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花倾颜不解的环顾一下四周,正好看到满脸是血,不省人事的南灵韵。
“大姐,你把我大姐怎么了?”看着满头是血的南灵韵,花倾颜闭了闭眼睛,目光凶恶的看向薛恒,花倾颜的直觉告诉自己,姐姐受伤,一定和这个男人有关。
“花姐姐你误会,这个叔叔人很好的,不光打死那匹马,还把我和娘亲带到这里来让神医致伤。”小锡仁知道花倾颜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花倾颜多谢公子就大姐之恩。”花倾颜一听这话,知道自己误会了,面色一红,向薛恒拂身一礼,微微屈膝,礼仪之上无分毫不适,一派贵气自天成,还哪里刚刚趴在门边偷听被发现了,还理直气壮的野丫头了!
“颜儿,你认识这女子?”
“楚大哥,你快救救大姐吧,她可是我的结义大姐,同生共死的。”花倾颜故意把“同生共死”四个字加重了音量,催促楚绝别磨磨唧唧的了。
“把她抬到旁边的房间里去。”楚绝一句话,要薛恒和小奶包齐齐松了口气,这难缠的大神医,终于松口了。
叔叔,你怎么了?
骄阳似火,四骑飞马,卷起阵阵尘沙,天空上的骄阳显得越发的火辣。
“墨相,我们这是要去哪儿?”花倾羽忍不住问道,这连日连夜的赶路,他实在搞不明白,墨相不要他回京奔丧,这连日连夜的赶路干嘛,他真的没心情,好不好!
“到了你就知道了。”墨熙宸的声音依旧如清泉般冷凛,看都没看花倾羽一眼,策马扬鞭,风姿依旧。
“花姐姐,箫神医怎么还没出来?”小锡仁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攥着花倾颜的衣袖,大大的眼中含着晶莹的液体,好不可怜。
花倾颜心疼的把小奶包抱到怀里,好生安慰道:“楚大哥出手,大姐会没事的。”
“恩恩,娘亲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小奶包点了点头,小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在颤抖着,尽管小锡仁比同龄的孩子都聪明,但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没了娘亲,他会怎么办?
小锡仁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南灵韵晕迷前给他的玉佩,挣脱花倾颜的怀抱,望着门外的蔚蓝的天空,诚心祈祷,口中清楚的声音说着:
娘亲,仁儿不要爹爹,只要娘亲平平安安的,就比什么都好。娘亲,你听到了吗?娘亲,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一旁的薛恒听到小奶包这么一番话,心里酸楚,真想上去一把把那个可怜的孩子包进怀里,好好安慰,去告诉这个无助的孩子,他就是他的爹爹……
但是,他还有资格吗?
孩子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有资格当一个父亲吗?从孩子出生到现在,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孩子吧。
薛恒的脚,好像生了根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一动。
“仁儿——”一声名字,薛恒不自觉的唤出,开口,却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喉结滚动,薛恒平生第一次,张口结舌了。
“叔叔,你怎么了?”小锡仁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薛恒,这好心的叔叔怎么怪怪的,叫他,又不说话了,到底要干嘛。
小锡仁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薛恒,誓要弄明白叔叔怪异的原因。
“嘎吱,”正在这时,卧室的房门开了,一袭青衣的楚绝从屋里走了出来,如沐春风。
“楚大哥,大姐怎么样了?”花倾颜最先开口问道。
“已经无大碍了,一会儿就会醒。”楚绝的一句话,让提心吊胆的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花倾颜询问道,反别接近一个月,她真的很想南灵韵这个姐姐,也为南灵韵的伤势担心。
楚绝点了点头,“病人需要静养,进去小点声。”
花倾颜拽着小锡仁便跑了进去了。
而薛恒要走进去的脚步,却被楚绝挡住了。
“箫神医,你干嘛不要我进去。”薛恒有些恼火,这个箫楚有什么资格不让他进去。
楚绝不着痕迹的把房门关上,看着薛恒,道:“人家姐妹,儿子去看病人,恒王你凑什么热闹。”
“我是外人?”薛恒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不明白箫楚神医为什么这么说,他堂堂炎国恒王,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拼死拼活的来这里,还答应了箫神医苛刻的条件,发了毒誓?
