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国是一个民态安乐,生活富足的国家,全国皆提倡文行天下,是一个比较排斥战争的国家。
只是这次怎么就突然开始攻打龙溪国的边境了呢?!
人们纷纷猜测,这开头一仗,究竟是休养生息准备充足的北镇国大举破城,还是百战百胜英勇无敌的诣王爷守住临江城。
一时之间,此话题漫天飘飞。
不仅流行于街头说书人的醒木下,而且游走于诗人画家的笔锋里,更是猖獗在大大小小的赌坊中。
一周过去,两条轰炸性新闻再次炸遍了临江城的任一角落,而且毫不减弱的朝着整个龙溪王朝蔓延开去。
一盏茶的功夫,诣王爷仅带三名侍从立于城墙,便阻挡了敌军的三十万人马。
而且虏获了差点在乱马铁蹄下丧命的敌方将军,也是北镇国最美的铁血女子——黎夜。
这点成绩在诣王爷的光辉战绩中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是最重要的是第二条消息:自王爷将受了伤的黎夜带回,便再也没有踏出那女子的房门半步!!!
整整一周的时间,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都能发生了吧。
有人说,这将风之彩的女子,跟英勇无敌的诣王爷是那样的般配,诣王爷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了。
也有人说,可怜了那北镇国最美的女子了,眼看着就要丧命于对诣王爷的爱慕中。
总之,龙溪国为此刮起了不小的八卦风。
可怜了那些守在城外想进攻不敢进攻的北镇国士兵,望眼欲穿的每天听着几十个版本的八卦,弱小的心灵受着千八百遍的蹂躏,只希望他们心目中的铁血女神不要失了贞洁才好。
直到某个万里晴空,微风习习的早晨。
城主府一扇再普通不过的门,被人从里打开。
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披散着三千青丝,在诣王爷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满眼的爱护心疼之色,更是网罗了全城的良药补品,亲自喂着。
还没安静下来的临江城百姓犹如炸了窝的蚂蚁,再次了起来。
天呐,这女子竟然还活着?!!
额滴神啊,一向喜怒不定,性子阴冷,脾气暴躁的诣王爷,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贴心了?!!
这下,全国的百姓都在欢庆了。
他们的战神诣王爷,总算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这该做的事儿也都做了,那女子还活着,新婚之夜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很多人纷纷表示,他们又都相信爱情了。
啊啊啊啊啊啊!!!!!!!!!!
在山洞里一直守着的君千儿终于是抓狂了。
这该死的银色鸟人究竟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居然还没有出现?!
第6卷 像个寡妇一样
这该死的银色鸟人究竟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居然还没有出现?!
还说什么这里有无价之宝,她已经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了,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哪有什么无价之宝。i
君千儿抓狂的咬着自己的一撮头发,她真怀疑,再这么等下去,她的眼睛和脑子都快成石头了!
于是,君千儿在第n+1次抓狂后,终于狠下心来决定离开。
哪有主人离开这么久,让别人守着这个空洞洞的石室啊。
万一是那个花公子出了什么意外呢?!她总不能跟个寡妇一样一直守在这里吧。
而且这个破地方,就算敞开了门让她进,她也懒得进来。&”;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守在这里了,不过是救命之恩而已,当时那花公子若是不救她,她也不会死啊,别忘了她君千儿可是冥府神职呢!
