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夫人生活手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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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生活手扎第65部分阅读(2/2)
不能,他就把萧大人留下来了。

    人家紫王不造反,他连出南海一步都不愿意,因为他答应过先皇说他至死都不会离开南海一步,他是重诺的人。

    重诺的人这句话传到宫中,文乐帝就又大发了一顿脾气,那脾气大到暮小小都认为她姐夫要是再生几场这样的气,她二姐不用几天就可以当寡妇,再嫁到南海去了。

    当然她不敢对皇帝这么说,而且她也不能得罪她二姐,只得私下对着暮皇后求了又求,让她写信去给紫王说几句好话,把人放回来。

    她算是看出来了,喜欢她二姐的人,都是只要她能开口说几句话,都会对她言听计从,比狗还听话。

    暮皇后却没有因小妹的哀求而松了嘴,也许这次紫王会因为她的开口会做点什么出来,也许把人真放了也不可知,但他尝到了甜头,就不会止步。

    暮皇后从不做挑战人性贪婪的事。

    而且她很明白一个人那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动作,如果突然之间有了动作,那么,他不是太绝望了,就是他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无论是哪样,都不是她能沾手的。

    事情一牵扯到她身上,不是造反的事,都会成造反的事。

    她插手,只会让事情弄大。

    “让皇上去解决。”暮皇后约束着心急如焚的妹妹,不想让她们姐妹成为易家皇族同室操戈的理由。

    冲冠一怒为红颜那种匹夫之勇的事,暮皇后也不希望发生在皇帝和紫王身上,更不希望到现在她这个岁数了,还要受这两个人拖累降格到成为那个红颜的地步。

    他们皇兄皇弟自然可以打,也可以和,怎么样都好,但别想借着她的名。

    “可是,姐,紫王爷得不到好处,不放萧郎回来怎么办?”暮小小朝姐姐苦笑道,“可莫要念恩大到可以娶媳妇了,他爹还没从南海回来。”

    “你看皇帝能等到那个时候去?”暮皇后依旧无动于衷。

    暮小小一想她姐夫那每日气轰轰的样子,还真是等不到那个时候去,一下子就又觉得有点高兴了起来,自语道,“那我再等等?”

    暮小小也没等多久时间,文乐帝就准备亲自去南海解决此次事端。

    但因着暮皇后冷眼的警告,文乐帝没对朝臣说他是要前去南海收拾紫王,而是说了他二月等天气暖和一点就要去南方微服私访,朝廷中事,将由太子领朝,左右两相,御史大夫扶佐当政几月。

    文乐帝准备亲自前去南海,暮皇后没有阻拦。

    枢密院大半的人这次也即将跟在他的身边,出了京城,还有暮家暗士跟在他左右,准备得妥当,暮皇后自然吃得香,睡得稳,这反而把即将离宫的文乐帝气得够呛,每天半夜都恨不能把身边安睡的皇后给狠狠踹醒,问问她身上到底有没有长心出来。

    不管文乐帝是如何想的,朝中有条不紊地做好了文乐帝微服私访的准备,眼看离要走没两天了,这天文乐帝上完朝没去御书房,而是直接回了凤仪殿,坐到皇后身边看皇后的冷脸冷眼。

    皇后他是看了许多年了,他自小爱慕她,可从小到大,他看她十眼,能得她一眼,都是了不起的事。

    以后文乐帝总爱计较这些,例如他给皇后说几句话,能得她几个字,他每次都要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在心里,总想着她对他不好的,他总会报复过去,让她也尝尝他因她吃的苦。

    可他算了好几年,一个人自以为是地报复了好几年,她依旧不痛不痒,他没有因做了那些伤害她的事而痛快一分,反而泥足深陷到因她对他的更冷漠,而无法承受她每一次看他的漠视。

    这么多年来,皇后应该清楚,他到底有多爱她。

    一想,文乐帝就用脚踢了踢那看着通典而不看他的皇后,她不理他,他理她就是,“你跟朕说会儿话。”

    “嗯。”暮皇后眼皮都没撩,嘴里虚应了一声,眼睛还看着书。

    “跟我说会儿话。”文乐帝又踢了她一下,这次的他显得耐性十足。

    暮皇后在他快要第三次踢她的时候终于把头从厚典里抬了起来,她把书合起,问他,“要说什么?”

