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地叹了口气,“晓清,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提了,现在,我们是夫妻。”
女人扁了扁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为什么你从来不跟我说爱我?”
“我爱你。”薛子宁说完揉了揉妻子额前的发。
只不过,她的妻子却还不满意,甚至起身将屋里所有的易碎物品都扔在了地上,“别敷衍我,你既然忘不了她,你就去找她,我不挡你,你去啊!”
结婚五年来,这样的场面发生过无数次,薛子宁已经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她了。
半晌,薛子宁说:“晓清,等你把身体调理好,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周晓清像是回了魂一般坐回了床上,“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薛子宁走过去,轻轻摁在她瘦弱的肩头,“你知道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这时,周晓清抬手环住自己丈夫的腰,拼命的抽泣起来,双肩也在剧烈的抖动。薛子宁只能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出了门,薛子宁坐进车里点起了一根烟。
其实他并不是急着走,只是那种压抑的气氛让他快要不能呼吸了。他总是在想,这辈子是不是就要这样子走完?
他真的希望自己妻子的病快一点好起来,可以时时看到她自信地大笑,可是现在,却连微笑都那么罕见。不知不觉中,烟蒂已经燃出很长一段,他扔掉烟尾,发动车子。
又一天在不知不觉中过去,结束工作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出了电视台,空中飘着零星小雨,他习惯性地望一眼对面的电台。尽管他从来没有见到过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养成了数年的习惯,他始终还是改不掉,或者是戒不掉。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真的看到她站在电台门口不停的张望。
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单独见到她。他以为是梦,可是闭上眼睛,再睁开,她居然还在。
他思索了良久,还是提着雨伞走了过去。
她冻得搓着手,望见他的时候,开始向他微笑招手。
“这么巧?”她笑着说。
薛子宁点头,“刚录完,你呢?”
她也点头,“我的节目改成每周一期了,结果领导把时间调整成了两个半小时,每次录完我都忍不住骂人啊。”
她说完,率先笑了起来,薛子宁也跟着笑。
半晌,她收起笑容,“对了,晓清现在怎么样了?”
薛子宁叹气,摇了摇头,“如果今年还不见好转,我打算辞职陪她去国外住几年。”
她点头,“也好,换个环境没准就好了。”
薛子宁点头,“希望如此。”
说完,薛子宁将雨伞递到她手上,“拿着吧,我先走了。”
她推却,“不用,温少贤马上就到。”
“拿着吧。”他坚持。
“好,那你开车小心。”她说。
薛子宁点头,转身,雨势渐大,他回头挥手,她也使劲挥手。
还没走出几步他便看到有车子停在了她面前。
男人匆匆下车,撑起雨伞亲昵地揽在她的肩头,英俊的脸庞挂着微笑,她仰头缩着脖子在伞下也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男人细心地先打开车门让她坐进了车里,才合上车门才从另一边上车。お稥冂苐
车子很快离开,地面激起一圈水花,雨雾更浓。
薛子宁觉得心里有点空,叹了口气,有些自嘲地笑了起来。
今晚,他的妻子似乎睡得很早。
他洗完澡轻手轻脚地躺在了她的身边。借着昏黄的灯火,他看得出来,她又是哭着入睡的。
薛子宁莫名一阵心疼,叹了口气将她轻轻揽进了怀里。
他一直固执地以为这辈子他只对不起一个女人,可是现在,他觉得更对不起怀中的这个他称作妻子的女人,因为,他无法给她最完整的爱。这种内疚让他对她所做过的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恨不起来,他只是觉得她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女人。对,他心疼她,只是心疼。
或者爱情真的只是一个一次性的奢侈品,给了一个人就不能给第二个人。但是,他可以用一辈子的耐心来对待怀里这个女人,因为这个女人爱他,胜过爱她自己。
“不要离开我。”怀中的女人又在梦中呓语。
他手臂收紧,将吻浅浅印在她额间,“永远不会,我保证。”
第二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薛了宁放弃了自己如日中天的事业,然后,陪着妻子一起去加拿大。
临行前,他打开数年没开启过的旧行李箱。
