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基商路

首页
字体:
上 章 目 录 下 页
官基商路第1部分阅读
    [官基商路 / 封尘两年 著 ]

    作品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24小时内删除,不得用作商业用途;为了让作者 封尘两年能提供更多更好的作品,请您购买请购买正版图书!

    书籍介绍:

    没有包拯的三口铡刀,照样踩官、踢官、虐官,

    没有范蠡于西施魅力,却能御女、御情、御爱。

    基者,墙始也。引申为,最下面的基础。

    以官为基行商路,

    顺风扯帆,借运,借势,借官道;

    遇山开路,遇水搭桥,踢官,踩官,于官尸中辟路前行。

    ------章节内容开始-------

    正文 第1章 骄阳下午睡的少年

    更新时间:2013-8-4 14:39:06 本章字数:3219

    北方山村的九月,天气着实有点难熬。

    三伏天的闷热感虽有所减弱,但秋老虎却开始发威。

    这季节最典型的特征是,早晚虽有了丝丝的凉意,但到了正午,气温一点都不比三伏天低。

    太阳从东山项上刚冒出来时,小草尖上还挂满了露珠,让人有一种清爽的感觉。而随着太阳不断的升高,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下,阳光会毫无遮拦的照射在大地上。于是,黄土地的温度直线地攀升,到了下午的两三点钟的光景,温度基本就达到时了全天的最高值。

    小草叶萎缩了一圈,脚下的大地,也仿佛接近了钻木取火的临界点,似乎温度再增加一点点儿,就会燃起火苗一般。

    做为中国的农民,穷是穷了些,但比起上班的人来讲,最值得骄傲的是作息时间自由,于是,这时间一般在家里的树荫歇晌,裤裆里抓蛤蟆滋味可是不太好受。

    镇砖厂在镇上算是为数不多的按点上班的企业,老板可没善心让工人们回家睡午觉,榨取剩余价值这一资本家的法器,他没学会理论,但实践上一点不比资本家经验少。

    砖厂院内的一堆沙包,早已被太阳晒的滚烫,远远看去,沙包似一堆点着的干柴,只不过,火苗不是红色,而是无色,肉眼竟也能看见丝丝向上的火焰把沙包罩得有点虚幻。如果用现在玄幻的点的语言来讲,那就是整个空间被撕得有些扭曲。

    就是在这样的高温下,沙包之上,此时,却有一个人赤裸着上身,仰面躲着。

    沙包表面保守的说也有五六十度的温度,上烤下烫,而这人竟能一动不动地这样躺着,如一具木乃伊般,令人不禁产生怀疑,这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傻强的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了,竟不知冷热了?”

    “这小子自从破庙倒塌,被活埋后虽大难不死,在炕上躺了近三年后奇迹般地醒来后,就跟以前变了个人似的,说傻吧,倒也不招人讨厌,说不傻,做出来的事,还真和正常人两道劲着!“

    “是啊,醒过来后又闹着参加高考,他爹怕他再受刺激,就同意了。还别说,这孩子象变了个人似的,不做了,不闹了,还认学了,听说考前摸底成绩全校第一,都说他考上大学是手拿把攥事,甄家要因祸得福了!哪知最后却落了榜。就是正常人都难以承受那样的巨大打击,况且他的身体还没彻底恢复过来,于是,这孩子一下变得精神上也不太正常了,这不,就因他父亲和他叔发生了几句争吵,竟愣愣地用菜刀砍了他叔。现在倒好,又跑到这砖厂来跟我们一样当没尾巴驴,还不知累,这孩子算是白瞎了!”

    “人的命,天注定,如果上天注定你是顺着黄土地的笼沟找豆包,在山沟沟里刨食的命了,你再争也改变不了命。”

    刚出完一窑的红砖,一帮赤裸着上身,臭汗如水洗般从脸上,从身上往下淌流着的力工们,满脸和身上,都沾满了红砖的碎屑,红红的脸庞,红红的上身,为了提高毛巾的使用效率,刚在水桶里涮洗并拧干的毛巾,拿在手中,只肯用来擦净眼眶周围的一小圈,以保证汗水不把泥土带进眼里。

    此时,大家都躲在砖垛后的阴凉处乘凉,看着不远处大太阳底下的躺在沙包上的这道奇景,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傻强。

    这已不是大家第一次讨论这个话题了,傻强的特立独行,总能给无聊的人们带来些谈笑话题。

    “没准,这小子是看到旱暴了吧!”

