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了。
「不嫁就不嫁,娘,花家又不缺我这口饭吃,你干麽跟我计较这个。」火雁难得地露出小女儿的娇气道。
「什麽?」凤小邪瞪大了眼。「没错,花家是不缺你这口饭吃,但是别高兴得太早,你还是得嫁。」
「为什麽?」
「不为什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每个人一辈子必经的路,你没有例外的权利。」
「娘,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八股啦?」火雁死皱著眉。
「什麽八股?嫁人是件很美好的事,等你将来嫁了人,了解个中道理,自然就会感激我了。」凤小邪脸上挂著十七、八岁少女特有的甜蜜笑容道。可见她对丈夫花刁有多满意了。
火雁翻了翻白眼,惨了,她娘又要叨念「嫁人经」了,她完了——
赶紧拚命地朝旁边的贴身丫环、心莲使眼色,希望这永远追不上她脚步的笨蛋丫环能突然变聪明,赶紧为她搬救兵去!
「娘,你饶了我吧,不是我不嫁,是……没人来提亲,我总不能到大街上去到处拉人问谁要娶我吧!」如果她敢这样做,恐怕早被她娘给掐死了。
「你这死丫头,专门跟我作对,我真是造了什麽孽哟?」凤小邪伸手用力往她头上一搓。
火雁聪明地顺势将头顶上的水盆给丢到一旁去,整个人坐在地上休息。
「娘,我们不要提这件事了,好不好?」
「不行,我得再想想法子……」凤小邪突然眼尖的看到儿子走近,赶紧迎上前去。「祖儿,你来得正好,快快帮娘想个法子,把你这四姊给嫁出去。」
火雁在看到小弟後,狠狠地瞪了丫环心莲一眼。
这个笨蛋,成事不足败事有馀,她爹不找,竟然找来个小滑头,要知道花祖儿这家伙年纪虽然小,但鬼点子可多了。完了,这下子她更惨了。
花祖儿笑得一脸为难道:「娘,听说四姊又闯祸了,这个……」
「我不管,祖儿,娘知道你最乖了,快帮娘想想办法。」凤小邪哄道。
「办法是有啦,可是就怕娘会心疼,不舍得将四姊远嫁。」花祖儿考虑道。
「不不不,只要能将她嫁出去,天涯海角都行。」真的,凤小邪为了能将这女儿嫁出去,几乎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娘——」火雁大声抗议,什麽话嘛,她真有这麽顾人怨喔!
「你闭嘴!」凤小邪转头笑著对儿子道:「祖儿,快将你的好方法说出来。」
火雁改瞪花祖儿。这小子,要是敢胡乱出主意,她非痛扁得他哭爹喊娘不可。
花祖儿却不将她的威胁看在眼底,迳自在母亲面前卖乖!
「我想四姊的『声名远播』,尤其经过早上那一架,恐怕苏州城里早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要在苏州城里找到个乘龙快婿,恐怕有点困难。」他叹息。
什麽困难而已,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凤小邪仿佛找到知己般拚命含泪点头。
花祖儿jj地一笑,继续道:「所以我们要从外地下手。」
「怎麽下手?」凤小邪好奇问。
「三姊夫不是有意帮咱们逢春堂扩展,让逢春堂在整个江南设定据点吗?那我们正好可以藉此机会将四姊的如花似玉、温柔贤淑、优雅气质……」
「等等,祖儿,你……你确定是在说火雁儿吗?」凤小邪怀疑地问。
火雁也是一脸疑惑,没想到她在祖儿心目中竟然如此完美,完美到……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接受那些形容词呢!
「没错,娘,反正外地人也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到时候人都娶了,对方想反悔也来不及……啊!好痛——」
什麽叫做对方想反悔也来不及?她就真的这麽差劲吗?
粗暴的火雁毫不留情地赏了小弟一拳,不过在打了之後,才猛然想起母亲大人在现场,而花祖儿这次竟然也没躲开……
可恶,这死小子,根本就是存心挨揍,害她被娘罚的。
完了,她这下更死定了!
「花火雁——」果不其然,凤小邪当真发火了。「你居然在我面前打祖儿,可见在我背後,你一定更常欺负他。」
「没……我没有。」火雁赶紧澄清,除了这次她有真的打中他外,其馀的时候她想打得过祖儿还有得拚咧!
