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薛恒是大兴,是前世活在冰冷中南灵韵的一盏明灯,对生活向往的明灯。不用再刀尖上舔血,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掉?懂了爱情,有了幸福的生活。
根深蒂固的思想,是南灵韵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古代男人的三妻四妾。她不会想着自己有一天会母仪天下,接收万民朝拜。她只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厮守一生,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活环境,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
做王爷尚能可以只有一个王妃,一个妻子,但身为皇帝,古代权力的至尊。哪个不是三宫六院的。什么后宫无妃?什么帝王情深?什么一辈子只爱一个女人?那些痴情的皇帝都是小说里,虚构的唯美故事。
现实中,放眼中华上下五千年。根本没有一个皇帝,一生只有一个女人的,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这就是古代封建的思想,利用大臣之女稳固朝纲,为了自己皇帝的面子坐拥天下美人……
南灵韵认为只要薛恒当了皇帝,她的爱情就结束了。
最毒莫过帝王家
“只要王爷回来就好。”元婴松开薛恒的肩膀,快速抹去不知何时从眼角溢出的两行清泪。僵硬的嘴角山,硬是扯开一丝弧度,向薛恒尴尬一笑,皮笑肉不笑,比哭还难看,就连元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回来了是好事,为什么他笑不出来。
“元婴,这个是……”薛恒注意到有一双炽热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薛恒凭着感觉看了过去,却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长得瘦弱,却精神抖数,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小小脸庞有些婴儿肥,瞬间给的小男娃站得笔直的小身影,增添了孩童本该有的可爱。
“元望,过来。”元婴想站在身后的小男孩招了招手,被称作元望的小男孩迈出轻巧的步子,大步走了过来。
虽然小元望人小腿短,几步距离,硬是在小元望的身上看到一个威风八方的将军身影。
“回王爷,这是大哥元骑的孩子,元望。”元婴微微低头看着小元望笔直如松的小身影,如实的向薛恒介绍道。
“小小年纪便有大将之风,不愧是元望将军的儿子,”看着眼前一身银甲的小小少年,薛恒由衷的赞叹着,想起来故人,不由得问道:“元婴,元骑将军呢?”
元骑。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元婴先是一愣,面色凝固,淡淡的悲伤溢出,“王爷,大哥早就在七年前五年前去了。”
“去了?”薛恒愣愣的重复一遍“去了”两个字,悲从心生,“元骑是怎么死的。”薛恒的声音沉了下来,却掩不住浓浓的悲伤,多少年的出生入死,多少年的忠心不二,多少年的兄弟情义。
统领元银骑的神勇大元帅。
薛恒怎能不伤心!
但,薛恒更不相信元骑元帅的死,自己离开炎京的时候,元骑还是一个斗志昂扬,意气风发,长枪一挥间,杀敌无数;令旗轻扬间,决胜千里的神勇元帅,一个智勇双全的帅才。就是现在,薛恒依稀还能看到元骑在战场上的英姿飒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是……”元婴才吐出半个音阶,唇只张开了一条缝隙,薛渡一双意味深长的目光投来,元婴只觉得喉口哽咽,心中狂跳,他到底该不该说呢。
“元骑元帅是病逝的。”薛渡开口说道。
“元骑元帅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南灵韵柳眉紧蹙,相信元骑会病死。虽然当年元骑没给过她好脸色,反而处处与她过不去。但元骑的一身忠肝义胆,浩然正气是什么人都无法否定的,元骑是铮铮硬汉。
与南灵韵过不去的原因就是因为南灵韵的出现,打断了薛恒一身宏图伟志,弄得志向全无,一心只想风花雪月。除了南灵韵做得太过分的时候,元骑看到南灵韵多说只是面无表情,不理不睬。
元骑是天生的帅才,将才,这一点无可厚非。
南灵韵也对元骑敬佩有加,但她要坚持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她南灵韵只是一个小女子,只想和心爱的男子厮守一生,一点没错。
“恒王——”小元望突然叫了薛恒一声,元婴赶紧扯住小元望的衣领,“王爷,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见到你太激动了。”
“小孩子嘛,好奇是天性。”薛恒只是微微一顿,不动声色,向身后赖在南灵韵怀里的小锡仁招了招手,小锡仁看到爹爹再叫他,直接从南灵韵怀里跳了下来,屁颠屁颠的迈着小短腿,跑到薛恒身边,仰着小脑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甜的叫着:“爹爹。”
薛恒毫不避讳的在炎国文武面前蹲下身子,要小锡仁能到他的脸,“仁儿,这是元望哥哥,你们到那边玩儿,好不好?”
