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是熟悉她的,我这心里的确有她,我很喜欢,为此也就时常惦念。”
“噢!”自强总算明白了些,便冲他说:“还真是呢,怎么就没听你说过?既然她是我熟悉的,那我猜吧,或许也是咱们班的。”
“呵呵,不对,”剑辉的脸颊红了起来,笑了笑说:“我就向你坦白了吧,这人你是想不到的,我所说的就是娅琼,是你初恋女友的妹妹。”
“呦!原来是她?”自强心中不禁一怔,看着剑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就对他说:“肖剑辉呀,肖剑辉,我说呢,这两天你总不开心,原来是在害相思啦!你竟喜欢娅琼妹妹,怎么你就不早说呢?哈哈,我算懂了,不过这事你也别急,我想不难。这么着吧!回校以后我去找她,我便帮你撮合如何?”
“你,你愿帮我?”剑辉立刻激动起来,忙接口道:“自强你真愿意帮吗?那,那若这样就太好了。不过,”他又忽然有点迟疑,沉吟会说:“不过这事恐也难办,我自琢磨,娅琼与我从无交往,你若去说,她又可能接受我吗?”
“哈哈,”自强更加兴致勃勃,笑了笑说:“老兄你就别担心了,告诉你吧,娅琼我是了解她的,你别总是那样多虑,我会帮你,待我回去好好劝她,我看你俩或有缘份。”
“嗯,”剑辉终于高兴起来,于是就说:“那行,那就请你多多关照,你有把握,我就感到很放心了。”
自强便又冲他一笑,接着又说:“这事我会尽力而为,请你相信。不过呢,眼下你需忍耐一点,我看目前不是时机,等到下期开学以后,我会为你想点办法。”
剑辉信任地看着自强,心情变得更加愉悦,接着两人又聊了会,因见夜色已经很深,这才回到舱里休息。
第二十四章
翌日清晨,众位同学一早起来都梳洗了,然后去了船上的餐厅,吃过早点,几个女生就说要去观赏风景,此刻轮船已经接近奉节码头,大家知道,轮船就要过三峡了。于是众人走出餐厅凭栏站立,沐着清凉的晨风,举目眺望大江风光,这个时候每人心中充满了向往,因为大家发现,那雄伟的瞿塘峡谷已在咫尺,不一会儿,长江三峡已在望了。
当轮船快到峡口的时候,红玲和玉萍就邀约着去到船前,几位男生也跟去了,而云霞和艳梅却没同去,仍然倚着船栏闲聊,两个学习中文的女孩畅谈文学,内容涉及散文,诗词等等方面。两人聊得正投缘时,忽见前面柳自强又折转回来,此刻轮船已经驶入瞿塘峡口,开始穿行于峡谷之中,这段江面忽然变窄,江流湍急,船速也已更加快了。
原来自强随着众人去到船前,发现云霞,艳梅没来,有些惦念,便又独自折转回来,他刚走近,就热情地招呼她俩,三人没说几句,两个女生便又继续她们的话题。自强最爱文学,因听她俩谈诗说文,于是主动加入她们,云霞,艳梅亦爱他才,与他讨论,几人都觉甚是投缘。三位同学愉悦闲谈,一边观赏沿途风光,因听船上有游客讲,再往前面行进一程,轮船就要过巫峡了,这时船前几位同学折了转来,大家相约回舱休息。
柳自强与两位女生回到舱里,没过多久,隔壁的同学都过来了,瀚翔拿来一付扑克,提议大家一起玩牌,于是众人占了艳梅那个下铺,凑在一起玩了起来。只因剑辉、瀚翔、红玲、云霞兴致颇高,就由他们四人对打,其余同学在旁观看。大约打了半个小时,仁庆和玉萍就走开了,两人一道去了舱外,倚近船舷相对说话。而艳梅此时已来兴致,却在一旁点评牌艺,于是云霞有心让贤,玩了一会,云霞就让艳梅换她。
云霞起身刚一下来,自强便说约她出去,这时云霞亦有此意,于是就随自强去了。两人出门刚走几步,就遇见了仁庆、玉萍,自强明白他俩暧昧,便不打扰,于是有心回避他们。那时他便邀约云霞要去船尾,云霞答应,然后两人去了那里。
