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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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43部分阅读
    忙向他施礼,往里报了,载沛只得挪进了额娘的房间。

    老福晋看着载沛在下面默不作声,也叹了口气,终于道:“那个景春不去管她也就罢了,可是那个蕙兰是珂里叶特氏家的,虽说他们家如今没落了,也是老佛爷正经指给你的侧福晋,你怎么能见都不见一面呢?”

    “额娘,你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娶她们的。”

    “额娘知道,也知道你心里不乐意,可是那个蕙兰,你也不能太冷落人家了,一会儿却她的院子里陪她吃顿饭吧,淑婉是个懂事的,不会怨你。”

    载沛为难的抬起头,看着额娘,又叹了口气,只得道:“是,额娘,儿子一会儿就去。”

    老福晋也叹了口气道:“一会儿记得一定要去,不要冷了人家,凡事暂且忍忍吧。”

    “是,额娘。”

    第一四九章 鸡零狗碎的事儿(上)

    近藤听完来回报,问道:“你说木村临终前说什么?”

    “光说了一个刘字,就已经……”

    近藤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他是想说刘步蟾,你下去吧。秀书网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lwen2)”

    “是。”

    看着属下走了,他又叹了口气,道:“唉,木村,你放心,我一定要会杀了刘步蟾给你报仇。”

    伊藤博文看着山县有朋,问道:“大清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大人,近藤本想在木村受审前让他自己想办法自尽的,可是晚了一步。”

    “他被抓的时候就应该马上自尽,也可免帝国受辱!”

    “大人,我们的人已经查过了,虽然不知道木村是怎么进的皇陵,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木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皇陵里,而且被关起来的时候,所有的牢役都得了一个命令,任何人不得跟他说话,所以木村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消息可靠吗?”

    “可靠,是我们的人收买了一个看守木村的人得到的。”

    “巴格。这是陷井。大清真是无耻!可有查到是谁陷害地木村?”

    “这……对不起。大人。还没有查到。不过属下等怀疑是那位孚亲王。”

    “哦?就是那个正在各国出访地公主地兄长?”

    “正是。”

    “你们派去地人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大人。还要等一段日子。因为我们要等到她到了伦敦再动手。”

    “恩,很好,这样就算不会挑起中、英两国之间的战争,也能让他们不能再合作,那些英国佬也就不会再去支持中国人了,不过你们一定要记得,要做的干干净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大人。”

    袁世凯看着从国内传来的消息,心里一阵烦燥,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当初似乎不应该选择来朝鲜,如今朝里出了这么多新晋的权贵,可是自己却一个也搭不上。

    只是知道如今在京里。最热的就是那位孚亲王了,还记得以前曾经在天津见过他一次,对于这个贝勒爷他倒是真心有些敬佩,是个能做大事的人,也不知道等自己回京了,他是否还记得曾跟自己吃过一顿饭呢?

    想到这儿,他起身提笔写了一封信,又叫来部下,道:“你即刻把上次朝鲜王年节是送我的那株千年老参和这封信一同送到京里。交给孚亲王。”那个部下忙应声,接过信去准备了。

    祝灵芝默默地看着陈梦菲收拾行装,她本是个直爽的人。当初自己地好友为了那个什么所谓的爱情,是一门儿心思的要去给人做妾,她当时只觉得很是有些厌恶她,可是如今得知她终是失意,要回香港去了,竟又觉得她有些可怜,可是自己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一时之间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陈梦菲收拾完行李,转身看着祝灵芝。鼻子一酸,又掉下泪来,祝灵芝终于忍不住了,道:“行了,别哭了,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说完她自己也落下泪来。

    陈梦菲拿出一个盒子,交到祝灵芝手里,道:“你我相识一场,我也知道。前些日子因为那件事,你是恨铁不成钢,如今我自己细想来,也觉得自己很是若人厌恶的,若不是你那日说的那些话骂醒了我,我又如何能想的通呢?真是谢谢你了。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这里面是我平日里收集地几个精致饰,不值什么钱,可却贵在别致。你留着。做个念想。”

