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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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40部分阅读
    想法,我也许并不赞同你的想法,可是我会誓死捍卫你说话地权力。”

    我说完后,心里暗暗一阵好笑,果然利奥十三世也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和我听说的中国人实在是太不一样了,你非常的有趣。”

    我也跟着他笑了起来,指着陈三立道:“这位是我的老师,他叫陈三立,他是一位知识非常渊博的人,其实这次我本来并不想来的,但是我的老师听说您之后,非常希望能见您一面,不过我的老师精通的是德语和英语。”

    “哈哈,孩子,没有关系。”说完他笑着转向陈三立,用德语问陈三立道:“陈先生,你是公主地老师?”

    “是和,阁下,很高兴能认识您。”

    “我也感到非常地荣幸,你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学生。”

    陈三立笑着看了我一眼,道:“是地,她是我的骄傲,不过很多时候,我和她是互相学习的,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三人行必有我师。”

    “我一直很敬佩中国的文化,它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也是最博大精深的一种文明,中国现在正在经历磨难,但是我相信,上帝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当他说到这里时,我很明显地从鼻孔里出了一种不满的声音。众人都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陈三立笑着向教皇解释道:“很抱歉,我这位学生是位无神论,她一直认为,命运不是注定的,而是靠自己去创造的。”

    利奥十三世看了我一眼,笑道:“孩子,主为保佑你的。”

    “谢谢他的保佑。”我笑着回道,我能感觉到,很明显从那些红衣主教的眼中放射出一道道杀人的光芒。

    那之后,我留下了陈三立和一些学生继续和利奥十三世闲聊,我便由另两位红衣主教带着去参观了圣彼得大教堂。

    在离开时,我送了一套青花瓷器给利奥十三世,他非常高兴的看着这些礼物,同时回赠了我一本法语版本的圣经,以及一个金制的十字架,而陈三立也和我一样得到了同样的礼物。

    “孩子,主会保佑你,也会保佑你的国家。”在我离开时,利奥十三世非常诚恳的对我道。

    我笑着向他轻轻地鞠了一躬,便带着一众人等离开了。

    一路上陈三立和大家都在赞叹着,赞叹着梵蒂冈的建筑,还有历史,又谈到了那位教皇,我一直听着他们讨论,却并不参与,而是在想着离开罗马后我们的行程。

    陈三立现到我的沉默,悄悄上前低声道:“子君怎么了?”

    “老师,没什么,只是在想着后面的行程罢了。”“子君,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问你。”

    “老师有什么,请问。”

    “子君,我总觉得你对于西方的历史太熟悉了,熟悉到让人惊讶的地步,而你对于许多让我们惊叹的历史却是毫不震憾。”

    “老师,那是因为我还没有看到能让震憾的东西,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和天翔一样,立志去成为一个考古学家。”

    陈三立错愕的看着我,笑道:“你不是怕死人吗?”

    我撅了撅嘴道:“我会慢慢适应的嘛。”

    陈三立笑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总之我觉得你有许多事还瞒着我们。”

    我看着陈三立,愣了好一会儿,最后道:“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不是吗?”

    陈三立笑了笑,不再说什么,我忽然轻声地对陈三立道:“老师,知道吗?这个世界已经在改变了,大清也在改变,只要我们知道这些就够了。”

    陈三立愣了一下,很是不解,我却没有再多说了,便大踏步的往前走去。陈三立看着自己这个得意门生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无法追上去的感觉,直到落在他们身后的学生赶了上来,轻轻唤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第一三七章 意大利—周大的艺术人生

    “糖饼”周,原名周大,因为他在家是老大,所以父母便叫他周大了,周大这一段日子以来,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云端上生活的人,这是他以前连做梦都想不到的。

    周大是成都府天回镇人氏,家里有一门祖传的手艺,那就是倒糖饼,小时候一家五口人,全靠自己的爹每日挑着担子出去倒糖饼赚钱养活,自己慢慢长大了,爹又将这门手艺教给了自己和二弟,两人每日勤学苦练,倒在成都府里闯下了一些名声,家里的日子倒是比爹一人出去的时候要好上了许多,可是自己兄弟俩在别人眼里也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人罢了,靠着手艺糊口而已,所以到了现在,两兄弟虽然成年,却都还说不上亲,因为没有哪个姑娘愿意跟着一个靠一点小手艺勉强糊口的日子。