“难道你不是外人吗?”楚绝慵懒的倚在一把椅子上,优哉游哉,轻轻反问,就像他说得就是真理一样。
“当然不是。”薛恒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他当然不是外人,受伤的可是他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妻子。
“哦?那你是什么人?”楚绝一挑眉,淡淡的问道。
“我我是——”南灵韵的丈夫,南锡仁的父亲,但话说到嘴边,薛恒哽咽了,韵儿和仁儿会认他吗?
“你是谁啊。”
“我是南灵韵的丈夫,南锡仁的父亲。”憋在心里许久的两句话终于脱口而出,薛恒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不管韵儿和孩子认不认他的,他都是货真价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八抬大轿把南灵韵娶过来的,他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你拿什么证明。”楚绝一挑眉,有戏。
喜欢理直气壮的说道,“那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长得和我多像。”谁敢破坏他的家庭,他一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不用用这种凶恶的眼神看着本公子,本公子没得罪你,那个,你不是要进去看看吗?”楚绝漫不经心的说道。
薛恒冷哼一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南灵韵已经醒了,看到花倾颜,南灵韵一把抱住了花倾颜,苍白的唇角划出欣慰的微笑,“颜儿,我可算找到你了。”
“大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花倾颜不由得疑问道,对于南灵韵出现在苍南,还是有些不相信,灵姐姐不是和大哥墨相一起在西边的清河县吗?
“还不是墨相神机妙算,说你在苍南,这不,我们母子刚到千面城,就遇到你了。”南灵韵展颜一笑,憔悴的面庞上,就如绽放一躲娇艳欲滴的牡丹花一样,妩媚,妖娆,呈现着一种至极的病态美。
“你们干什么呢!”冰冷的声音在儿女中间响起,万里雪飘,其中还飘荡浓重的酸味,很是刺鼻。
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南灵韵一愣,她这年幼的仁儿大老远的跑到苍国来,就是不打扰这个男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怎么这个男人又出现到了她面前,本以为,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薛恒了呢。
“你怎么在这里?”南灵韵诧异了,震惊的眸子中有诧异,有躲避,还有一丝丝的爱恋,一闪而逝。
“韵儿,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薛恒只觉得自己呼吸一窒,看着南灵韵的逃避的眸子,心中一揪一揪的痛,七年了,整整七年了,韵儿,你还不打算原谅为夫吗?
“王爷说笑了,你我认识吗?”南灵韵不答反笑,什么叫不想见他?而是,他们认识吗?韵儿?呵呵,叫得这么亲切干什么,他们不熟。
听到这样的回答,薛恒一急,就要上前把南灵韵拽住,生怕这个调皮的人儿,飞了。
“叔叔,请你自重。”小锡仁面色僵硬,小小身板挡在南灵韵榻前。
“呵,叔叔,”听到小锡仁叫自己的那声“叔叔”,薛恒突然笑了起来,刚毅的俊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滑稽笑容,指着自己,问南锡仁,“仁儿,你管我叫什么?”
“叔叔。”小锡仁想也不想的答道,他娘亲没承认,他就是“叔叔”。
“恒王殿下,你我之间的事情早就过去了,仁儿是我和我家夫君的孩子,与你无关。”就在这时,南灵韵突然笑了,比花还娇嫩,虽然是一脸的苍白,但嘴上一点儿不饶人。
“那南小姐,你男人呢?”薛恒不怒反笑,韵儿,你到底还是承认,认识我吧,竟然还说你改嫁了?那本王可要知道知道,哪个男人不要命了,敢娶炎国的恒王妃。
“死了,孩子没出生就死了。”
“对,娘亲说过,我还出生爹爹就死了,我是遗腹子。”小锡仁连连点头,只要娘亲高兴就好,至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他爹,那就得看娘亲认不认了,更何况,能狠心抛弃他们母子的男人,一定不是好东西。
“死了——”薛恒自嘲的重复一遍,俊脸拉进看着小锡仁,“那这孩子怎么和本王长得这么像啊。”
花倾颜乐得清闲,坐在榻旁近距离的看戏,一点儿也没有偷看别人家内斗的自觉,我们的花二小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碟子瓜子,兀自磕了起来,在心里给南灵韵加油助威,大姐威武!大姐威武!