薛恒温和的声音中有些蛋蛋的关爱,跟刚刚与薛渡对峙的强者,判若两人。
“不好,我要和爹娘还有花姐姐在一起。”小锡仁看了看面前的元望,心生好感,再看看周围这一些看着他们一家人,虎视眈眈的眸子,小锡仁果断的摇了摇头,他和娘亲流浪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团聚了,他才不要和爹爹娘亲分开呢。
“王爷,小王爷可能是怕生,就要他跟着你和王妃吧。”元婴当然知道薛恒的用意,就是要元望和小王爷在一起多走动,建立好友情,在将来……元婴越想心里越高兴,这么说王爷是打算重振旗鼓了?
“也许吧,这孩子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次之所以出来,就是为了锻炼小孩子一下。”薛恒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要薛渡把小锡仁懦弱的一面尽收眼底,哪怕是少了一分伤害仁儿的心也是好的。
“恒弟,你该见到的人也见到了,答应朕的事情,是不是也得说话算数。”一直被冷落的薛渡不敢沉默的开口了,他才是炎国的皇,他才是这天下的主人。这个元婴倒是好,带着一个小娃娃进来,连正脸都没看他这个皇帝一眼,薛恒算个什么?
值得元银骑这么卖命!
薛渡越想越气,本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的事情。薛渡也临时改变了主意,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不是他薛渡怕了薛恒,才用全副大驾御驾轻率四万铁骑和一万元银骑来迎的。而是,他薛渡仁心仁德,恒王替他办了事情,七年才归,薛渡是为了感谢,以及疼爱薛恒这个弟弟,才亲自率兵马来迎接恒王的,而不是恒王要求薛恒来此的。
“什么东西?”薛恒故作不解,无辜的说道:“难道皇兄是为了某件东西才来青城派接臣弟回宫的吗?”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薛恒一语中的。
刹那间,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有爱兄弟的炎国渡皇没了。剩下的只是满眼利益,野心勃勃的皇帝,七年来传得炎国上下沸沸扬扬的传言,就要成了现实。
薛渡说,先皇遗诏上,本传位给他的,结果被薛渡说成薛恒假传圣旨,薛渡在知道此事后,义愤填膺,以谨遵先皇遗诏为名,率十万铁骑包围皇宫大内,成功夺取皇位,即刻登基为皇。大赦天下,故作仁慈的把薛恒放了,保留王位不说,还要恒王之位,世袭罔替,大度的赏赐了恒王一对金银珠宝,收买人心。
人在做,天在看。
薛渡的野心,路人皆知。炎国的皇位是谁的,根本不用收买诏书证明,谁好谁坏,人心所向。现在薛渡这么一来,无非就是在虚伪的表面上,露出一点点真实而已。
薛渡当即脸色一沉,“恒弟,你这是想哪去了,你是朕现在唯一的手足,别说朕要率用全副御驾相迎,就是用尽炎国的兵力也是值得的,天下之大,只有恒弟你才是朕的骨肉血亲。”
薛渡动情的说着,要不是事实在摆在花倾颜面前,就连花倾颜也要被薛渡感动了,看来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都不简单呢。
“有劳皇兄兴师动众了,臣弟只是一个待罪之臣,皇兄如此,到让臣弟无颜面对满朝文武了。”薛恒不动声色,接着薛渡的话茬,顺着薛渡说,要任何人跳不出毛病来。
薛渡更是气得牙根直痒痒,又不能发作。
“什么罪人不罪人的,炎国就是我们薛家的天下,谁来做这个皇位不是一样的,如果恒弟真的喜欢的话,尽管拿去便是。”薛渡大气的声音在大殿里久久回荡,豪气冲天,真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真英雄。
“皇兄,莫要如此,这七年的流浪,臣弟已经看透了一切。一切,不过是过眼烟云,转瞬即逝,为了一时的威风而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那就是一个终身的遗憾,午夜梦回永远无法去除的噩梦。”薛恒悠悠说着,语气平静,就像个看透了万丈红尘的道长一般,对于一切已经没有追求,薛恒看了薛渡一眼,又道:“即使拥有天下又如何?不是你的也追究不是你的,得到了一时,得不到永远,我薛恒肉骨凡胎不能长生不老,就算今生机关算尽,得到天下,百年之后,江山依旧,而我却来一抹尘土都带不走。皇兄,你尽管放心,臣弟这次之所以回来,就是想通了一切,皇兄才是那个可以让炎国走向繁荣的人,臣弟只会尽臣弟力所能及,守住炎国的千秋大业。”
“恒弟,朕真没有看错你。”听了薛恒真诚的一番话,薛渡先是一愣,随口答应。薛恒,真的会帮他吗?