    “随便你。”文乐帝知道要她对他的依依不舍是不可能的,让她说点离愁别话都不可能,他也不指着她能对他有多好,就想着她在他之前多跟他说会儿话也好。

    “我让画眉给你带了点药酒,南方潮湿,你身有旧伤,过去久了会引发旧疾,要是膝盖,后背那两次犯了疼,你让那小东西入睡前给你拿点药酒揉揉。”

    小东西常公公在旁听得欲哭无泪,在旁诺了一声,含着泪道,“老奴记着了,皇后娘娘请放心。”

    怎么他都这把年纪了,皇后娘娘要么一连几年都懒得抬眼看他一眼,要么就是好不容易叫他一次,还是叫他小东西……

    常公公希望这辈子,皇后娘娘还是别叫了他了,干脆跟过去一样,把他无视就好。

    老常子这时眼含血泪,但文乐帝却因皇后的话微笑了起来,嘴里也特别和顺地答了一句,“知道了。”

    “这次宫女就没给你带了,”暮皇后淡淡道,“南方美女多,有看得上眼的,你就近找来伺候就是,让你那个小东西给记上档,回来交给我入册就好。”

    文乐帝顿时就笑不出来了,他板起了脸,不高兴地看着暮皇后,“你说的是什么话。”

    暮皇后看着他,脸色就跟平常一样的平淡,“你就是宠幸别人,我也不会在你活着之前离开这个宫里,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会做到,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别人做了什么会改变分毫。”

    文乐帝脸色更难看了,好一会,他突然笑了起来,道,“你想气我,我偏偏不上当。”

    不就是想气他去真找人,她就可以等他回来就把他赶出凤仪宫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已经嫌他烦了。

    看皇帝脸一阵青一阵白,暮皇后就知他又胡思乱想了起来,她也没再就此多说,另说了他话,“别赶急路,有通路司在侧,他自会跟你说行路的最恰当的路线,按着他所说的做就是。”

    通路司是皇后挑出来的人,文乐帝也没什么好说的,径直点了头就是。

    “到了地方,紫王激你,你也别太生气,”暮皇后淡淡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气死在南海,也只便宜了紫王。”

    文乐帝重重地冷哼了两声,“朕才不会,少噜嗦!”

    “见着了他,就好好跟他说,不要在他面前提起皇儿,也不要提起我,只说要人之事即可。”

    “我不提,你以为他不会提?”文乐帝讽道。

    “那你也要好好说,”暮皇后冷眼看着他,“弟弟不懂事,你这当皇帝兄长的,也要跟着不懂事不成?”

    见她不帮着他,文乐帝不由讥道,“有那么老还不懂事的弟弟吗?”

    暮皇后眯了眯眼,看着又不知死活的皇帝,见他还朝她哼鼻子,她冷冷地翘了下嘴角,“皇上忘了,你还要比他几岁。”

    眼看皇帝又要从椅子上跳起来,常公公连忙“诶哟”了一声,拍了下脑袋佯装惊讶地道,“老奴忘了,内务府说要新鲜果子进来,让老奴去给皇上娘娘挑一盘过来呢,老奴这就去,这就去了,马上给皇上娘娘端过来。”

    说着,常公公忙不迭地一路小跑了出去。

    前几次皇帝皇后那几次闹腾,哪次都把他吓得差点尿裤子,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了。

    老常子跑了,画眉不动声色地从皇后娘娘身后慢慢地走向了门,她自小伺候皇后娘娘,一辈子就没过她身边几次,无需像常公公那样需告退才能离开,她要走,不用招呼也可。

    每次她都是走得最快的,但没想到,常公公这次还比她快了一步。

    画眉还以为他在帝后面前要战战兢兢一辈子呢,哪想现在跑得比她还快,真是不容小觑。

    “朕看着不老……”文乐帝果然从椅子跳了起来,但这次他没有朝皇后咆哮,而是在急踹几口气后强自平静了下来,朝她重申,“朕还可以活很多年。”

    “那就别老生气,”暮皇后说着,拉了皇帝又坐了下来。

    皇帝被她牵了手,本有些暴怒的脸一下子就柔和了起来,“你不气我,我就不生气,你知道的,我跟臣子们发火发的都不是真火。”

    只有她,也只有她,哪怕只说他一丁点的不是,他都忍无可忍。

    “嗯。”他就要走,暮皇后也打算顺着他点,免得人还没走,她清静日子还没开始,他就气病在宫中走不了了。

    “那,”文乐帝这时跟皇后商量道,“那我要是把萧知远带回来了,跟八紫王谈好了,我能把他胸口那块皮给剥了不?”