他俩站在船尾一侧,倚着船栏,便在那儿闲聊起来。云霞还是那么温情,她的那双大大的眼睛,闪着十分迷人的光彩,那长长的睫毛,黑色的眼珠,总是那么令人,自强凝视她的容貌,不禁心儿又已陶醉。他开始觉得自己更加恋慕云霞,这位青春少女的魅力,已彻底把他迷惑住了。
云霞并未察觉什么,只是觉得在她身边这位男生,能带给她无比快乐,他是那么坦诚质朴,单纯而充满青春朝气;他有很强的进取心,并且更是才华横溢。说实话,云霞真的很看重他,她从内心对他青睐,其实已是非常喜欢。为此他俩举手投足,不觉已有几分随意。
两人靠近闲聊了会,船就进入巫峡中了,这儿两岸山势险峻,放眼望去,沟壑纵横,峰峦叠嶂,浓阴蔽天,好幅独特的风景画卷。他俩开始注意观赏峡谷风光,并就此处的绮丽景色相互谈论。
自强笑道:“我还记得中学时候学的课文,有篇文章这样说道,‘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至今想来仍觉绝妙。”
“呵呵,”云霞立刻想了起来,接着笑道:“你是说的《水经注》吧?我亦记得,那篇文章详实生动,郦道元对三峡景物的着力描写,可谓真乃神韵之笔。”
接着两人议论起来,聊了一会,忽又转而谈到唐诗,自强便说:“马蚤人墨客歌咏三峡,可见此处闻名遐尔,唐诗亦有写巫峡的,如象李白那首古风,也已成为千古绝唱。”
云霞听他说到李白,便也想到那首诗来,就接口道:“就是那首《上三峡》吗?那诗的确写得很好,挺有意境,你既熟悉,不妨可以背来听听?”
她深深地看他,其实亦想试他才华,可他却是那么随意,竟然真的背诵起来。她觉得他文采斐然,洒脱豪放,听他吟道:“巫峡夹青天,巴水流若兹。巴水忽可尽,青天无到时……”他没吟完,她竟哈哈大笑起来。
“罢了,”她说:“你真不错!自强,我原以为你也只是随便说说,却没想到,你还真的那样熟悉。好呀!我真服你,这么着吧,我便试着解这诗意。”
“好,行。”他刚点头,她就笑着讲解起来,“可这样理解,”她说:“巫峡山高,有十二峰,座座山峰神奇高耸,因七百里三峡两岸连山,故有‘夹青天’之形象描述;而巴东之水流经三峡,其后一句,也已写出水势之险。”
“对对,正是。”听她说得如此明白,他便不禁惊叹起来,接着笑道:“你解得好啊!完全对的,非但说得有条有理,也说出了主要意思。哎!云霞,真没想到,你对巫山这带的情况,竟也那么了如指掌。”
“呵呵,可不,”她谦虚地笑笑,就坦言道:“其实啊,我很喜欢地理知识,真的,行前我已查过资料,所以听你吟诵这诗,我便想到其中之意。”
说到此时,她已倍觉心情怡然,便又笑道:“不过三峡的确很美,风光绮丽,它能引发古人感慨,留下那些不朽名篇,确也难得。此番咱们亲历其境,触景生情,更是感觉值得回味。”
“是的,”他忙接口:“非但令人回味无穷,使得后人争相传诵那些名篇,更主要的,是对咱们也有触动。我在想呢,今日之旅如此怡情,是否也该写点什么?若写诗词,亦可有感而发了。”
“哈哈,”她又不禁笑了起来,忽提议道:“不过别忙,我们可以拟个计划,这一路上写的作品,暂时留着不要公开,等回了家各自认真整理出来,下期开学抽空交流,岂不更好。”
“行行,”他忙点头,“你这提议真的很好。”说着两人更投缘了,他俩又就诗词创作议了一会,不知不觉,便又轻轻挨在一起,此刻自强觉得,云霞那种温馨的气息,又在深深吸引他了。
轮船飞快地穿行于峡中,两岸青山不断地掠过,自强眺望远处峰峦,忽想起了巫山神女,于是就问:“你先说到巫峡山高,有十二峰,可知这儿的神女峰吗?”
