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安海融听见以后,说:“施晴不在家,你找你的姑姑姑父有事么?”
陈宇诗笑了,然后走到楼上回房间休息。
安如挪到了爸爸身边,把软绵绵的抱枕垫着他的腿上,继而办趴办躺地倒在沙发上,把他当成了枕头。
电视里播着财经新闻,安海融拿着遥控器随便地调着电视频道。他拍了拍儿女的肩,笑了笑。安如甜甜地唤他:“爸爸。”
“唔?”他应道,接着把电视关了。
沉默了良久,安如才说:“爸爸,我想结婚了。”
那天晚上,时祎与她在安家老宅的门前道别。当时她拽着他的手不肯松,她有点担心,生怕这次一别,他会再度如同人间蒸发。有时候人就是执着,对于那些可以紧握在手的东西并不稀罕,但那些难以掌握的人事,却千方百计地想拥有。
时祎捏了捏她的脸颊,温声说:“我明天也回g市了。为了过来找你,推了好几个重要的活动,回去以后会很忙。”
“嗯。”安如依偎在他胸前,低声应道。她甚少会表现出如此痴缠的一面,这举动极符合吴珍妮口中那种“有伤风化”的罪名。但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她并不觉得失礼。
“好了,回去吧,早点休息。”时祎举步向前,她却不肯,双手绕到他颈后,挂在他身上撒娇。他干脆托着她的翘臀把她抱起,走到大门前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我按门铃了,被你爸爸看到你这样缠着我,等会他就收拾你。”
“坏人!”她低斥,
感受到她窝在自己胸前乱蹭,时祎再是正人君子也觉得煎熬。他将她从自己怀里揪了出来,“你到底回不回去?”
他的声音不复清明,安如的心有点痒。她抬眼对他对视,片刻才说:“我舍不得你。”
扶在她腰间的手稍微收紧,他说:“没关系,你以后跟着我,我娶你。”
安如都忘了当时自己是怎么反应的,依稀只记得他落在自己眉心上的吻。她这几晚就算是午夜过后也依旧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了他,怎么睡也睡得不安稳。
“哦?”安海融向来口才了得,但安如说的话实在太具冲击力,他很罕见地顿住了。片刻,他说道:“虽然小晴婚期将近,但你也不用这样着急的。说实话,我并不想你这么早考虑这件事。”
安海融很少会插手她的私事。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他从来都为她争取最大的空间让她自由发挥。他觉得人生是她自己的,尽管父母给予了她生命和物质,但仍然无权去干涉她的所想所为。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希望安如能够成为一个独立且有见地的人,遇到问题和困难的时候有足够的情商和智商去妥善处理,而不是哭着向旁人求助。女儿如此渴望依附另一个男人,他实在是有点不畅快。
挪了挪身体,安如说:“还算早吗?小晴比我的年纪还小呢。”
他叹气,说:“小晴的情况跟你的不一样。你的姑姑和姑父是看着小景长大的,他是个什么人,大家心里有数。但你的呢?你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
“谁说我不了解他?”她闷声说。
“我敢保证,我会比你了解他。”安海融语气淡淡地说,“你真的了解他吗啊?你只知道他对你的好,在你的眼里,他没有缺陷。但两个人在一起,你得接受他的全部,你不能只因为他的优点就草率下决定。”
安如的身体僵住,她的背部线条绷得很紧,他知道她的情绪正急躁地波动,于是拍了拍她的后背慢慢地安抚着她,“别担心,我不是在阻止你们,我只是想让你再考虑清楚。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太欠缺思量了吗?婚姻不仅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还是两个家庭的事,太过草率了事,后果会很严重。”
“爸爸……”安如只是叫他,之前就没有了下文。
“傻孩子,”他的声音有点无力,“要是有机会,就把他带到家里来吃顿饭,让你奶奶他们也见见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阿福姑娘给我起了一个爱称:懒宝。我觉得这爱称虽然很动听,但不是很符合我这么勤快的优秀品质,大家说对不对嘛!ps,之前的章节字数太少,我就把章节的字数整合了一下,于是空出了两个章节。目前二十一章还是空章来的,周五早上我就把她填满哈!