    暮皇后一听,脑袋慢慢地转过来看向了他,“你说什么?”

    “就那块刻了字的皮,我想给割了。”文乐帝也冷了脸。

    不割了,他万里迢迢远赴南海干嘛?

    暮皇后看着他的脸许久,最终才道,“这事由你,不要让人知道,引发事故就好。”

    “你不心疼就好。”她想得太久才回答,文乐帝还是有点在意,故意道。

    暮皇后这次反倒浅笑了一下,慢悠悠道,“我不气你,你也别自己气自己。”

    文乐帝翻了个白眼。

    说到此,他终于忍不住了,倾过身去,在皇后耳边轻轻地问,“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第215章

    秦北四月,天气变得温暖了起来,京城里的萧知远随皇帝回来的消息了传到了狄家夫妻的耳里,萧玉珠如释重负。

    狄长怡这时已有了半岁多大了,虽还离说话甚远,但嘴里会咿咿呀呀地叫人了,小闺女尤讨家里四位兄长的喜欢,他们若是得空了,就会相携过来带一会小妹妹。

    萧知远回京后,在六月来了一趟秦北,没几天就走了。

    他走后,许久未哭过的萧玉珠哭成了个泪人儿。

    兄长说父亲老了,快要不行了,他这两年哪儿都不想去,就想留在京里,陪着父亲好好过一段时日。

    萧玉珠痛彻心扉,却不能回去。

    狄禹祥几日后,咬着牙与她说,“若不你带着长怡回京中。”

    萧玉珠还是摇头拒绝了。

    她的背后,是狄家的一大家子,秦北战事一来,她还需在背后为他做事,她走了,他找不到全心全力帮他的人,到时候会误多少事,那是算也算不清的。

    她回不了,再想回也没用。

    狄禹祥确是不能让她离开,又在几日的思忖后,他让长南带着长福回京,去陪他们的外祖父住一段时间,代他们夫妇尽孝。

    萧玉珠在过问过长儿与小儿的意思后,见他们答应了下来,也就应允了此事。

    长南与长福去了京城后,府中安静了下来,长生长息在这夜母亲来给他们盖被子时,两兄弟中的长生先问了母亲,“为何让大哥和小弟去?”

    “因为等下次,就轮到你们去陪外祖了啊。”萧玉珠坐在儿子们的床边,温柔地与他们说道。

    长息这时吐了吐舌头,爬到母亲的身边,悄悄与母亲道,“长生说,是您觉得往日陪我们的时日最少,想补偿我们呢。”

    说着,他伸开双臂抱住了母亲的腰,撒着娇道,“我喜欢外祖,但也喜欢呆在娘的身边。”

    长生红着脸,在旁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是。

    萧玉珠在儿子们的头上亲了亲,眼睛微红,“娘也喜欢你们呆在娘的身边,如若能呆一辈子,不知会有多好。”

    一想有天他们会离开她,她也会离开他们,就像她的父亲会离开她一样,她就心如刀割。

    “好了,去睡。”来找妻子,站在门口没动的狄禹祥这时走了进来,朝长生长息笑道,“明早早点起,爹娘带长怡看你们练武。”

    “是。”长生长息最听他的话,他一声令下,两人快手快脚地钻进了被窝里。

    萧玉珠起身,为他们捏紧被子,笑着与他们道,“那乖乖睡。”

    “知道了,爹,娘。”

    两兄弟异口同声,狄禹祥与萧玉珠笑望了他们一眼,替他们吹熄了灯,这才出了小儿们的屋。

    路上,狄禹祥与萧玉珠道,“他们今晚怎么要睡在一起了?”

