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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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女配第6部分阅读
    不敢大声。

    车子来到了上回我住院的那家私立医院的门前,远远就看见陈静仪已经等在了那里。我将车驶进院内还没等停稳,便看见一个男人从陈静仪的背后走了出来,我身体一僵不自觉用力踩在了刹车上,车身猛得停住,我抓着方向盘,望着向我们走来的梁文增,心跳骤然擂起了战鼓。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这是肉吧肉吧肉吧!!!!!!其实坏笑想说的是,太油腻了不好,俺闪先~~~

    内个俺再补充一句,坏笑不知道周末能不能有空更新,反正大家周末也不一定有空看文滴,我是为大家着想来着,所以……嗯,所以大家最好还是别等我了,下周再来鞭策坏笑吧。顶锅盖子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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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职业女配18

    我妈的妹妹,也就是我三姨,她是小学的语文老师。我小学跟她在一个学校,所以我整个小学时代都是在她眼皮底下渡过。由于我从小在家里被爸管着,所有的调皮捣蛋都被压抑着在学校爆发了,于是,我也经常性因为上课不认真听讲或者扰乱课堂纪律而时不时会被班主任丢粉笔头或者拎到教室外当守门的。

    可能我天生脸皮比较厚,丝毫不觉得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有多丢人,但是我会害怕,怕被我的三姨看到,每回走廊上有一丝风吹草动,我汗毛都跟着立了起来。

    而当下,我看着梁文增走过来时的感觉,就跟看着我三姨穿着高跟鞋从走廊那头向我走过来时的感觉是一样一样的,当时,我是怕三姨向我爸爸反映情况,而此时,我脑海中闪现出许多情绪,比儿时的我的大脑里装的东西更深层次、更丰富多彩,不过,惧怕得最多的还是对未知的不可控性。

    我看着梁文增越来越近,我很没种地果断弯下腰躲藏了起来,并且飞快用围巾将自己的脸缠了起来,等我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温少贤正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被围巾缠住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我,质问道:“你搞什么鬼?”

    我搞什么鬼,他心里不是更清楚!

    我压低声催促:“你快下车,一会儿你表弟过来会认出我的。”

    这时,温少贤才转头望见与陈静仪一同走过来的梁文增。

    此时此刻,我发觉对于温少贤这个人的了解又进入一个盲点,因为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果断下车然后赶在梁文增看到我以前将我赶走,反而只是皱眉望着梁文增一点一点地靠近他的车子。

    不完全估计,我紧张到呼吸停留在喉口始终不记得转换,可是,待温少贤终于侧首望回我的时候,我竟然在他眼中望到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结合上回他在梁文增面前把我当成陌生人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他此时为什么表现得如此坦荡。前几天还不认识的女人,现在深更半夜同时出现,而且我这副不伦不类的穿着,俨然就是刚刚从床单上爬起来的放|荡样子,我还真不知道温少贤要如何对他表弟解释眼前的状况。

    可是片刻之间,温少贤又做了一件我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事情来。

    就在梁文增已经走到了车头前的时候,温少贤竟突然拉下我脸颊的围巾,我还没来得及阻挡,他双手捧住我脸颊又印了一个吻在我的唇边,尔后双唇留在我的唇边轻轻说道:“不要乱跑,乖乖回家等我。”说完之后又像没事人一样理了理衣领下了车。

    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许多过往的画面,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原来我光沉迷美色压根一点都没有弄懂美色脑袋里装得是什么,他前一秒钟与后一秒钟所表现出来的行为是没有连贯性的,我更不知道刚刚印在我唇边的这个吻算是什么?做给他表弟梁文增瞧?或者给我定心丸吃?不过,最后这个可能性是没有可能性的,我绝不能如此自恋地去猜想温少贤各种无意识的行为。

    再仔细一想,除了在我的小屋,我们还从来没有在除那以外的地方这么亲密接触过,保守估计连手都没牵过。我只能说,温少爷的脑筋兴许是担心他爷爷给担心出了间歇性神经错乱,才会做出这种不合乎他个性的诡异事情来。

