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华:卿本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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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华:卿本祸水第21部分阅读
    安稳,为培养自己的势力,暗中不知杀了多少忠良。

    前来刺杀暗杀的能人异士,不计其数,薛恒并非无能之辈。不单单培养了风靡天下的铁骑,还培养了暗卫上千,分布在本就固若金汤的皇宫里的各个角落,前来刺杀的能人异士,至今没有一人得手。

    这些并不足为滤,让薛渡寝食难安的是,薛恒带走的那件东西。尽管一个人一无所有,也能举起那个东西,奋起反抗。薛恒,本就是薛渡的一块心头大患,更别说薛恒还拥有了那个东西,尽管只是区区一半,威力确实不小。并且薛恒还有死死为其尽忠的元银骑,曾经炎国的第一骑兵。

    “恒弟,这次回来,你可得随朕回炎京多留几日,已尽朕这七年来未曾进过的为兄之道。”薛渡诚恳的说着,绝对是一个好兄长。

    “墨相到,如玉公子到,花小姐到。”

    响亮的通报声传来,墨熙宸,花倾羽,花倾颜三人走了进来。

    这三人出现在这里,薛渡并不觉得意外,胡长老去炎京报信的时候,已经跟他说了。倒是,在薛渡看来,长着一张丑颜的花二小姐去掉了一袭面纱,戴上一张金光闪耀的金色上面刻着繁琐精细花纹的纯金面具,要薛渡微微一惊。

    一抹惊艳竟在阅尽天下美人的薛渡眼中出现,一闪而过。

    “墨熙宸参见渡皇。”

    “花倾羽参见渡皇。”

    “花倾颜参见渡皇。”

    墨熙宸和花倾羽双手抱拳,微微颔首算是一礼,优雅大方,要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花倾颜一拂身,微微颔首,举手投足间,皆是大家风范,而花倾颜脸上的那张金色面具,更给花倾颜添上了一抹不言而喻的尊贵。

    金色,本高贵,光荣,华贵,辉煌。

    不知是这面具给薛渡带来的错觉,还是什么,白衣女子微微颔首间,一抹光华一闪而过,金面下那一双本就明眸善睐的眼睛,敛眉间,竟有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回旋,一瞬即逝。

    “大胆,异国使臣,见到我皇竟不下跪!”立在薛渡身侧的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大声喊道,满脸怒气。

    “你们陛下还没说话呢,你一个太监瞎起什么哄。”斜斜地瞥了一眼那个“忠君爱国”的将军同志,淡淡的说着。

    “你你才是太监!”一听这话,那个将军暴跳如雷,双目圆睁,手臂挥起。听到一个小女子这么说自己,不发火的就不是男人了。

    “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本小姐可没说。”花倾颜摊了摊手,无辜的说道。

    “你你——”

    那将军被花倾颜气得指着花倾颜半天,只吐出一个“你”字。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你在陛下的面前,你你我我的,成何体统!”花倾颜现在凛然是一个维护皇颜的大功臣了,“太监,你这是以下犯上,欺君之罪呢。”

    那将军一愣,看向一脸阴沉的薛渡,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陛下,饶命啊。”那将军跪在地上,不停的大喊着,指着花倾颜,眼中猩红一片,“一切都是这个贱 人下的圈套,末将末将也是受害者。陛下,饶命啊!”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这时花二小姐已经死无数遍了。

    “陛下明鉴,臣妾是什么样的人,陛下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莽夫,对臣妾不敬,就是对陛下,对陛下这个皇帝不满。”花倾颜莲步轻移,上前几步,金面下嫣红的唇一张一合间,宛若美妙的音乐,令人神往。

    “陛下,此女冲撞龙颜,罪不可赦。”

    跪在地上那个将军更气了,哪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子!来到陛下面前,才一见面,就自称“臣妾”,有点姿色的也许能让陛下玩玩,但陛下何等人也。什么时候因为一个女人耽误了国家大事,就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与臣子之间,陛下还是会向着臣子的。

    妃子,再怎么娇俏可人,花容月貌,也终究是一个玩物,是一个繁衍后代的工具而已。而臣子不同,既能入朝为臣,就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能站在皇上身边这个位置,更是人才中的精英,他就不信了,陛下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失了一员大将。

