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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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第36部分阅读(2/2)

    两人便这样惴惴不安地走了进去,警署内很乱,穿着警服的警员来回地走动着,偶尔还有几个拷着手拷的犯人被押着从她们两人身旁经过。

    叶初云是连下狱都下过的人,她并不怎么害怕,可跟在她身旁的香花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方才那责骂人的气焰早就不见了,此刻瑟瑟缩缩地走在她的身旁,不安地东张西望着。

    叶初云没有理会她,只是走到了一个铁窗下,冲着一个当差的警员说明了来意,并小心翼翼地询问看能不能用钱将人赎出来。

    那名警员打量着她,说道:“你知道他们犯的是什么罪吗?偷运政府违禁药品,这是很大罪的。”

    “那怎么办?不会要杀头吧。”香花一听,急得当场哭了出来---

    那名警员却答道:“说不定,这要等上头定夺。”

    香花一听,吓得手足无措,她一把冲上去抓住那名警员的手,急急地说道:“官爷,求您了,你们可不能杀了我家那口子,你们要什么我都想办法给你们,好不好,放了他吧,放了他吧。”

    “你干什么,这是你胡闹的地方吗?”那名警员被她这莽撞的态度惹恼了,不由得推了她一下,香花一急,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着,怎么也不肯起来。叶初云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这样,不由得楞住了。

    许多人都望了过来,那名警员把持不住,不由得推了叶初云一把,呵斥道:“你赶紧将她领出来,真是个疯婆子---”

    就在此时,警署处长从办公室走出来,他一脸泰然地往前走着,直到听到一阵哭骂的声音,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警署重地,谁也在这里胡闹?他扭头一看,见一名妇人坐在地上耍赖哭闹,闹得不可开交。

    这还得了,他正欲出声责骂,但见一个穿着粗布大衣的妇人急急地上前,伸手去拉那个坐在地上哭闹的女人,那哭闹个不停的女人却不依地伸手去推她,俩人在一拉一扯间,女人头上的方巾被扯了开来,露出一张异常白皙的脸孔。

    男人不由得打住了脚步,双眸闪过一丝震惊之色,久久挥之不去。

    令他震惊的不是这女人那过分的白皙的脸蛋,而是那熟悉的五官----是她,真的是她,他是绝对没有看错。

    回过神来,男人快速伸手招来一个名警员,附在对方的耳边交待了几句话,随即就匆匆回到处长办公室内,套上军外套,拿过军帽,匆匆走了出去----

    太好了,看来他升迁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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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不能将我也关起来呀,我又没有犯罪,快放我出去啊---”

    警署的一个牢房内关押着两名妇人,其实一个妇人不停地哭闹着,那声线尖锐得吓人,让守在外头的警卫都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反观这位哭闹个不停的中年妇人,同样被关押在牢里中的另一名较年轻的妇人却安静得出奇,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角,双手抱着膝,头埋在膝间,一动也不动。

    香花喊到声音吵哑,见没有人理她,不由得狠狠的一脚踢在铁栏上,回过头来,见蹲在一角的女人跟个没事人似的,她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一把推了她一把,破口大骂道:“都怪你,说什么要来警厅看看,看什么看,人没救出去,将咱们自己也赔上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悉随尊便(一)

    第二百一十九章:悉随尊便(一)

    叶初云抬眸看了她一眼,说道:“婶子,既然都被抓进来了,你再哭再闹也没用的。”说罢她便别开了脸。

    香花见状,苍白着脸紧挨着她坐了下来,只是依旧不停地抽泣着,一下一下地抹着泪。

    叶初仰头望着天花板,心中的疑团也是重重,这太不寻常了,她们只是犯人家属,照理不应该一声不响的就将她们关起来的。

    一股不详的第六感在她心头蔓延开来---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她不安地缩了缩脚,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身子藏起来一般。