云霞抬头看那峰峦,连绵不绝,直刺云天,座座山峰都很相似,不禁有些茫然起来,然后她说:“神女峰我早有所闻,不过这儿峰峦险峻,秀丽嵯峨亦很相似,说真的,究竟那座应为神女,我还真的不知道呢。”
她说过后嫣然一笑,眼底掠过一丝蜜意,就这一笑虽然随意,但却令他感到,此刻的他无心观赏两岸风光,沈云霞那清丽的倩影,却又使他陷入遐思。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她似乎就是神女的化身,她飘逸的长发乌黑浓密,微风拂过,似有一股幽兰的香气;她妩媚的容貌简直充满了青春魅力,那双大而漂亮的眼睛,更是使他意乱情迷。他暗忖道:“她,不就正是那仙媛吗?她那么美丽,可是来自飘渺的瑶池?”终于,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见她仍在看景,却在她脸上来了个飞吻。
“你,”她猛然一怔,立刻把头掉了过来,她惊愕地看他,便问:“你做什么?”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然后她便羞涩地说道:“自强,你,你别这样,不许这样,你不可以占我便宜。”
“我……”他忽感到有点紧张,竟然有些语无伦次,接着忙说:“哦,我怎么了?我是不是有点莽撞?不过,云霞,不过还得请你原谅,倘若你真对此介意,我也不知说啥好了。”说着他就脸红起来。
“唉!”云霞见他神色尴尬,态度变得平和起来,就对他说:“算了,也没什么,其实我也不想怪你,我是感到有点突然。不过,自强,以后你可不许这样,我怕一下难以接受。”
“噢!好好,”他忙答应:“以后我会注意一点,我会对你倍加尊重,你若不愿,我也不敢这样做了。”他的声音有点颤抖,内心早已羞愧难当。
云霞脸颊红了一阵,然后便又羞涩地笑了,毕竟她是喜欢他的,见他愧疚,反倒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就说:“其实这事你也没错,我能理解。只是你该稳重一点,因为现在不是时候,你要吻我,也要看我是否同意,我想还需等些时日。”说着她便把头低了,胸中却已溢满温情。
她刚说过,他便很快激动起来,接着就问:“什么?云霞,你,你说啥呢?你意思是接受我了?你不介意我的表现?等些时日?那,那你说说,我们之间何时可以更进一步?”
“这,”她抬起头来深深看他,脸颊变得更加红润,“我,我不知道,”她说:“那得要看事态发展,不过仅就目前而言,我们只有同学之谊,我们的关系,现在并没走到那步。”
“噢!”他有一些怅然若失,终于低头不说话了。见他这样,她便不禁怜悯起来,沉吟会说:“唉!也罢,不过希望还是有的,你始终是那么质朴,那么坦诚,已给我留下很好的印象。我倒想过,或许我们能有这天,咱俩的关系会很密切。”
云霞说罢,主动把手伸给了他,一股暖流即刻传遍他的全身,他的血液又了。他和她握手,紧紧地握着,已意识到云霞其实也很爱他,她的这种友好表示,已说明了她的默许。自强这时深深感到,她还是那么温存体贴,他默默地看她,没有说话,心中早已盈满了甜蜜。而沈云霞呢,柳自强的大胆示爱非但没有使她生气,相反的,却在她心中荡起了涟漪,她虽没能很快接受,但她明白从这刻起,她与他的同学之谊,已在悄悄发生变化,他俩的关系已经愈发亲密起来,慢慢的,他们终会走到一起。
轮船穿行于峡谷之中,此刻除了船尾涌动的滔滔白浪,发出不绝于耳的声响,四周显得分外恬静。云霞和自强又近近地挨在一起,相互感受着对方的温柔,沉浸在无比愉悦之中。再走一程,巫峡就要过尽,西陵峡谷已在眼前,虽然他们已在船尾呆了很久,但仍觉得时间太短,谁也没有想回舱去。
第二十五章
客轮在江上航行了几日,那一天清晨抵达了武汉,因此地是个中途站点,这里上下的乘客较多,客轮便在江边码头停泊下来。这日天气还算晴朗,当东方旭日升起之时,江上的晨霾也渐散去。自强因对都市风貌很感兴趣,于是提议出去看看。当下四人去了舱外,凭栏伫立,沐着清凉的晨风,极目眺望武汉三镇的朦胧远景。
此时艳梅有所感触,对云霞道:“我曾听说武汉有一名胜古迹,叫黄鹤楼,想必距此不太远吧?倘若大家都有兴趣,可否一道前去观赏?”