    所说的旱暴,是老人们口中传说的东西。说,在大太阳底下,正中午时分,眼珠一动不动地看上一小时,准能看到一个一丝不挂的少女出现。

    谁都知道这是个西游记一样的传说,没人当真。而这时与傻强相提并论,显然,在人们心中,傻强真是傻得不轻了。

    “嚼舌根,也不怕烂舌头?一帮大老爷们,怎么像个女人似的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二虎子,去把傻强叫过了,别让他晒坏了。”

    傻强并不真傻,至少这样的叫的人们,谁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真傻,只不过最近他的行为确实古怪,而人们又常把自己看不明白的人或事,归结到傻事傻人一类。

    他名叫甄强,只是因为最近常做出些让人费解的事,人们背地里就开始叫他傻强。

    说话的女人叫彩凤,她是厂长的女儿,在砖厂的工作是统计每人每天出砖的数量,以及工具的领用登记,相当于砖厂的监工。这工作在砖厂里,应该是最轻松的活计。她是这群男人中唯一女人。

    虽然有监工的身份,但她的话工人却不一定就买帐。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工人总得给她一个面子,因为她是砖厂厂长的千金。但是工作之外,这群人可就没那么好管了。

    二虎子听到彩凤点名道姓地叫自己,撇了撇嘴:“要去你去,我才不管那闲事。”

    “哈,脸长得白就是招人待见,只不过,傻强这才来了十几天,要是再过个把月,小白脸也变成锅底汉喽!”

    见二虎子顶撞了彩凤,看热闹的从来不嫌事小,有人在旁边敲着锣边给二虎子拱火,期待着有一场好戏上演,也会缓解一下他们身体上的疲劳。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要是晒坏了,赖上砖厂,还不是我家的事?”彩凤瞪了那人一眼,边说边朝甄强走去。这样的理由也算说的过去,毕竟砖厂是他家承包的。

    二虎子不买她的帐,她也没辙。如果再说深了,二虎子还是不动的话,难看的还是她自己,因此,她对敲边鼓的人骂了一句,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没再停留。

    “切!”

    二虎子看着彩凤的背影,气哼哼地小声说道:“谁不知这砖厂的大老板是甄镇长?装模作样!牙没长齐就必支使爷了,我就呸!”

    甄镇长,准确地说是甄副镇长,是甄强的叔。别看他是副镇长,因是土生土长的本镇人,在这镇上,是有名的坐地炮,手里的实权和在镇上人们心目中的影响力,不比镇长小。镇上的书记镇长换了几茬了,他一直能稳如泰山地坐在常务副镇长的位置上,绝对是镇政府的不老松式的人物。

    “吃醋了吧!围着彩凤屁股后象苍蝇一样转悠了一年多,一点腥马蚤都没让你闻。人家一见小白脸,就屁颠屁颠地主动献殷勤去了,你看那屁股扭得,两瓣儿快扭成蒜瓣了,还一撅一撅,如发情的母狗,估计裤裆里早湿的稀里哗啦了!”

    “狗蛋,你又耗子千舔猫屁眼,找死(屎)!”

    二虎子虽强硬地拒绝了彩凤的指使,但他心里可正不得劲。无论如何,和她都是一条街上玩大的朋友,平时还没少跟她找话套套近乎,虽没明确表达爱意,但粘糊向来是恋爱的萌芽,那样的意思,不说别人也能看得出来。

    如果换了个别的事,也许二虎子会抢着夫彩凤却干,但是,她却是让自己帮甄强,本能让他做出了强硬拒绝的表态。但内心里,却又觉得做的有点过,以往所做的努力这就算泡汤了,心里正烦着呢,被狗蛋嘲笑,脸上就更挂不住了,一把拧住叫狗蛋一只胳膊,翻身骑在了他背上。

    “哎哟!二爷你真急眼啊,我是跟你闹着玩的,我认输,我闭上我这臭嘴。”狗蛋人长的比二虎子小一号,动粗肯定得不到多少便宜,他倒也识时务,嘴上痛快后,也赶紧求饶。

    “再敢拿二爷我开涮,我就叫你这胳膊残了!”

