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皇后休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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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皇后休夫记第7部分阅读
    你实在喜欢,满汉一家,对汉族女子,十分礼遇,大额娘不会难为她。她若能生下子女,封为正妃也使得。”

    顺治看着哲哲,“大额娘,这么说,只要朕喜欢,那人身份又比汉族、汉军旗都要高贵,朕能选她为后吗?”

    哲哲奇怪了,“谁家姑娘,说来我听听?大额娘帮你参详参详。选后是件大事,自然要皇上喜欢了才行。”

    顺治捏捏手中秀女名册,低头笑了,“大额娘这么说,朕就放心了。也请大额娘放心,我所说这人,出身性子,您绝对喜欢。”说完,将秀女名册往桌上一放,拱手告退。

    哲哲看着顺治迈步出门,心中奇怪,再看看炕桌上秀女名册,叫来侍女宝音:“皇上刚才说,他心里已经有了皇后人选,你说——会是谁呢?”

    宝音迟疑,“奴才也不知道。不过奴才斗胆猜着,怕那人——不在这秀女名册里面吧?”

    “不在秀女名册里面?”哲哲对着灯影琢磨,身份比汉军旗高贵,性子我也会喜欢,那到底是谁呢?

    话说顺治出了慈宁宫,绕过养心门而不入,顺着西一街往北,来到永寿宫门前。因顺治未曾大婚,永寿宫内没有宫位主,只有布木布泰偶尔来住。故而,其内安详静谧。吴良辅上前叫开门,吩咐守门太监各自到屋里,不叫不准出来。回身请顺治入内。

    顺治留太监、侍卫们在外,踱步进入永寿宫。四下看看,等无人之时,扭头问吴良辅,“菊格格写信来,说去云南采药了?”

    吴良辅躬身回答:“回主子,听宝音姑姑说,是到江南采药去了。菊格格脸上起了不少疙瘩,大夫说要到江南才能找到好药材。”

    顺治双手交握,抬头望天,“朕怎么听说,菊格格是吃了睿亲王送过去的茶,才长的疙瘩?”

    吴良辅低头,“奴才不知。”

    顺治冷笑,“你不知道?你若是不知道,多尔衮一年给你五千两银子,可不就白给了?”

    吴良辅听了这话,赶紧跪下磕头,“奴才不敢,万岁爷,睿亲王给奴才,奴才不能收,可是奴才不敢不收。万岁爷恕罪,饶了奴才一条小命吧。”

    顺治冷笑,站在院子里,任由吴良辅哭求。等吴良辅脑袋磕肿了,这才呵呵笑了,“得了,朕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不过是瞧睿亲王拿着国库银子当自家的花,有些不满罢了。那些银子你且拿着,等过两年年纪大了,拿回老家买房子置地,权当你的养老之资吧。”

    吴良辅一颗心这才回到肚子里,赶紧磕头谢恩。顺治回头看他一眼,“脑门肿了可是不能伴架。你且歇着,三天以后,再来养心殿当值。”说完,绕过吴良辅,出了门,提小太监梁九功为养心殿总管太监,与吴良辅并肩。梁九功千恩万谢,扶着顺治回养心殿休息。等到外头安静下来,再也没响动了。养心殿守值太监这才出来。一看吴良辅正捂着脑袋跪在地上哼哼呢,赶紧上前扶起来,“吴公公,小的送您回去?”

    吴良辅低声骂道:“回哪儿去?个没眼色东西,送我去太医院先!”

    顺治听了梁九功回话,说吴良辅八成要歇半个月才能见人,抿嘴乐了,吩咐梁九功,“带些好药给吴良辅送去。就说,等他好了,还回来当值。那些个银子,且收着吧。做奴才么,只要忠心于朕,朕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奴才。”

    梁九功听了,赶紧跪下,一个头磕到地上,“万岁爷放心,奴才们忠心皇上,只忠于皇上。”

    顺治乐了,“少耍贫嘴,赶紧去吧。等你回来,朕还有差事吩咐。”

    梁九功爬起来,捧来几丸药,请顺治过目,又挨了顺治一通笑骂,这才乐呵呵带俩小太监去了。

    顺治打发屋里侍从退下,打多宝阁里取出一叠书信,一面翻看,一面琢磨:“多尔衮,你怕朕娶菊姐姐,怕朕得了后族助力羽毛丰满、势力大增,妨碍你专权,朕就偏偏娶给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说一句:福临,你个别扭娃,你个倔驴好多人投豪格啊,这人真是人缘儿好。博果尔见了豪格,是叫大哥呢?还是叫后爹?