    她不知道会被关多久,此刻最担忧的是家里那小东西,没有妈妈的照料,他晚上定会哭得厉害的,七婆一个老人家能照顾得来吗?每每想到这些,她的心就不由自收地揪成一块狃。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牢中仅有一声声香花的抽噎声。

    突然间,牢门被打了开来,香花立时像只蚂蚱一般跳了起来,直冲上去,那来开门的警员似是有些怕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警官,你是不是要放我出去。”香花扯着喉咙急急地追问着镙。

    那名警员却没有理会她,只是对着牢房角落那瑟缩着身子的女人说道:“你出来。”

    叶初云抬头,见他指着自己,并缓缓地站起来。

    “赶紧的,跟我走。”那人的口吻显得有些急切。

    叶初云望着他,开口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到你就知道了,走吧。”那警员走进来推了她一把,叶初云只得迈开脚步往外走。香花见状急急地跟在她身后,那名警员却伸手推着她说道:“你不用去。”

    “为什么?”香花害怕了,赶紧用手环住叶初云的手臂,急急地说道:“她去哪我就去哪。”

    叶初云心一紧,也说道:“我们是一块的。”

    那名警员望了她一眼,最终妥协道:“那走吧。”

    说罢,就押着两人往前走去---

    两人随着他走了出去,穿了大厅,走到一个极清静的长廊,远远的就看到前方的办公室门口挂着一个牌子,片子上红色字体写着三字---处长室。

    叶初云不由得怔,并打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干什么呢,赶紧的走吧。”那警员在旁边催促着,叶初云回头看了香花一眼,她轻轻抿了抿唇,顶着头皮迈开脚步。

    这人果然是领着她们去那个处长室的。

    停在门口,那名警员伸手叩了叩办公室的大门,里头响起了一把声音:“进来---”。

    是一把陌生的声音,叶初云不由得大松一口气。

    门被推了开来,叶初云一眼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林副官,她刚松懈下来的心立时吊在半空。

    林副官一脸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轻微地冲着她作了一躬,这才将目光移到那押着她的警员身上,吩咐道:“将人带进去吧。”

    “进去!”那人不客气地推着她,叶初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此刻她的心境竟像是知道里头有一只等候着她的猛兽一般。

    林副官都在这里了,那在里头的定是那男人了。想一这,她竟没有勇气抬头望着前方,只是一直垂着头颅脚步沉重地往前走。

    由进屋到站定了身子,叶初云由始至终垂着头颅,没有看到那坐名在大班椅上的男人在她进去的那一刻,他那向来凌厉的双眸闪动着兴奋的光芒,然而在看到她之时,那双眸忽地一冷,那目光倾刻间能令整个办公室冻结。

    望着她平坦的腹部,失而复得的喜悦迅速化为愤怒,男人霍地站了起来,一手扫在桌上,桌上摆着的几个奖杯被扫落地,站在男人身旁的警厅处长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跟在叶初云身后的一名中年妇人,她扑通的一下就跪了下来,冲着冀世卿拼命地叩头:“官爷饶命,官爷请饶命---。”

    冀世卿看也没看她一眼,目光依然锁在叶初云身上,那英挺的脸庞凝上了一层冷霜,额头上的那道疤也跳动着,良久,他将目光淡淡移开,扫了香花一眼,冷冷地开口说道:“什么东西,将她拖出去。”

    “是!”那名警员不敢怠慢,赶紧将香花拖着出去,香花吓得直哆嗦,手脚不停地抖动着,她以为那人要将她拖出去打死,并急得哭了起来,冲着叶初云大声喊道:“不要杀我,小云救我,快救我---”

    然而叶初云地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声,只是木然地垂着头,直到后方再没有了香花的声音,她看到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缓缓地向自己走近。

    虽然没有看到这人的脸,但她知道,这就是他。

    望着那双擦得发亮的军靴越来越近,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梁直窜了上来。

    “抬起头来。”男人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来,那声音冰冷得犹如从地狱之门嘣出来一般。

    叶初云的心狂跳着,她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轻咬下唇,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了一双充满怒气的双眸,那双眸似要将她扯成碎片一般,她虽然已然有心理准备,却也不由得害怕了,她张着双唇,唇瓣不停地颤抖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来,伸手扼住她的喉咙,押着她的警员迅速放开她往后退了几步。

    冀世卿的脸孔向她压近,温热的呼吸直喷到她的脸孔,他逼视着她,阴冷地一字一句地开口:“我问你,你肚子的孩子呢?”