    “名花倾国两相欢。慕青送来的美人,果然不同凡响。”薛渡看着花倾颜嫣红的唇,微微挽起的嘴角,一张一合间,竟是风情万种,再看看花倾颜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将让薛渡联想起那句——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一句话浮现在脑海中,薛渡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打断了自己荒谬的想法。他亲眼见过花倾颜的面貌,他薛渡就是在想女人,也不至于想到一个丑女吧。

    “陛下谬赞了,臣妾自知貌丑,无颜面对陛下天颜。在来炎国的路上,花重金让匠人赶制了这个面具,华美,精致,才敢来此得见陛下。”花倾颜一双含笑的眸子,不躲不闪,直视薛渡。

    空灵的声音像似从天外飞来的一般,人间哪得几回闻。明眸善睐,朱唇皓齿,金色的面具,精美的花纹,就好似女子最好的装饰,又似最不解风情的美人,用华丽的面具,遮住自己绝美的容颜,高贵,神秘,绝美。

    玲珑有致的娇躯,包裹着素白如雪的衣裳,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就是天姿凤仪,风华无双。

    “看不出来,三月未见,花二小姐倒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薛渡轻抿一口香茗,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同样的身姿,同样的声音,同样的风华绝代。却给薛渡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似乎花倾颜比三月前娇美了。

    灿若春华,姣如秋月。

    只是小半张脸,便绝色如此,要是整张脸都呈现出来,那回事怎样的倾世绝艳?!

    “世上再也没有花二小姐,有的只有与花二小姐同名的倾颜。”花倾颜面无表情,清脆空灵的声音,格外清晰。

    “哈哈,”花倾颜的冷漠没有让薛渡生气,反而爽朗大笑起来,道:“人人都说花倾颜是祸害,走到哪里都是祸事不断。今天看来,花二小姐不但是胆识过人,还聪明绝顶呢。”

    “谢陛下夸奖。”花倾颜毫不客气的接受了薛渡的夸奖,道:“倾颜既然已经到了炎国的土地,臣妾是苍国皇帝送给陛下的女人,故国家乡不得回,炎国又不熟悉,还请陛下赐予封号,有立足之本。”

    “倾颜,倾颜,倾国倾城,灼灼其华。朕就封你为,封你为灼华公主吧。”薛渡看着面前不同于他所认知的任何女子,虽个性十足,但薛渡从心底深处忌惮着花倾颜。

    胆大包天,屡次去触及他帝王的尊严,但每次都有充分的理由,要人不得不听从她的意见。这样的女子,岂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

    且才华横溢,舞姿绝世,生得一张平凡的容貌,做一身不平凡的事,无数的光华,总是在花倾颜的身后闪烁,绰绰生辉。

    这样的女子,在苍国的时候低调,到了炎国的时候,就光芒大放!不知这是想翻身为自己争取更好的,还有另有阴谋。阴险如薛渡,怎能将明智潜在的危险放在身边,况且,苍国无视他要“天下第一美人”的条件在先,他薛渡收了一个丑女就已是宽宏大量,那这丑女由炎国自己来安排,苍国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陛下,您封本小姐为‘灼华公主’,本小姐并无意见,但本小姐想不想嫁人是本小姐的事情,陛下您无权干涉。”

    语不惊人死不休!

    这就是嚣张跋扈的花二小姐,既然苍天不给她如意的命运,花二小姐就要自己争取,与其做一辈子的炮灰,还不如自己为自己挣上一挣,搏上一搏,也许,她能活得更好一点。

    “倾颜,不,应该叫你灼华了。”薛渡一顿,又道:“你只是苍国随便丢给炎国的一件礼物,不要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这么说陛下要把本小姐这个‘礼物’转手送人?”花倾颜一挑眉,她是“礼物”不假,但她也是致命的“礼物”。

    薛渡,你认为把本小姐弄得离你远远的,本小姐就没法要你的命了吗?