    ☆、董鄂贵女

    第二十一章 董鄂贵女

    自从顺治起了跟多尔衮斗气心思,对菊花行踪越发上心,每日请安之时,总要避开布木布泰,拉着哲哲问菊姐姐到哪儿了?怎么也不来个信,缺什么药材,也好给太医院下旨,叫他们备着。

    提醒的多了,哲哲也就上心了。趁着吴克善王妃进宫时埋怨:“你们怎么着急麻慌地送她去南边儿了?合该打京城过,叫太医院好好瞧瞧。那些都是国手,还比不过南边儿赤脚郎中?”

    吴克善王妃急忙赔笑,“皇太后教训的是,那个时候也是急了。菊儿整天整天的不敢照镜子,一照就哭。还是雅图公主从京里带来几个太医,轮番给瞧了,说是常年上火,阴火过旺。这才听了主意,请了位太医,陪着菊儿往南边儿去了。您说,怎么就忘了,把孩子带到京城来瞧瞧呢?”

    哲哲听她这么说,便放下不提。转而问起和硕达尔汗亲王曼殊锡礼两个女儿。

    吴克善王妃赔笑,“都是您老侄孙女,自然顶好的。娜仁、塔娜俩孩子汉学虽然比不上菊儿,可别的都比菊儿强上一分。只可惜,年纪有些小。好在娜仁过了年,虚岁就十二了。在咱们满蒙看来,正好就是出嫁年龄呢。”

    哲哲瞥一眼吴克善王妃,冷笑:“你这个做伯母的,倒是给侄女们想的周全。”

    吴克善王妃干笑,“这不是想着今年先学学,练练手,等三年后,也给菊儿挑个好的么。再说,娜仁、塔娜是姑姑,做姑姑的嫁的门头高了,下头几个侄女们,也就好挑了。”

    “哦?”哲哲笑了,“曼殊锡礼倒是打的好算盘,他们两口子不说出面,两个闺女、两个孙女,全交你这个做伯母、做伯祖母的出来帮衬。”

    吴克善赔笑,“姑姑您这话说的,叫侄媳妇反倒不好说了。曼殊锡礼跟弟媳妇倒是想来,那不是没空吗?”

    哲哲挑眉,“没空?这季节,不忙着薅羊毛吧?”

    吴克善夫人咯咯笑了,“农活儿倒不忙。那不是他两口子带兵到云贵打仗去了么。”

    “云贵?”哲哲恍然大悟,“怎么,他们去捉拿南明小皇帝了?”紧接着颔首赞许,“是该去。哀家虽然不理事,也知道不能凡事都让汉人军队占了。八旗一时抽不出人来,曼殊锡礼带着孩儿们帮衬帮衬,很是应该。好好好,你回去告诉吴克善,叫他去信,让曼殊锡礼好好打仗。他家几个女孩子前程,包在哀家身上。”

    吴克善王妃听了,急忙磕头谢恩,嘴里说:“有母后皇太后看着,我们哪里会不放心。就等着喜信儿来了,给格格们准备嫁妆呢。”

    哲哲亲手扶起吴克善王妃,笑着埋怨:“一家子骨肉,说是外道话,叫人听见,还以为咱们生分了呢!”

    吴克善王妃借势站起来,含笑回答:“做臣子的谢太后,做侄媳妇的谢姑母,都是应该的。哪里就生分了。”

    这边哲哲放了心,带着布木布泰一心扑到选秀上。除了皇后,还要挑出两位正妃、两位侧妃、四个庶妃。布木布泰建议:“说出去都是妃子,反叫人闹不明白品级尊卑,不若把无封号的侧妃、庶妃定下统一称呼来,也好叫她们明白上下规矩。”

    哲哲深以为是,“好,依你看,品级如何定?”

    布木布泰低头想想,回答:“皇后之下,设四妃,皆有封号,是为正妃、宫位主。四妃之下,设六嫔,是为侧妃,侧宫位主。六嫔之下,依等级设贵人、常在、答应,无定数,随宫位主居于六宫。不知姑姑如何看?”