    孩子?他怎么会知道孩子的事?

    叶初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我问你孩子在哪里?”男人扼在她喉间的手改为握住她的双臂,发了狂一般摇晃着她的身子。

    她脚一软,竟瘫跪在地下。

    “没有孩子---”她喃喃说道。

    “你说什么?”男人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心头有股要将她捏碎的冲动,他死死地压住杀人的冲动,阴冷的话从喉间嘣出来:“你最好将话给我说清楚。”

    叶初云的脑袋一片空白,现在她什么都想不到,只是她心底依旧有一把声音---不能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绝对不能。于是,垂下头颅,默不吱声。

    见冀世卿周身上下因她的沉默而散发出骇人的戾气,林副官不由得怕了,赶紧上前一步,对着叶初云劝说道:“温小姐,您还是赶紧说吧,雪丫她已经将你怀孕的事都告诉钧座了。”

    “你还叫她温小姐,她不是姓叶吗?”男人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叶初云又是一惊,她惊恐地抬起头来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疑惑的话没经思虑就冲出了口。

    男人冷冷地望着她,说道:“我自然有办法知道。叶初云,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如此欺瞒于我?”

    叶初云心一沉,再度垂下了头颅,她缓缓地开口说道:“对,我不姓温,我是骗了你,可你当初不也骗了我吗?冀世卿,你权倾天下,我无法与你对抗,如今我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一句貌似无所谓的悉随尊便彻底击怒了这头噬血的狂狮,男人愤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来,迅速顶住了女人的额头。

    “钧座---”林副官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地冲上去,欲要阻止,却被男人一个冰冷如剑的眼神骇得退了回去。

    “说,孩子你弄哪里去了?”

    叶初云强打起精神来,她极力隐藏着内心的恐惧,一脸淡然地抬起头来,毫无所畏惧地迎着他的枪口,她那目光波澜不惊地回视着他,淡然地开口说道:

    “冀世卿,你既然知道了我姓叶,我就不怕告诉你,你可知道,虽然我父母不是死在你手中,但我的哥哥,却是被你下令害死的,就在斗伏的大牢中,是我亲眼看着他吞枪自杀的,他是你逼死的,你以为我会给自己的仇人生孩子吗?老实告诉你吧,孩子早我就打掉了---”

    “你---”男人大怒,他拿着枪的手颤抖着,下一时刻,他一根食指按在扳机上。

    女人脑袋一片空白,望着那口洞的枪口,她木然地闭上了眼睛。

    “叶初云,你好大的胆子,你胆敢,你胆敢杀了我的孩子---”男人一脸暴戾在瞪着他。

    叶初云双手急急地捂住了耳朵---她不想死,还没见到儿子长大成|人,她真的不想死,但她却也没想过要求饶---。

    林副官吓得脸色发白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但见男人一扣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叶初云惊恐得尖叫声,她旁边的一个鱼缸被打子弹打得粉碎,几块碎片飞了过来,扎在叶初云的手臂上,几丝血迹从她手臂上渗了出来,鱼缸里头的水泼了一地,几条金鱼在地上飘了几下,垂死挣扎着---

    她没有死!