    此时,梁文增站在车头抱着胳膊很认真地望着我,我的目光勇敢地跟他接触,可是却很没种地默默低头将围巾扯了起来,并开始暗暗祈祷他压根认不出此时未化妆又打扮不伦不类的我到底是谁。

    温少贤走进医院,并没有因为梁文增站在车头前而稍作停留。陈静仪随即转身跟了上去,梁文增却仍旧站在车头前一动不动地望着我,我心跳飞速,垂下头,挂起倒档默默将温少贤的车开离了医院。

    其实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懊恼,之前是温少贤不想让梁文增知道他与我相识,这与我还真是一分钱干系都没有,我又何苦像狗腿子一样去配合温少贤把我自已弄得偷偷摸摸多见不得人似的。再者说,梁文增他看出来与看不出来丝毫都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我为何如此多的顾虑?还真犯不着。

    今晚,与其说原本因为梁文增看见我们在一起的画面而心烦,倒不如说因为温少贤这些怪异的举动让我更烦乱一些。

    我将车开回了小区,突然间想到温少贤下车前跟我说的话。我穿成这德性不乖乖回家,我还能神到哪去吗?离开这部车,保守估计我都得被人抓起来送精神病院去,再不完全估计一下,还是一个偷了名贵车的精神病人。

    其实我开车的水平还仍然局限在只可向前、不可后退的瓶颈,所以我在停车位上足足倒了二十几把才勉强将温少贤的车停个周正,我摸了把汗水刚拔下车钥匙,便联想到一个忧伤的事实,由于出门太匆忙,我居然成功地将家钥匙还有手机全锁在了家里。

    其实我不是一个丢东拉西的人,尤其是一个人住以后,我把家门钥匙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我的钥匙分成三份,一份给温少贤,一份在办公室的抽屉里,另一份随身带着,所以,即便是我将随身那串钥匙锁在了家里,我也可以用办公室的备用钥匙。可眼下,去办公室取吗?不可能,办公室的钥匙在包里一起被家门锁着。这个凌晨三点的时间,难道我去砸电台的窗户吗?那我跟真正的精神病人有什么区别?仔细一想,区别倒是还真有,我比他们神经得更专业。

    回头去找温少贤?

    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中刚闪现出001秒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地将它掐灭了。此时,温少贤的家人一定都围在医院,万一被人看到我,我不敢保证温少贤还能不能让我看到明天的日出。

    我将外衣裹了裹,重新坐进车里,认真思考接下来的动向。找唐洁肯定不行,她跟父母住在一起,让她妈妈看见我还好说,可是让她老爸看见我就不好办了,因为我的外衣里头穿得是一件挺清凉的睡衣。

    想到这里,我顿觉寒冷,忍不住将胳膊抱了起来。

    找吴为?虽然他性别模糊,可毕竟人家常年去的还是男厕所,而且那厮胸中揣着一颗极八卦的妇女之心,如果我这身打扮去了,光是车子的问题他都至少得拷问我到日出之后。

    我靠向靠背,忍不住对自己在这座城市的所得重新做了一次估算。以前,薛子宁还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拥有很多很多,说拥有全世界有点装b,但是当时的我也真的很想装b地说一句:我好像真的拥有了全世界。

    后来,我没有了薛子宁,我突然间就变成了一无所有。

    再后来,我慢慢有了一份挺喜欢的工作,再再后来,我有了楼上那套我现在进不了门的小屋。

    这么一算,原来自己在这里除了一份工作,一套小小的房子,真的还是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家里的钥匙的保管者也仅仅是温少贤与我办公室的抽屉而已。

    如果此时在老家,我只要走上不到两百米,便可以敲开我三姨家的门,然后一脚将我表弟从床上踹去沙发,然后在他的床上一觉睡到天明,睁开眼睛还会有三姨做的香喷喷的早餐。如果我愿意多走几步,还可以走到二舅家,他家跟我们家小区只隔一条小马路,再跟舅妈撒个娇卖个萌,混个宵夜也是很轻松的一件事情。

