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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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第28部分阅读
    彩早已经隐了去,一脸茫然望着不知名的远方。

    林副官听到她那柔弱的声线,极小声地说道:“没有自由,哪里还能用得上一个‘好’字?”她这话说得极轻,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林副官望着她,但见她侧目眺望着远方的视线始终没有收回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这女人至于钧座,又或者是至于许默,一个男人为了她而变得阴晴不定,另一个男人为了她,甚至不惜放弃锦绣前程,范下欺主罔上的大罪;这究竟是怎么样一段孽缘?

    林副官真的不知道,也想不透,只能感叹命运捉弄人---。

    最后,他还是对着这站在身旁的女人奉劝道:“温小姐,请恕我多言,若你想为了许默好,就不要太悖逆钧座的意思了,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更何况对于钧座来说,许默连胳膊都算不上---。”

    他的一句话,让女人的身子猛地一颤。

    第一百八十九章:口风(四)

    “华佑---”

    冀华佑最近迷上了骑马,刚与朋友从马场回来,一身骑装风尘仆仆的,他正欲回房换套干爽的衣服,却在偏厅被龚映菡唤住了。

    “小婶!”

    龚映菡坐在偏厅的沙发上,冲着他招了招手,语气带着一丝娇嗔地说道:“来,来这儿,小婶有话跟你说。”

    冀华佑举步走了过去,见她手上端着一个高根杯,杯底的红色液体晃动着。

    冀华佑毫不客气就拿起她跟前的那支开了瓶的红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轻呷了一口,不由得赞叹道:“好酒,小婶真会享受,在这个时候喝上一杯,最是惬意了。”

    龚映菡却自嘲地一笑,语气带着一丝幽怨的说道:“你小叔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要见他一面比登天还难,我不喝酒,还能干什么呢?”

    冀华佑听了,却是不语。

    龚映菡望着他,问道:“华佑,你知道你小叔最近都住在哪里?干些什么吗?”

    冀华佑一勾嘴角,说道:“小婶你是小叔的未过门妻子,小叔的近况连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嘌”

    “不!”龚映菡冲着他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告诉你吧,华佑,他现在都住在二冲岛去了,他在那里养了个女人,你猜那女的是谁?你猜。”

    敢情他这小婶是打翻了醋酲,才在这儿借酒消愁的;可是他小叔在外头有女人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她从前还挺淡定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论她怎么了,冀华佑都不想去躺这趟混水,这个时候,而且这种话题他这作为小辈的是不应该过问的,于是他轻轻一笑,敷衍地说道:“小婶真会开玩笑,小叔在外头那些风流韵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你是不知道,你若知道了还能这么淡定吗?”龚映菡直勾勾地望着他,说道:“让我告诉你吧,那女的你也认识。”

    “小婶,你喝醉了,我怎么可能认识小叔在外头的女人。”

    “不,你就认识,那女人姓温,温云,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可笑吧,你小叔将冀家的仇人之女养起来了。嗵”

    冀华佑的身子微微一僵,脑海立时闪过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孔;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不会的,不可能。”

    “是顾参谋告诉我的,不信你自己到二冲岛看看去。”龚映菡说着,抓起酒瓶往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仰头,一口喝尽。

    冀华佑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但跟前这女人又言之凿凿。

    他将手上的酒杯放了下来,一刻也无法再呆下去,站起身来,一句话也没留下就转身匆匆离开了偏厅,宽步走了出去---

    龚映菡望着他留在茶几上的酒杯,倾耳聆听,只听到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声音由近至远,直到消失无踪。

    她脸上不由得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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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冀家人,只要拥有这高人一等的高贵血统,那就等于有了一张畅行无阻的通行证;二冲岛这幢守卫森严的洋房、那些肃然守在门外的守卫对于冀华佑来说,简直是形同虚设。

    没有人敢拦阻这个长相与冀世卿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进入大院,他一踩油门,将座驾大摇大摆地开了进去。