“这是巧合而已。”南灵韵的一张俏脸,心虚的一红,嘴上不饶人。
“咳咳,颜儿,姐姐累了,把恒王请出去吧。”咳嗽两声,南灵韵兀自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看起来非常疲惫的样子。
“恒王,请吧。”花倾颜站起来,非常尽职的说道,标准的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哎,”看了闭目养神的南灵韵,再看了一眼守在南灵韵榻旁的小锡仁,最后看了一眼尽职尽责对自己下逐客令的花倾颜一眼,薛恒长长的叹息一声,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房间。
“仁儿,照顾好你娘亲,我给你娘亲炖汤去。”无奈的摇了摇头,花倾颜吩咐一声,便出了房门,问楚绝南灵韵需要什么进补。
“鸡汤就好。”
“楚大哥,哪里有鸡啊?”花倾颜秀眉一蹙,不由得问道。
“一会儿我叫箫亮下山去买吧。”楚绝一边看着医术,一边说道,心里不是滋味,颜儿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姐对他这个哥哥还好,楚绝心里不平衡了。
“楚大哥,山下是什么样子?我想去看看。”花倾颜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吞吞口水说道,她快有一个月没出门逛街了吧,好生怀念。
“正好下午没事,我掉你下山逛逛吧。”楚绝放下手中的医术,宠溺的刮了刮花倾颜的小鼻子。
“真的吗?楚大哥?”花倾颜有点不相信的睁了睁眼睛,没想到今天的楚大哥这么好说话。
神医箫楚
“假的。”楚绝轻吐两个字,便放下手中的医术,拿起一旁的药娄,准备出门了。
“楚大哥,出去逛街,你背个药娄干嘛。”花倾颜不解,难道楚大哥是一个药痴?去哪都要带上药娄,买几味药材?
“山路上有很多药材,我们回来的时候,可以采一些。”楚绝如实的说道。
花倾颜嘴角和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还真是个药痴。
当然,没有药痴,哪来得今天的神医。
“我们走吧。”楚绝对花倾颜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骄阳似火,烈日炎炎,虽然山路两旁有树荫,花倾颜并没有受多少太阳的毒害,到是她这刚刚恢复不就的腿,有些吃不消了。
“颜儿,累了吧,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楚绝非常体贴的说道。
花倾颜从来不是做作的人,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擦了擦汗,待休息的差不多了,便开始赶路。
就在这时,一个拉满了木材的马车从另一边的山路上下来,楚绝招呼一声,拦下了马车。
“这位小哥,你是要去千面城吗?我们兄妹有些走不动了,可以搭一下你的车吗?”楚绝的谦和有礼,如沐春风,一身朴素的青衣,一看楚绝就是翩翩有礼的书生。
赶车得是一个长相憨厚的年轻人,由于常年在外面干活,皮肤呈健康的古铜色。
“上来吧。”赶紧的年轻人打量了两人一下,看二人并不像是什么坏人,便也同意了,反正顺路。
“小哥,你是住在这山上吗?”要花倾颜感到意外的是,大神医竟然随意的和赶车的小伙子攀谈了起来。
“正是,我今天干完活儿,去山下卖了柴好请郎中去给娘看病。”赶车的小伙子叫王二,是个自来熟,楚绝一问,他便说出了自己进城的目的。
“小哥,你这柴禾不错,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花倾颜由衷的夸赞道。
“姑娘抬举王二了。”王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对于自己的一车,还有很满意的,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王二哥,你的母亲怎么了?”花倾颜随口问道。