    祝灵芝拿着盒子点点头,从自己的头上取下那根玉簪递到陈梦菲的手里。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从来都舍不得拿下来,你留着吧,以后咱们说不定还能见着。你如今能明白过来,我也替你高兴,你回了香港可要常写信回来。”

    陈梦菲点着头应着,她的丫环也早就进来帮她拿好了行李,等着她一起出门了,两依依不舍的又道了别,才分了手。

    一出校门,自己的父母已经在车上等她了,她又回头看了眼自己呆过一年的地方,心里又叹了一口气,缓步挪上了马车,一行人绝尘而去。

    黄飞鸿看着眼前的几个士兵,讶异于他们手臂上缠着地根白布,只是那条白布却有着一个鲜红的十字架,这几个人是从京城的那所医护学校来地,几个人的脸上透着一股子稚气,都才十八、九岁。

    黄飞鸿打量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你们都学到了什么,所以不敢单独指派你们事情,这两日你们先跟着我一起吧,也好让我看看你们的真才实学。”

    “是,黄大人!”

    黄飞鸿看着他们的整齐划一的动作,奇道:“你们以前就是从军的吗?”

    其中一人拱手道:“回黄大人,我们五个人,有两人以前从军,有三人不是。”

    “哦?看你们的样子倒像是受过训练的。”

    “回黄大人,如今在京城的学校,所有地学生每年都要接受一次军训的。”

    “军训?”

    “是,秀格格当初的建言,说是平时为民,战时为兵,若是我大清的热血男儿,到了战时不能保家卫国,只能任人宰割,学了再多的知识也是空谈。”

    黄飞鸿点了点头,心里颇有些赞许这种做法,看来要去找刘将军说说,让台湾的那些学校也进行一下军训才是。等黄飞鸿带着那几人在军营里行医半个月之后,他只竟然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前有些自大了,这学生虽然实践经验还不足,可是对于医理上的知识却是比他还强,他很清楚,自己的那些本事也不过是治个跌打损伤,或小病小痛罢了,可是那几个学生却是正儿八经的学了系统地医学护理知识,还懂得洋文,军营里的一些洋药品在他们手里也是运用自如,可是更好的是,那几个学生并不自满,处处谦虚谨慎,一有不懂会马上询问,不会像大多数人那样耻于下问。

    梁宽已经跟着那位格格留了洋,将来想必也会有一番出息,从他这一年多来,和那几个在格格身边的人接触来看,几乎凡是沾上这位格格边的年轻人,都有些才能,而这些才能又常常是别人从不会在意的,可是这位格格却总是能让这些人挥出自己的特长,虽然到现在为止,还未见过这位风云人物,可是他知道这个人和她的那位兄长,以后说不定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想到这儿,黄飞鸿叫来自己的几个徒弟,让他们平日里没事,多和那几个护校来地学生接触,多向别人求教,几个徒弟虽然有些不解,可是既然师傅下令,自然听从,便日日在那几个人身前身后晃着,果然几个月之后,竟然在医术和学问上都长进不少,让黄飞鸿大为欣喜。张之洞这几日里有些烦恼,因为他收到了一封信,谁写地?李鸿章,在信里,这位北洋大臣,直接就找他借几名兵工厂里的技工,张之洞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借。

    这些技工都是跟着美国地工程师身前身后的学过的,还有好些个如今还远在美国实习,所以他一向很宝贝留下来的这些技工,他隐约听到过李鸿章和格格有些不和,他自然也知道为什么格格会一直对自己另眼相看,所以他又有些犹豫,他摸不清这位格格是不是真的很计较跟李鸿章的这些个过节。

    就在他犹犹豫豫地时候,下人跑进来,道:“老爷,京城的孚亲王给您来了一封信。”

    他一惊,这位孚亲王回国后从未跟他联系过,虽然他知道格格走了之后,他们之间的事也都交给了这位亲王,可是却一直都是那个容星桥在中间周旋,忙接过信,一看,呆住了。

    是啊,自己怎么忘了这茬儿,格格跟李鸿章有过节,可这位亲王当年却多亏了李鸿章照拂啊,忙叫来了部下,让他们即刻选出几个稍好的技工,护送到上海盛宣怀处。等到一切安排妥贴了,他松了一口气。

    詹天佑站在工地上,看着这个剧院已经有了地基,并进展顺利,心里虽然欣喜,却又掩不深处更多的失落,他多想给自己的祖国多修几条铁路啊,可是李中堂为什么就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呢?