    下了车,冀华佑踏着院子地面上的那条长长的铺着鹅卵石的小路,直往大厅走去;尚未踏进大门,就看见一个身穿淡黄|色长裙的女子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狗从偏厅走出来,亭亭玉立的身影缓缓地沿着西面的长廊走了过去---

    冀华佑没有看到那女人的脸孔,但一眼,仅一眼,他就从那瘦弱的背影认出了她来。

    直的是她---一股莫然的东西直涌上他的心头,让他的脚步迟疑了一下。

    最终,他悄悄地尾随着那背影走了过去---

    暖房,是叶初云最喜欢呆、也是最经常呆的地方。

    走了进去,她习惯性地脱下了鞋,赤着足走到那张摇椅上坐了下来,一下一下地摇动着身子,小雪被她抱在大腿上,这小东西显得不太安分,总是站起来,身子往前倾,双眼一直望着地面。

    她知道它想下去,但她却不愿意放下它,这样抱着它感觉很温暖很温暖。

    她用力地将背往后一仰,摇椅摇得很厉害,她怀中的小东西害怕了,赶紧将身子趴在她的大腿上,耷拉着脑袋静悄悄地望着她。

    她伸出手轻轻抚上它小小的脑袋。

    突然间,她身下的摇椅被人从身后一档,再也不动了。

    叶初云早已习惯了那个男人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她的跟前,因此她并没有回头,只是本来还算轻松的心情已经变得荡然无存了,她松开了扶着二雪脑袋的手,轻轻地闭上眼脸。

    “怎么?你倒挺会自得其乐的?”一把充满了讽刺意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不是他的声音---

    叶初云一惊,赶紧回过头来,在见到站在身后的冀华佑之时,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疑惑的话立时冲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这个人是那男人的侄子,也姓冀,他又怎么不应该在此?不应该在此地的应该是她才对。

    “这话正是我要问你的。”冀华佑一脸咄咄逼人地望着她,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你真的如我小婶所说的那样,被我小叔养在这里了?”

    第一百九十章:委曲求全(一)

    他的话刺痛了她,她抱着白雪站了起来,连一旁的鞋也没穿上,就迈开脚步欲离开。

    冀华佑却毫不客气地拦在了她的跟前,对着她说道:“别走呀,你还没回答我呢。”说罢,他低下头来,望着她那没有穿鞋的脚,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轻佻地说道:“你是向来都这么随便的吗?”

    叶初云一惊,双脚微微往后一缩,一双天足立时隐进了长长的裙摆里头,突然间,她只感到怀中一空,愕然抬起头来,但见冀华佑一手抓住小雪短短的手臂,将它举得高高的。

    小东西被悬在半空,害怕得身子直哆嗦,一脸可怜的望着她---

    叶初云见状,不由得冲着冀华佑厉声喝道:“你干什么,将它还给我。”

    冀华佑非但不放手,还将抓住小狗的手臂狠狠地抖了抖,望着她,他一脸震摄地说道:“想要回它?没那么容易,告诉我,你明明最痛恨我们冀家的,还写文章评击反对冀家专权,宣传反动思想,如今却用色相勾-引我小叔,告诉我,你目的何在?”

    见她不说话,他不由得说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将这小狗扔出去啦。”

    他竟然用如此弱小的小生命来威胁自己。

    叶初云望着站在跟前这个年轻的脸孔,她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真不愧为冀家人,有着一样的劣根性。

    她定定地望着他,冷冷说道:“要扔你便扔吧。”抛下这话,她再也没看他一眼,赤着足,一步步地走出暖房,地面冰冷的触感迅速穿透她的脚底嚅。

    没想到这女人这般心狠,冀华佑赶紧将那只被他折磨得够呛的小狗抱在怀中,快步追了上去,亦步亦趋地跟在叶初云的身后。

    这女人似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冀华佑一改方才那霸道的态度,在她背后说道:“温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劝你还是尽快放手为妙,我小叔,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女人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直到他说道:“这只狗还给你。”

    她才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面无表情地从他怀中针那只“嗯嗯”个不停的小狗抱了回去。

    冀华佑将话题一转,开口问道:“那次,你骑自行去哪里了?”