    哲哲仔细想了想,“也好,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全。”

    两宫太后随即请来礼部满汉尚书,将后宫品级说了一遍。满尚书阿哈尼堪闻言,思量一番,觉得后宫定制甚为合理,只是李若琳拱手斗胆问道:“如此一来,后宫妃子居住十座宫殿,东西还有两宫未曾住人。不知,是否依照历朝惯例,加两位贵妃位?”

    哲哲垂眸不语。布木布泰淡笑,“贵妃位先留着吧。李大人这一说,倒提醒本宫。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后妃伺候皇上,总不能大字不识一个,粗俗不堪。阿哈尼堪,回去以后,你就把女孩儿家常读的书整理出一车来,送到景阳宫去。暂且把景阳宫作为后妃读书之处吧。”

    阿哈尼堪拱手应下。哲哲又嘱咐一些事项,命他们回去,与户部、宗室议定后妃俸禄、品服,二人齐声应下,磕头告退。

    哲哲看布木布泰一眼,慢慢问道:“好长日子没见大贵妃了?她是不是病了?若是病了,这次选秀的事,就别让她参详,免得累着了。横竖,博果尔才十岁。就是三年后选福晋,也不算晚。”

    布木布泰收敛笑容,叹一口气,“前日我还说呢,怎么说病就病了。后来,特意赶到承乾宫去看看,才知道,她的风寒腿又犯了。阿霸垓来的几位格格都在她身边伺候着呢。”

    哲哲抿嘴儿笑了,“是哀家招待不周,委屈了大贵妃,也委屈了几位格格。布木布泰,你回去以后,再挑几个能干的奴才,送到承乾宫里。把几位阿霸垓格格接出来,连同科尔沁、浩齐特几位格格,全都领来慈宁宫。慈宁宫后头不是有几个小院子?风景不错,也安静。把咱们家几位公主格格连同蒙古各部送选来的格格,都安排到哪儿去。她们姐妹们年纪差不多,平日里,也好多多亲近亲近,相互间学着待人接物,将来也是好事。从今往后,那里就算公主所了。”

    布木布泰抿嘴笑了,“还是姑姑想的周全。”说两句闲话,告辞出了慈宁宫门。不等回到交泰殿,便叫内务府送来几个手脚勤快的女孩子,年岁皆在十三、四,坐在轿子里一一过目,挑了四个带到承乾宫。大贵妃娜木钟见了,只得放几位阿霸垓格格去慈宁宫拜见哲哲。

    哲哲仔细打量,几位格格年纪都在十三到十七岁,正是嫁人好时候。一一问话,一一赏赐,吩咐她们随公主们到慈宁宫后公主所暂住。一切用度,比照和硕公主。

    几位格格千恩万谢磕头跪安。哲哲扭头拍拍布木布泰,笑说:“那个台吉布达希布之女,哀家瞧着不错,有大贵妃当年气势。”

    布木布泰颔首微笑,“姑姑的眼光,自然是好的。等皇上看了,若是同意,就封她为妃吧。”

    哲哲点头,“阿霸垓出来的格格,是能直接封为正妃了。”

    两日商议着,接见了浩齐特几位格格,同样命她们到公主所居住。内定下来多罗额尔德尼郡王博罗特之女封妃,单等顺治过目。

    因皇帝年轻,四妃名额,本就不准备今年全部选定。因此,再往后看,就只剩下皇后人选,以及嫔、贵人等。

    看了半日,哲哲累了,嘱咐布木布泰回去歇着,“这事儿咱们看了不算,还得皇上应允才成。回去,你也问问多尔衮,看看他身边将士家中,都有什么不错的女孩子。八旗贵女,虽然比不得蒙古女儿尊贵,总比汉女信得过。”

    布木布泰颔首应下,亲自给哲哲捧了一杯茶奉上,等哲哲再劝,才离开慈宁宫。

    刚刚回到交泰殿,就见多尔衮怒气冲冲踹门进来。布木布泰心中奇怪,上前替他脱了大衣服,命苏麻拉姑奉茶,坐在一旁柔声问:“怎么了这是?”看多尔衮不说话,想一想,笑道:“跟皇上闹别扭了?你呀,比他大快三十岁了,跟他一个孩子生气,多划不来。他怎么不好了,跟我说说。”

    多尔衮一口将茶灌进去,冷哼,“若是皇上,我也就不这么憋屈了。”

    布木布泰奇怪了,拍拍多尔衮手臂,“那是谁?满宫上下,除了我们娘俩,还有谁敢惹您摄政王呀?”