    爹娘的头都愁白了,无奈之下竟然打算要拿才十岁的妹妹出去给自己换亲,想到妹妹,他就一阵心疼,那张可爱的小脸,总是浮在自己眼前,每天她总是在门口等着自己和二弟回来,一见着两个哥哥便会开心的蹦到两兄弟跟前,拉着他们的手,不停的问着大哥今天可累着?二哥今天晌午可按时吃过东西?想着都觉着窝心。

    于是周大和周二都坚决不同意父母拿年幼的小妹去换亲,就这样,两兄弟第一次,和自己的爹娘对上了,就在一家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天回镇的父母官,孙大人却找上了门,说是当今最得宠的一位公主娘娘要到洋人的国家访问,出去时候要带上各地的一些有名的手艺人,于是孙大人便举荐了自己兄弟俩,问他们兄弟俩谁愿意跟着出洋,可能要好多年才回来,而且能不能活着回来却不一定,但是朝廷会给他们家五十两银子作为安家费用。

    周大听到这儿。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说自己去,二弟留下孝敬父母,有了那五十两银子,父母就可以去给二弟说门好亲事,小妹也不用出去换亲了。家里还能过上些好日子。

    家里人一开始是怎么也不肯同意的,娘也哭了好些日子,周大却坚持要走,倒是自己的爹最先松口,嘱咐着让他在外要多保重身体,无论如何一定要活着回来。

    周大在娘和二弟、三妹地哭声中走了,来到了京城,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朝廷里给的安家费是二百两。他不禁心里怨恨起孙大人来了,可是却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己家不过是小老百姓的家庭。无权无势,只得闷闷地吃了这个亏,不管如何,五十两银子也能让自己家里过上好日子了。

    周大一直以为自己的地位是很卑微的,到了京城的时候那些当官地对他们也是吆来喝去,住的也是几十人挤一间的大通铺,有几个人还病了,差点没命,想着那天如果不是那位公主娘娘来视查。只怕是那几个人就真的去了。

    他记得那天那位公主到的时候,他们连头也不敢抬的伏在地上,管他们的那个官正打算叫人把生病的那几个抬出去的,却被公主娘娘给撞上了,当时就把那个官给抽了个半死,后来听说被配到关外去了,之后还请来了太医给他们看病,又给他们换了住地地方,在听说了他们的安家费还被许多父母官给贪了。当即就向皇上禀报,处置了那些贪官,临走前他收到二弟托人写来的一封信,说是孙大人被皇上斥责,已经退还了那一百五十两银子,还把妹妹送到了成都府地小学堂念书去了。

    周大抱着信,哭着跪在地上,朝着公主娘娘坐的那艘船磕了整整九个响头,不只是他一人如此。那天有许多人都像他一样在船头上朝着公主娘娘的坐船磕头。

    这一路行来。虽然他们不能随意到处乱逛,可是那些守护他们的兵爷们对这些身份低微的艺人们。却一直极是有礼的,还好吃好喝的供着,路上有人晕船,还专门派了太医和洋人的医生来给他们瞧病,还时时过来检查他们的身体,看他们之中可有人身体不适。

    一路之上,对于他们可说是照顾有加,让周大感到高兴地是,他在这里还认识了杨双全,那可是在皇上跟前都被赏座儿地人啊,可是杨先生却是那么地好相处,常会来看他倒糖饼跟他聊会儿天,在时候兴致来了还会练上一段《挑滑车》。