    可眼下,我什么都没有,仿佛四围都是暗黑色的海水,与漆黑的夜连成一线,更像是茫茫无边的慌乱,而温少贤的车就像是一叶随风飘摇的船,孤独地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海面上随浪浮沉,与此同时,我真正感受到了一种灭顶般的深浓孤寂。

    三年来,这也是我头一回如此深刻地开始思念我的家乡,想念我的亲人,想念我的老爸和老妈,甚至拖着鼻涕常年敲诈我的小表弟,我都深深地深深地想念着他……

    我的娘亲总喜欢用“心大”这两个字来评价我,尤其还喜欢跟所有认识我的人唠叨我“心大”的由来。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领着我去百货商场闲逛。那时候调皮得像个假小子一般的我在她稍一分神的工夫就跑了个没影,我妈先在商场洒了几缸子热泪之后,被人告之我被人送到了失物招领处。等我妈挂着老泪冲到招领处的时候,我正坐在商场工作人员身旁又吃又喝,不仅一滴泪没掉反而小脸红扑扑一副心情美极了的模样。

    所以,据我妈说,我五岁的时候她就看出我心大,而且还有点没心没肺。

    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事呢?因为,我前一分钟还在感受着野火燎原般的孤寂,后一分钟的我居然蜷着身子在车里睡着了。再后来,是有人敲车窗的声音传来,我才陡然惊醒了过来。

    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我眯起双眼定了好一会儿神才看清楚车窗外一脸怒气的男人居然是温少贤。

    作者有话要说:梁文增其实是个渣渣!!!!

    从今天开始,继续日更,今天我还会去把浮村的番外更一更,欠得都是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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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职业女配19

    “你怎么睡在这里?”温少贤拉开车门,说话的语气跟他的表情一样饱含着满满的怒意。

    “我……”我正想说话却没想到先捂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我没带钥匙。”

    温少贤微怔了一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没带电话。”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难回答,所以我答得很干脆。

    温少贤定定地望了我好久,再开口语气竟然也软了下来,“为什么不回去找我?”

    我正想接话,温少贤又皱眉说:“我要是不回来呢?”

    我忍不住又打了哈欠,含糊不清地说:“你说让我回家等你,我想着你应该会回来的。”

    说完我伸了个懒腰转身上楼,手腕却突然被温少贤很大力地握住。由于睡眠不足,短时间内我似乎没有分析温少贤肢体语言的能力,所以我决定不耻下问。

    “怎么了?”我望着他问道。

    温少贤没说话,没想到他竟然抬手将我脖子上松散着的围巾重新围紧了一些,然后沉默着牵着我的手上了楼。

    从三年前开始,我便异常爱护自己的身体。现在虽然没有感冒的临床症状,可在车里头冻了一夜的我还是给自己冲了一杯感冒茶提前预防,瞧我这惜命的女人。

    等我喝完了之后回到房间,温少贤竟然站在我的飘窗前入神。

    我心头一软,忍不住走过去轻声问:“你的……爷爷怎么样了?”

    温少贤转回头面无表情地望着我,似乎没有说话的意图。突然间我就悔恨了,人家表明了不需要外人关心的模样,我还真是自讨没趣。

    于是,我一本正经地问:“你现在要不要吃早餐?”

    这回温少贤有反应了,“我爷爷没事了。”他居然别出心裁地选择回答我上一轮的提问。我看,如果可以顺畅地与温少贤沟通,指定比得诺贝尔奖还要难!

