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吧。”
钟老头根本不理睬她说什么,顾自问道:“你说,你叫这个老不死的什么?”
这问題简单,林晓欢咧嘴一笑,“爷爷呀。”
“那你叫他什么?”这话是江爷爷说的。
“老钟头。”
“什么辈分!”
“……”
她们这是在论谁的辈分大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老钟头要是输了肯定不会放过她。
正想着呢,钟老头不耐烦了,“晓欢,你尽管说你的,不用怕他!到底叫我什么!”
“爷,爷爷。也叫爷爷。”
“什么?”
“哈哈!”
这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的,老钟头一脸铁青满面惊讶,而江爷爷则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假牙上的污垢都一览无遗。
“我就说嘛,你个糟老头子,还想当人家叔叔!哈哈哈……”
钟老头拽着她拼命地摇晃,好像再晃晃,她的口袋里就会掉金子似的,“晓欢,我不是听错了吧,你不是叫我老钟头吗?怎么我还成了你爷爷?我可是比老江头小了二十多岁啊!”
是么?这她倒沒看出來。小二十多岁还能天天吵得这么欢?她到底该慨叹钟老头年轻有活力,还是慨叹江爷爷老当益壮呢?
林晓欢还沒來得及回答,江爷爷那边已经出声了,“愿赌服输,同样是长辈,我们又在同一起跑线上了。哈哈哈……”
钟老头满面失落,眼睛瞟了一眼手术室的方向,只好委屈的坐了下來。
两人冷冷地瞥了对方一眼,随即把头一撇,不再看对方一眼。
“哼!”
还真是两个沒长大的糟老头!林晓欢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了两下。
段玲的手术很成功,林晓欢高悬多日的心总算放下來了。她想要追上去看看,却不想,两个老头跑得比她还快,一前一后,把所有的位置都占得干干净净,弄得她连妈妈的面都沒见着,就被魏夜风拽走了。
“喂,你不要拉着我啊,我自己会走!”
走廊里,魏夜风的力道大得惊人,她怎么也挣脱不开。直到看不到两位多事的老人,魏夜风才停住脚步。
他无奈地说:“林晓欢,你知不知道,你这个灯泡站在一旁很闪!”
“什么灯泡!我要看我妈!”林晓欢还要往回走。
魏夜风索性将她扳过身來,死死地掐着她的脸:“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的!”
林晓欢呆呆地看着魏夜风,他粗眉一挑,眼珠子从病房那边滚过一条完美的弧线,才落了回來。
灵光一闪,林晓欢的嘴巴瞬间张得老大,“你是说他们……我妈……”
魏夜风点点头,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开窍了!”
……
“你说什么?生日宴会!”
林晓欢正窝在床上玩得不亦乐乎时,安安的一个电话彻底让她清醒了。
“对呀!”电话对面的安安比她还兴奋,“伯母大病初愈,你这个生日,得好好庆祝一番!”
林晓欢忽然想起过去几年的那几个生日,不是看安安和华天扬秀恩爱,就是去外面胡吃海喝一通,搞得连家都不知道在哪儿。
冷笑两声,“我看还是算了,不要那么铺张了,简简单单就好。”
她可不想被路人甲乙丙丁看成不良女青年,在生日当天还要遭大妈们的白眼。
“不行不行,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不用你请客,一切交给我來办,林晓欢的二十二岁生日,一定不能糊弄过去!这个prty,我们做大一点!!”
二十二岁生日怎么了?又不是八十大寿,她激动个啥……
还沒等林晓欢拒绝,安安那边已经快刀斩乱麻,当机立断了,“就这么定了,你那天晚上不要安排行程就行了!”
嘟,,
呃,安安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生日?林晓欢拿着手机细细翻看。只见日历表上显示,她果然是在三天后过生日。
最近发生各种事情,她早就把她的生日抛之脑后了,真难为安安,竟然还记得。
还记得左沐阳说,要送她一份大礼,还有魏夜风,他是不是也应该给自己一份礼物。
林晓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
让他來参加,会不会被拒绝呢?
夏日的夜,清凉舒爽。都市唯美祥和的夜景,总是能给人渲染出一片无限遐想的氛围。
华伦商贸顶层,一个颀长的身影正站在落地窗前,鸟瞰着整个c市中心的景色。额前几缕碎发,模糊了他深邃的眸子。面无表情的冷漠一改往日的温文尔雅,让身边报务的经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事?”他的语气间明显夹杂着一丝不耐烦的情绪,“我刚刚不是说过,不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來打扰我的吗?”
经理身形一颤,拿着手中的文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转身,带着几分无奈,周身的阴寒瞬间缓和了下來。、
“说吧,什么事?”
经理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说:“那位模特的资料,我都查到了,请您过目。”
接过他手中的资料,他小心翼翼地翻开,像是在拆礼物一般,有期待也有一丝彷徨。
黑色的公文夹,淹沒在夜色中。
他轻抚着那张熟悉的照片,眼底里流出一抹掩饰不住的怜爱。
“晓欢。”
第十三章 魏夜风的鼓励
相拥而眠,魏夜风依旧沒有想要做运动的冲动。这让林晓欢激动万分。
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又动了动,再动了动。
魏夜风终于忍不住了,“你再动,我现在就要了你!”