    不过在离开那个印度地时候。听说那位公主娘娘鞭死了三个八旗兵。那可是八旗兵啊。他远远地也能看到三个人被捆在船头地惨境。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后来听说又有个宫女自尽了。隐隐约约地听那些兵爷说。那三个八旗兵是因为了那个宫女。才会被公主娘娘处死。记得杨先生听说地时候。还大骂那三个人该死。说他们是和畜生一样地人。周大不懂大道理。却也知道。旗人向来就耀武扬威地。不把拿汉人百姓当人。可是这位公主娘娘可真是个菩萨。一个小宫女被糟蹋了。她却没有向着旗人。周大虽然觉得那三个人死地很惨。却觉得他们该死。公主娘娘就应该这样。

    等到了这个什么意大利地时候。他和大家一起跟在公主娘娘地车驾后面。感受着那些洋人地欢迎。听那些兵爷说。这些洋人很尊敬咱们地公主娘娘。所以迎接仪式才会搞地这么盛大。跟他一起来地还有他们成都府地那位名角。康圣人。还曾得了公主娘娘地亲自召见呢。康圣人说。这位公主娘娘在洋人眼里。比老佛爷和皇上还有份量呢。真是不得了哦。

    来了这个叫罗马地地方。又在这个广场上摆了好几日地摊子。这里还有好些洋人地摊子。可是却永远都没有咱们大清地人摆地摊子跟前人多。在这里还有好些个学生娃帮着他们跟那些洋人当翻译。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用这些糖倒出来地一个个糖画。被那些洋人叫作艺术。那些洋人每买一人。都会给他一个金币。那可是金币啊。他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金子啊。有些洋人在收下他做地糖饼后。还会脱下帽子。向他行礼。他记得那个学生娃儿告诉他。这是那些洋人向他表示一种敬意。

    他感动地眼泪都掉下来了。在家乡地时候。谁曾把他放在眼里过?这时才明白。那位公主娘娘在第一次见到他们时。就曾说。不管他们是做什么地。他们都是在那一行里地顶尖地人物。他们在公主地眼里就是民间艺术家。当时他们不懂。现在他们知道了。原来自己并不比别人卑微。自己也是有本事地人。公主娘娘没有骗他们。

    和周大一样。觉得不可思议地。还有周大口中地杨先生。杨双全。他本名杨隆寿。光绪九年入了升平署。虽然皇上一直对他恩宠有加。可是在那些太监、大臣地眼里。他不过是个戏子罢了。再有名气又如何?除了行里地人对他尊敬。行外地人有几个是真心尊敬他地?可是自从跟着格格来了这洋人地地界。他才知道。他并不单单只是个戏子。他记得格格说过。他将会成为中国地一门艺术地姣姣。他有些意外。因为他知道什么是艺术家。他一直以为那些洋人地画家、碉刻家啊什么地。才能称为艺术家。没想到。原来自己也能算是艺术家。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那个叫科斯坦齐的歌剧院里唱戏,他们和那些洋人的一出叫做塞米拉米德的歌剧轮流在那里唱戏,他们第一次听到洋人的歌剧,那些洋人的唱功真的是很好,只是他们的调调却与中国的戏曲大大不同,两边的演出在这里都是场场爆满,听说是他们要来了,这个歌剧院赶着修完,提前使用的,他们每唱完戏,那些台下就会有许多人上台献花,他们都是那么的礼貌,不像以前在京里,有时候,扔上来会是茶碗,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作为一个唱戏的被人尊重,这让他既感觉到高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看着和他们这些唱戏的一起来的那些手艺人,他能明显的感觉到每一个人脸上所洋溢出来笑容,他看过他们的笑容,却完全无法和这几天的笑容相比,那个笑容是自内心的,对了,是幸福的笑容,这些手艺人在大清,何时曾享受过这样的礼遇?