    插科打诨,本就是工人们用来排解疲劳最有效的法子,二虎子自然也不会太叫真儿,有了台阶可下,也就放开了狗蛋的胳膊,但眼睛却向彩风走过去的方向瞟过去。

    “起来,你要死啊,晒好歹来,是想吃上我家啊。”彩凤的声音很大,身后不远处的老少爷们,听得一清二楚。

    她是刻意让人们都能听见。

    毕竟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虽然平时在男人堆里混,别人也少把他当女人骄着,但自己总也得保持一点矜持,她用大声喊话的方式告诉看热闹的人,他去叫甄强是出于公事公办,而不是她犯贱犯马蚤了。

    彩凤的话,似乎不是对甄强说的,躺在沙土堆上的甄强一点回应也没有。

    “我说甄强,你听见没有?你是不是脑子真被砸坏了?这大太阳底下,你要把自己晒成肉干吗?”彩凤见甄强理也不理自己,自尊心的驱使,让她朝甄强的大腿上就踢了一下。

    甄强虽然眼没睁,头没抬,但总算有了回应:“晒着,舒服!”

    甄强惜字如金的回答,令彩凤有了热脸贴上了冷屁股的尴尬。

    彩凤一叉腰:“我说甄强,你知不知好歹?要不是看在你叔的面上,我才懒得理你。你要再不起来,我叫几个人把你抬过去扔水坑里,看你还拧巴不拧巴!”

    噗!

    还没等甄强对彩凤的话作任何反应,一桶凉水从彩凤的身侧泼到他身上。

    正文 第2章  忍让

    更新时间:2013-8-4 14:39:06 本章字数:2772

    “啊!”

    甄强大叫一声,一个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刚才还是在晒肉干的甄强,现在站在地上,马上成了落汤鸡,水珠沿着他的身子流下来,冲刷着身上的泥土,滴在地上的,变成了一滴一滴的红色泥点。

    下身的大裤衩子淋过水后,紧紧地贴在身上。

    甄强不自然地夹了夹腿,但中间的物件,因湿了身,衣服贴在肉皮上,还是很显眼地向外凸出来,令他不自然地在地上跳了跳,停下来时,他的身子已稍稍地转了个方向,本来是正对着彩凤的身体,变成侧身对着彩凤。

    “你!”

    甄强瞪着站在彩凤身侧的二虎子和狗蛋,而二虎子眦牙裂嘴地笑着,一副幸灾乐祸嘴脸。他手里提着一支空桶,显然,刚才泼甄强一身水的黑手,就是他。

    彩凤看了二虎子一眼,皱了皱眉,没吱声。

    “这种脑子坏了的人,不能跟他讲道理。怎么样,我这恶治的法子管用吧,保管他没法再在这躺着了。”二虎嘻皮笑脸地看着彩凤,他这样做,也是为找补刚才顶撞了她。

    “你激坏他怎么办?”彩凤瞪了二虎子一眼。

    “大热天的,激不坏,我这是可是帮他防暑降温,傻强,还不谢谢二爷!”二虎子一脸坏笑看着甄强,眼神里明显带着一种挑衅的意味,分明在说,瞪什么瞪,就泼你了,怎么着吧!

    在砖厂里在,虽然大伙背后都叫他傻强,但当着面,敢叫傻强的,也只有二虎子一人。这并不是因为甄强有多强横,而是乡里乡亲地住着,做事总还是顾忌些人情和面子,轻易不会当着矮人说矬话。

    “二虎子,我知道这砖厂就属你力气大,我不想理你,你也别欺负我。我知道你是玩笑,但只此一次,如果再招我,别怪我不客气!”

    甄强脸上没带一丝的愤怒的表情,仿佛刚才被泼水的不是他。不过,他的话却掷地有声。

    “哟哈!这是谁啊,吓死我了!怎么着,还像砍甄镇长那样给我来一刀。不过,我告诉你,在我面前,你就是拿了家伙,也不过是个小辣葱,别在我面前装横!要不是看你大风都能吹倒的小身子骨,就凭你敢放这屁,我也给你点颜色看。”

    二虎子把手里的桶住地上一扔,嘴一撇眼一瞪,双脚一叉,双肩一抱,暗劲一使,胳膊上的肌肉块突突地鼓了起来。

    甄强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再惹事,我再最后跟你讲一次,别招惹我!”