怀里的小乖猫终于不动了。
“睡不着?”
“嗯。”
之前的每个夜晚,她都是累得睡着的,突然这么闲,还真不适应。(好吧,原谅她犯贱的想法。)
“林晓欢,我能问你个问題吗?”
林晓欢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可以是可以,我也想问你个问題。”
魏夜风是从來不带吃亏的,“我先问。”
“好。”
深吸了一口气,他问:“昨晚为什么哭?”
这难道就是他要问她的问題?一天过去了,他的心里就想着这件事?林晓欢在惊讶之余,忽然有点感动。
可她要怎么说?跟魏夜风说,自己的心里一直爱着别的男人,而那天,她见到他了,还见到了他的未婚妻,所以她哭了?
不行,这样说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被魏夜风嘲笑死,要么被震怒的他折磨死。
“我……”林晓欢支支吾吾。
魏夜风轻轻皱眉,“不想说?”
“……”
“那先说你的,你想问我什么问題?”
如释重负,林晓欢忽然发现这个问題更纠结。鼓足勇气,她问:“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安安打算给我举办一个prty,你会來参加吗?”
抱着他的身体忽然僵了一下,“后天?”
“嗯。”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能参加?
“对不起。”魏夜风声音很轻很柔,却犹如一盆冷水浇得她凉凉的。
果然。
她只是一个情妇,本就不该有这样的奢望的。
“我明天早上就要回欧洲了,大概一个星期后才会回來。老爷子有急事,在医院时接的那个电话就是他打來的。最近是s的起步阶段……”
他沒有继续往下说,她已经了然于心。
魏夜风是个爱工作地位胜过爱女人的人。在他的生命中,可以有无数的女人,而更高更强大的事业版图,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哦。”
林晓欢沒有多说什么,可那份失落早已从这简单的一个字中渗透出來。
搂着她的臂弯又紧了紧,“对不起。”
魏夜风,这是在跟她道歉吗?林晓欢一怔,刚刚的失望全都被冲击得烟消云散。
“沒,沒关系。”
温润的手掌抚了抚她的秀发,“但我会在那天和你说生日快乐,手机记得开。”
好温柔,好暖啊。
林晓欢很配合地迎合着他的抚摸,只觉得安心了许多。
“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題了。”
“……”
“到底为什么?难道因为沒拍好广告,被左沐阳辞了?”
这应该是第三次看到她哭,第一次,是被那些坏人欺负的时候,再就是在商场里。可她的表情却远沒有这次那般伤心,那一刻,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助。
仿佛眼前的女人不再是个女人,而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在等待着他的爱抚。强大的保护欲,瞬间席卷而來,林晓欢,她总能给他无穷无尽的新发现,让他按着她的路线图,一步步地沉沦在她的迷宫。
“我不想说。”
“你刚才说可以的!不行,今晚必须告诉我。”魏夜风半撑起身子,以一个暧昧的姿势侧卧在她的身旁。
“我可不想天天搂着一个怨妇睡觉,每天晚上这么忍着……真的很难受。”
他看她心情不好,已经两天沒动她了。
她昨晚沒睡,他也沒睡啊。
一想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就血脉喷张,可又考虑到她委屈的模样,只能这样矛盾地等天亮。
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
她就知道,他的关心永远是动机不纯的。
想了一下,她只好说道:“如果你发现,你和你的前女朋友竟然在一个公司工作,你会不会有辞职的冲动啊?”
魏夜风摇头,“我会辞了她。”
辞了她???
林晓欢瞬间发现,她问这个问題等于白问。她和魏夜风,都不是一个级别的,她这种苦闷的心情,那厮又怎么会理解呢?
无奈,她又说:“我是说假如,假如你也是员工。”
“原來是因为男人,”魏夜风双眼一眯,“林晓欢,你这是在向我挑衅吗?”
林晓欢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是你要问我的。”
魏夜风并沒有向前,而是双手交叠放在脑后,平躺了下來。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他对你很重要?”
林晓欢侧卧下來,脑海中忽然闪过许多片段,“对。”
魏夜风又问:“谁抛弃的谁?”
“这个……很难说。”
确切的说,他们根本还沒分手。
她离开家,可沒说要离开他啊。
她去找他,他只是沒有见她然后出国了,并沒有说不要她了啊。
可现在的局面是,他有了未婚妻,而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
到底是谁先甩了谁?她根本理不清楚。
“应该是……和平分手吧。”
“和平分手你纠结什么?既然想让我给你出主意,就老实地说实话。”
林晓欢咬了咬嘴唇,“他是左沐阳新招來的市场营销部经理,而我是广告公司那边的助理。”以后见面的次数,应该会很多吧。
“你很在乎他?你还喜欢他?”魏夜风的声音很轻,可每个字却都像是皮鞭一样,在时刻拷问着她的内心。
她忽然有些紧张。
她有吗?她很在乎他?不会的,应该不会吧……
于是她很斩钉截铁地说:“沒有,我根本不在乎他了!更不可能喜欢他!”
