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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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第50部分阅读
    真知错了,在院子里一呆就是两个月,连院门也不出了。”

    蕙仙听得两人谈到了景春,又犹豫了一下,终于道:“前儿个,我去景春家附近买东西时,听到了一个谣传,说是……说是景春在进孚亲王府之前,有一个男人常在她家出入,听人描述,很像是瑞郡王,还听人说,两人看起来倒像是一对儿。”

    载沛和淑婉的脸色都变的极为难看,淑婉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蕙仙摇了摇头,道:“不认识,看着想是住在那附近的,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载沛皱了皱眉,终于道:“婉儿,你一会儿就吩咐下去,景春主仆以后都不要出院子了,找几人在门口守着吧,院门内随便她们如何,却绝不许她们再出院子。”

    淑婉叹了口气,道:“是,我一会儿就去传话,这不是又要我做那恶人?”

    蕙仙极不屑的看了淑婉一眼,道:“谁不知道,嫂子你早就想这样收拾她了。”

    淑婉脸色一滞,瞪着蕙仙,载沛极没心肝的笑了起来,道:“哼,报应来了吧?叫你没事儿,不要装贤惠,如今可不是我说地。”

    淑婉嗔怪地看了一眼载沛,一转身,伸出手就拧了蕙仙一把,道:“臭丫头,就你嘴大。”

    蕙仙忙笑着闪到了一边,笑了一会儿,她问载沛道:“王爷,子君可是又遇刺了?”

    淑婉也是一惊,看向了载沛,载沛点点头,道:“这次还是炸药,如今洋人的报纸都闹的翻了天了,兴华日报明天也会大幅报道了。”

    淑婉和蕙仙同时惊道:“秀儿可受伤?”

    载沛忙道:“那倒没有,只是被吓的不轻,听说英国公使薛福成当时就被惊的旧病复,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

    蕙仙急道:“卓如也是听说了一些,可是不知道详细情形,所以今天才一大早就去了美国使馆打探的。”

    载沛叹了口气,道:“我如今是真后悔让她出去了,现下还不知道如何跟额娘说去。”

    淑婉忙道:“可说不得,额娘今天才见好些,这要知道了,还得了?”

    载沛也道:“我也是怕这个,得跟府里下道严令了,绝不能让人到额娘跟前去透了口风。”

    蕙仙也点头道:“恩,这事儿不能让义母知道,明天我去找黄老师,让她再来给义母看看。”

    第一七五章 谣言

    京城,徐府

    徐桐正在看儿子的功课,天色已经渐渐暗了,有下人适时的点亮了书案上的蜡烛,徐明启看着自己父亲眯着眼睛检查自己的功课,同时还把自己的功课凑的离蜡烛更近了些,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徐桐显然看到了儿子的这个动作,问道:“启儿,怎么了?”

    徐明启犹豫再三,道:“父亲,咱们府里也装上电灯吧?”

    徐桐皱着眉,哼了一声,道:“不许再提这件事,洋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的?”

    徐桐边说边放下儿子的功课,问道:“听说你在跟人学洋文?”

    徐明启心里惊了一下,忙道:“父亲从哪里听来的?儿子从未学过什么洋文。”

    “哼,没有就好,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儿子,我就不会撵你出家门!”

    “是,父亲放心,儿子绝不会去学什么西学的。”

    “你能明白就好,咱们大清在洋人的手里吃的亏还少吗?那些个新式学生们,还跟他们学?简直就是不知所谓!我大清再这么下去,迟早要亡在他们手里,咳咳咳……”

    “父亲,您喝茶。”徐明启适时的端起了一杯茶,递给自己的父亲。

    徐桐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问道:“衍儿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父亲。儿子那个不孝子。您就不要再提了。”

    “唉。他毕竟也是我们徐家地子孙。他只是受了那些人地蒙骗才会走上歧路。你是他爹。你也有责任。子不教。父之过。那个什么京师大学堂。根本就是祸国殃民啊。为什么老佛爷就不明白呢?呜呜……”徐桐讲到这儿时。竟然伤心地落下泪来。

    徐明启忙劝道:“父亲。您不要伤心了。要不儿子明天就到那个学堂里去把那个不孝子孙给抓回来?”