☆、第二十一章【十附入v公告】
g市的气温比香港还要低好几度。在安如抵达g市的第三天,天就下起了细碎的小雨。雨断断续续地下着,天际一片灰霾,厚重的乌云不肯消散。
她的父母和祖父母昨日便乘机返港,安如以在家无聊为由,拒绝与他们一同回去,反倒在g市小住几天。
安如的心情并没有被这糟糕的天气所影响,她随意地坐在橱柜的柜面上,拿着大勺子在奋力地挖着雪糕。施晴看着很英勇地在冬天吃雪糕的她,无奈地叹气。
待施晴也坐到她旁边,安如把雪糕放下,问:“最近有什么活动吗?”
施晴耸了耸肩,“有是有的,但是我不清楚。”
安如知道她不热衷这些活动,想了想又说:“你帮我了解一下吧?”
“嗯,”施晴应道,接着又说,“你有没有哪里特别想去的?”
“有啊,”安如直言不讳,“你帮我把时祎找出来。”
不得不说,施晴在某些时候还是很靠谱的。到了下午,她就告诉安如,时祎今晚会在某酒店与一众好友餐聚。安如当时正趴在地毯上拼施晴那幅粉嫩嫩的拼图,她头也没抬,问:“时间和地点呢?”
“我陪你去吧,你应该不认识路。”施晴也坐了下来,轻轻松松地协助她拼了一小角。
到了晚上,她们跟家人交代了声就出去了。施晴开车很慢,安如被这种缓慢的速度折腾得头脑发昏,她一路上都是皱着眉的。
酒店的大堂灯火通明,顶头的巨型吊灯华美非常。安如坐在沙发上无聊地仰头盯着上面折射出的璀璨灯光,施晴正打电话联系慕景韬。安如没有告诉施晴,她跟时祎已经和好了,因此施晴貌似有点踌躇,并不是很放心让他们见面。
过了片刻,一团阴影投在她面前。安如抬头,时祎正站在她跟前,他背对着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两人沉默了半晌,他就把自己的手递给了安如。安如借着他的力站了起来,她勾了勾唇,轻声问:“惊喜吗?”
“当然。”他在大庭广众之前亲昵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搂着她的腰跟她一同进了电梯。
施晴并不喜欢这种场合,于是慕景韬带着她到别的地方风花雪月了。
当时祎带着她回到厢房时,原本喧闹无比的气氛瞬间就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灯红酒绿,光影迷离。坐在中央了是三个长相端正的男人,从他们的衣着穿戴和行为举止可以看出,他们皆是出身不凡的纨绔子弟。其中两人的身旁还依偎着女伴,一个高贵而优雅,另一个甜美而客人。
安如还是第一次接触时祎身边的人。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父亲说得不错,她确实对他的了解不深,除了他的姓名和相貌,其余的一切,她貌似都不清楚。
时祎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的手还霸道地卷在她的纤腰上。他们刚坐下来,两杯斟满了洋酒就放在了他们面前。安如扫过那张长茶几,上面摆满了形状奇特的酒瓶,那应该是各种不同类型的酒,茶几的边缘放着骰盅。
刚才她已经闻到了时祎身上的酒气,她想他已经喝了不少,或者说这群男女也已经喝了不少,混着酒喝最是醉人。
对于突然出现的安如,那群人似乎也不怎么好奇。时祎所表现出的占有欲,任谁也无法忽视,心知不能玷染,而且大家并不熟悉,他们都规矩得很。