    说完这句话,甄强扭头向远处走去。

    他确实不想再惹事,近来发生的事已够他闹心的了。

    继发生考场破坏纪律被撵出考场,落榜后,可说是祸不单行,因父亲与当镇长的叔叔因家务琐事发生口角,自己冲动之下,砍了叔叔一刀。在镇上人的眼中,甄强脑子确实是被砸坏了,不然,他也算是有知识的人了,不会做出那样冲动的事。也是从那时起,更多的人在背后,开始称呼他为傻强。

    甄强现在的脑子确实有点不正常,这几乎是镇上人们的一个共识。

    而之所以来到砖厂做“没尾巴驴”,其实也是他为砍自己叔叔那一刀所付出的代价,或者说,他是在为那一时的冲动赎罪。

    意外落榜后的他,本来心情就不好,偏偏那天晚上,父亲与叔叔发生了口角。

    确切地说,是父亲与爷爷发生了争执,而叔叔只不过是拉了偏架而已。

    父亲与爷爷的矛盾可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父亲在家行大,因姐妹兄弟有五个,父亲成家后,爷爷对父亲说,给你娶上媳妇,就尽到老人的责任了,你们分家另立门户去吧。

    说是分家,实际上也就是给了几双筷子和几个碗,外回半麻袋粗粮,甄强的父亲就被赶到甄家祖上留下的二间快倒塌的老房子里去。

    甄强的父亲和母亲从爷爷家分出来单过,一点经济基础都没有,生活的艰苦自不必说,但农村孩子多的人家大都如此,当父亲的只要给儿子娶上了媳妇,就算完成了养育任务,这一点,已成了农村人的共识,甄强的父亲和他的爷爷当然讲不出理去,于是就埋下怨恨的种子。

    之后,无论大事小事,总会有点小摩擦发生。

    虽然甄强家和爷爷家就住在前后院,但来往一点不比别的邻居来的亲近。

    在父亲和母亲的影响下,甄强和爷爷的感情渐渐疏远。而几件直接发生在甄强身上的小事,更让甄强和爷爷之间的亲情,降到了宛如路人。

    老院子里的有棵大杏树,虽然在甄强家的院子里长着,却是属于爷爷的财产。

    “青瓜绿枣,谁见谁咬!”

    农村有这习惯,而甄强一个十几岁孩子自然也禁不住树上青杏的诱惑,尽管父亲再三叮嘱,也难免会偷偷摘几棵下来,藏在背心里,跑到没人的地方,才敢放进嘴里。不巧,有一次却被爷爷抓个正着,当着父亲的面一阵数落后,父亲一气之下,打了甄强一顿。

    孩子自己做了错事后挨父母的打,在农村孩子来讲,再正常不过,也不会记恨谁,如果说那个男孩没挨过父母的巴掌,那倒是件新鲜事了。

    而因为摘了爷爷树上的青杏,被爷爷告状而挨打,在甄强还算童真的年纪里,可就把这账记在了爷爷的头上:别家的孩子在挨父母打时,爷爷都是护着孙子,而自己挨父亲打时,爷爷却在一边解恨:该打!不打不成材!棍棒之下出孝子!

    这是亲爷爷吗?甄强真有些怀疑了。

    而更让甄强生气的是,爷爷家的鸡因院里种了菜怕啄,还养在自己家院中,有一次鸡下了蛋,甄强拣出来给爷爷送到前院去,不小心摔倒后把鸡蛋摔碎,当着母亲的面,被爷爷狠狠地训斥一番。

    听到自己的儿子被爷爷骂是狗改不了吃屎,成不了大器的东西,天下有哪一个母亲不是望子成龙的?母亲的脸色铁青,带着恨铁不成钢怒气,连拧带骂地打了他两巴掌,这是甄强记忆中,母亲唯一动手打他的一次。

    而这些鸡,用爷爷的话说,是专门用来下蛋给他换酒喝的,却在有一天突然全不见了。后来,他知道,爷爷是为了托人帮叔叔选镇长,当礼品送人了。在甄强的心里,爸爸就是后娘生的。

    甄强从耿老头那里问到了一招着损招儿,在杏树的根部,用钉子打了几个小孔,放进几粒生花椒,结果,碗口粗的大树第二年真的没生出树叶来,算是无疾而终了。

    爷爷虽查不出原委,但明显感到此事有蹊跷,站在院子里指桑骂愧地骂了半天的街。不过这事,连甄强的父母也不了解内情。甄强却为这事,好好地解了一回怨恨。

    由于每次的矛盾,叔叔总是站在爷爷的一方,而且,在甄强的心中,小叔能当上镇长,也是爷爷送礼的结果,尽管这想法有些偏激,但,甄强一家,却认定这是铁打的事实,因此,连带地,对小叔也产生了怨恨。

    爸爸和爷爷发生争执的起因是,爷爷把他户下的自留地,全给小叔家种了,爸爸不服:凭什么交生活费有我们的事,你的地就不分给我一半种?

    甄强的二叔当兵不在农村,两个姑姑已远嫁他乡,对爷爷的自留地感兴趣的也只有父亲和小叔两人。其实,小叔是镇长,也不在乎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
上 章 目 录 下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