    “罢了。你这样公然去抓人。只怕是孚亲王要治你地罪了。上次去学堂已经得罪了他一次。只怕这次不会那么轻松了。咱们家以后只怕是要靠着瑞郡王才能保得平安了。”

    “父亲。儿子不明白。为什么瑞郡王一定要您去做贝子地师傅?”

    “你不明白。瑞郡王对于西学也是极为不屑地。他常说,我华夏文明才是世界的正统。怎么能因为一时的失势,而弃正统邪说?他说地在理啊。”

    “父亲。瑞郡王如今在老佛爷跟前可是不怎么受待见的,若不是因为他地福晋是老佛爷的侄女,只怕上次就得被老佛爷给革了。”

    “你懂什么?向来直臣都总是会受些排挤的,更何况瑞郡王是为了我华夏正统,才会被那三位亲王给排斥的。”“父亲,儿子倒是听说了一些谣言。”

    “哦?什么谣言?”

    “听说,当年秀格格回京,途中曾经遇刺,这事儿似乎和瑞郡王有关?”

    “胡说八道!瑞郡王岂是那种会和一个丫头片子计较的人?再说,哼,那个妖女,若真有人刺杀她,那也是在替天行道!把我大清的脸面都丢光了,女子就应是三从四德,在家好好相夫教子,她却如此离经叛道,还带着教坏了那么多女子,根本就是个祸水!她若是死了,只能是我大清之福!”

    徐明启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父亲情绪会变的如此激动,忙走到门口看了看,放下了心,回到书案前,道:“父亲,小心隔墙有耳,再说了,这位格格如今出访,可是为我们大清讨回了五千万两的白银,听说不归还了园子里的好些个宝物呢。”

    “呸,那个妖女,不过是陪着那些洋人跳舞,当舞女才挣来地,一点礼仪廉耻都没有了。”徐桐说到这儿,又激动了起来,道:“我大清不会靠女人出卖身体来换东西!”

    徐明启错愕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虽然父亲以前也是极其反对西学地,可是也还没到这个地步啊?到底是谁让他有了这样的想法?瑞郡王?他心里不由地打了个冷战,他很想劝自己的父亲不要再跟瑞郡王来往,可是这不可能。

    父亲如今是变本加厉的反对着西学,前些日子,自己的小儿子要进京师大学堂,父亲更是直接把儿子给逐出了家门,自己也觉得父亲的做法有些过火了,可是……可是……谁叫他是自己的父亲呢?

    心里叹了口气,劝道:“父亲,天色已经晚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徐桐喘了几口气,道:“还不行,明天要给贝子上课,为父要好好准备一下,你先下去吧,明天一早你还要去衙门做事呢。”

    徐明启看着老父,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向父亲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回到自己屋里,就见自己的夫人正在和大儿子徐贤说话,一见他进来,都忙起来向他行礼,他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

    徐夫人见丈夫这个样子,道:“老爷,可是公公有什么事

    徐贤也道:“爹,爷爷可是又说什么了?三弟到底能不能回来?”

    徐明启叹了一口气,对自己的夫人道:“你们以后在父亲面前还是少提衍儿吧,他刚才在书房里了好大一通脾气。”

    徐贤皱着眉道:“爹,爷爷怎么这么顽固?西学有什么不好?若不是当初他硬拉着儿子,儿子也早进去了,说不定这次格格出访,儿子也能跟着去了。”

    “闭嘴!在这个家里。不许再提西学,也不许再提那个京师大学堂!”徐明启有些激动地对自己的大儿子道。

    徐夫人忙道:“老爷。您别生气,贤儿不懂事,好好教他就是。”

    “还说。慈母多败儿,都是你给惯地。”

    徐夫人吓的低下了头,不敢再出声了。这时徐明启看了眼大儿子,他自然也看到了儿子眼中的不服。可是……自己也没办法,只得放柔了声音,道:“贤儿,那是你爷爷,你不能说爷爷地不是,这是不孝,不要再想什么西学了,好好念书,准备今年的秋试了。”