薛渡不信。
在这个世界上,能全信只有自己。更何况,现在口口声声说要帮自己成就千秋大业的人,自己曾经不择一切手段的去杀薛恒,甚至还抢了薛恒的皇位,给薛恒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一个可以遗臭万年的恶名。
就算薛恒是天上神佛下凡,薛渡也不会相信薛恒会帮他守住皇位,守住炎国的。
生在皇家,只有不断的明争暗斗,最后,谁在血泊里爬了出来,谁才是可以坐拥天下的皇。
炎京二入宫
炎国皇帝薛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不,薛渡率领浩荡的队伍来到青城派,只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下令要回炎京了。
坐在四面八方都是炎国军队的马车里,花倾颜揉搓着手指,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了。毅然决然来炎国的和亲的花二小姐不见了,在炎国大营里,当着炎国皇帝和国师面,大放厥词的花二小姐没有了。
脚踏在炎国的土地上,坐在炎国皇室奢华的马车上,花倾颜一直坚定的心,突然动摇了。她就这么进了炎国的皇宫了吗?不是以一个和亲妃子的名义,而是以炎国“灼华公主”的名义。只因为炎国皇帝的一句话,她花二小姐就从苍国皇宫里的弃妃,两国和亲的“礼物”变成了炎国的公主。
这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完全打断了花倾颜的所有算计,其中包括薛渡会把她转手送给哪个大臣,花倾颜都想到了,而让花倾颜没想到的是,薛渡并没有给妃子炎国皇妃的封号,也没有把她转手送人,而是封她做了炎国公主。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光彩明亮胜过千树万树桃花开。灼华,这是多么明亮的形容。该是何等风华绝艳的女子才配得上“灼华”二字。
灼华公主,呵,花倾颜不禁冷笑,也不知薛渡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苍城恶名昭彰的丑女,是苍国皇帝的淑妃,这些薛渡都一清二楚。然而薛渡不光是没轻贱她,侮辱她,竟然还给她一个“灼华”的名字,封为了“公主”。
薛渡的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把她转手送人?貌似不用这么麻烦吧,直接送出去就好,何须这么光鲜靓丽的名号,她只是苍国送个炎国的一个“礼物”而已。
真的想对她好?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她就把薛渡骂得狗血喷头,还让薛渡不得不接受自己这个便宜“礼物”,薛渡不把杀了就已经是仁慈了,怎么还能对她好。
另有目的才是真,但,薛渡的目的是什么呢?