    他感到困惑,他常常觉得,洋人在自己的眼中就是豺狼,可是在这里,他却几乎感觉不到他们有什么恶有恶意,只觉得他们都是那么的友爱、和善,他变的开始迷茫了,后来他听那个大学堂的学生,苏公子道:“洋人和咱们大清的人是一样的,他们之中也有好人、坏人之分的,更何况如今咱们是来进行友好访问,他们自然是要以礼相待的,杨老板直管唱好您的戏,让咱们大清的京戏也能扬威海外,为咱们大清好好长长脸面。”

    第一三八章 圣马力诺

    还有两天就要出,前入圣马力诺了,其实本来是打算从佛罗伦萨前往威尼斯的,可是我却实在是想看看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共和国,翁贝托一世对于我放弃去佛罗伦萨,错过了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宝库。

    我却并不觉得有多惋惜,毕竟在前世曾经和弟弟来过两次了,虽然那个鲜花之城对我的吸引力仍然很大,可是我却希望那些学生能去好好看看这个古老的共和国,而陈三立早就对于这个国家的执政方式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学生们也是极为兴奋。

    这两周时翁贝托一世和我见过几次,并多次提到,愿意接受中国的留学生来意大利,并且愿意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我在疑惑的同时,却也没有多想,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我也并不介意,可是我却并不喜欢这种单方面的交流,于是笑着提出了交换生的想法。他一开始并不是很愿意,我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大清目前并没有一流的师资,我便又提出了交换学生的同时交换老师,以促进两国更多的文化了解。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打的什么算盘,可是我却希望他能同意这样的文化交流,毕竟,若是两国之间交流多了,就算以后真开打,人家再如何也会多想想了,虽然这个想法在我看来有些幼稚,可是大清已经是匹死马了,无论如何,总要当成是活马再医医。

    临走的前一天,翁贝托一世,亲手给我的头上戴上了一顶由宝古和钻石打造出来的公主王冠,这让我很开心,因为这个王冠若是放在后世,致少得值千万,而且女人对于这种东西向来都无法抗拒的,对于这份礼物,我并未拒绝。

    而在那一天,我们带来的那些绣娘、宫女们。赶了一个多星期,也准备好了一份大礼送给了翁贝托一世,一幅大约三十平米的苏绣,上面绣的却是整个罗马的全景,不只是翁贝托一世和那些意大利官员目瞪口呆,就连我的嘴巴也半天合不上。把翁贝托一世给喜地,简直都可以说是偷了一只鱼的猫来形容了。

    看着这幅苏绣,我滴着血的心,一直在骂着,我怎么就带了这么一帮败家玩意儿出来,这都能抵的上国宝了。一回到房间,就叫了人来问,是怎么回事?原来到的那天,想着来人家这儿做客。总要给人留下些念想不是?刚好瞧见媚娘在我跟前晃了下,我便叫人去安排绣个什么东西送人家吧,即要显的咱们有礼貌。还要显出对他们国家地友好,又要显的咱们威风不是?那个官员倒真上心了,几人一合计,又找了萧大人商量,就把这次带来的绣娘,还有那些个善于制绣的宫女、学生给凑到了一块,媚娘本就是巧手,自然也参加了,便由一名官员去找了一名意大利官员。连比带划的找人借来了一幅罗马全景地图,又专门找人带着她们在罗马各处晃了一圈,于是一帮人熬了近十二天,终于成了。

    我马上召见了那一帮赶工的女子,果然,个个都是双眼通红,看的我直心疼,忙叫人厚厚的赏了,让她们赶紧的回去休息。心里叹了口气。只好便宜了意大利得了这么件宝贝。

    我在后世对圣马力诺之所以感兴趣,是因为他们在二战时期,做了一件很疯狂地事情,1944年圣马力诺共和国对美国、苏联、英国、中国、德国、日本同时宣战。同年德国用了两百多人就全歼圣马力诺国防军,而且是活捉,圣马力诺,全国数十条步枪被收缴,被活捉的那两百国防军装备佩刀和弓箭,改编为警察。

    可是一个月之后。英军攻进圣马力诺。与德军激战,而最好玩的是。圣马力诺修道士繁忙救助双方伤兵。德军残部撤离圣马力诺,圣马力诺改向英国投降。同年,圣马力诺共和国政府与联合王国政府签署和平协定,英军撤离圣马力诺。

    一年时间,这么个屁大点地方,也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来,我当时觉着好玩,便好好去看看她地历史,才知道原来是个叫马力诺的工匠,为了躲开罗马帝国,对基督教徒的迫害,而建立的一个国家。

    最开始,他们实行的是族长管理制,后来又改成了执行官联合执政的制度,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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