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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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第16部分阅读(2/2)
亮的丝质桌布,桌布底下还垂着一条条极好看的流苏,她将桌上的花瓶搬了开来,双手拿着桌布的一角扬了扬,顿时满屋的灰土飞扬,薰得她不由得咳嗽了起来。

    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女人,华秋姐交待过不用理她的,可自己在这里搞卫生,弄得空气实在混浊。

    于是她快步到床榻前,对着躺在床上的女人说道:“小姐,这儿灰尘太大了,要不您去楼下坐一会吧,好不好?”

    女人没有一丝动静,良久,头颅才微微动了动,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她的身子动了动,雪丫这才留意到女人身下的被单上竟然血迹斑斑,她一惊,不由得急了,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急切地追问道:“小姐,您受伤了吗?”

    叶初云望着眼前那张得急得欲要哭出来的稚气脸孔,神思一阵恍惚,过了许久,她缓缓摇了摇头。

    那丫头这才镇定下来,不甚确定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见她确实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于是说道:“这被子也脏了,小姐,我扶着到楼下去吧,等我弄好了,您再上来。”

    说罢,她弯下身来,将她扶着下了榻。

    她如一个木偶一般赤着足任由这丫头扶着一级一级下了楼梯,静静地躺在崭新的丝绒沙发上,那丫头又急急地上了楼。

    第一百二十三章:崩裂(四)

    第一百二十三章:崩裂(四)

    整个偌大的厅堂就仅有她一人,她双眸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偌大的厅堂内透着一股冷寂,耳边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她缓缓地扭过头来,望了过去。

    原来壁炉底下烧着火,火焰在她的眼前一下一下地跳动着---跳动着---

    她定定地望着那道火光,良久,那空洞的双眸突然转了转,瞳孔内闪着一股奇异的兴奋之色。

    下一刻,她从沙发上一股脑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壁炉走了过去,伸手将挂在墙边的一本挂历拿了下来,她将它放在壁炉下,很快的,火苗将挂历的一角点燃了,火焰在她眼前窜动着、闪动着诱人的色泽---。

    手拿着挂历,她一步步走到窗台上,淡然地将手高高一扬,火苗迅速将那新挂好的呢质绣花窗帘吞噬,金黄|色的火焰迅速地往上漫延开来---越窜越上越窜越上----

    她站在那里,望着那漂亮的火光,木然的脸孔抖动了几下,嘴角微微往上一扬---笑了---

    闻到了一股东西烧焦的气味,雪丫一脸疑惑地从主卧室走出来,她一边往楼梯围栏走去,一边大声开口问道:“华秋姐,你是不是在煮什么东西烧焦了---”

    话间刚落,她却被楼下一幕惊住了茆。

    火、好大的火沿着窗户烧了起来,一身白色衣裙的女人站在离火光不到一米之处,木然地站着---

    雪丫大惊失色地惊呼道:“啊---来人啊---失火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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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务厅内一如往日那般一片肃穆,卫兵们十年如一日地背着枪守在岗位上,目不斜视地把守着,队形整肃。

    军统办公室的门大大地敞开着,两名背着枪的卫兵尽忠尽职地守在门外,军统大人正在里头办着公,任何人都不敢上前打拢。

    军统办公室外头的待从室内,林副官坐在一张办公椅上,手上拿着一张报纸在看着,他整个身子陷入皮质的靠背上,极舒服地靠着,也就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偷一下闲蚊。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坐在他不远处的许中官率先将话筒拿了起来,对着话筒说道:“喂,这里是军统办公室。”

    他倾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挂了电话,他扭头看着林副官,说了一句:“不好了!”

    林副官将手上的报纸放下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温小姐将榭西台的房子给烧了!”

    “什么-----?”林副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赶紧放下手上的报纸,拿过放在桌上的军帽戴上,快步出了待从官往军统办公室走了进去。

    平日里总喜欢穿得一丝不苟的男人因为左臂受了伤的缘故,此刻身上只穿了一条军裤,上身赤/裸着,肩膀上披了一件军外套,他那结实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中。

    此刻他坐在大班椅上,头侧向一边,林副官走快步走近,见他双眸合着,呼吸平缓,显然已经睡了过去。

    林副官知道,这个男人是太累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这一刻,他甚至不忍心将他唤醒,可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

    “钧座。”他上前轻轻地推了推男人没受伤的另一只手臂。

    男人睁开眼睛,那双茫然望了他一眼,随即黑眸转动了一下,须臾间已经从沉睡中清醒过来,他坐直了身子,又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问道:“怎么了?”说话间,他从桌角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

    “钧座,出事了,属下刚接下面来报,说温小姐一把火将榭西台那房子给烧了。”

    “啪!”夹在两指间的烟掉在了地上,男人霍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从不曾见过他如此的神色,林副官不由得也紧张了起来,他咽了咽唾沫,又重复了一遍:“温小姐将榭西台那所房子给烧了。”

    “烧得严不严重?”他问道。

    “挺严重的!”

    “人呢,人怎么样?”