待时祎将让他们互相认识以后,坐在最边上,一直窝在沙发深处的男人说:“既然有人加入,那你跟她一组。”随后,他随意指了个女人自己一组。
他们在玩骰子三公,玩法很简单,大家同时摇骰,再一同揭开,以三颗骰子点数之和的尾数最大者为胜。刚开始的几轮,她所摇的点数并没有最小。时祎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将她大半个身子都圈在怀中。他不时按住安如的手指点着她要怎么摇,他灼热的气息紧紧地包围着她,她不自觉地回身与他依偎。
这样放肆的痴缠还真让人羡慕,这帮男人边喝酒还一边在相互调侃,简简单单的话语却包含着别样的深意,虽然不算露骨,但还是听得安如耳根发热。
到了后来,他们都挥开了女伴,亲自摇骰。他们经常流连夜店,这点小技巧还是有的。他们从容地拿着骰盅摇了一番,然后与安如一同揭开。
这次,换成了安如败北。
时祎似乎早就料到结果,他径自拿起酒杯,二话不说就灌了一杯。当他想把安如那杯也一同解决时,坐在他旁边的纪敬就按住了他的手,“阿祎,代酒可是要惩罚的,你不是忘了吧”
安如听得出来,他的话并没有任何提醒的成分,他单纯是幸灾乐祸而已。
时祎很少会有固定的女伴,以后摇骰喝酒的时候就数他毫无顾忌最是潇洒。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们怎么不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呢?他平日跟他们相聚也会玩得很尽兴,也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但他并没有停下动作,干脆利落地把酒全数喝下,过后才说:“罚就罚,先记着。”
那三个男人对视了眼,纷纷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们眉宇间似乎流露出某种默契,正在前一秒达成了某个共识。
果然,再来一局时,安如依旧是输。
时祎还是很从容地灌了两杯,他的手顺着她优美的背部线条游曳了片刻,低声在她耳边说:“来,继续。”
安如知道自己是无法跟他们这群高手对峙,她问:“要不你来?”
时祎低笑,嘴角轻翘。灯光打在他脸上,明灭不定的光线让他脸部的线条柔和了几分,他的眼角斜斜勾起,整个人越发显得放荡不羁。他动了动唇,声音有点沙哑,“你来,爱怎么摇就怎么摇。”
耳边响起一阵调笑声,三个大男人起哄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她继续摇,继续输。他们还是在攻击时祎,看来他还真在这种场合得罪了不少人。
“你还真狠心,怎么不帮这喝两杯?”纪敬放开骰盅,伸手搂过女伴。
朱明也说:“女士替男士喝酒,分量可是减半的。”
或者是时祎那无所谓的态度让他们的仇报得不够激|情,他们皆把矛头指向了安如。时祎看上去还是清醒的,他笑骂他们不厚道。
安如眼带笑意,并没有拒绝,拿起酒杯就往嘴边送。这酒的酒精含量比她想象中还要高,辛辣的味道狠狠滴刺激着她舌尖上的味蕾,她的喉咙似是被火灼烧一般,有点难受,又带点刺激。当酒杯见底时,她觉得脸颊烫得很,眼前的灯光让她觉得头晕,她竭力地维持仪态,装作淡定地将酒杯放下。
他们的起哄声一阵高过一阵,听得安如的耳朵嗡嗡作响。接着,她又听见他略带焦虑的声音,“你怎么样?”