    他不在乎李中堂把自己的功劳拱手给了英国人,只要能为大清多修几条铁路,能让在大清也如美国一样走向强盛,他并不在乎那些荣誉、金钱,可是如今,他却只能窝在这里,给老佛爷督造供她玩乐的地方。

    立了一会儿,看看没什么事儿,他摇摇头,回了家,刚到家门口,就见有个小厮正守在自家门口,他一愣,那小厮上前,向他打了个千儿,拿出一张贴子,道:“詹大人,我家王爷请你今晚去府里喝酒。”

    他接过小厮手中的贴子,一看,孚王府的,忙道:“是,那还要劳烦小哥儿带个话,下官刚从工地回来,一身尽是尘土,回家收拾一下,就去府里拜见。”

    那小厮见他果然一身尘土,皱了皱鼻子道:“那还请大人快些,王爷交待过,不用穿官服,大人尽管着便服就是。”

    第一五零章 鸡零狗碎的事儿(下)

    詹天佑忙道了个谢字,便回家里收拾去了。秀书网专业提供手机电子书/电子书下载(lwen2)等他收拾干净,穿着平时的便服,来到孚王府时已经是六点多了,他递上了王爷的请贴,马上有个小厮领着他就进了花园里的那个花房。

    这里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以前格格没走的时候,也常下贴子请自己过来,不过以前都是霍家的那两兄弟给自己送贴子,如今他们都跟着格格出国了,竟然让他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最近是太消沉了。

    一进花房,就见着王爷正笑着在看一封信,他便不敢惊忧,站在一旁,等他看信,谁知王爷早看到他了,笑着指了指对面的一个登子,意思是让他坐,他常来,知道这两兄妹都是不拘礼的人,便也不推辞,坐了下来。

    王爷看完信,笑着道:“劳詹大人久等了。”

    “不敢,应该的。”

    载沛笑着道:“在这儿不用跟我客气,难得没有外人,你也算是秀儿的半个老师,不用太生分了。”

    詹天佑笑着应了,载沛又道:“詹大人,那个剧院工程进度如何了?”

    詹天佑见王爷问到了剧院的事,忙道:“地基已经打好,只是还有些材料还没齐备。”

    载沛笑着道:“只怕以后有得大人忙了。”

    詹天佑一阵苦笑道:“王爷见笑了。”

    “你可知道刚刚这封信是谁来的吗?”

    詹天佑眼睛一亮。道:“可是格格来地信?”

    “正是。我今天本来就是想着要请你过来说些事。没想到刚才又收到了妹妹地来信。正好跟我想说地是同一件事。”

    “什么事?”

    载沛笑了一笑。道:“铁路。”

    詹天佑大喜。道:“真地?王爷也有意思要修铁路了?”

    “这个丫头在信里一直说在各国出访期间常常坐火车。极是方便。而且也很安全。一再跟我提及。要及早在大清把铁路修起来才是正事。”

    “格格说的极是啊。”詹天佑赞同道。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如今大清的国库实在是有些空虚,只怕是没有那么大的财力,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啊。”

    詹天佑一听,失望地道:“日本不是要赔偿大清三千万两白银吗?”

    载沛摇了摇头叹道:“这些年,咱大清地亏空太多了。三千万两,还不到咱们以前赔给那些洋人的一半。”

    詹天佑叹了口气,忽然很有些生气的道:“那太后还修什么园子,修什么剧院?!”