    呵,薛渡,你也太天真了。当一个人不要命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渡皇,给炎国送美人是苍国的一片心意。渡皇如此行事,不怕苍国举兵来犯吗?”墨熙宸冷凝的声音响起,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哈哈哈,”听了墨熙宸这句,薛渡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狂妄大笑,道:“手下败将,何足言勇!墨相,朕敬你是天下第一相,德高望重,惊才绝世。你也别太狂妄了……”

    野心与真性情

    “哈哈哈,”听了墨熙宸这句,薛渡就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狂妄大笑,道:“手下败将,何足言勇!墨相,朕敬你是天下第一相,德高望重,惊才绝世。你也别太狂妄了,你墨熙宸是谋略无双,但你那尊贵的皇帝,此时此刻还不知道躲在哪个美人的温柔乡里快活呢。”

    薛渡不由得冷笑,看着白衣胜雪,仙姿身骨,至美且至寒的天下第一相,心里暗暗叹息:

    惊才震朝野,绝色动天下。

    如此旷世奇才,为什么要去辅佐慕青那个昏君,那个只懂享乐,不懂国家天下的昏君。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行事残忍,杀虐嗜血的暴君。墨熙宸一袭四季不变的白衣,如仙人腾云驾雾一般,漂浮在本应残破腐败的朝堂,羽扇轻挥间,硬是将快倒流的江河抚平。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薛渡想不明白,这个仙人般高高在上的墨相,为什么要去辅佐一个根本扶不起来的昏君!是为了不世的威名吗?把一个残破不堪的朝堂扶起,把民不聊生的国家治安,把其他国家前来进犯的军队打走……

    被人民百姓尊敬,被各国的英雄贵族看好,被三国人尊称为“天下第一相”。从此永载史册,永垂不朽,受万世敬仰?!

    如果墨熙宸要辅佐他薛渡,那现今的天下,将是另一番情景。墨熙宸辅佐薛渡征战天下,所向披靡,一统三国及各个番邦,成为真正天下的主人,成了千古一帝,他的子孙万代将在统一的天下中,永远统治着这个天下。

    而,墨熙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单单只有“天下第一相”的名号,名扬四海,受天下人尊敬。那是的墨熙宸就是开国第一功臣,会成为真正意义上“天下第一相”。

    “我朝陛下爱美人,天下皆知,本相岂会不知。”墨熙宸云淡风轻的说道:“炎国此役胜在突袭,有贵国师以阵法相助,但若是本相带兵带兵来攻炎国,炎国还会不会存在,还真不好说。”

    “墨熙宸,别忘了,你的人现在还在朕的土地上。”薛渡提高了声音,威严无匹,霸气侧漏,雷霆之怒,谁敢触及。

    只见墨熙宸手中玉柄羽扇轻摇,慵懒闲适。大步迈出,在薛渡的庞大的仪仗中,闲庭信步一般,慵懒散步,细细赏景,春花秋月美,寒梅傲雪骨,一双冰凉深邃的黑眸,如深不见底的幽幽深潭,清澈却深不见底,捧起一汪泉水又清澈甘甜,令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墨熙宸在薛渡所带来的各色人,挨个端倪了一遍,在大殿里整整走了一圈,这才看向薛渡,殿外照进来的阳光投放在墨熙宸身后。刹那间,光芒万丈,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墨熙宸就似神邸临世,既有仙人的飘然处处,道骨仙风,又有神邸的尊贵绝美,弹指一挥间,乾坤扭转。

    “再加上山下的几万兵马吗?”墨熙宸不答反问,冰凉淡然的声音,一成不变。

    “对付你一人,足矣。”

    薛渡一挑眉,胸有成竹。天下第一相再厉害,也是肉骨凡胎,一双拳头,一双腿,怎么可能敌得过他几万众的精锐军队。

    “哈哈,”这回换做是墨熙宸大笑了,一直面无表情的墨熙宸,冰冷高贵,神圣不可侵犯,而现在墨熙宸爽朗的笑声在大殿里回荡,因为大笑而微微弯起的嘴角,惊艳绝世,美得人神共愤。