    “这---这属下还不知道,电话里头没交待。”

    “混账---”冀世卿阴着脸正欲开骂,许中官从外面走了进来,冲着他行了一个军礼,禀报道:“钧座,温小姐人没事,幸亏一名丫头发现得早,没烧着,不过却也被烟薰得晕过去了,现在已经送往伯兰医院救治了。”

    冀世卿没说什么,可明显看出他那紧张的神色松了下来,他坐回大班椅上去,又从烟盒内抽出一根烟来,点燃,一口一口地抽了起来。

    林副官与许中官两人站在原地,默默地对望了一眼----

    悠悠转醒过来,她只觉得头痛欲裂------

    睁开眼睛,眼前是满眼的白,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还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女人。

    “姑娘,你醒了?头是不是很痛?不要紧的,那时因为你吸入过量的烟灰所致,过一会就不痛了,要不,你再睡一会吧----”白袍女人弯下腰一直不停地对她说着话,她人明明站在她眼前,可她那把属于女性的尖锐声音却似从很遥远很遥远的远方传过来一般。

    “这是哪里?”她开口问道,听到自己的声音像吞了一块磁铁似的无比的沙哑。

    第一百二十四章:穿戎装的魔鬼(一)

    第一百二十四章:穿戎装的魔鬼(一)

    “这里是伯兰医院,你还记得吧,你家失火了,你被烟薰得昏了过去所以被送来这里了,我是这里的护士长。”

    叶初云双眸转动了一下,是啊---满眼都是白色的,这里不是医院会是哪里---茆?

    她记起了,她亲自点燃一把火,将那个房子给烧了,她要将它烧得干干净净。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听到这声音,她的胃莫名地抽动了一下。果然,下一刻,几名身穿戎装的侍卫守在门外---

    一名长身玉立、身穿笔直戎装的男人阴着脸走了进来。

    看到他的那一刻,叶初云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她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将头扭向了里面。

    护士长见男人走了进来,赶紧冲着他深深作了一躬,端起桌上的一个药罐子走了出去----

    冀世卿没有错过床上的女人那个轻微的动静,他那本就阴冷的脸往下一沉,立时透着寒霜一般的冷,他举步走了进去,拉过不远处的椅子,坐了下来,冷冷地望着她开口道:“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用背对着我。蚊”

    床人的人一动也不动,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

    “将脸转过来。”阴冷的声音透过空气,传进她的耳膜。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很快便隐入了枕间,消失无踪。

    叶初云惨然一笑,这个男人与她所认识那个唐子卿是如此的不同,又是如此的相同,那冷硬的说话方式,那带着威慑的语气---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没有看清这个魔鬼,是他的演技太好?还是自己太过愚蠢,或许是自己着了魔,才会相信他,无条件的信任最终换来竟是如此不堪的、如此无情、残忍的对待---

    想到这,她的心颤抖着,脸上露出一丝绝望之色,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她身后的男人明显已经失去了耐性,他站起来,走上前,伸手一把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

    她紧紧地闭着眼脸,不敢睁开来,深怕一挣开,隐忍的泪水便会夺眶而云,她---不能在这个魔鬼跟前流下一滴泪。

    那样,她就会输得更彻底---输得更无尊严。

    然而此刻她紧闭着眼脸的倔强脸孔,在冀世卿看来却是对他权威极大的挑战,他是不容许任何人违背他意愿的。

    他额上的青筋跳动着,阴着脸,他一手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他的脸孔向她凑近,温热的气息直喷到她的脸上,他对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先是拿剪刀刺伤我,而后一把火烧了我的房子,你这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知道吗?敢在我冀世卿头上撒野的人,如今没有一个活在这世上,包括你爹温兆庭。”

    她的身子因他的话猛地抽搐了一下。

    她爹?是的,他还一直认为自己是温兆庭的女儿。

    是的,她最清楚,温伯伯、温伯母,温方菁,还有她哥哥都是死在他手上的,她当然清楚他的能力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残酷---

    他一句话,就有人会义不容辞地为他去杀任何人。

    心收缩着,下一刻,她睁开眼睛,泛着水气的双瞳紧紧地盯着他的脸,眼底尽是恨意。

    她张开口,咬牙切齿地对着他说道:“那你就杀了我吧!杀了我---”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是用吼的,随着她这万分激动的声音,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掉了下来。

    冀世卿深邃狂炙的双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味道,他松开抓住她衣襟的手,她的身子顿时犹如自由落体一般重重跌落在榻上。

    男人阴着脸走到门前,伸手着关上了门,转过身来,向前走了两步,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他开始伸手解他戎装前排的钮扣。

    叶初云被眼前的情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她忆起那一日,这个男人将她按在床上,对着她说过的话,她的身子开始无法遏止地颤抖着---

    她哑着声音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男人望着她,将身上的戎装脱了下来,露出那结实的古胴色胸膛以及左臂上的白色纱布,叶初云脸上微弱的血色一寸寸褪去---