    多尔衮冷哼,“还不是那个大贵妃娜木钟。”

    “大贵妃?”布木布泰垂眸,“她深居宫禁,怎么惹着你了?”

    “也是我多管闲事。想着给福临挑个可心人,叫来几个正白旗管事,命他们留意,看家里可有年龄合适的姑娘。有人当即就说了,说董鄂家有三个女孩子,跟皇上年纪都差不多。我就想着,叫进宫来,给你和母后皇太后看看。”

    布木布泰低声喃喃,“董鄂家的孩子?可是鄂硕之女?”那个贱人!

    多尔衮摇头,“这我就记不清了。好像有一个是巴度之女。”

    “巴度之女。”布木布泰点头,殉葬的贞妃,跟她堂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压下心中怒火,笑问:“那——几个姑娘呢?我怎么没见着?”

    多尔衮一拍桌子,“说的就是这事。巴度是正白旗老人儿了。我就叫他回去,带女儿、侄女来宫里,给你和母后皇太后看看。哪知道,过了半天,就他一个人回来复命。我一问才知道,他们家几个孩子,在神武门就被大贵妃派人劫走,说是身边没个可心的,要带到承乾宫去伺候她。呸,她一个太妃,也配满洲八旗贵女给她当奴才,伺候她?也不怕折了福气!”

    恶狠狠骂一通,刚想找布木布泰求安慰,扭头就听布木布泰脸色青白,咬牙切齿暗恨:“贱人!”

    多尔衮“啧”一声,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曾看到某些正史说,董鄂妃很得布木布泰宠爱,一天也离不开这个媳妇。孝惠章皇后反而要靠后站。现在看看,偶好想笑啊好想笑。不用我动手,布木布泰自己就把人家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累死了,有木有?一天到晚离不开,那就是让人家一天到晚站规矩有木有?以董鄂妃这个爱表现贤惠的性子来说,她不敢当面偷懒啊有木有?婆媳和睦,顺治高兴,顺治高兴,母子和睦啊有木有?董鄂妃不敢告状说自己站时间长了腿疼啊有木有?只有自己忍着辛苦啊有木有?孝庄太后,你好厉害啊有木有?我其实想问,孕妇站时间长了,生下来荣亲王容易体弱啊有木有?

    ☆、温泉水滑

    第二十二章温泉水滑

    “不错,就是贱人!”多尔衮高兴了,拉着布木布泰的手摩挲,“你说,想个什么法子?教训教训她?总是呆在后宫膈应你跟母后皇太后,早晚有一天,得叫她捅出大篓子不可。”

    布木布泰深吸一口气,侧过脸来,看着多尔衮,说的很是幽怨,“什么叫做教训她?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先帝妃子,博果尔生母,福临见了她,也要尊一声母妃。更何况,若不是福临登基,我见了她,还要行礼。你叫我去教训她,让外人知道,不是说我小肚鸡肠、无有容人之量吗?”说着说着,竟然滴下泪来。

    多尔衮一瞧,心疼了,搂过来爱妻,柔声呵护,“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只是,娜木钟毕竟手握不少势力,她的儿子阿布鼐是察哈尔部亲王,博果儿在先帝诸子中出身地位,仅次于福临。留她母子在,迟早是祸害。”

    布木布泰摇头,细细分析,“不,多尔衮。留娜木钟在京,只要她活着,阿布鼐就不敢轻举妄动。至于博果儿,冲动有余、毅力不足,难以服众。再说,福临有你亲自教导,怎么会比不上博果儿那个长于妇人之手的孩子?多尔衮,我要她们母子好好活着,看着我们的福临治理江山,看着大清国泰民安。”

    多尔衮靠在布木布泰耳边,呼吸着布木布泰身上香气,含笑点头,“好,为了我们的福临,我答应你,不动他母子。不过布木布泰,你也要小心,娜木钟留在后宫,总会牵制你。不如,给博果儿随便封个爵位,让他出宫建府,母子俩在王府共享天伦得了。”

    “嗯,”布木布泰捏着多尔衮手指头,想了想,“博果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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