云霞尚未作出回答,已听自强先嚷起来。自强应道:“好好,好呀!那座古楼挺有名气,就在江边,我想今日咱既来此,那就趁这停船之际前去看看那是最好。”说后他便回望云霞,希望她亦有此意愿。
然而云霞却未表态,沉吟半晌,却说出了相反意见。“算了,”她说:“我看咱们还是别去,那座古楼虽值观赏,可是时间并不允许。我自琢磨客轮在此不会久留,倘若要是咱们下船,想必定要误了行程”
云霞话刚说到这里,已听艳梅接过话了。“不不,哪会?”艳梅情绪显得激动,笑道:“我们不过随便看看,不用多久,怎么就会误行程呢?依我估计,客轮至少停一小时,时间还是蛮宽余的,倘若云霞你不愿去,那就自强和我去吧?”
艳梅掉头凝视自强,却又见他不说话了,他只呆呆看着云霞,态度显然已有改变,艳梅疑惑,倒是剑辉占了主动。“罢了,”他说:“看来自强亦有顾虑,我看这样,假如艳梅一定要去,那便由我陪她去吧?”
“这个”艳梅一听就怔住了,沉吟会说:“唉!还是算了,柳自强他忽又犹豫,他若不去,我亦放弃。只是想来有点遗憾,失此机会,以后想去也就难了。”
“哈哈,”自强听后大笑起来,于是就说:“那便不去,其实云霞说得在理,云霞不去,我也真的不想去了。这事我看确应稳妥,别误行程,否则麻烦也就大了。”
自强既已表明态度,艳梅又能还说啥呢?她只深深看他一眼,不禁悄悄动起了心思。便暗想道:“咳!柳自强他怎么这样?云霞不去,他也不去,难道他已有了想法?他对云霞有意思吗?倘若真是,那我也就不好办了。”艳梅忽然感到压抑,有些怅惘,但却尽量克制了自己。毕竟,她仍对他充满幻想,她恋慕他,为此只好不再计较,她亦希望有个机会,她要试他,向他表明她的爱意。
就在艳梅痴想着时,云霞和自强却在一旁聊了起来,云霞没太注意艳梅,心地依然十分纯净,刚才虽然她不主张离船前去,可是说到那座名楼,她还真的来了兴趣。
当下云霞对自强道:“ 其实我亦有点遗憾,黄鹤楼乃江南名楼,我又怎会不向往呢?虽说不去,心中仍然很有感慨,过去我曾熟读唐诗,就有两首我最喜欢,自强你能想到,吟诵这座名楼的佳作,它的作者当系何人?”
“哦哦,”自强一听就明白了,忙接口道:“你是说的李,崔二人,这我知道,唐时崔颢写的律诗,以及李白那首绝句,都曾吟到这座名楼,我亦记得那些诗句,着实浪漫,尤其李白《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那首,短短的四句,就已写得脍炙人口。”
“是啊,”云霞笑道:“李白那诗是他为其好友题的,据史料记载,开元十六年春,孟浩然从黄鹤楼前乘舟东下,远游广陵,那时李白为他送行,就创作了那首绝句。此诗吟来神传象外,情含景中,也能称上千古丽句。”
“没错,”自强随即接过话来,笑了笑道:“看来云霞你对李白亦有研究,到底不愧学中文的,竟能讲得入木三分。云霞,真的,我可对你太敬佩了。”
云霞羞涩地对他笑笑,没有答话,那双美目却令自强陷入痴迷,他是那么的对她眷恋,盯着她看,却未想到他那神态,又让艳梅察觉到了。艳梅确已心生妒意,虽未表露,内心却已忐忑不安,她未想到柳自强竟全不顾她,便又暗忖:“他真对我不在乎吗?”于是,就在客轮快起锚时,她便提议,大家也该回舱去了。
自强没有看出什么,只因心系云霞,就对艳梅不太注意,当一行四人回舱以后,他却仍与云霞闲聊,而云霞性情本就开朗,彼此投缘,她亦当然显得随意。艳梅终又闷闷不乐,却让剑辉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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