    徐贤忙低头应了,匆匆退了出去。心里却极是羡慕自己的弟弟。虽然被赶出了家门,可是却成为了京师大学堂地学生。昨天在街上碰到他时,弟弟穿着一身学堂的校服。神采飞扬地跟他打着招呼。想到这儿,他望向了爷爷的院子,心里的埋怨更深了。

    王明顺看着被摔在地上的那些东西,一阵心疼,那些东西可都是好东西呢,可是谁叫王爷正在飚呢?不过也难怪,若不是在王爷的书房里,他都想摔东西了,那个瑞郡王还真是不要脸,格格险些丢了性命,才换回了五千万两白银,和那些被洋人们抢走的宝贝,他们竟然无耻的说是格格陪洋人跳舞才换回来的,这谣言还传的有鼻子有眼,那帮王八蛋!

    对,就是王八蛋,载沛的脸色极难看,变地铁青,道:“这些谣言是从哪儿开始地?”

    “回王爷,是那位瑞郡王府里的那位总管找了些流氓给传出来地。”

    “那些人呢?”

    “下官把他们全都给废了。”

    “怎么做的?”

    “眼珠子给挖了,舌头也给他们割了。”

    “哼,真是便宜他们了。”

    “王爷,咱们是不是要做些事了?”

    “好,你去办吧,不过要记得,一定要把美国人给拉上,若是可行,拉上德国和意大利也行,总之,要让法国和英国这次抬不起头来。”

    “是,下官这就去办。”王明顺转身正要出去,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道:“王爷,有个事儿,忘了跟您说了?”

    “什么事儿?”

    “瑞郡王有个手下,这几日常常去找京师大学堂地学生说话。”

    载沛皱了下眉头,道:“说了什么?”

    “下官没打听到,不过已经叫了之前被格格下令回复学生身份的周绮混进去了,不过暂时并没有听到什么不利于我们的消息。”

    “你做的很好,让他小心些,继续打探消息,不过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是。下官去了。”

    “去吧。”次出现的分割线

    “姑娘,奴婢可探到一些消息了。”巧姐儿奔进来冲着景春道。

    “什么消息?”景春激动的问道。

    “奴婢刚才去给姑娘拿饭食,听到厨房里有人在悄悄议论,说是那位秀格格在洋人那儿遇刺了。”

    景春一下子站了起来,低声道:“她可是死了?”

    “她倒是命大,听说已经两次遇袭了,可见那些洋人也是不喜欢她的。”巧姐儿不屑地道。

    景春摇了摇头,道:“你错了,只怕不关洋人的事儿,她是洋人请去的,那些洋人又怎么可能让她在自己的地方出事儿?那不是打他们自个儿的脸吗?”

    “也是,还是姑娘心思细些,不过听说他们如今还瞒着老福晋,不让她知道,说是怕老福晋受不住。”

    “哼,管他们是死是活,通和我没有干系,如今这样把咱们主仆困在这院子里,咱们还能如何?只盼着,只盼着,他能早些来救我脱了这苦海。”说着景春又哭了起来。

    第一七六章 康有为逃亡

    李蕙仙给梁启超端了一杯热茶进来,笑着换掉他书案上已经冷掉的茶,道:“你忙了一天了,早些歇了吧,明天还要去使馆呢。”

    梁启超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就快了,对了,明天下午我要回学校一趟。”

    “呵呵,要考试了吗?你可有好好复习过?”

    “自然是复习过了,还是你舒服,现在是老师了。”梁启超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妻子。

    李蕙仙一笑,道:“可别这么说,我这半吊子,教教小学部的罢了。”

    “对了,听说你们学校要把小学部和中学部分出去了?”