    叶初云懒得理他,抱着小雪转身就往前走去紧。

    这人却不知死心,紧紧地跟在她的后头,穷追不舍地追问道:“我后来又去学校找了你两次,你都不在,怎么,怕了我连学校也不敢去了?”

    冀华佑一直跟着她身后,随着她走进了装潢华丽的厅堂---

    华秋从厨房走出来,见到冀华佑站在厅堂,不由得大吃一惊,她也不上前打招呼,身子微微一闪,躲在一个缕空屏风后头,双眸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厅堂内---

    “喂,你倒是说句话呀---”

    见叶初云始终跟一个闷葫芦似的不吱声,冀华佑没了耐性,一把挡在她的跟前。

    原本安安分分呆在叶初云怀中的小雪一见到他凑近,身子胡乱地挣扎了一下,竟从叶初云怀中蹿了下来,转眼就躲进了一张厨柜底下---

    “小雪---”叶初云看也没看冀华佑一眼,跑过去,弯下腰身趴在地上唤着那缩在角落的小东西。

    冀华佑正欲上前,却见一名身穿戎装的高大身影从楼上拾级而下,他不由得一惊,现在才下午三、四点,此时此刻,这日理万机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不料被撞了个正着,冀华佑不由得苦笑着,冲着从楼上走下来的男人招呼道:“小叔。”

    见到他,冀世卿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他扫了一眼弯腰趴在厨柜的女人,这才望着冀华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小叔,她---”冀华佑伸手指着叶初云,话说到一半,却被冀世卿打断了:

    “看你这一身装扮,是从马场回来的吧?”

    冀华佑只得应道:“是的。”

    这时,叶初云已经将小雪重新抱起来,她低着头颅,越过这两叔侄举步上楼---

    冀世卿望着她那冻得通红的赤足,不由得一皱眉,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说道:“你身子才刚好,怎么出去也不穿上鞋。”

    她没有说话,微微挣了一下,沉默地一步一步走上了楼。

    冀华佑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中,不由得暗暗心惊,她真的做了他小叔的女人了,这点认知让他极不是滋味。

    冀世卿回过头来,望着他,继续方才的话题:“华佑,在马场骑马是半点意思也没有的,你要不要跟我到郊外去比一场。”

    他这小叔的骑术向来了得,此刻一听他说要到郊外与自己比拼一场,冀华佑不由得心动了,他抬起来头,望了一眼楼上的那抹身影,对着冀世卿一口应道:“好!”

    冀世卿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与他一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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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很冷,白天还好,可一入夜,就冷得要紧。

    才晚上七、八点的光景,叶初云就躺在床上缩在被窝内百~万\小!说,壁炉的火烧得极旺,小雪被她带到房间来,小东西总围着那个壁炉打转,偶尔还会冲着那一蹿一蹿的火苗狂吠。

    叶初云将手上的书放了下来,下了榻,赤足走过去,将这小东西抱到床上去,暖暖的被窝将它小小的身子裹住。

    她喜欢抱着它,小小软软的身子抱着舒服。

    第一百九十一章:委曲求全(二)

    第一百九十一章:委曲求全(二)

    她出神地看着书,怀中的小雪却不安分,只呆了一会就从被窝内窜了出来,在榻上跑来跑去,还死命地用嘴去扯她脚下的锦被,片刻就将盖在她脚上的被子扯了开来---

    她没理它,由得它闹,只自顾自地看起书来。

    然而这安逸的时刻却被推开门走进来的男人打破了。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回来,甚至还一度以为他今天是不会回来的。

    男人身上的装束与往日大有不同,这一身的骑装让他身上少了往日的那阴沉之气,却也增添了不少英气。

    叶初云淡淡看了他一眼,就将一脸淡然地注意力放回到手上的字行间。

    这个男人向来爱干净,通常一回来就会进盥洗室梳洗的,然而此刻他却举步走了过来,她微微吃惊地望着他,但见他站在床尾处,低头望着在床脚处打闹着的小雪皱了皱眉。

    下一刻,他伸手毫不客气地一扫,将那小东西扫了下地囗。

    小雪受到突然的袭击,站在地上一脸戒备地望着他,张口冲着他连连吠了几声,见他举走近,它又害怕得往后退,下一刻,它一转身,那四条特别短小的小腿飞快地跑着,转眼就窜进了衣柜底下去。

