,都是麻木的,只是内心是不宁静的。

    “戴排!你对我好所以我不能打你,这点伤不算什么!如果打了你,我会伤的更重!”

    戴伊胜还能说什么,似乎他有点明白了,因为我不是不敢打他,而是下不去手。

    作为我们那么久的兄弟,我的兄长,今天我下手了我就不是彭浩源了。

    我站了起来,两眼空洞洞的看着镜子,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许什么也说不了。

    “啊!!!!”

    我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伤口疼着,我在咆哮着,愤怒的拳头砸向了墙,将那堵墙砸出了一个大坑,身体却忍不住颤抖。

    戴伊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两个人都在那,他坐着,我站着。

    这些天,我努力去控制自己,不让天使战败,可是我还是输了。自己的愤怒一旦被魔鬼控制,我就再也克制不了自己了。

    一个月内,国家有难,家人不幸,还要有什么事发生才够刺激,这是在折磨我吗?

    自己和兄弟们承受着这一切,为了国家的安宁,没ri没夜的奋战着,我却得到这样的孽报,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事。

    “我到底做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已经完全不是自己了,对着墙一顿咆哮,怒火充斥着我,杀气弥漫在这个房间,如果可以,我会将天捅个窟窿。

    最让我难过的还是我姐,我有事的时候她总会陪着我,但是她承受着丧子之痛的时候,我没能给她安慰,反而将自己的情绪给她,我对不起她。

    第五章 教导员的安抚

    “你们怎么连一个孩子都看不好?你们干啥去了?都是废物!”

    如果说我现在还能考虑到他们的感受,只能说我已经不属于人的范围了,这边的局势已经逼的我走投无路了。

    如果我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学生该多好,可是我偏偏是一个混不上社会的败类。

    戴伊胜并没有对我怎么样,他放过我了,这是新兵第一次敢跟排长干架,但我动手的原因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我想打一个我尊重的人。

    这周是郭靖值班,这个刚从特勤调来两个月的人,也是我尊重的班长,他把我打了一顿,因为我让他失望了。

    现在就是中队所有人将我打一顿,我都感激他们,曾经的我不是这样子,而现在我却将私事带到了工作上。

    只有戴伊胜一个人知道我为什么而受伤,我跟他说的,如果我想动手打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先会让自己起不来。

    晚上这事闹的沸沸扬扬的,我和戴伊胜打架了,必定有违纪律,至于他怎么处理,是他的事。

    这里的纪律是如此的严明,但是它又是模具,将我塑造为军人,敢作敢当的军人。

    而我只是在军人大会上跟他用检讨的方式跟他道了谦,他没有追究什么,只是说这件事就此作罢,任何人不得再提。

    回到那个小房间,谭进军看着我,只说了一句怜惜的话,他是带了我九个月的班长,通讯班班长。

    “你这傻孩子!说你啥好呢?哪有打架打自己的!我也跟干部打过架,但是每次都是我把干部打趴下,从来没有自己打过自己!”

    我没有再说话了,因为自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就那样呆呆的坐着。

    电话响了,我顺手拿起电话,是教导员宋国胜,他叫我去一下大队。跟谭进军说了一下,我转身就走了,不知道这个大队教导员会怎么处理我。

    “报告!”

    “请进!”

    “教导员好!”

    在门口敬了个礼,我就等着,即使他要我脱了这身衣服,我也甘愿,做错了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我努力恢复最佳的状态面对这个中校,大队的教导员,也是对我有着知遇之恩的人。

    他眯着眼睛看着我,看不出来他生气的样子,但就是这个人骂的中队干部哭。

    “彭浩源!坐!”

    “是!”

    他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直勾勾的大量着我,眼神中透着怜悯,毕竟我曾是他看重的兵。

    “怎么了?彭浩源?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帮你收拾他去!”

    对于我这个活宝,他显得很是宽容,每次我做错了事,他总是帮我出头,他可不想我这文学库受委屈。

    以前我总在部局,总队,支队的官网上发表自己的有些作品,关于部队的。

    毕竟中队都是武将,文将极少,而我又是当中的一个,宋国胜给我下达的任务是将大队的稿件保持在第一位。

    梁泽海则不喜欢我写一些诗歌或者散文,他更喜欢我写部队纪实的东西,但那时候我还不懂。

    原先大队排行在第六,经过我一夜的努力终于将榜文追了回来,从此我就成为了他的宝贝。

    我跟队长打架,他帮我,我跟班长打架他也帮我,我跟指导员打架他还是帮我。

    我就成了这个中队唯一一个不打班长的人,在我看来跟干部打架比跟班长打架有意思的多。

    有时候我还闹的队长和指导员打架,反正他们一y一阳,一公一母,我这个当通讯员的夹在中间受气,ri子久了我就这样。

    但我还是偏向于梁泽海,怎么说都是同胞,关于队长,我下队的第一个月就差点把他干掉了。还好有谭进军,那时候他已经一半是我班长,一半是我大哥了。

    此时宋国胜在看着我,我不怎么好回答,毕竟我不能将责任推卸到戴伊胜身上,要不宋国胜又会去骂他。

    我不是那种背地里说人坏话的小人,这件事他说过了就过了,我不想再惹事。在这件事上节外生枝,但教导员不这么想,部队出来问题他就必须知道。

    “你头上的上怎么回事?谁打的?”

    “报告!我自己!”

    “你自己?不是他们?”

    “就是我自己拿板凳打的!”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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