    叶初云脸孔发白,双手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的身子。

    一枪射了出去,男人的怒气稍有收敛,他目光定定地定在女人的身上,见她身子不停地哆嗦着,他冷冷地下令道:“来人,将她押回冀公馆,关到地窖去,我要慢慢折磨她---。”

    叶初云知道,他那最后几句话是说给她听的。

    “是!”随即,两名卫戍冲了上来,将她押着出了办公室。

    一离开那男人的视线,叶初云双脚便无力地相互绊了一下,随即她被无情地拖出了警厅,押上了一辆军用车辆上。

    她被关进了一个地窖内,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地窖里竟然还关着另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见到她,也是一愣,随即傻傻地笑了起来,冲上来伸手就要抓住她。

    叶初云被她这疯疯癫癫的模样吓住了,不由得缩了缩手臂,那名卫戍明显也不想让龚映菡接触到她,加快了脚步,将她领到地窖内的另一个半闭室前,将推了进去,锁上了门,并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呵呵,是你,怎么你也被关进来了,是他让你来陪我的吗?”龚映菡一直冲着她笑,那笑容带着几分可怖之色。

    叶初云不知道她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但她却也懒得理她,只是退到了角落处,抱着双膝坐了下来---她不知道,那男人将自己与他这未婚妻关在一块究竟是什么意思。

    管他呢---

    叶初云心头闪过一丝绝望。

    望了望四周,这个地窖阴阴冷冷的---或许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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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书房内,他脸色阴沉沉的,让人不敢亲近。

    此刻他手中拿着一个儿童玩的摇鼓,手指偶尔转动一下,发出几声零落的:“咚咚”声。

    把玩了一会,望着手中的摇鼓,他脑海闪过一个孩子在把玩着这个东西,天真无邪地笑着,那灵动的黑瞳闪动着,如星辰一般的好看---

    突然间脑海中这双大大的眼睛化成那女人的双眸。男人的脸孔一冷,手一甩,手中的摇鼓被狠狠地甩在地上---

    “砰”的一声,被摔了个浠烂---

    第二百二十章:悉随尊便(二)

    男人望着地上的折成几块的摇鼓,霍地站了起来,一脸心烦地来回走动着,过了片刻,他冲着空气中唤了一声:“来人啊!”

    “是!”一名侍从官走了进来,肃然站在那里等候着他的下令。

    “她怎么样了?”他问道。

    那名侍从官先是楞了一下,半晌才明白他问的是谁,赶紧战战兢兢地回禀道:“是,已经听从钧座您的意思将人关到地窖去了。”

    男人闻言,这才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不由得挥了挥手,让那名待从官退了出去狃。

    室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他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将她关进牢里,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然而一想到孩子,他心中的怒气却无从消散。

    她竟然将他们的孩子打掉了---打掉了。

    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冀世卿真是杀人的心都有镙。

    他坐不住,不由得匆匆走到书桌后方,将衣架上的戎装外套拿了起来,往外头走去----

    再度来到警厅内的大牢里,警署处长以及数名高级警官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男人望着牢里头的那一身狼狈的中年妇人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阴着脸问道:“她怎么了?”

    警署处长赶紧出列,恭恭敬敬地回话道:“回禀钧座,这妇人胆小得很,我们问什么她都说不知道,只是不停的哭,再多盘问几句就晕过去,属下尚未从她口中问出任何东西来。”

    冀世卿皱着眉,淡淡扫了牢中那昏迷不醒的妇人一眼,一挥袖,大步走了出去。

    刚走出警署,林副官就走上来,冲着他敬了一个礼,禀报道:“钧座,前线传来了一份急报。”说罢,就极郑重其事地将一份电报递了过去。

    冀世卿伸手接了过来,摊开来看了几眼,脸色越发的沉重,他对着垂手立在跟前的林副官交待道:“去,准备一辆军车。”

    “是---”

    前线急报,郢军第七师的第三团给第六、七团增缓之时,在兴鸭峰一带被一批埋伏敌军狙击,那批狙击手显然是一批受过正规训练的狙击手,一举捣毁了第三团的弹药库、如此一来,即使第三团与前线接上了头,没有弹药,那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

    如今,保全第七师是最为要紧的,冀世卿当机立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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