花倾颜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花倾颜兀自想着薛渡目的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外的美貌宫女请她下车,看看天色,夕阳西下已是黄昏时,大军选了一出空地安营扎寨,花倾颜在细雨嫣红的陪伴下,静静的站在一棵大树下,等待营帐扎好。
“公主,你可有后悔?”清泉般的声音在身后悠悠响起,云淡风轻般仿若清风拂过,若有似无。
“不悔。”
花倾颜知道,这声音不是她的幻觉,看着眼前忙碌的士兵们,花倾颜连头都没回,樱唇轻启,淡淡而决绝的两个字吐出,就像千斤重石,瞬间落地般,花倾颜本来无比复杂的心,莫名心安。
“不悔便是心安,心如止水,万物皆虚幻。”清泉般冰凉的声音,好似天外传来,这回细雨和嫣红也听到了声音,两个丫头忙后头看,没有人,在想四周查看,也没有人。
“细雨,嫣红,你们两个看什么呢?”花倾颜不解的声音响起,细雨嫣红这才回过神来,把自己听到的模模糊糊的声音,给花倾颜说了一遍。
“本小姐就说你们两个啊,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别说这个世上有没有鬼,就你们两个这个样子,早晚有一天会被自己吓死的。”花倾颜翻了个白眼,看着两个左顾右盼的小丫头,凶巴巴的说道。
花二小姐自然知道那个声音是谁,但这是花二小姐的秘密,别人无权知道,知道也不会理解,有些事,有些人,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体会。
光阴,似箭,如梭。
转眼间,跟着薛渡浩大奢华的御驾,行了半个月,终于抵达了炎京,无视炎京百姓们的顶礼朝拜,花倾颜静默的斜倚奢华的马车里,双眼迷离,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女子惊艳的明眸,金色繁复的面具遮住女子大半张容颜,不但没有想到女子的美,面具的刚毅,金色的辉煌,肌肤的白皙,羽睫的柔软,四者合为一体,高贵,绝美,惊艳。
婀娜的身姿隐藏在薄薄的锦被之下,一袭可见婀娜的身段,令人想入非非,只是静静的倚在那里,慵懒,雍容,仪态万千。美人的静好,与马车外面此起披伏的山呼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亦证明了女子处变不惊的泰然姿态。
本是天家贵胄女,一派贵气自天成,不管是如何姿态。
马车在闹市中缓缓穿过,进了皇宫,花倾颜被细雨叫醒。花倾颜轻轻的挽起车窗上的纱幔,看着炎国的皇宫,比之苍国过分奢华繁杂的皇宫,炎国的皇宫要简洁得多,比苍国的皇宫多了几丝大气,几丝干练。
进了皇宫,花倾颜并没有见到薛渡,她的马车直接行到了后宫,在与自己封号同名的“灼华宫”宫门前停下,花倾颜被太监请下了马车,花倾颜看着匾额上的“灼华宫”三个字,不禁嘲讽一笑。
“公主请进。”太监公鸭嗓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花倾颜迈步走进灼华宫,不及花倾颜在苍国住的未央宫大,不及未央宫精美大气,但灼华宫里花园,池塘,亭台,楼阁,宫殿等布置倒是一样不少。宫殿中不算豪华,却精美,细致,花倾颜主仆三人对这里基本上满意,简单的寒暄几句,便打发那个太监回去交差了。
“好久没有睡到过这么舒服的床了,真舒服。”一见寝宫里没有外人了,花倾颜终于写下了一身的端庄华贵,大吼一声,就四脚朝天的成“大”字行我倒在床榻上,形象全无。
“小姐,你主意点。”细雨好心的提醒道,这里毕竟不是在家里,一举一动都要谨言慎行,她们主仆听起来好听,小姐是炎国的“灼华公主”,实则她们只是苍国送给炎国的礼物,炎国想要她们怎么样就怎么样,这里根本没有花倾颜主仆说话的权利。
后宫,在哪里都是一样黑暗的。光明,注定与这里无缘,
现在她们主仆生活在异国的后宫里,没了大小姐撑腰的二小姐,还能平安无事吗?三个女人一台戏,天下女人最多的后宫就是一座超级大剧场,能同时容纳近千人同台演出,每一个女人都演绎着自己的人生,怀着共同的梦想,为了一个男人,逗得你死我活,可比两军混战的战场上要好看得多。
而花倾颜既然走进了这里,尽管她不是已妃子的进来的,这里的那些女人,也不会轻易放过花倾颜的。
“有什么注意不注意的,没看到吗?薛渡就给了本小姐冷宫一样的生活。”看着四周华丽的摆设,花倾颜冷冷一笑,给了她这大的屋子,却不给她一个下人,要她们主仆三人天天亲自动手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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