    冀世卿将脱下来的戎装随手丢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叶初云望着他,心中的恐慌到了极点,她的胸口猛地抽搐了一下,慌慌张张地坐了起来,身子频频往后退,后背瞬间碰到了身后冰冷的墙壁,她猛地把了一个寒战,见男人已经走到床前,她挣扎着从病床上爬了起来,支撑起孱弱的身子,惊慌失措地越过男人往门口跑去,来到门口,她急急地伸手抓住门把,扭动了一下,门被打开了---。

    就在她将门拉开一道小小的缝的时候,她的身子被男人从身后一把抱了起来,下一刻,“砰!”的一声巨响,刚被她拉开一条缝的门被男人用力的一踢,再次合上,她身子已经被身后一只手臂拦腰着高高地抱了起来。

    “啊---”她吓得大声惊叫,双脚疯一般的蹬着,疯一般挣扎着,双手更是胡乱地去推身后的人,甚至试图去抓他受伤的左臂。

    可她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两人力量太过悬殊,男人轻而易举地就将她抱了起来。

    “救命---”恐惧让她变得歇斯底里,她尖叫着。

    男人将她抛在床上,身后男人结实的身向躯压了下来,她的身子重重地撞击在床上,只感觉到她胸口内的空气都一下子被排挤出来,她闷吭一声。

    第一百二十五章:穿戎装的魔鬼(二)

    压在身后的人就犹如一个会吸血的魔鬼,让她全身发抖,她死命地挣扎着,声音凄厉地尖叫道:“救命---”

    “别傻了,在这里---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敢进来的---茆”

    男人一脸阴冷地说道,并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逼着她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转过脸来,面对着他。

    身子被他钳制住,半分也动弹不得,她那张尖削的脸孔因为过度的恐惧已经雪白。

    “告诉你,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失过手。”说罢,他的手残忍地往她的胸前伸了过去。

    “不---不---放过我---放过我---”她扭动着身子,可那只手却像八爪鱼一般吸附在她的胸前不放,让她感受到了一股刺痛。

    顿时,她泪如雨下---

    “求求你---求求你---”她拼命地向他求饶,声线沙哑--蚊-

    男人松开她,冷冷地站起来。

    叶初云一得到自由,急急地爬起来,抓过床上雪白的软被紧紧地裹在自己的胸前,仿佛只要她这样做,男人就再也不能侵犯她了。

    冀世卿冷冷一笑,阴着脸走过去,将地上的戎装捡起来,开始慢条斯理地穿起来,当他左臂伸衣袖里时,因扯动了一下伤口,他的眉头一皱。

    随即,他走过去,对着正在抽噎着的人儿问道:“怎么样?你还敢挑战我的权威吗?”

    女人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眼眶一连串泪珠像掉了线的珍珠,一滴滴地往下掉。

    男人对这一切毕视若无睹,他向前走去,女人的身子明显因为他这个动作而瑟缩了一下。

    他在床沿坐了下来,对她下令道:“现在,帮我扣上钮扣。”

    她不敢违抗他的意思,红着眼,松开紧紧攥着被单的手,伸了出来,抖着手一个一个地为他扣上那金色的条纹钮扣。

    冀世卿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对于她这温顺的动作甚是欣慰,等她将所有钮扣都扣上后,他伸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微微托起。

    她垂下眼脸不敢去看他,当他的脸俯了下来之时,她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他的唇轻轻地落在她的唇间,亲了一下她后,他就松开了手,他看着她淡淡开口说道:“我并不喜欢强迫女人,方才是吓你的,我要你,也要你心甘情愿---。”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那是一个势在必得的眼神。

    说罢,他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门在关上的一瞬间,叶初云的身子晃动了一下,随即无力倒在床上---

    魔鬼---这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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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冀世卿一出门,并看到站在门外的许默。

    许默见到他出来,明显楞了一下,赶紧冲着他站直了身子。

    冀世卿看了他一眼,说道:“许中官,你留在这里,看住她。”

    “是!”许默不敢有任何异议。

    男人没再说什么,举步往前走去,守在门口的数名卫兵整齐地跟在他的身后,见男人走远了,许默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他转过身来,正欲打开病房的门走进去,可手在碰到门把的一刻,他打消了主意,手垂了下来,举步走到不远处的一条长凳处,他坐了下来。

    方才病房内的激烈他听得清晰,他其实有一鼓冲动想冲进去的,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唉---”他长长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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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护士长从病房内走出来,许默就将抽到一半的烟蒂丢在垃圾蒌内,走了过去,问道:“怎么样?”

    护士长冲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只吃了两口饭,还是不肯吃药,她身子虐得很,不吃药很难好起来的。”

    许默皱了皱眉,思忖了片刻,说道:“让我试试吧。”说罢将护士长手上的药接了过来。

    门“卡嚓”一声响了起来,坐在病床上的人听到声音微微转过头来,在看见一身戎装的他之时,她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她别过脸去,望着窗外。

    许默将药端了进去,站在床沿,望着她,女人脸色苍白得足以跟这病房的颜色相媲美。

    “护士长说你一直不肯吃药,这是中药,补身的,必须按时吃身体才会好。”

    女人望着窗外的脸转动了一下,瞳孔动了动,她望了他一眼,随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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