    载沛忙用眼扫了扫四周,然后道:“詹大人,不要失礼。”

    詹天佑这才惊觉,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载沛也跟着叹了口气。道:“我和妹妹都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凡事都要一步一步的来,一口也吃不成胖子。不是吗?如今先跟你说着这事儿,你给老佛爷修的那些个园子啊,剧院啊什么地,多上心一些,老佛爷心里高兴了,咱们去找她说些什么事儿,她也容易答应下来,不要老皱着脸,让人看了不喜。”

    詹天佑一愣。苦道:“王爷,下官就是这个性子啊。”

    载沛一笑,道:“你可知我妹妹为何在老佛爷跟前,求什么十之都能应下来?”

    “那是格格受宠啊?”

    “你们啊,都被那个鬼丫头给骗了,她每次要求什么之前,都会先哄着老佛爷开心几天,老佛爷一高兴的过了头,她求什么便十之就应了。有时候老佛爷其实本不愿意答应的,也不知道吃了她多少闷亏了,这还是老佛爷前些时候召我额娘进去,闲话时说出来的,额娘也吃了一惊,当时差点没马上跪下请罪,老佛爷笑着说免了,倒是被蒙了还挺高兴的,也只有秀丫头做的出来。”

    詹天佑嘴巴张的大大的。喃喃道:“这……格格也真是大胆。”

    “那也是老佛爷宽厚。其实老佛爷也是个心软的人,要不。这京里当官地,只怕要有一半儿的人被她给砍了脑袋了。”

    “那,那老佛爷为什么还要……”詹天佑又忽然打住了。他是想说,为什么老佛爷非要把军费拿来修园子。

    载沛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如今也只能慢慢来,若是把谁给逼急了,只怕是咱们也没有命再去做什么梦了。”

    詹天佑有些颓丧的低下了头,载沛见他这样,忙劝道:“詹大人不用想太多了,如今告诉你这些,只是想先跟你通个气,你也要打起精神,做好准备,我过些日子就会上书,请老佛爷下旨开始大修公路和铁路了。”

    詹天佑听他如此说,面上一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载沛笑道:“这可好,终于笑了,今天就留在这儿吃饭吧。”

    詹天佑忙笑着应了,心思却早已经飞到了不久地将来。

    景春看着林嬷嬷拨来的丫头知画,问道:“今天王府里来客了?”

    知画忙道:“回格格,是詹大人来了?”

    景春皱了皱眉头,道:“哪个詹大人?”

    “就是给老佛爷修园子的那个詹大人啊?”知画虽然奇怪,自家主子从不关心王爷今天是否来自己的园子,可是总是喜欢打听府里都来了些什么客人。

    景春还想再问什么,巧姐儿却进来了,重重的咳了一声,道:“知画,昨儿让你找的那匹缎面,你可找出来了?还不去?”

    知画忙应声去了,景春看着巧姐儿,道:“你这是怎么了?”

    巧姐儿看了眼门外,确定知画去了远了,道:“姑娘,你这不是犯糊涂吗?都跟你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再打听这些没用的东西,谁来这府里了。王爷的人在外面看着难道不知吗?”

    景春一愕,道:“我只是想知道,王爷见这些人有什么目的。”

    “姑娘,这府里地规矩是外松内紧,主子们说话,向来不许奴才们靠近的。除非得了特许的才行,听说以前只有那位公主身边侍候的才有这种特许,就是林嬷嬷都不能在一旁听的。”

    景春奇道:“这府里难道是那位秀格格当家?”

    “自然是她了?姑娘以前在大宅里养着,不知道,这府里除了老福晋,就数她最大,府里地好多规矩都是她定的,就是老福晋有时候都不能拂了她的意。”

    “这……这怎么可能?”

    “她自小在太后跟前得宠,家里的人自然也只有把她当菩萨一样地供着。”

    “没想到这个格格这么离谱。”

    “姑娘。您忘了,您哥哥还没定罪,她就敢打上门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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