由于时间太久,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那个老式的行李箱上,他脑海中全是那些旧旧的时光。
薛子宁深吸了口气打开,里面孤零零摆着一个小小的相框。
他伸手拿了起来,手指却控制不住在颤抖。
只是一张普通的合照,却记录着男孩女孩最纯粹的爱情。
他的指尖划过女孩的脸颊,然后是眉眼之间,最后,他叹了口气,慢慢拆开相框取出了照片,像是鼓起巨大勇气一般在两人中间撕开。
像是生离死别,可是相片中的两人仍然傻傻地笑着,特别特别地傻。
忍不住点了根烟,他狠狠地吸了两口,却剧烈地咳了起来,最后,一滴泪落在了相片中女孩的笑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一看后台掉了两百多的收藏,坏笑顿时感受到了心脏顿停。。。。。。。
难道我写得这么难看吗?不等我番外就删了俺啊,我的心啊,碎成粉末状了啊。
73、番外2幸好
1、
商场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温少贤竟然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个穿着男士格子衬衣的女孩。他驻足停留,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了那张素白的脸颊上。
“不是吧,你喜欢这样的?”梁文增凑过来笑嘻嘻地说。
温少贤微微扬起嘴角,“不要乱说。”
这时,周晓清长叹了一声,“真羡慕那个女孩。”
梁文增抬手推了一下周晓清的脑袋,“任何时候都不要相信男人的承诺,记住了。”
周晓清撇嘴道:“不要把全世界的男人都想成跟你一样好不好?”
梁文增仰着下巴不屑地说:“你信不信他们会分手?”
周晓清抢答,“我不信,人家明明很相爱的,你凭什么说人家分手?”
“打赌!”纨绔子弟总是能在任何事情上找到乐子。
“打赌就打赌!”周晓清不甘示弱地说。
温少贤冷着脸说:“你们俩不要乱来。”
温少贤虽然比梁文增大不了两岁,可是梁文增在心底还是有点惧怕这个大哥的,所以他与周晓清同时闭上了嘴,却又不甘心地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温少贤正想转身往前走的时候,突然间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冷不丁就撞进了他的怀里,而他也出于本能反应伸手扶在了她的腰间。
竟然是刚刚那个女孩。
因为自己的莽撞,此时那个女孩连头都不敢抬。温少贤低头,发觉怀里的姑娘耳根已经泛红,就在这时,她的男友连忙将她从他怀中拉了过去,低头说了好几声对不起然后便手拉手跑开了。
温少贤转回头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笑完之后觉得有一丝怪异,为何手掌上她的体温似乎还在呢?
这,是温少贤第一次见到倪悠扬,他甚至记不清她的五官,可是却清楚记得漆黑头发随意扎起的马尾还有耳后白皙皮肤泛着红晕时的那种特殊的色泽。
不过,很快这个女孩就已经被忙碌的温少贤忘却了,本来,这也就是这世界上行走的许许多多的人中结下一面之缘的两个人,生命中实在太多太多了,多到数也数不清,所以,这样的缘分根本不值得占用大脑的空间来存储。
许久之后的一个晚上,梁文增约上温少贤在酒吧见面,两人喝了几杯开始闲聊。
其实说是闲聊,多数时候温少贤都没什么话,主要是梁文增说,温少贤在听。
兄弟二人离开酒吧的时候,已经接近了凌晨一点。
刚出门,温少贤便瞧见一个年轻的女孩蹲在路边吐得尤其狼狈。女孩的头发很随意地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由于风大,发丝显得有些凌乱。
温少贤忍不住收住脚步,眯起双眼,“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梁文增有些微醺,仔细看了半晌那位在路边认真吐着的女孩,摇了摇头说:“反正我是没见过。”
梁文增先上了车离开。温少贤站在路边一直看着那个女孩然后在记忆中搜索她存在过的可能性,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她耳后的白皙皮肤上的时候,陡然间一张生动的脸跳进了他的脑海。
她似乎瘦了不少,原本圆圆的脸蛋现在连下巴都已经变尖了,渀佛一夜之间变成了大人模样。
这一次,她不再是那外看似无忧无虑的女孩,而是一个眉间含着深浓伤痛的失意女人。
这,是温少贤第二次见到倪悠扬时的场景。
温少贤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向她走了过去……
2、
温少贤经常会弄不懂自己为什么对着这个女人会莫名其妙地生起怒意。
在她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时候,在她眼里明明写着倔强却硬是一脸顺从的时候,他都想把她拉过来压在身下狠狠地教训她,虽然他不止一次这么干过,可是当吻上她的唇的时候,他又不想那么粗鲁的对待她。
