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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动天下第20部分阅读
    力之辈。”

    环顾一下众人,和浚之又道:“但是假如我军进入铜肠峡中,前有军队横江,后有敌军锁住退路,那又该如何?”

    申无求皱眉道:“军师此话可有根据?我东方旗与其他两方势力虽为敌人,但事实上却没有发生过什么战事,假如在此地方发生战

    事,除非杀尽所有人,要不然以我东方旗的威势,必定寻求报复,对彼此是有害而无一利,炙世或赤喉军会在这当头做这等蠢事

    吗?”

    和浚之道:“当然不可能,敌军根本不需胜利就可得到他们所要。”

    范典挑起白眉,露出兴趣的表情道:“哦!此话怎讲?”

    和浚之利眼一扫,道:“想想,假如在此敏感时刻,我军受袭,经过了一场战役后,我军受到相当的冲击,甚至损失掉一些人手,而来袭者却留下炙世或赤喉的旗帜,那情况会是如何?”

    乔靖妍轻声回道:“我东方旗必定尽发国内所有军力,报复来袭的集团。”

    申无求拍桌而起,道:“而事实上,真正突袭之人却可坐山观虎斗,享受渔翁之利。”

    一旁的卢明宽泼冷水说道:“别忘了!这只不过是军师的假设,事实上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是军师想得太多了。”

    和浚之淡淡瞄了卢明宽一眼,卢明宽不自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和浚之朗声说道:“这几日,我在峡外三天,私底下派了几队人员进峡观测,暂时查不出有何危险之处,所以召集各位前来,就是要讨论一下明日进峡的细节。”

    众人讨论一番进峡的进退方式,经和浚之一提醒,众人不得不严肃讨论这可能性。

    会议中,和浚之一直注意著卢明宽,当和浚之提出希望武力坚强的禁卫军断后时,卢明宽也无异议的接受。

    会议结束后,众人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发布命令。

    “和军师!”乔靖妍在众人离开后,去而复返。

    “乔小姐还有事吗?”

    乔靖妍姣好的脸上勾起浅笑,言道:“你瞒得了其他人,又怎能瞒得了我呢?老实说,我不相信炙世与赤喉军会明目张胆的来攻打我们的船队。”乔靖妍的情报网并不逊于和家,自然知道其底细。

    和浚之笑道:“当然,这场会议只为有心人而设,当然逃不过‘七巧玲珑’乔靖妍的法眼。”

    乔靖妍走进和浚之身边,望著明月淡然道:“只有笨人才会在这当头随意挑起争端,炙世与赤喉军近年来虽然势力大增,但是不得民心,底下争端不断,仍需要一段时间来休养生息,将底下城池纳入管理。炙世权力斗争剧烈,赤喉军人心思动,南王还需时间安抚,他们巴不得这一年之中能休息生养、聚集力量,你说谁有空来突袭我们呢?”

    虽然赤喉军与炙世对于据东北富庶的东方旗都野心勃勃,但是两方势力不断拉锯,使东方旗中有一种和平的假象,且东方家除了据地形之便,易守难攻,东南岛群还有一些不属于双方的游离势力,藉著两方暧i的关系成长,除非南王军能撤除此地根深蒂固的小势

    力,才能进入东方旗领地。

    中部大陆则与炙世隔著大江对望,一望无际、毫无遮掩,尽是绵延数百里的乾草原和红石场,除非炙世肯冒著被赤喉军和东方旗两面夹攻的危险渡江而上,否则正面入侵几乎是不可能。

    多年以来,两方势力不断藉由许多管道入侵,许多人常常是被利用而不自知,近年来虽然稍有安分一些,但是事实上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和浚之柔声道:“我和家为东方尽心尽力,希望能避免这场纷争,但是显然是徒劳无功了,这场混乱即将开始,希望你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东方家的未来著想。”

    乔靖妍仰著头,柔美的脸上挂著戏谑的笑意道:“我看是为了东方郡主吧!”