“这么说,昨天你只是沙子迷了眼睛?”魏夜风颇有追根究底的精神。
林晓欢默默地不说话了。
沒错,她还是在乎他的,她也可能还喜欢他。那么多年的感情,她不可能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放弃。
他继续问:“为什么分手?”
“当初只是短暂的分开,现在他有未婚妻了。”
说到未婚妻三个字,她的声音明显弱了下去。
未婚妻,这是她心底里一道抹不掉的伤疤。一想到他属于另外一个女人,她的心就会痛,很痛很痛。
魏夜风却说道:“林晓欢,我发现你不止笨,还很愚蠢。你和我斗嘴的精神呢?你在左沐阳那里骗吃骗喝的精神呢?”
她什么时候骗过左沐阳的吃喝?都是他双手奉上的好不好?
“你这叫做逃避,你怕他,可你有沒有问过自己,你为什么怕他?是你做错了什么,还是你不敢面对过去和现在的事实?你们已经分手了,这就是现实的残酷。就算你对他还抱有什么幻想,在看到他未婚妻的时候,也该醒醒了。”
林晓欢点头,眼底一抹晶莹还在打转。
“我看你俩谁都不用辞职,你大可以昂首阔步地面对他,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他在你这儿已经是过去式了。别让人家看出來,你就是个沒出息的,跌在坑里永远爬不起來,还可怜兮兮地等着人家扶。”
她是那样的吗?
“人都是邪恶的,都希望看到对方沒有自己强。你越躲避,他越靠近。你越跑,他越追,直到看到你彻底输了,才会施舍似的给你个肩膀。与其这样落得个沒有骨气的结局,还不如当初就做那个追赶他的人。”
“你的意思是……”
魏夜风侧过脸,轻轻一笑,“我改航班,把你护送到公司我再走。”
“可是魏老先生那边……”
“那边不急,”伸手,将她一把揽在怀里,“我的女人被欺负,就算我人已经在欧洲了,也会马不停蹄地赶回來的。”
林晓欢越來越不相信,现在眼前的这个人是魏夜风了。曾经那个邪恶得让她有杀人冲动的人哪去了?怎么最近对她这么好?
难道他有所企图?
果然,在林晓欢惊讶得瞠目结舌时,魏夜风幽幽地说:“当然,我这样做是有条件的。”
心顿时凉了半截,“什么条件,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有气沒力的,她这是什么口气。
“一个星期之后,有一场慈善拍卖舞会,你做我的女伴。”
“什么?”林晓欢惊讶地坐了起來,“就是那个全国知名人物都会到场的舞会?”
魏夜风似乎早已预料到林晓欢的这个反应,只是淡淡地“嗯”了一下。
林晓欢满面狐疑,“我可是被扫地出门的公主,你不怕遭人议论吗?”
连在魏家别墅都要藏着掖着的,魏夜风竟然让她去那么公众的场合。
“整个s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吗?”
林晓欢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忽然又想起什么,她又问:“慕容甜呢?你怎么不找她?”
魏夜风唇角轻勾,坐起身來,将她环在怀里,“怎么,你吃醋了?”
“沒有。”
魏夜风微笑着在他的额上亲了一口,“大选在即,不表明政见比较合适。”
哦,原來他考虑的是这个。
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林正豪的女儿。虽然离开家了,可血缘关系还在那儿。而大家又都知道,魏夜风和慕容甜的关系。
让她参加,无疑是表明了魏夜风中立的立场。
这样的忙,该帮!
轻轻地点头,林晓欢答应:“好,我去。”
第十四章 慕容甜的热情
林晓欢刚进天宇大门,就有一个人从身后叫住她。她回头一看,原來是天天。再往后看,眼前立即出现了一个她不想看到的身影。
天天满脸红晕,这两人一起进门,可想而知她此刻因为偶遇而兴奋的心情。揽住林晓欢的手臂,她小女人似的笑了笑,故作矜持的模样,别有一番风韵。
什么?你说这是巧合?呵呵,当然不是。这场偶遇可是魏夜风和林晓欢在天宇楼下苦等了近一个小时的结果。
沒错,她的目的就是在铁彦男第一天上班时,和他來个不经意的亲密接触,也好让他知道,她才是占主动权的那一个。
按着魏夜风所计划的,三人一起站在了电梯前。
天天一直拉着林晓欢谈天说地,而那个人,眼睛则一直沒有离开过她。林晓欢就算不看,也能感受到那抹炙热的温度。
“晓欢,刚刚送你來的那个男人是谁呀?”
果然是八卦天后,就算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她也不忘发挥一下她的特殊技能。
靠在电梯里,林晓欢很从容地回答:“是男朋友。”
天天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满的羡慕:“哇塞,晓欢的男朋友好帅呀!那车真漂亮!”
林晓欢含羞点点头,“沒你说的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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