“哎,乡下的老毛病呗,因为家里穷,娘怕家里花钱,总是说没事,我也没放在心上,这不,就耽误了,也不知道这一车柴,能不能请得了郎中。”一提起母亲的病,王二不由得长长一叹,都怪他大意了。
“听说碧月谷中有个神医,你为什么不带你母亲去看看。”出乎意料的,楚绝竟然开口了。
“哎,穷人家,能请得起郎中就不错了,神医,那是多大的面子啊,得那得神医认为可以的宝物才行。”听到“神医”二字,王二不由得又是一叹,他有何尝不想要神医给母亲看看呢,但那神医,是多少王公贵族都请不动的,他一穷苦人家,有如何能请得动。
“小兄弟,我也是一个郎中,如果你不嫌弃的话,等你卖完了柴,给你母亲买些好吃的,你就带我去帮你母亲看看怎么样?”楚绝说着,还不忘晒了晒药娄里,刚刚随手采的药材。
“那就多谢公子了,只要公子能治得好母亲的病,我王二就是扑汤蹈火,也在所不惜。”王二看了一眼坐在柴堆上俊秀书生一样的男子,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卖一点儿柴禾的钱,肯定是请不到好大夫的,能长途跋涉出诊的大夫,诊金都是很高的,看这公子对药材的痴迷程度,没准儿真能治好母亲的并也说不定。
实在不行,他明天在多砍一些柴去集市卖,今天的留一些银子,再加上明天卖柴的银子,说不定就够大夫的诊金了呢。
“小哥客气了,我也是略懂皮毛而已,我今天去给你母亲看看,如果不行,你明天再去城中请大夫也不辞。”楚绝说得诚诚恳恳,哪里还是花倾颜认真的超大牌眼里容不得任何怀疑的大神医了,分明就是个谦和有礼的邻家哥哥。
“公子真是好人。”王二忍不住赞叹道。
时间不大,王二赶着的板车便进了千面城,千面城,人山人海,来往车辆川流不息,好不繁华热闹,不愧是苍南第一城。
让王二感到震惊的是,背着药娄的书生和可爱的妹妹,来得竟然也是集市。
“王二,你现在这里卖柴吧,我们买些东西就回来。”楚绝向王二告诉。
“公子,姑娘慢走,我就在这里离等你们。”
花倾颜一进热闹的集市,就闲不住了,东瞧瞧西看看,发挥她花二小姐购物潜质,看到好吃的好玩的,一律往楚绝的药娄里塞,当然,跟在后面给银子的那个是可怜的大神医。
楚绝的眼看着一堆不明物体,把他一路上辛辛苦苦采得药材压碎。
那是一个心疼啊,但楚绝也没有说什么,难得颜儿高兴,就随着颜儿吧,反正就是几样普通的药材,可有可无。
“颜儿,我们去那边药铺看看,你大姐的伤,需要几种药材,山上没有。”楚绝左手提着一只鸡,右手拿着一只鸭,依旧是一派优雅,仿佛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优雅如暖阳,亲和若春风,走到哪里都是发光体,让人想亲近。
二人来到千面城里最大的药铺,掌柜的见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的楚绝先是一愣,但楚绝一身的光华,掌柜的很快便认出了楚绝来。
“箫公子,你可是好久不来小店了。”
“有些事情耽误了,掌柜的,帮我抓这些药材。”说着,楚绝把一张纸递给了掌柜的。掌柜的拿着纸退下,花倾颜和楚绝坐在大堂里等了好久,掌柜的这才提着两个麻袋出来。
“楚公子,不好意思啊,有几样药材找得慢了些。”掌柜的满脸笑意说道。
“无妨。”楚绝眼睛连眨都不眨的,给了掌柜的一张百两银票,掌柜的脸上笑容更加明显,连连赔笑,把楚绝和花倾颜二人送到了门口。
“你个大脑袋,干嘛给他那么多银子。”远离了药铺,花倾颜就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颜儿这是心疼楚大哥的银子了吗?”某神医不怒反笑,看来小丫头还是关心自己的嘛。
“有那么多银子,够买多少好吃的了。”花倾颜小声嘟嘟着,幽怨的小眼神直往楚绝哪里飘,呜呜,可怜的银子啊,就被这货这么浪费了。
“颜儿放心,跟着楚大哥,饿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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