    “长息说,要背书给长生听。”

    “嗯。”

    见他无话了,萧玉珠轻叹了口气,“别逼他们学得那么紧,他们还小。”

    “我心里有数。”对教子之事,狄禹祥确是心中有数的。

    两夫妻又转到了小女儿的的屋里,小长怡已经睡着了,他们在摇篮边坐下,萧玉珠摸着秦北工匠精心打的摇篮,与狄禹祥轻轻道,“你还记得我爹为长南做的那个摇篮吗?”

    “记得。”

    “还有许多的玩具。”萧玉珠说到这笑了起来,“我爹木工活不错。”

    就是木簪,也做了无数与她戴。

    “珠珠……”狄禹祥叫了黯然的妻子一声。

    萧玉珠回过神来,朝他摇了摇头,“我无事。”

    一年的休战期很快到了,狄禹祥即将去边境,这一次,他要深入冰国之内作战,这个时候,妻子不能离开做为后援的秦北,他不在的时候,有些事需她在暗中代他发号施令。

    “等我军大胜归来,我们就可以回京了。”狄禹祥安慰她道。

    “我知道。”

    “珠珠……”

    “大郎,”见他面有愧意,萧玉珠转头朝他摇了摇头,“别,你已对我很好,不会再有人比你对我还好,有长南长福代我们过去,我心里已经好受多了。”

    “嗯。”狄禹祥轻叹了口气,坐于她身后抱住了她,与她一起看着摇篮中的女儿,在她耳边喃语,“你等等我,我会尽快带你回去。”

    萧玉珠“嗯”了一声,放松了身体躺入了他的怀里,与他一道看着摇篮中甜蜜睡着的小女儿。

    冰国的战事在这年十月重新打起,历经三月,易军全线攻进林州,进逼冰国现在的都城阳城。

    京城有萧知远坐镇,粮草不断进入秦北,而珍王的三万精兵在来年三月进入秦北,与易军横扫了冰国三州,把冰国逼到了冰国以北的寒冷之地。

    易国夺取了冰国最为富饶的两个城邦,冰国带着冰国人进入了他们的圣地,冰国之原流亡。

    文乐帝在京城传来圣旨,让狄禹祥先止战休兵。

    这时候再往里打,也是得不偿失。

    那圣地寒冷至极,大部份地方寸草不生,生存不易,冰国人带了他们大部份逃亡的人口去往了他们原本生存的地方,这么多的人一拥而入贫瘠之地,想来也不是什么长久之事。

    他们现在只要守株待兔,不用亲自动手,等着缺吃少喝的冰国人自乱阵脚就是。

    五月,三州经过狄禹祥之手重整,就在这时,圣上的封赏令也进入了秦北,狄禹祥没再升官,但这一次,跟随他的十将三帅有三将一帅封侯。

    而萧池武因在这次战事立了功,从校尉升到了四品武将。

    这一次,陶将军要留在秦北不动,他已被封为秦北侯,皇帝还需他和另一个接收武家的秦南的秦南侯代为把冰国扫落干净——这可能还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

    而这时,狄禹祥需要回京,等待文乐帝下一步的命令——他带军进入南海,已成定局,只待开拔之日。

    狄家军整装待发,受开拔之令,他们五万的狄家军,两作三批,第一批由狄禹祥的心腹大将先带众兵行船沿京驮运河南下,先进入南海隔州的罗平县,等候命令,第二批驻扎在京都周围,等候命令,第三批随着狄禹祥进京述职。

    萧池武就在第三批。

    狄禹祥回到秦北,见到妻子女儿,女儿已经会喊爹,张着黑黝黝看着他的时候,他竟有些怕去抱这个娇滴滴的小女儿。

    萧玉珠几月操劳,怀小女儿时养的那点肉又没了,狄禹祥看她下巴尖得吓人,他摸了摸自己清瘦的脸,抱着那软得不可思议的小女儿与妻子笑道,“我们倒还真是一生患难与共了。”

    实则狄禹祥比萧玉珠还瘦得惊人,回京的路上,狄大人病倒了,一直病倒了半路,在妻子的精心照顾之下,他的精神才渐渐地好了起来。

    到京已是六月底,京城的盛夏已经快要来临,萧知远在城外就迎了妹夫妹妹,看到这对脸带憔悴的夫妻,萧知远不由摇了摇头。

    “哥哥。”萧玉珠见兄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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