    “不只我们,你们也是一样的。”

    “这样啊,也是,都这么些年了,早该分开了,要不学生们有时候学着,自己都觉着乱。”

    “听说徐大人的孙子在你们学校的中学部呢。”

    “是啊,上次他爹还来学校逮过一次人,不过刚好王爷在,把他给骂了回去。”

    李蕙仙锁着眉头道:“徐大人如今跟瑞郡王走到一起了,只怕以后新派学生们有得受了。”

    梁启超生气地把笔一扔。道:“真不明白。这个老头。是七十多了。还这么能折腾。瑞郡王哪是为国为民地人?”

    李蕙仙也有些生气。道:“你这几日在使馆里。可能没听说。他使人到街市上收买了好些流氓。到处传格格这次能为我大清讨回五千万两白银。全靠陪那些洋人跳舞、喝酒才得来地。”

    “啪”地一声。梁启超已经怒地站了起来。桌上地砚台也弹了两下。道:“放屁。这帮畜生!”

    李蕙仙忙拉着他。道:“消消气。不要和他们较真儿。我倒是听说那些流氓第二天都被挖了眼。割了舌。”

    “好。割地好。”梁启超愤愤地重又坐了回去。道:“对了。你怎么知道是从瑞郡王府里放地话出来?”

    “我去王府地时候。淑婉悄悄跟我说地。还说……”

    “还说什么?”

    “她还说。那个景春,留在府里始终是个祸害,可毕竟是老佛爷下旨抬进来的,问我有没有什么法子,不落人话柄。”

    梁启超皱着眉道:“福晋怎么拿这事儿来问你?”

    蕙仙又叹了一口气,道:“她也是没辙了,以前义母没有病的时候,都是她老人家拿主意,可是如今这事儿。又不能跟义母说,怕她会受不住,就是格格遇刺的事儿也都还瞒着呢。”

    “王爷呢?”

    “王爷要忙着追查子君遇刺的事儿,对了你今天去可有什么详细的消息?”

    “没有,大使先生说他目前也不是很清楚,也正在等美国那边给他确切的消息。”

    蕙仙点了点头。梁启超忽然拉住她,道:“那个景春的事儿你不要掺合进去,虽说你和他们府里的关系不一般,可怎么说咱们也是外人,这是人家内宅地事儿,不如你这些日子,常带着黄姑娘去府里陪陪老福晋,她是个会说话的人,没准儿老福晋的病一好了。那件事儿福晋也不用找你拿主意了。”

    蕙仙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老福晋由我帮他们照看着,他们两人想怎么折腾。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儿了。”

    梁启超笑着揽过李蕙仙,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又道:“昨儿康先生来信了,说是已经安全到达香港了。”

    “哦?那就好,我这几日一直在担心他,怕谁会在路上使什么绊子。”

    梁启超笑道:“那倒没有,再说,有五侠亲自送他过去,应该不会有事的。”

    原来,康有为几个月前在京城搞的强学会,终是惹出了祸事,有几个学生因为热血上涌,冲撞了进京述职的李鸿章,公开大骂李鸿章是祸国殃民,是英国人地走狗。

    这不仅让载沛他们措手不及,就是康有为也是一脸错愕,自己何时叫强学会的学生去做了这件事,他是一脸茫然。载沛正在为康有为听了他的劝,老老实实的在陈府的书房里百~万\小!说,不再出门的。

    还好王顺得地消息快,提前一步,跑到陈府去把康有为弄了出来,藏到了美国大使馆里,官兵到康府和陈府都扑了个空,不过幸好陈府有载沛在那儿坐着,又因为陈三立不仅是格格的师傅,又是这次出访六国的正使,所以陈府没受什么损伤,但是康府却被翻了个个儿。

    到了这时候,康有为才反省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这时才后悔莫及,那几个学生半个月后,就被慈禧亲自下旨给砍了脑袋,还下了海捕文书,四处捉拿康有为。

    直到一个月前,风声稍稍松懈下来,才由王五护着他,坐了一艘美国的商船逃往香港,临走之前,跟梁启超道:“我是如今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迂的,还说什么要变革,却是连格格这样的十来岁的小孩子都不如。”

    几个月下来,竟然头已经半白,看着一脸颓丧的康有为,梁启超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气,安慰了他几句,也不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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