可不能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恩情把自己憋成神经病。
君千儿腾的站起了身子,转身就要朝着通往洞口的那个隧道走去。
却在刚起身的时候,就看到自那条隧道中缓步走出一道银色的身影,伴随而来的是久违了的冷冰冰的温度。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呢?”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在石室中响起,冷的君千儿狠狠打了个哆嗦。
“啊哈,我,我,我这是准备活动一下筋骨,自你离开到现在,坐了这么久了,真是坐的我腰酸背痛脸抽筋啊。”
君千儿顺势伸了个懒腰,左右摆着手臂,还扭了扭酸痛的腰肢。
“是么。”岑花却声音淡淡,依旧无波,听不出是怀疑还是敷衍。
君千儿有些心虚,赶忙转移话题道,“你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怎么都感觉自己在这里等了有好几百年了,快发霉了。”
说着还做出一副特别委屈的表情,拿埋怨的眼神儿瞅着岑花却。
岑花却毫不为所动,看也不看君千儿一眼,直接自袖中拿出一把不起眼的短剑丢在石桌上,外表普通,剑柄更是跟生锈了一样。
“有点事情在路上耽误了,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守着。这个你收着,当做是我的谢礼。” 精短的话语,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君千儿尴尬的笑着,摆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本就是偿还你的恩情,这是我应该做……”
“少废话,拿着。”岑花却毫不留情面的打断了君千儿的话。
君千儿撇了撇嘴,将石桌上的短剑收回了自己的袖子里,暗自腹诽。
这短剑长的有够难看的,袖子里已经有了一柄精致的匕首了,再加这么一把丑的要死的短剑,不就是负累么。
正当君千儿想着,等离开了就寻摸个机会把这个丑玩意儿丢掉的时候,只听岑花却面无表情的瞥了君千儿袖子一眼,冷声道,“这个剑可以斩魂,比你那把外表华丽毫无用处的装饰物好多了,切记勿伤着自己,不然难补救。”
君千儿顿时一颤,满脸的不可置信。
天呐!这么个不起眼的丑东西,居然可以斩魂?!
第6卷 给他一个惊喜~!
君千儿只手空空来到人间参加考核,遇到那些欺负到她头上的小鬼总是束手无策。&”;
而且总不能每次都用自己的血吧,这样下去,先不说考核了,自己都可能虚弱过度而在人间回不去了。
现在可好了,至少有一把可以真正防身的武器了。
总比那个花瓶一样的精致匕首好多了,现在君千儿则开始想着要把王爷的那个匕首还回去呢还是丢掉呢。
但是随即君千儿又压下了这个想法,不知怎的,还是想留下那柄匕首,袖子那么大,多一个小匕首也不多余嘛。
君千儿又将那个不起眼的短剑拿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
听说,只有真正的执法人员,或者高层人员,才能配有这样可以伤到魂魄的魂魄武器呢。
不用浪费自己的法力,只是挥一挥手,便能解决很多麻烦,多帅气啊~!
只是那花公子倒也说得很对,绝对不能误伤了自己。i
冥府人员,不论是小鬼还是高管,都是灵体而来,若是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现在法力又被禁封,那可真的是要了鬼半条命。
那可不是在肉体上划拉一道口子,还能慢慢愈合那么简单。
君千儿心满意足的收起那柄短剑,跟岑花却道了别,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山洞。
也不知道这都耽误了多少天了,诣王爷是不是正担心她,派人满世界的找她呢?
君千儿心里喜滋滋的,不觉间就回想起了以前。
那个丑的要死的新娘子女鬼事件,楼诣止就带了大批人马赶到。
还有那次她在街头跟一神棍起冲突,楼诣止也是立马用了当地的官兵赶来。
还有她被绑架,也是楼诣止一箭为她解了围。
更有在船上那一幕,楼诣止一心只想护着她。
虽然楼诣止总是冷笑邪肆,眼带不屑。
可是君千儿分明能感觉到他人还是不坏的,至少对她不错。
那个山洞也并不是在什么偏远的地方,君千儿顺着一条小路转转悠悠,不知是路程不远,还是她心急所以走得快了些。
总之是没多久,君千儿便看到了一些低矮的民屋。
君千儿加快了步伐,匆匆几步便走近了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小村落。
找人问了才知道,这里是距离临江城不远的一个小镇子所归属的小村落。
君千儿这才松了口气,好在水流没给她送到什么偏远的异国他乡,这样也能尽快的回到临江城,给楼诣止一个惊喜~!