她控制着自己的倔强,控制着自己的任性,只是为了刻意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罢了,温少贤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明明知道,温少贤却从未想过有一天离开这个女人,他也更加不允许她离开自己,在这一点上,他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执着。
她时不时将“炮|友”两个字挂在路边,他虽然恼火却也不想跟他辩驳,因为他总会有方法让她求饶的。
只是过后,她迅速穿上衣服或者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身体的形为总会让他感觉到心脏的某处像针扎一般不适,每每这个时候,他就偏不让她得逞,他也会像个倔强的孩子一样去拉扯她的衣物,于是,两人僵持。
其实只是这些,温少贤也不会与她计较,最让他不悦的是,他明明已经那么认真地与她在交往,她却还总是处在一副云里雾里的状态,难道他做得还不够多?他开始怀疑自己。
温少贤甚至以为她一直还念念不忘那个曾经狠狠伤害过她的男人,毕竟她曾经为了那个男人做过很多疯狂的举动。直到有一回,温少贤才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可能一直在犯傻。
他明明知道她已经回了家乡,出差回来之后还是忍不住去了她的小屋。
进屋之后,他便看到地上扔着一个拆开的包装盒,顺着望去,一条男士围巾安静地躺在了垃圾桶里。
温少贤弯腰舀在手上,突然间就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他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却关机了,之后的两天均是关机状态。
温少贤慌了,还涌起了一丝恐惧。他仔细回想与这个女人之间的种种,原来他对她的家庭、朋友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解。当她还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并没有担心过什么,可是现在,伸出手,看不见也摸不着,他竟然心慌成了这样,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一种感受。
连夜赶到寒冷的异乡,看到她穿着厚厚的衣服,缠着厚厚的围巾出现在眼前,那一刻,他躁动不安了两日有余的心竟然莫名安稳了下来。
也就是经过那几天,温少贤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傻女人的心里其实一直有自己,只是片刻之后,温少贤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或许在这件事情上,他之前也表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迟顿。
谁说不是呢?男人女人在最暧昧的时候,智商至少低过往日水平的百分之五十,明明是郎有情妹有意,却偏偏折磨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离去的头一天晚上,温少贤终于思考出她一直在担忧着什么,细想一下,自己似乎确实也没有给过她什么承诺与保证。
于是,温少贤摸着她耳旁的发丝对她说:“回去,我带你见我爷爷。”
果然,怀里的傻女人笑了,只是笑着笑着,竟然又落下了眼泪。
早知道,只是这一句话可以让她这么快乐,自己为什么不早说呢?温少贤后悔说晚了。
一见钟情这四个字越来越可遇不可求,即使是真实发生了这样的情感经历,某些当局者仍然懵懵懂懂,包括多年之后的温少贤仍然不愿跟怀里的倪悠扬承认,其实第一次见面,他的心就已经不受控制。
而倪悠扬在许久许久之后时不时摸着自己的日渐隆起的肚皮笑嘻嘻地说:“乖儿子,你以后要敢做敢当,千万别像爸爸那样什么都不敢承认。”
每每这时,温少贤也不反驳,嘴角却忍不住挂起笑意。
其实温少贤想起过去便忍不住后怕,他后怕那天如果自己晚一点到那个商场;他还后怕,万一在酒吧门前早一分钟或者晚一分钟就可能遇不到这个女人。如若是这样,她现在也不可能躺在自己的怀里,那该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
所以,温少贤总是在心里说:幸好那天在商场没有早到也没有晚到;幸好那天晚上他没有跟梁文增一同离去;幸好,她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遇到了很不开心的事情,一直走二货路线的我也真的开心不起来了,真的没心情码字啊,下一更,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啊。。。
本来想写点婚后幸福生活的,坐电脑前把屏幕看穿了也不知道从哪下手,快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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