「还敢狡辩!」凤小邪终於发现不对劲了。「对了,谁准你起来的,去给我罚 跪扛水盆。」
「娘——」又中计了,这死小子,竟然连她也欺负,火雁气得咬牙切齿。
火雁唇一瘪,认命的不敢招惹正在发火的凤小邪,又扛著水盆罚 跪去了!
「来!祖儿,娘看看。」凤小邪心疼地看著儿子被扁的地方。「好可怜的祖儿,娘不在的时候,你一定常 被火雁儿欺负吧!」
「也没有啦!」花祖儿实话实说。
呵呵,没错,他就是存心让火雁受罚的,谁教她老是喜欢偷扁他。
「我不信,你别怕她,娘给你撑腰。」凤小邪只相信眼前所见的。「娘一定会想办法把你这恶姊姊给嫁出门,让你免受暴力残害。」
「谢谢娘。」花祖儿露出稚气天真的笑,朝火雁扮鬼脸。
「好好好,现在告诉娘,你的计策吧!」凤小邪关心的依旧是这个。
母子俩热络地商量著。
而可怜的火雁什麽也不敢多说了,免得再著花祖儿的道。
她扛著水盆罚 跪,心里不断地咒骂这j诈又没良心的小弟,真是欲哭无泪呀!!
第二章
杭州逍遥山庄「死黑子、臭黑子,亏咱俩是八拜的生死至交,没想到你竟然连我也出卖,这算什麽兄弟?」解君遥毫不留情地开骂著。
「别这样,就因为你是我的好兄弟,所以你爹娘也等於我爹娘,他们所交代的事,我哪敢不办?」黑似仙好整以暇地喝著茶,解释道。
「说得真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麽主意。」解君遥悻悻然地瞥他一眼。这家伙,若不是看在钱的分上,怎麽可能这麽勤劳?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他。
「好兄弟,真高兴你这麽了解我,呵呵!」黑似仙笑得宛如找到知己。
「谁是你兄弟?」解君遥不打算承认了,趁著父母尚未归来,他转身想走。
「咦,想去哪里?」黑似仙眼明手快地拉住他。
到手的赏金,他是绝对不会容许它飞走的。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解君遥警告道。
「咳咳!你要对谁不客气啊?」突然一对中年男女走了进来,走在前方的男人开口问。
「伯父、伯母,你们终於回来了。」黑似仙赶紧上前抱拳行礼。「幸好你们回来了,要不然真怕又让阿遥给逃了。」
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给绑回来的呢!
「黑子,真是辛苦你了。」解豪气地立刻由怀中拿出了一百两银票交给他。「谢谢你帮我找回这孽子。」
「哎呀!别这麽说、别这麽说,都是自已人嘛,不用这麽客气。」嘴里说得客套,但银票还是照收。
「喂!」解君遥瞪大眼,从没见过这麽爱钱的男人。「你不是说我爹娘就是你爹娘吗?你还收钱哪?」他拉著黑似仙低声质疑。
「你没听过亲兄弟明算帐吗?父母也是同样的道理。」黑似仙认真地回答,丝毫没有羞愧之色,反像天经地义似的。
不过,顿了顿後,他又依依不舍地从怀里拿出十两还给解。
「是自已人,所以打个折扣,伯父,以後若有需要,请不用客气,一定要找我,我绝对会帮忙到底的。」黑似仙强调。
「呵呵!谢谢。」解笑著道。
「谢什麽?他根本就是放长线想钓大鱼,才会给折扣的。」解君遥多了解他这位结拜兄弟呀!如果不是这原因,想从黑似仙手中挖出一个子儿,作梦!
黑似仙也不否认,笑著点头揶揄道:「是啊!如果阿遥老弟你多失踪个几次,我想我这辈子吃穿就不用愁了。」
「黑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麽好兄弟,根本比仇人还可恶!解君遥揪住他的衣领,气得跳脚。
「好了,阿遥,别对我如此依依不舍,我知道你们一家人刚相逢,一定有很多话想说,我也还有事办,反正以後见面的机会很多,先就此告辞了。」黑似仙多识相,赶紧先溜了。「伯父、伯母,再见了!」
呵呵呵!兄弟是用来做什麽的?互相陷害的喽!