君千儿拦住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妇人,面带期待的,试探着问道,“那个,我问一下,诣王爷有没有发布什么消息啊,比如派人找什么……”
那妇人听闻,顿时眼前一亮,点头道,“有啊有啊,还给赏好多钱呢,诣王爷说要是找到了……”
“哈哈哈,太好了,果然!”君千儿顿时激动,抑不住的笑声打断了妇人的话。
她就知道,楼诣止是担心她的,不仅派人找她,居然还用好多赏钱来让百姓一起寻找。
君千儿一个兴奋的跃起,直接就朝着临江城的方向奔去。
留下满脸莫名其妙的妇人,望着君千儿的背影喃喃。
“多清秀可人的姑娘啊,可惜了脑子有问题。人家王爷花重金要找黎夜姑娘曾在龙溪丢失过的一匹爱马,她那么兴奋干什么……”
第6卷 有惊,无喜
冷风飒飒,今夜不知为何出奇的冷,明明已经是夏日,天空阴沉的仿佛能有云朵压到头顶。i
君干儿低头压了压头顶的帽子,将大半张小巧秀丽的脸挡在了帽子下面。
她水灵的大眼在帽檐的阴影中狡黠一笑,几步站在了一所精致豪华的别院大门前。
"什么人!"门前的侍卫立刻交叉了手里的武器,挡住了君干儿的去路。
君干儿压低了声音,沙哑道,"我找到了你们王爷想找的,想要知道在哪里,就让你们王爷出来迎接。"
侍卫一皱眉,冷声道,"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再这么捣乱,杀无赦!"
这几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牵着马来说是王爷要找的马了,说是夜离将军多年前在这里丢失的爱马,结果总是空欢喜,王爷也明显没了耐心。
君干儿听侍卫那么说,心里不满。
回去?回哪儿去阿,她倒是挺想回地府的,这该死的考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而且小天他们没在身边,君干儿又没装钱的习惯,这回去京都的路费谁报销阿。
君干儿低头暗地里狠狠翻了个白眼。
难道有很多人冒充她?可是最正宗的就在眼前好不好!
"少废话,快叫你们王爷出来,再磨唧,可就再也没机会找回来了!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的!!"
此话一出,门口的两个侍卫顿时有些犹豫了,几人眼神交流了半天,其中两个人进去禀报,留在门口的其中一人冷笑一声,"王爷可是下令了,如果再误报,杀无赦。"
君干儿低低一笑,"这个就不劳兄弟费心了,我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还是看好你的门吧。&”;"
那人脸色难看,最终也没有说什么。
不多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进去禀报的两个侍卫从内而出,对君干儿道,"跟我们进去吧。"
君干儿压抑住内心那份迫不及待的喜悦,点了点头,跟着侍卫走进了豪华的门院。
七拐八拐,不知走了多久,领路的侍卫终于停住了脚步,停在一处灯火通明的房屋前,君干儿的心"砰砰"跳的紧张,她已经在预想楼诣止见到她时兴奋的表情。
门被人从内打开,屋内的灯光铺洒而出,君干儿微微抬头,看到楼诣止俊逸挺拔的身姿就那么站在门口,背光而立看不清他的表情,君干儿脑海里依旧能够描摹出他深邃英俊的五官。
熟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就是要见本王的人?本王要找的在哪?"
君干儿激动,正准备抬手扔掉自己头顶的斗笠,露出自己的脸给楼诣止一个大大的惊喜。
可是,她刚把手把上帽檐,就听楼诣止身后传来一声,少女莺啼般清脆的声音,"在哪儿呢?我的爱马宝儿找到了嘛?!"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激动和欣喜,像极了君干儿前一秒的心情。
楼诣止安慰似的抚了抚夜离柔软的发丝,柔声道,"别急,这人说找到了,咱们看看是不是。"
接着冷了声音对君干儿说到,"在哪里?还不赶快交出来?"