    “渡皇,说大话会闪了舌头的。”停止笑声,墨熙宸非常好心的提醒薛渡道。

    薛渡一愣,如果说薛渡一开始看着墨熙宸的目光是尊敬中带着点儿贪念的。那么现在看着墨熙宸的眼光就变得轻蔑了,什么天下第一相,也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些,有点才华武功的,说大话之人。

    “朕有没有说大话,那就要墨相有没有本事走得出青城派了。”薛渡一挑眉,悠然说道。他敢保证,只要墨熙宸真的敢闯,他就要明年的今日变成墨熙宸的忌日。

    “渡皇,我们两国议和在先,渡皇今日如此作甚?”花倾羽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声音不大,但连声音中都透着骨子里优雅的声音,只有花倾羽这个优雅如玉的君子能说得出来,特别的声音,永远无法叫人忽视。

    “渡皇何等英明神武,当然不会违反两国议和时的约定。”花倾颜非常坚定的说道,要薛渡进退两难。

    “皇兄是最重诚信之人,你们这群人小肚鸡肠,竟敢侮辱皇兄的人格,来人啊,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一直一脸平静躲在角落里看热闹的薛恒突然说道,面色阴沉严厉,替兄长出头,绝对是个二十四弟弟,

    “是。”立马又侍卫答应。

    “慢着,”薛渡连忙叫住要动手捉人的侍卫,故作开明的训斥薛恒,道:“花公子和灼华公主开玩笑的,你这小子怎么就当真了,要是伤了两国的和气,你就是千古罪人。”

    “臣弟知错了。”薛恒低下了头,做一副听话状。

    “元银骑元婴将军到。”随着青城派弟子的一声响亮的通报声落下,一个三十岁出头,银甲白袍的皮肤有些发黄的俊朗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将军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银甲八九岁的稚嫩小正太,几乎伸长了脖子,看着这里的场面。

    从小在元山中长大的小正太,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充满了好奇,什么事情,都想去尝试一下。

    “恒王,真的是恒王。”元婴在看到薛恒的那一瞬间,在战场上腥风血雨中走出的铁血将军,竟然热泪盈眶。

    元婴无视在场的所有人,直接走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了薛恒的肩膀,“王爷,你终于回来,你终于肯回来了……王爷,你好狠的心,我们和您出生入死,您就这么留书一封,就把我们扔下了……”

    “本王错了,都是本王的错。”薛恒眼角湿润。回想起七年前的自己,年少轻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意孤行,走出了朝堂,踏上了慢慢寻找之路,严寒酷暑,风霜雪雨,使昔日名震天下的少年王爷,磨砺得越发成熟。

    时光冉冉,一度春秋再几度。

    说薛恒在浪迹江湖的整整七年多的时间里,不想昔日的兄弟们,是不可能的。但,他薛恒决定的事情,永远没有改变的可能,就算是他自己想改变,也不可能!

    男儿生在世上,就应坦坦荡荡,无愧天地,一诺千金,便是一生一世。

    找到爱妻就是那时薛恒,不停的行走在天下各国各地的信念。身为皇家子嗣,齐家治国平天下,就是先生从小灌输给他们的东西。

    不能齐家,怎能治国,平天下?

    薛恒为了曾经对妻子的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找个世外桃源安享晚年的誓言。毅然决然的把已经在手的传国玉玺,拱手送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彷徨与犹豫。炎国,少了他这个皇帝,还有千千万万的人想当皇帝。而薛恒没了南灵韵,便再也不会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南灵韵与他厮守一生了。

    生死契约,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不管有没有薛恒对南灵韵的誓言,只要薛恒心里还有南灵韵,薛恒就会出去寻找。有志男儿应当“齐家治国平天下”,他来拿最基础的“家”都“没齐”,怎会有颜面去登上九五之位,治国,平天下。

    南灵韵是薛恒命中的劫,薛恒是南灵韵命中的缘。

    跨越千年,从先进的二十一世纪到落后的架空古代。一梦醒来成了相府千金,要嫁给人人羡艳的战神王。什么古董王爷!南灵韵不稀罕,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我的婚姻我做主。一道圣旨决定命运太荒谬。

    她逃婚。

    他也逃婚。

    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南灵韵跨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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