    叶初云秀眉微微拧起,不满地对着这个无礼的男人说道:“你吓着它了。”

    冀世卿一把在床脚坐了下来,她那露在被褥之外的一双天足露在他的眼前,他伸出手来一把将它握在掌心。

    他的手很冻,叶初云的脚不由得猛地一缩,男人却握住手中的白玉般的脚掌不放。

    他望着她,缓缓地说道:“答应我,以后别再让那只狗上床。”

    双脚被他如此握住,这动作实在太过亲昵,叶初云脸上闪过一丝窘态,她望着他说道:“你先放手---硗”

    双脚被他如此握住,这动作实在太过亲昵,叶初云脸上闪过一丝窘态,她望着他说道:“你先放手---”

    他非但没松开手,指腹还在她的脚掌下一下一下地摩挲着,引起她一阵的战栗,她不由自由地抓过被子紧紧地抱在怀中。

    然而这还不够,他竟托起她的腿,俯下头颅,双唇极暧昧地印上了她的脚趾。

    叶初云双颊霎时滚烫---

    “别这样!”她再也无法维持一惯的淡然。

    冀世卿那双深邃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低沉的声线极轻柔地对着她说道:“大夫说,你的身体已经无恙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叶初云只觉得她的心直往下沉,望着他,从他的眸内看到了一丝情俗。

    她一惊,双足猛地一缩。

    男人却将手探进了被褥之内,摸着她的小腿一直往上。

    叶初云的脸色一阵苍白,她想要反抗,然而这时,脑海却响起林副官的那一段警告的话---若你想为了许默好,就不要太悖逆钧座的意思了,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更何况对于钧座来说,许默连胳膊都算不上---。

    她知道林副官说得有理,而且在这个强势的男人跟前,任何反抗皆是陡然,到头来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她没再反抗,轻轻地闭上眼脸,右手不安地紧紧攥住身上的锦被,左手则用力地抓住枕头边的书籍---

    男人双手在她光滑的小腿缓缓地摩挲着,像在抚摸一座价值连城的玉雕,掌心一寸寸地往上,下一时刻,她紧攥在手中的锦被被他猛地扯了下来。

    他扑了上来,重重的躯体压着她的,没有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一个滚烫的吻随即印了上来。

    属于他特用的男性气息将她重重包围住,他吻得急切,就一只像久没吃腥的猫遇着了鱼一般,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叶初云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突然间,一只手伸了过来,动作极纯熟地解开了她睡袍上的腰带,那冰冷的手迅速地摸上了她的肌肤。[·]

    初夜的那种撕裂的痛楚,她还记忆犹新;叶初云害怕了,身子不由自由地开始颤抖起来,她举起双手紧紧地抵住他的胸前,唇舌抵着他的,无声地抗拒着---

    然而已动,任何的抗拒皆是陡然,冀世卿迅速将她身上的睡袍褪了下来,一下一下地亲着她,吻着她。

    粗重的呼吸直喷在她的肌肤上,每一丝气息都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感觉自己此刻就犹如板上鱼肉---

    那白皙的脸蛋上尽是惧色。

    冀世卿感受到她的紧张,不由得停了下来,他望着她,一双深邃狂炙的双眸变得轻柔起来,他伸手用指腹轻轻地擦过她嫣红的唇,呢喃道:“云儿,不要这么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放轻松些---”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闭上了双眸。

    这人的话并没有让她放松下来,她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躲不过,只有面对。

    她叶初云已经是下了地狱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当男人再次俯下身来,她由始至终都紧闭着双眸,默默地承受着---

    冬天的夜色更浓,夜空冷寂---

    绮罗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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