    我正想着是将第二个问题再问一次,还是要怎么样的时候,温少贤又说话了,“早餐不吃了,我想睡一会,你陪我。”

    这又是一个我不知道如何应对的问题,看样子,即使有拿诺贝尔奖的聪明才智也不见得能与温少贤沟通无障碍。

    不过,就在我将思维横向伸展到诺贝尔奖得主的智商大概有多少的时候,温少贤已经伸手摘掉我的围巾,并替我脱掉了外衣,再然后,他竟然将我打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这大清早耍流氓也太不合适了吧?我没来由一阵惊慌,惊慌的原因是我这副冻了半宿的冷冰冰身体一时半会儿也真的热情不起来啊。

    片刻之后,发觉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温少贤和衣圈着我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似乎只是为了把我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然后,温暖我。当然,这也真的只是,似乎。

    也不知道是感冒药起效了,还是温少贤的炽热体温,我窝在他的怀里竟然真的开始昏昏欲睡,看样子,我妈说我心大还真是一点也不假。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温少贤竟然在我头顶低声说道:“你这个女人以后能不能少干点蠢事?”

    记得以前我在网上做测智商的题,做的时候自我感觉非常不错,可得出来的答案竟然评价我属于智商极平庸人群,当时的我有些不服气,选择再也不相信那些傻x测试,并且坚定地认为自己属于智商高超的人群。

    可是不管我服或者不服,那些测试又可信与否,似乎我在温少贤的心目中永远跟那个“蠢”字沾上了边。其实我心里明镜儿似的,就因为他在三年前看着我为了薛子宁要生要死,就坚定地认为这个“蠢”字将伴随我一生。

    其实此时的我很想为自己辩解两句,不过,可能是实在困得不行了,我竟然很配合地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好”字之后顺利地睡死了过去。

    补了一觉之后的我依然还靠在温少贤的怀里,此时此刻,似乎昨天半夜里自怜自哀的孤寂感也一扫而空了。我知道温少贤醒着,他也知道我醒了,可是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我仍然静静地任他拥抱着我。夸张点来说,如此相亲相爱的场景,我都快要感动到热泪盈眶了。

    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温少贤胸膛随着呼吸的节奏缓缓起伏,我忍不住又将脸颊贴近了一些,温少贤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动作竟然也配合着将揽在我身上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

    “还冷吗?”温少贤问,声音竟然温柔得我几乎要溺死。

    我摇头,可是摇完头之后,我的鼻间竟然开始莫名发酸。

    自从薛子宁离开我之后,我时常感觉自己像一片枯叶,不知道哪时起一阵风,把我吹去哪里,或者哪时候下一场雨将重重地淋到泥土里,说不定哪时候又会被人狠狠地践踏在脚下,更不敢想哪天可能再现阳光,晒干我的身体,等一阵风起,再次将我吹向蓝天,周而复始……

    如此文艺地唠叨了一大堆,其实也就是四个字,行尸走肉。是的,我一直在这个城市过着行尸走肉般的日子,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甚至不知道下一分钟要干什么,说穿了,我早已不知道安全感是什么。即便是后来跟温少贤在一起的这三年,温少贤也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神秘得像一个不存在的人。所以,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自己把自己吃饱,自己把自己穿暖,自己悉心地照顾自己,这一点都不难,因为我知道这个城市没有人会惦记着我,没人会想你倪悠扬吃没吃、喝没喝、睡没睡。可是现在,就在此时,我竟然因为温少贤鲜少表露出来的关怀而感动得差点撒下一把热泪。

    我不敢让温少贤感觉出来我的情绪,连忙将几乎滑出眼眶的泪生生给憋了回去,然后故作轻松地问:“你饿了吧?我去弄吃的。”

    温少贤没有说话,可是揽住我的手臂竟然又开始收紧,紧到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前一秒,我还在因为他的关怀而感动垂泪,这一秒,我又开始惶恐地暗暗怀疑他是不是想要谋杀我?因为我,真的快要没法呼吸了。

    就在我已经为了活命打破温馨画面试图要挣扎的时候,温少贤竟然稍稍松开了我,我刚吸回一口气,而双唇便被温热封住,温少贤在吻我。

    配合,难得少爷有心情,我当然是努力配合。只是我感觉到温少贤的手指探到我睡衣下摆的时候,手掌的路线竟然停滞了下来,尔后,连接吻动作都暂停了下来,而是将脸颊埋在我的肩窝,紧紧地贴着我的皮肤蹭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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