    和浚之微微一笑道:“是也好,不是也好,总之明日是关键的一日,希望你能够好好保护郡主。”

    这乔靖妍手下能人无数,连他也不清楚她究竟有多大能耐,但是只要乔靖妍在郡主左右,当可保证郡主安全无恙。

    乔靖妍似笑非笑的瞧了和浚之一眼,转身清移莲步,在出门前说道:“你放心的对付敌人吧!郡主妹妹我保证没人动的了她一根汗毛。”

    和浚之听著乔靖妍落地无声的脚步,其恍如古井无波的脸容,泛起一阵难以捉摸的笑意。

    人人都在等待,等待那月满乌陵之时。

    第四章 初生之犊

    一轮黯淡红月高挂,风起云动,为大地掩上一层薄纱,夜色呈现一种浓稠的黑,让人透不过气的诡异气氛,蔓延开来。

    两艘中型战舰导引,三艘乌金战舰断后,固如金汤的将巨鲸号收纳怀中,两岸的峻山野岭传来断断续续的夜枭声,船舰上透出的点点灯光映在流动的河水上,如同点点萤光在水中翻滚。

    和浚之立在船首甲板上,面容如同平静的深潭,不起半点波澜,望著两旁急掠而过的崇山峻岭,心念如电光般运转。

    自他继承父亲的军职成为东方旗军师以来,面对著的是诡谲多变的政局斗争,讲究的是手段谋略与制敌机先,以智谋高绝、运筹帷幄的绝对冷静而突出于众人之上,与东方旗中另两位谋士并称三大学士,曾几何时,人们忘了他和家在武学领域中,也曾独领风马蚤、傲视群雄。

    和家侍奉东方旗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极得旗主信任,势力庞大且集富贵权力于一身,得罪的权贵重臣也不在少数,想要铲除他和家势力的,更是不可胜数,但事实证明,没有人能够动的了他和家一根汗毛。

    自他父亲遽逝,许多依附的部众纷纷离去,许多人蠢蠢欲动,他们等著看他这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子犯错,等著将和家的势力瓜分。

    和浚之脸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原本被夜风吹的向后飘扬的衣衫,却慢慢停顿下来,怪的是并非风停了,但是在这猎猎作响的夜风中,站在船首的和浚之,衣衫却是片袖不起,怪异至极,一双有神的眼睛精芒乍现,隐隐可见电光流动。

    自接掌军师一职以来,和浚之已经很少跟其他人交手,他都快要忘了血液奔腾是怎样的滋味了,希望今夜不会让他太过于失望。

    舱内转出一名穿著一身蓝黑色、气度沈稳的男子,疾步向前。

    “军师,探测组回报,前面不足十里峡弯最狭窄的地方,有人员聚集的能量出现,分布在峡湾边四周,我们是否要提高船的高度,离开峡谷?”

    这名男子是上官望,是和浚之手下出色的部众之一,直接接受和浚之的命令,行事作风低调,背后交错插著双锤,这次由他带领共百人的精锐部队,一直隐藏在船上,等著进一步的命令。

    和浚之脸色不变道:“不!在敌我难分的状况下,如果主舰升空,恐怕招围攻的机会将会大增,而且如果对方有重型武器的话,失去了峡谷的遮蔽,巨鲸号的行动反而会迟缓许多,呵呵!这些人想必是有备而来,地点时间掌握的不错。”

    上官望笑道:“这些人恐怕连真正的战争都没见过,拿这小儿科的战术就想动我们,未免太过天真。”

    和浚之虎目放光,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道:“还早的很呢!上官,这么早就露出形迹,引开我们的注意力,敌方一定另有计画。”沈思片刻又道:“后头又有什么动静?”

    上官望道:“断后的舰上灯火通明,舰上人员表面看来都很正常,按各班次轮值,但事实上却是全舰动员,只是按兵不动,不晓得在等什么。”

    和浚之拍著上官望的肩,言道:“既然人家戏码做足,我们可也得捧捧场才行,传令下去,一切按照计画行事。”

    上官望一个点头,转身钻回舱房。

    和浚之仰望夜空,轻视他和浚之的人,都要付出相当昂贵的代价。

    高奇窝在厨房中,吃著这个月以来的第一餐,虽然入定后不需饮食,但是醒来后肚子那空虚的感觉,著实叫人难过。

    他是在下午醒来,但是外头人员走动,他没有机会偷溜出来逛逛,一直忍受到半夜,人员渐渐睡去,他才偷偷窜下舱,偷拿这二厨特地留下来想讨好他那女友的食物,可惜现在都进了高奇的五脏庙

    了。

    高奇吃乾抹净,瘫在厨房隐密的一角,感觉舒服的快要死了一般。

    高奇身上穿著船员的便服,均匀的骨架撑起稍嫌紧一些的衣服,虽然瘦弱了点,但却给人昂扬不凡的感受,手指长而纤细,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晶莹细致,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头发随意用捡拾来的带子绑起,几缕发丝落在额上,如刀削般的五官,略可在眉宇之间见到过去高奇的影子,一双精亮流光乍现的

