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状。
“你笑什么?难道你觉得可笑吗?别人中队都比我们中队好了,值得笑吗?还一天到晚只知道收拾这个收拾那个,好兵都让他们给收拾成熊兵了。要收拾,他们第一个该收拾,胡搞!”
这话像是对我说的,让我一脸窘迫,跟自己犯了什么大罪一样,看着几近暴走的宋国胜,不知怎么应对。
而宋国胜也感觉到自己失态了,他很少在战士面前发脾气,所以在我们当中口碑不错,但谁都知道他可不是纸老虎。
最近大队正在进行“三化”验收,好像是什么“标识化,正规化,自动化”,而阿巴斯和老维队长因为几次作风懒散遭到了宋国胜的严厉批示。
没办法,他们看汉语意思简直是天荒夜谈,几个字几句话还好,一旦长篇大论,就跟我看英语差不多了。
其他干部的指标都完成了,就这两老维的一天拖一天,直到结束了,社会单位还是一片绿灯,这可急坏了宋国胜。
将我们通讯室就变成了他临时的会议室,没完成的都遭到了他的款待,粱泽海就说了“这两人,这阵子别想清静了”。
天雷滚滚的吼声让通讯室的窗户颤抖着,批示了近两个小时,两位干部出来了,一脸的绝望,细看他们脸上还有泪痕。
从此大队就有一句话“上不惹薛宏,中不惹程楷,下不惹宋国胜”。
这程楷是谁?谭进军曾经的顶头上司,中队的队长,现任伊犁州消防局副参谋长,也是个狠角sè。
要是有幸落到他们手里,这ri子就不好过了,他们三个人的典型便是拿条令说事,就跟法律一样,听的干部闻风丧胆,都自觉起来。
粱泽海以前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干部,碰到了宋国胜,一个月时间内将部队的大大小小事物一把抓,滴水不漏。不是粱泽海能耐大,而是宋国胜天天逼他。
对干部狠的下心,对战士可是一个比一个好,只要找他,不管是啥事都算有着落。
我这个小小的新兵有事他都放在心上,每次跟干部班长有矛盾,不管怎么样,他先收拾干部和班长,要是让她他知道老兵这样收拾我们,早就翻天了。
只不过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年轻人吃点苦头没有坏处。有几次不懂事理的兄弟找他告了状,问题是解决了,但ri子更难过了,老兵收拾我们无需理由,加大训练量就是王道。
所以以后不管谁问起,老兵怎么样,一个字:好!干部怎么样,还是一个字:好!反正低调点准没错。
可我就是低调不了,我不适合低调,老兵收拾了我,我总会还回去,我不是那种息事宁人的兵,谭进军知道。
只不过我有自己的能耐,老兵不会对我怎么样,关键是自己手稳,嘴稳,心稳。
这谭进军不会让我平白无故尊重他,因为他更多的是跟我讲,而不是直接一顿海扁完事。
这就是这里磨练出来的,先学会当兵,再学会做人,要不他们都愿意到部队吃苦,不是白白受练的。
“小彭!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你在想什么?”
“报告!没想什么!我在想教导员的话!”
“噢?你想到什么了?”
我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难道要我把刚才想到的都跟他过一遍,那我就彻底死翘翘了。
“最近谭班长下了战斗班,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稿件的事……”
不用说白了,宋国胜自然知道我的意思,谭进军走,我从此再不动手,当然这不是我的目的。再者,谭进军回来,啥都好说,一天以内我就将榜文给他追回来。
“好!我知道了!你的任务就是将中队的稿件排行榜始终保持在第一位,其他的你不用管,我帮你处理!”
“是!教导员!”
表面上一脸正经,心里已经跟自己做了个“耶”的手势,有宋国胜出面,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就等着谭进军乖乖的回到我身边吧!
走出了教导员办公室,太阳升起,以后都不用愁了,只是这谭进军怎么面对。
下到二楼,正好到李婷婷那讨杯水喝,还是跟外人多呆一会比较舒服,没有规矩约束。
“你来了!找教导员?他在不在?”
李婷婷看我进去了,抬头四处张望一下,这宋国胜发飙不是谁都能接的起的,这女协jg也吃了不少苦头。
“最近中队不太平,我出来避避风头!”
我看着对面窗户,空空如也,要不是教导员紧急召唤,我也不会将它空出来。
我想有事谭进军还是会帮我听着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作为多年的老通讯员,这点本职还是有的。
“咦?你们谭班长不在?”
李婷婷顺着我看过去的方向,正好看到中队通讯室,里面没人。
“他跟我赌气,想走人,于是呢,我就做了点手脚,让教导员请他回通讯室!”
“你都干啥了?”
“天机不可泄露,自己看官网!”
说完我拿起饮水机上的水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心里暗自得意着,看谭进军这回跑到哪去。
李婷婷将眉头拧成一股麻花,细细的盯着屏幕看着,他可不相信我这新兵能干点什么。
“我还是没看出来,你到底做什么了?别老钓人家胃口好不!”
这声音简直是极度诱惑,差点没把水喷出来,定了定神,我指着屏幕上的一角。
“你看这!”