楼诣止对那女子说话的声音里的温柔,是君干儿从未听到过的。
可惜,这难得的温柔不是对着她说的。
而是对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
君干儿满心的不是滋味,心跳都乱了节奏,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爱马?宝儿?
瞬间,君干儿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一直是她自恋,一直是她太笨。
高看了自己,而低看了他。
她的不见,根本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担心。
他担心的,满城寻找的,竟然是一个女子丢失了多年的爱马。
君干儿顿时觉得嘴里有些苦涩,连喉头也有些难过。
看到底下那人不说话,夜离皱眉,扯了扯楼诣止的衣袖。
楼诣止又道,"还不快点,难道你不知道对本王说谎的后果?"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闻言,君干儿怔了怔,随即苦笑,"罢罢,原本就是一场玩笑,又何必认真。"
楼诣止没有生气,反而眸内闪过一丝异彩,皱眉凝视着台阶底下那人,似要透过那人头顶的斗笠看到最里面。
"放肆,王爷面前竟然还敢说是玩笑?!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夜离对君干儿厉声道,转而对侍卫下令,"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贱民拖出去斩了。"
楼诣止却一抬手,阻止了侍卫的行动。
一步一步,楼诣止走下了台阶,绕着君干儿转了个圈子。
他猛地一挥手,直接将君干儿头顶的斗笠掀飞到了一边,露出了君干儿带泪的一张清秀小脸。
君干儿抿着小唇,微微颤抖。
她毫不避讳的瞪向楼诣止,目光中带了些许的怨恨。
楼诣止缓缓伸手,抚摸上了君干儿粉嫩的面庞,指尖带着疼惜,小心翼翼地擦掉了她眼角的泪滴,暗红薄凉的唇轻声叹息,"死神是没有泪的,你当真输的如此彻底。"
"什么?"君干儿抬起朦胧的眼看向楼诣止,刚刚耳边传来他低沉的话语,却没有听清是什么。
楼诣止低低一笑,答道,"没什么,本王是说,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
君干儿面色一冷,怒极反笑,"是阿,不小心让您失望了呢,打扰到王爷您的良辰美景,草民真是罪该万死,草民这就去死。"说完一转身便要离去。
楼诣止笑容一僵,一伸手,便将君干儿拽了回来,他修长的手指因用力过大而骨节泛白。
君干儿能够听到清晰的骨头不堪忍受而发出的"喀喀"声。
她毫不怀疑,楼诣止再用力一些,她的手腕便能断掉。
想要再次长回,就只能等法力回身的时候了。
可是君干儿却没有痛苦的表情,此刻,她已经懒得去伪装人类的感觉了,她淡然的看着楼诣止阴沉的脸,讽刺的笑道,"王爷您累不?累了就歇歇再继续,要不,一鼓作气捏断了也行。草民还忙得很。"
楼诣止一把甩开了君干儿的手,冷哼一声,"本王有让你走么?在这好好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第6卷 你不懂我
看到这里,夜离不解了。i
看样子,似乎王爷跟眼前这个女子认识?
夜离上前两步,轻轻挽住了楼诣止的手臂,挑眉看向君干儿,疑惑道,"王爷,这位是?"
楼诣止深深沉了口气,瞥了君干儿一眼,冷淡道,"一个胆大的刁民而已。"
夜离还欲说什么,楼诣止又道,"好了离儿,今天又空欢喜一场,怕是不开心吧,早点回去休息吧,本王可心疼你的身子,你养不好伤,本王可怎么有脸面去跟你们国王提亲。"顿了顿,楼诣止屈起修长的食指,在夜离白皙精致的鼻头轻刮,满眼的宠溺,柔声道,"放心吧,有什么消息我会叫人通知你的,乖。"
夜离含羞的笑的点了点头,脚尖轻点,在楼诣止面颊轻轻一吻,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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