    眼,配上不在乎的笑容,给人一种成熟却又精灵跳脱的不和谐感,但是却有著一股怪异的魅力。

    高奇外表上看来大约二十来岁到三十岁左右,很难正确判断年龄,刚开始高奇一见自己变成这副德行,还哀悼了一会他早逝的青春,他就像是直接从青涩的年少时期一下子长大成|人,不过想想也好,至少以这模样闯荡圣土时,应该会少掉一些年龄上的麻烦,何况还可以做很多以前只能想像而不能去做的事。

    高奇过去那种不在乎的洒脱感,被千百倍的强化,不受任何约束本来就是这先天境界的特性,在转化过程中,精神气质自然改变,现在只是将其外放而已,这种自由不受任何世俗所拘限,才是生命的本质。

    忽然,外头传来脚步声。

    高奇眼中光芒乍现,黑暗的厨房中好像有两盏灯光亮起,电芒突现,在联邦古文书记载里,这称作“虚室生电”。

    高奇的身体像是毫无重量般瞬间窜上舱窗外,附著船身,手上自然出现一股吸力,将他的身体贴在圆滑的船身上。

    一名穿著白色厨师制服的年轻男子摸了进来,在高奇拿食物的地方东翻西找。

    “奇怪?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明明放在这里啊,难不成被猫偷叼走了?”

    原来是来找东西孝敬他那女朋友的二厨,高奇心里好笑,这东西早就进了他这高手的肚里,再怎么找都没用了。

    只见这二厨还真有耐心,翻东翻西的就是不肯放弃,高奇心念一转,反正都已经吃饱喝足,不如再回去睡睡大头觉。

    于是他沿著舱窗慢慢往上爬,在夜风中距离地面有百公尺的距离,任何人看了都会感到脚底发冷,当爬过第三层舱窗时,一处窗门轻掩,窗内传来一阵阵音乐声,看来这东方郡主又睡不著觉了,高奇像壁虎般在舱窗之间横移,爬向靠船尾的东方竹影的房间。

    高奇偷偷探出大头,只见宽阔的房间中摆著一扇大型的屏风,挡去内室风光,淡淡的药香充斥整个房间,在入定的时间中,高奇最想见到的就是这东方郡主,虽然他能够在别人的耳语中瞭解她,但还是不如亲眼一见来的真实。

    琴音丁丁声渐止,一阵衣衫摩娑的声音传来,高奇好奇心大作,到底这东方郡主长的什么模样,总不能一直待在这等她出现吧!

    房门口有几个几乎不可闻的气息,显然有高手隐藏著,高奇也不敢擅进,要不就乾脆打退堂鼓,回去睡觉算了。

    然而,船后不远处突然传出一阵喧哗,夹著一阵火光,发生什么事情了?

    和浚之看著后头三艘战艇无故起火燃烧,红色的火光照亮两侧高崖,他坐在一张特地搬上来的桌旁,就像没事一样的泡著从东方旗带来的高山茶,一旁则站著上官望及另一名黑衣汉子,好像在看戏一般,欣赏著像盛开红花般的火焰。

    和浚之淡淡笑道:“若要我给这场戏评分,我会说这编剧太过做作,扣十分。”

    上官望眯著眼道:“演员不够投入,再扣十分。”细看船上火光后人影晃动,兵刃相交的声音都嫌太过稀少,仔细看还有人偷懒的在一旁观看呢。

    一旁黑衣男子冷冷的道:“烂戏一部,不予置评!”

    和浚之好整以暇道:“上官,前面敌人如何了?”