她摇头说没事,接着强打起精神又跟他们玩了几局。他们见好就收,又把骰盅交到了女伴手中。之后,安如也不会输得太频繁。
最终安如还是喝了三杯烈酒,她的酒量虽好,但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她头晕都很,肠胃里似乎在翻滚,她告诉时祎要上卫生间以后便举步往外走。
时祎原本还半磕着眼跟他们在胡言乱语,听见安如的话他瞬间就清醒过来,他埋怨地看了他们一眼,紧接着也追了出去。
安如还能站直行走,她逮着侍者正问卫生间具体的方位。时祎走到她身边,那侍者很识相地走开了。看见来人是他,她也不再勉强自己,抱着他的腰就把自己的重量都压到他身上。
“想吐吗?”他观察着她绯红的脸颊,问道。
安如把脸埋在他胸前磨蹭,“不想,就是有点难受。”
走廊里的瓷砖光洁照人,上面映着他们亲密的倒影。时祎托着她的腰,把她带到不远处的休憩区。
休憩区是专门为他们这种喝得半醉半醒的人准备的,这里被藤蔓缠绕的植物和做工精致的屏风巧妙地隔开,里面放置了几组松软的沙发。前方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霓虹透过窗户映入眼里,一眼倾城。小型的木质舞台上放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在幽暗的灯光照耀下,分外的浪漫。
安如腻在他身上,轻声问他:“你会弹吗?”
他走了过去,开打了前顶盖,手指在琴键上动了动,随后说:“很简单的。”
安如示意他露两手,于是他便坐了下来,有模有样地弹了一小段《月光曲》。她平日听惯了大家演奏,此时倒是吹毛求疵,半真半假地说:“我听过这么多男人弹钢琴,就你的最差了。”
他站了起来,手扶在琴上转头看着她,意味不明。她的酒意渐露,目光变得不复清明,她对着他傻笑,笑靥深深滴陷了下去,越发地显得人比花娇。
钢琴的后盖没有打开,时祎将她抱上了上去。安如身体失衡,双手卷在他颈后,他的手撑在她两侧将她锁在可控的范围内,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突然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动了动唇想说话。但他却二话不说,抬头就觅到她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第二十二章
安如不假思索便回吻。他的舌灵活地滑进了她的口腔,放肆地追逐她的丁香小舌。安如攀着他的肩,她本来毫不怯场地与他角逐,但他的攻势狂热且猛烈,她招架不住,偏着头想躲开。
时祎的手掌绕到她身后,一掌就捏住了她的后颈。她动弹不得,只能顺着他的意与他放纵热吻。他似乎偏爱这个动作,每当他掐住自己后颈的时候,安如都会觉得莫名地心慌。
灼热的唇瓣在她细腻的肌肤滑行,他吻过她的下巴,然后徐徐往下,用牙齿轻啃。安如被他的细小却坚硬的胡茬扎得发痒,她仰着脖子逃避。优美且修长的颈部线条展示在他眼前,时祎勾着她的腰,埋首在她的颈窝间,汲取她身上动人的香气。
“时祎……”安如喘息,觉得浑身燥热,他强烈的气息霸道地闯入她的感官。
“我在。”时祎声音低哑地应她。他将她抱起,她便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抬着半醉的美眸注视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静谧的气氛中慢慢地缠绕,难以分离。
安如伸手在他脸上轻抚,用手指临摹他的轮廓。他动了动脖子,吻住了她的手背。她突然笑了,伏在他身上,轻轻地在他肩上磨蹭。
耳边尽是她的娇笑声,时祎收紧了托在她腰间的手,他贴着她微凉的耳垂,语气暧昧不清地问:“要不要到我家拜年?”
尾音拉长,他的话听得安如耳根发软。她张嘴在他肩上用力地咬了口,口齿不清地说:“怎么,想把我吃了?”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这喜庆欢乐的气氛中,流光溢彩的灯饰点缀着宽广无垠的夜幕,从远处探来的射灯照过隐匿在漆黑中的街景。汽车在幽静的马路上飞速而过,窗外的景物在眼前略过,安如尚未看清它们便再度消失于黑暗之中。当车子驶进小区,她的头脑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
时祎将车门打开,晚风灌进车里,迎面而来的寒气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决定冲动而莽撞,当他附身向她逼近时,她的身体本能地僵住。
她眼底的犹豫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他轻笑了声,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抗在了肩上,然后反手将车门关上。
车库里头伸手不见五指,安如不知道他是任何辨别方向的。她被他甩得头脑发涨,说也说不出来,只能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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