黑似仙走後,现场除了几名奴仆外,就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
「爹、娘。」解君遥无奈地喊道。
「还认得我们,不错嘛!」解揶揄地道。
「别这样,遥儿好不容易才回来。」解夫人慈蔼地看著他,突然惊愕地问:「咦,遥儿,你脸上怎麽有些瘀紫?」
就是这样他才不要回来啊!解君遥怎麽能让杭州的姑娘们看见他俊脸上的伤痕呢?这可是会哭坏好几张花容月貌的。
谁知道那死黑子一点情面都不留,他脸上的伤痕才刚好一点点,就催著他赶路,真是太可恶了。
无妨!山水自有相逢,等著吧!
「没……没什麽,娘,你别担心,我没事。」解君遥苦笑道。
都怪那凶婆娘不分青红皂白就扁人,要不然他也不会这麽凄惨。
唉!奇怪了,人云:江南多娇娃。他以为苏州城里都是一些一像花涟漪那样美丽又温柔似水的女人。
没想到此去苏州,美人没见著,反而被一个凶婆娘痛扁一顿,还扁在他最自傲的俊脸上,真是哀怨哪!
「怎能不担心呢,你是我儿子呀!」解夫人心疼地说。
「哼!慈母多败儿。这臭小子都让你给宠坏了!」解质问道:「君遥,你说,你为何跑到苏州去跟人打架?」
据黑子回报,他还是跟个姑娘当街开打。唉!家门不幸,丢脸丢到外头去了。
「我……」听他爹的意思,好像他是故意到苏州去找架打的,真是冤枉!
解君遥向来开朗的俊脸几乎都快扭曲——又被黑子出卖了一次。
「爹,我是做好事,帮人抓贼,谁知道那番女竟然不分青红皂白,我也是受害者。」他控诉著。
那天在发现自己当街做了什麽蠢事後,解君遥差点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可能那番女也有同感,所以两人很有默契地一个街头、一个街尾各自「逃亡」去。幸好苏州的人不认识他,要不然他真无颜见杭州父老。
「真有这种人。」解夫人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担忧。
「受害者?」解可没那麽好拐,他揶揄著。「是喔,你千里迢迢跑到苏州去,就是为了替人抓贼,想不到我儿子竟然这麽伟大。」
「呃……」爹也真是的,他可是他的亲身子耶,何必用这种商场上咄咄逼人的伎俩对付他嘛!解君遥苦著脸。
「哎,好了、好了,儿子回来就好了。」解夫人心疼地问:「对了,遥儿,你到苏州做什麽,都没交代一声,让爹娘好担心。」
「都是柳柳、楚楚和莺莺、美美……她们都快把我给烦死了,所以我才出去走走的。」解君遥拥著他娘,讨好地道:「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不过谁要你把儿子生得这般俊美,让我好困扰。」
「你这孩子就是不正经。」解夫人忍不住笑嗔。
「娘,我说的都是实话。」解君遥无奈地摊摊手。「天下美女那麽多,还真不知道娶哪个好呢!」
「都不许娶。」解那天在发现自己当街做了什麽蠢事後,解君遥差点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可能那番女也有同感,所以两人很有默契地一个街头、一个街尾各自「逃亡」去。幸好苏州的人不认识他,要不然他真无颜见杭州父老。
「真有这种人。」解夫人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担忧。
「受害者?」解可没那麽好拐,他揶揄著。「是喔,你千里迢迢跑到苏州去,就是为了替人抓贼,想不到我儿子竟然这麽伟大。」
「呃……」爹也真是的,他可是他的亲身子耶,何必用这种商场上咄咄逼人的伎俩对付他嘛!解君遥苦著脸。
「哎,好了、好了,儿子回来就好了。」解夫人心疼地问:「对了,遥儿,你到苏州做什麽,都没交代一声,让爹娘好担心。」
「都是柳柳、楚楚和莺莺、美美……她们都快把我给烦死了,所以我才出去走走的。」解君遥拥著他娘,讨好地道:「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不过谁要你把儿子生得这般俊美,让我好困扰。」
「你这孩子就是不正经。」解夫人忍不住笑喷。
「娘,我说的都是实话。」解君遥无奈地摊摊手。「天下美女那麽多,还真不知道娶哪个好呢—.」