“哎?这……不可能啊?这几个中队都怎么了?尽然连你也落榜了,你的名字可是天天在总队,支队上摆着呢?”
被美女欣赏此乃一大乐趣,只不过我心里想的是谭进军一会接到宋国胜的电话会是什么表情,特别期待。
“没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很平常!”
说完我径直走出了大队办公室,留下李婷婷在那琢磨,谭小子我回来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遭遇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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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中队,通讯室还是老样子,谭进军不在,没有一点温度,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现在已经变味儿,希望谭进军不要生气,回来最好。
“嘟嘟嘟!”
jg报响起,又是这令我头疼的声音,真想一把把它给扔了。
对讲机传来了指挥中心的声音,眼下这里无人看管,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市中队!市中队!命令单收到没有?地点在汉人街,你们注意安全,别跟民族同志发生冲突!”
“收到!明白!”
拿着对讲机迅速回了过去,我敢打赌,谭进军已经按捺不住了,他马上就会下来。
果然,楼梯上一阵跑步声,如果是战斗员的话不会走楼梯,只有他会跑楼梯。
“谭班长帮我看着通讯室,我出jg去了!”
拉响三遍电铃,对着扩音器喊上一句:市区火灾!三车十二人出动!
“哎!老子不是通讯员了,还要拉老子守通讯室,你大爷的!”
奔跑中听见谭进军在骂着,我也无暇顾及他,这老家伙总是说这些没心没肺的话。
“各车注意!地点是在民族同志的聚集区,注意言行,别跟民族同志发生冲突,严密监视,防止敌对分子对我车人员进行不法活动!”
看着命令单,梁泽海脸上露出了难sè,似乎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灭火救援行动,而是一场随时准备血拼的战斗。
“二出动明白!”
“三出动明白!”
看着车上不该有的防暴网,将整辆消防车包装了起来,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
一旦进入民族同志聚集场所,老兵们无不神情紧张,一来要友善对待民族同志,二来要防止极端份子对我们实施恐怖主义活动。
“张天佐和张海为一组持枪站车头jg戒,张猛和杨桂华二组持枪站车尾jg戒。帕尔昝担任现场翻译通讯,其他战斗员由彭浩源担任一号员,张晓明担任二号员,王奇马红星持盾牌保护水枪手,朱安静站在车顶jg戒,每人都灵光一点,别给人宰了,驾驶员保持车辆在发动状态!是否明白!”
“明白!”
各车传来回应,淡淡的杀气弥漫在这空气中,军人的战场始终带着不和谐。
紧张的气氛被梁泽海的战斗分工所弥漫着,没有人小觑这样的情况,但愿今天只是一场普通的火jg。
汉人街离这并不远,只有几公里的路程,名为“汉人街”,实际上一个汉人都没有,这是x jiāng的三大怪,花城无花、二道桥没桥,汉人街没汉人。
汉人街以前也是有汉人的,而且很繁华,但自从97年那次sāo乱,两天时间,整个一条街的汉人都陷入了白sè恐怖的y影当中。
这都是谭进军私下告诉我的,作为通讯员,必须掌握一座城市的水源、道路、重点单位分布情况,还有一些民俗风情。
这当然包括汉人街,这是谁都不愿意提起的往事,也是这个老牌中队的荣誉。
1997年二月五ri二月六ri两天,一股恐怖分子组成的小分队进入x jiāng伊犁伊宁市,对汉人街实施了“白sè恐怖活动”。
整条街的汉人在两天内全部身亡,从此这条街名存实亡,所以一听到汉人街,所有的老兵都如临大敌。
几个持枪的老兵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枪,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是脸上很沉重。
这个中队在处置这群sāo乱的时候,被公安部荣记“集体二等功 ”一次,所以百年老队的荣誉每个人都分外珍惜。
这里才有这样的严厉,这样的苛刻,似乎每个人都在准备着等待这一天,当然没人希望来临。
透过车窗外,隔着防暴网看着街道,这是一条很繁荣的街道,只是危机就隐藏在这当中。
我们的jg车呼啸而过,所有人的目光都透着冷漠,一直盯着我们许久,偶尔对视能感觉到里面冷冰冰的空洞。
几分钟的路程,我们便到了这条名叫“汉人街”的老街,正如谭进军所说,这里找不到一个汉人,都是陌生面孔。
帕尔昝下车询问,两名战斗班长暗地里保护他,眼神死死的盯着他的安全区域。
他是民族同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语言不通,我们无法交流,只能派他去问路。
在帕尔昝的带领下,车队紧跟着进入事故地点,只是一座民房起火,问题应该不大。
“准备战斗!战斗班长检查枪械,其他话我不多说,关键时刻可以鸣枪示jg,但不可以对人shè击!”
梁泽海最后jg示一声,在马红星和王奇的保护下我下了车等待着,四周很平静,没有什么动静。
“朱安静!情况怎么样?”