    上官望道:“申统领带著五百人员前去迎战,敌人据地形隐藏在各处,在数量上来说勉强可算势均力敌,但申统领经验老到,想在他手下侥幸获胜,只有一个字,难!前面的障碍应该很快就可以清

    除。”

    和浚之欣然道:“那戏肉就要来了。柴宣,你与上官带著一队人员,去‘支援’我们的友军,给他们一个深刻的回忆。”

    这柴宣是和浚之的重要伏兵,一身功力仅次于他,此次回程特地带著一队精兵隐藏在这峡湾外,和浚之待在峡外三天,也就是为了等待这一批精锐,而敌人以为他们这批访团只带了两队禁卫兵以保护主舰,所以才敢明目张胆来袭。

    上官望与柴宣带领五百名养精蓄锐已久的战士跳上小型艇,迅速向后面约三里处断后的乌金船舰逼近。

    和浚之斟一杯茶,朗声道:“各位既然已经到来,何不下来趁著这好夜色,一同喝个一杯聊聊呢?”声音聚而不散,虽然低沈,但是却一字一句传遍峡内,造成一股回音。

    突然,两侧高崖上出现近十名脸上绑著黑巾并将脸遮上一半的黑衣人,驾著一种怪异的白色物体飞至船只上方,数人一跃而下,一名高大的男人背著一双对斧大喝:“赤喉军南王前锋刹以猛领教了!”

    来者身形威猛,加上背著刹以猛闻名的双斧,在夜色掩护下确实相当神似,一旁甚至还有持长矛的瘦高男子,乍见之下,确实是赤喉军几个著名的将领级人物。

    和浚之恍若未见众人一般,看著手上的茶杯,淡淡言道:“刹前锋好久不见!自从去年在疆北道左相逢后,想不到一别已经数年,最近过的如何?煞前锋为何脸上覆著黑巾,难道有什么原因吗?”

    “刹以猛”一听,露在巾外的脸一阵错愕,旋又恶狠狠的道:“哼!

    闲话少说,私人交情又算什么,战场上只有敌人没有朋友,动手

    吧!”曾几何时,刹以猛的语音与反应变得如此古怪,虽然身形类似,但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奇怪。

    和浚之仰头大笑,笑声中藏著充沛的能量,震得每个人的耳膜生痛,众人心底一惊,这和浚之好惊人的功力。

    “笑什么!!”

    和浚之停下笑声,面容变的毫无情绪,冷哼一声,不屑地沉声道: “我和浚之长年来身在东北,从不曾涉足过南方,你这刹以猛是在何处与我结交呢?”一字一句带著深沈的杀机,撼动在场每个人的心。

    众人相视一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刀剑齐出,务求在最短的时间中将和浚之处理掉。

    但,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团炫目的光芒出现在和浚之的手上,桌椅首先在他惊人的能量下承受不住而吋吋碎裂,木块带著和浚之惊人的能量气劲飙向众人,在场众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有些甚至是成名数十年的人物,但没有人能够看清剑芒从何而发,更别提包裹其中的和浚之了。

    圈外众人不再隐藏真实本事,生死当头,谁还有空扮演自己的角色,只见刹以猛丢掉一斧,将手上单斧做刀使,在胸前变化出细微的刀招,微往后拉再挟著炙热能量一举进攻。

    持矛者拉出藏在腰间的三节短棍,虎虎生风的在胸前聚集能量团,将冷冷剑芒拒于其外,看来功力不低。

    藏身众人之后的一名老人,双手黝黑,与剑芒交击之时,还隐然有金石交错之声,其他功力较弱者,根本没办法接近方圆近丈的剑芒中,略一接触,胸前就像被巨石撞击一般,只能退在圈外,勉强运气抵抗触肤生痛的气劲。

    和浚之剑芒再展,向外扩大一圈后,毫无预警的回收,和浚之手持长剑昂然立于场中,洒然挺拔的身形在淡淡灯火中更显出色,主动权在他手上,要攻要守全由他控制。

    这是和家祖传剑法,创于和浚之的高祖,最擅长以一敌众,在千军万马中最能发挥其特点。

    和浚之微微一笑道:“‘滚浪刀’胡天冶、‘盖世棍’焦俊,而这位发鬓俱白的前辈恐怕是‘赤练手’景文离吧!真是稀客,诸位不在东北城里享清福,反而劳师动众的来迎接我们这群访团归来,真是辛苦了。”

    嘴角虽带著笑意,眼睛中却带冷冷的杀意紧锁著众人。这些让和浚之点名的人物都是东北赫赫有名的,“赤练手”更是一派宗主的身份,随便哪一位都足与他和浚之平起平坐,怎知今天却来做个藏头藏尾的小贼。

    在场众人肝胆欲裂,想不到仅仅一招就让和浚之逼出底细,不过就算是被认出又如何呢?只要目的达到,众人在京城中又有不在场的证人,任凭和浚之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不发一语,再结杀阵群攻而至,这和浚之功力之高出乎众人预料之外,但是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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