「都不许娶。」解那天在发现自己当街做了什麽蠢事後,解君遥差点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可能那番女也有同感,所以两人很有默契地一个街头、一个街尾各自「逃亡」去。幸好苏州的人不认识他,要不然他真无颜见杭州父老。
「真有这种人。」解夫人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担忧。
「受害者?」解可没那麽好拐,他揶揄著。「是喔,你千里迢迢跑到苏州去,就是为了替人抓贼,想不到我儿子竟然这麽伟大。」
「呃……」爹也真是的,他可是他的亲身子耶,何必用这种商场上咄咄逼人的伎俩对付他嘛!解君遥苦著脸。
「哎,好了、好了,儿子回来就好了。」解夫人心疼地问:「对了,遥儿,你到苏州做什麽,都没交代一声,让爹娘好担心。」
「都是柳柳、楚楚和莺莺、美美……她们都快把我给烦死了,所以我才出去走走的。」解君遥拥著他娘,讨好地道:「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不过谁要你把儿子生得这般俊美,让我好困扰。」
「你这孩子就是不正经。」解夫人忍不住笑喷。
「娘,我说的都是实话。」解君遥无奈地摊摊手。「天下美女那麽多,还真不知道娶哪个好呢—.」
「都不许娶。」解那天在发现自己当街做了什麽蠢事後,解君遥差点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可能那番女也有同感,所以两人很有默契地一个街头、一个街尾各自「逃亡」去。幸好苏州的人不认识他,要不然他真无颜见杭州父老。
「真有这种人。」解夫人为自己的宝贝儿子担忧。
「受害者?」解可没那麽好拐,他揶揄著。「是喔,你千里迢迢跑到苏州去,就是为了替人抓贼,想不到我儿子竟然这麽伟大。」
「呃……」爹也真是的,他可是他的亲身子耶,何必用这种商场上咄咄逼人的伎俩对付他嘛!解君遥苦著脸。
「哎,好了、好了,儿子回来就好了。」解夫人心疼地问:「对了,遥儿,你到苏州做什麽,都没交代一声,让爹娘好担心。」
「都是柳柳、楚楚和莺莺、美美……她们都快把我给烦死了,所以我才出去走走的。」解君遥拥著他娘,讨好地道:「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不过谁要你把儿子生得这般俊美,让我好困扰。」
「你这孩子就是不正经。」解夫人忍不住笑喷。
「娘,我说的都是实话。」解君遥无奈地摊摊手。「天下美女那麽多,还真不知道娶哪个好呢!」
「都不许娶。」解说道。
解君遥黑亮的眸子迸射出光芒。「爹,你是说真的,你不再逼我娶亲啦?」
哟!天要下红雨了吗?否则怎会有这种好事发生?
「娶当然要娶。」解警告道。「不过,不许你娶那些不正经的女人。」
开玩笑,他们解家九代单传,这一代就解君遥这点血脉了,他不娶妻还得了?
「不正经?」解君遥连忙解释。「不,爹,你误会了,柳柳虽然是花魁,但是她卖艺不卖身;楚楚呢,她可是布商的千金小姐;还有莺莺、美美……她们真的不是什麽不正经的女人。」
「我不想听你解释。」解才不想听他解释。「反正会随便对男人大献殷勤、抛媚眼的女人,说有多好我也不信。」
完了,原本只是跟爹闹著玩,他根本没有真心要娶柳柳或楚楚的,可看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八成有什麽诡计。
「爹,那你想怎麽样?」
解还没回答,门外有个家丁已经跑进门来了。
「启禀老爷、夫人,朱媒婆到。」
「媒婆?」瞬间,解君遥「草」容失色,立刻决定落跑。
「等等,你给我站祝」解可不是省油的灯,喊住了儿子後,再吩咐道:「快请!」
解君遥一副快昏倒的样子,就知道他爹没安好心眼。
就在这当儿,突然一朵红云……不,一个身穿大红衣裳,头戴大朵红花,脸上青红紫白……画得十分精彩的女人摆动著她的水桶腰走了进来。
「解老爷子,朱娘这厢有礼啦!」朱媒婆涂著大红胭脂的嘴唇开口道。「不知道解老爷子找我来,是为谁作媒的?」
「还不是我这孽子。」
朱媒婆眼珠子一转,来到解君遥身上。
「哎哟!谁家姑娘这麽命好,竟然让逍遥 公子给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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