梁泽海拿着对讲机问了一遍,等待着朱安静的回复,jg戒组已经将事故现场划定为jg戒区,无关人等严禁入内。
看到我们的到来,四周的人都围了上来,但似乎并没有那么可怕,只是看着我们。
这似乎到了非洲的贫民区,这里的房子都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土砖房,房顶也就是铺了一堆草芥玉米杆之类的东西,四周用长杆作物围着。
张天佐,张猛,张海,杨桂华身着防弹衣防暴服站在车前车后,将三台车划入了重点监护范围,两侧有几名战斗员持盾jg戒。
“报告指导员!观察哨报告!没有发现异动!可以采取灭火行动!”
梁泽海jg觉的看了一下周围,他不敢保证这里面有几个不正常的人突然直接冲出来,灭了这支小队。
jg察还没赶到,平时他们都是走在我们的前面,但是到了这,可能路上多了些程序。
“战斗员准备灭火战斗!jg戒组继续观察,注意自身安全!”
“战斗组明白!”
“jg戒组明白!”
jg戒组老兵相互之间可以观望到,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防御,这一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本来没那么紧张,可这阵势不紧张都不行了。
铺设好水带干线,我走近了着火民居,一边灭着火,一边看着周围。
走到哪马红星和王奇都拿着防弹盾牌将我夹在两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想到新兵连老兵说的都是现实。
张晓明在后面帮我抱着水带,驾驶员似乎想早点结束,将压力加的很大,如果不是这二号员协助,我早飞了。
土质的房子经不起水枪冲击,被强压冲击了一阵,整个房子就坍塌了,只留下了星星余火。
顷刻间一座房子就没了,那样的感觉在心里是强烈的,一个家在自己的眼前消失,我才明白战斗员的职责是什么。
握着手中沉重的水枪,驾驶员并没有将压力减下去,我将余火打灭,准备汇报。
突然人群开始涌动,不少人正在向我们聚集,叫嚣着,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帕尔昝!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了?”
“报告!他们说我们毁了他们的房子,他们要房子!”
梁泽海小声的嘟囔一声,看的出来他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准备防御队形!各战斗组迅速就位!”
jg戒组的老兵迅速将盾牌组成三角防御队形,眼睛死死的盯着周围的动静。
马红星和王奇将我围了起来,保护好我的水枪阵地,关键时刻,我这水枪也有它的作用。
人群不断的叫嚣着,但介于持枪的张天佐和张海几人,没有人敢靠近,就这么僵持着,有人开始丢石头砸我们。
现场情况开始混乱,这群人都跟疯了一样,将jg戒带以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轰!”
一声响,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丢一个燃烧瓶,丢到了离车不远的地方燃起了大火。
“水枪手!打灭他!帕尔昝上车,跟他们交流,做出最后jg告!”
“是!”
帕尔昝上了车,打开扩音器,不断的传出我们听不懂的话,貌似在jg告。
持枪的老兵神情jg觉,一步步逼近闹事的人群,三辆车成为我们的阵地,地上的火已经被我打灭。
“¥¥¥……”
车载扩音器不断的穿出帕尔昝的喊话,听着念经一般的“咒语”,闹事的人群开始撤退,只是还有一部分在跟我们对峙着。
石头像下暴雨一样像我们砸来,窸窸窣窣的落在战斗员的身上,还好有盾牌挡着。
“水枪水炮就位!往水箱里倒染料,帕尔昝做出最后的jg告!”
“¥¥¥……”
这些家伙对帕尔昝的jg告丝毫没有反应,继续向我们投掷石头,土块。
“准备!”
所有战斗员都进入临战准备,张天佐等几名持枪班长从jg戒线处扯了回来,眼睛依旧盯着这个被jg戒线包围的区域。
“shè水!”
梁泽海一声令下,三车大功率水罐车加足马力,水枪的压力突然间大了起来,我抱着水枪对着人群扫shè。
黑sè的水柱将闹事的人群身上,脸上都染上了染料,这就是jg察最后抓捕他们的证据,这些染料不是一天两天能洗掉的。
人群无法抵抗水枪水炮的压力,一个个被掀翻在地,由于相隔一段距离,不会对他们造成损伤,前提是他们不靠近。
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抵抗,捡起地上的石块什么东西对着我们一顿猛砸。
“停!帕尔昝!继续jg告!”
水炮停止了工作,只留下一根水枪在原地待命,看他们现在已经没有能力反扑了。
“¥¥¥……”
这些人都是疯子,被打倒又起来,抓着什么东西就往我们身上砸,似乎我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
飞来的不少石块一部分落到了车上,一部分被盾牌给挡了下来,跟下冰雹似的。
钢铁的盾牌被砸的乒乒乓乓,我这新兵心里被这情景吓坏了,只能抱着水枪左右晃动。
“¥¥¥……”
帕尔昝始终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他变了没有,听起来好像没变,但人群气焰依旧不减。
突然直接一个燃烧瓶飞到了车顶的位置,被朱安静拿盾牌挡了出去,地上一阵爆燃。
水枪阵地迅速转移,对着着火的位置一顿,车差点就烧到了,这下梁泽海怒了。
“驾驶员!给老子加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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