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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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你第8部分阅读
    就……”

    他打断我,着急的问:“如果我找不到呢?”

    “那说明我们没有缘分。”我低着头暗暗发笑,他一下就懵了,许久才说话:“叶子,这难度太大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找不找随你。”我坚持,暗地里笑的更欢。

    他长叹息,“我是不是有些自作自受?”

    我斜睨他:“你想反悔?”

    “不敢。”

    我终忍不住放声大笑,向晖虽不甘心被我捉弄却也是无可奈何。

    夜逐渐深沉。万籁无声。

    我不时抬腕看表,一面又催促向晖尽快回家,他在讨价还价未果后终于放弃谈判,乖乖的搭上末班车,但规定我每天必须一个电话通报一天的行踪,否则他就直接找上门。

    我表面上不满他的强权高压政策,心中却如蜜糖满溢。

    将向晖送上车后,又看着公车晃晃悠悠的开走,我缓缓往回跎步,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翘起。

    夜幕遮天盖地,好像比之前更为黑沉。我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树荫下慢慢被拉长,蹦跳着做各种造型,从前被视作幼稚的举动在此时仿佛别有趣味。

    忽然,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压上我的影子,与之渐渐重叠。

    我第一反应便是拔腿就跑,无论劫财还是劫色,我都丢不起。

    身后这人迅速启动,我仅听到风起带动衣角的悉索声,手臂已被钳制住。

    这是我今晚第二次逃跑失败。

    “你要跑去哪里?”听到熟悉的嗓音,我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我拍拍胸口,不悦的说:“吓死人了,麻烦你以后走路出点声好不好?”

    他冷静的答:“我从小区门口跟着你去了车站又跟着你回来,是你自己一直没有发现。”

    我哑然,有些恼怒的瞪他,“你跟踪我?”

    他冷冷的说:“是你妈打电话去我家说你还没有回去,我不放心才过来的。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他挑眉,轻嗤,语气不屑。

    我满脸飞红,我和向晖之间的对话,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是他吧?”他顿了顿又提醒我,“就是录像上那个。”

    “是。”我一发狠,什么都招了。

    他眉梢挑起一丝嘲笑,一言不发,掉头就走,走出几步后,停下,背对着我说:“叶子,我希望你幸福。”说罢,没有回头,不再停留,大步离去。

    他的背影夹杂在呼啸的北风中,渐行渐远,直至完全看不见。

    我站在路中央,望着林森消失的地方,怅然若失。

    夜更黑了。

    我蹑手蹑脚的进门,本想蒙混过关,但瞒住了粗枝大叶的老妈瞒不过谨慎细心的老爸,挨了几句训斥后才放我回房。

    我在房中转悠了一圈,见爸妈房中的灯光熄灭,才悄悄溜进书房,打开老爸的电脑。

    这一年,腾讯qq在中国大陆刮起一阵潮流的旋风,小企鹅的标志迅速成为家喻户晓的新宠,汪然早已申请了qq号码,也时常怂恿我上网聊天,我是电脑白痴,一直推脱,今天忽然兴起了这个念头,也想以此来验证缘分之说。

    接上电话线,打开腾讯官网地址,下载qq聊天工具,申请号码,修改昵称,我按照汪然教我的步骤循序渐进,做完这一切后,我输入她的q号。

    “滴滴滴滴,”我吓的手一抖,仔细一听才发现是从电脑中发出,原来这是有消息进来的通知。

    我扯掉小喇叭的连接线,深更半夜上网聊天,要是被老妈知道,非剥掉我一层皮不可。

    “叶子我终于盼到你了。”很巧,汪然恰好在线,发过来一个夸张拥抱的表情。

    我回了个笑脸,“我再不申请qq你是不是准备和我绝交?”

    汪然回复很快,“哪有,不过说真的你怎么半夜出现?”

    我打字速度极慢,“那还不是为了配合你这个夜猫子嘛。”

    正在这时,屏幕右下角有个小喇叭的标志一闪一闪,点开是一条要求加好友的信息,我喜出望外,马上通过请求。可在一秒钟后喜悦立刻变为失望,此人仅是一条常年混迹于网络的网虫,并不是我要等的人。

    “喂,为什么不说话?”汪然不满的发来数个问号。

    我同那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些甚是无趣的话题后,借口下线随手把他拉进黑名单。想了想问汪然,“我要是想找一个人,没有q号,昵称也是凭空猜测,你说要找到这个人的概率有多大?”

    汪然沉默了很久回答:“难上加难。”

    我心往下一沉。

    她又补充:“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你就不能一句话说完吗?”我没好气的说。

    “你要找谁?”汪然还是很能抓关键。

    我答:“不找谁,随便问问。”

    她嘿嘿笑了两声,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期间又有数人加我,可在经过排查后都不是他。

    我有隐约的失望。

    黎明糅合在淡青色月光里悄然来临,幸好有汪然的陪伴,这一夜不算太无聊。

    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呵欠连连,正准备给汪然发信息道别,又有一个讯息进来:“叶子,我想我找到你了。”

    我失了神,许久才缓过劲来。

    茫茫人海川流不息,于千万人中遇到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么,就勇敢的爱吧。

    脑中突然冒出了这句话,我嘴角一牵,给汪然的信息换上了这样一句话:“然然,我恋爱了。祝福我。”

    第二十四章

    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们能做到的,是在因缘际会的时侯好好的珍惜那短暂的时光。

    我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向晖的女朋友。新学期开始,我们在校园里公然出双入对。

    校里迅速流传开关于我们恋爱的两个完全不同的版本。

    其一,大一小女生爱慕学长,费尽心机,甚至不惜与情敌兵戎相见,最终得偿夙愿。

    其二,计算机系高材生弃兄弟情谊不顾,横刀夺爱,耍尽手段,终于抱得美人归。

    这两个版本,对于我和向晖来说,都不好听,不过这丝毫不会影响我们的好心情。

    也曾追问过向晖,“我长的充其量算清秀,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问题,貌似恋爱中的傻女孩都会问起,我也免不了俗。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他调笑一番,我当时杀他的心都有。

    “jd无美女,你这样子已经算很不错了。”他满不在乎的回答常令我哭笑不得,发誓再不和他说话,可往往在他下一个玩笑中就忘记了自己刚才许下的誓言。

    张大鸟戏言自己充当了一回媒人,厚着脸皮要我包他一个月的伙食,我时常是二话不说,一记重拳挥过去。

    每到这时,伶牙俐齿的张大鸟便会乖乖闭嘴。

    不常去向晖的宿舍,因为陈宇华就住在他们对面。虽然有时避免不了碰面他都报以亲切的微笑,我还是会觉得对他不起。

    这一日下午,因为他们打牌三缺一的缘故,我被叫去凑数。

    刚推开他们宿舍门,就听见张大鸟的大嗓门,“凌峰,快来跟我们一起打飞机。啊,你也有,你打我的干什么,不会打你自己的啊。”

    我险些笑翻过去。

    张大鸟说完才觉得不对,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叶子,你坐。”

    我寻了张相对干净的椅子坐下,说实话,向晖他们寝室的卫生比陈宇华他们的还不如。

    “你来了。”向晖很自然的搂住我的腰,我脸微红的推开他。

    “呦,刺激我们俩孤家寡人啊。大鸟你说是吧?”凌峰也是个不留口德的家伙,不过没关系,和他们斗嘴有利于身心健康。

    “我不介意和你凑一对。”大鸟轻轻说,语出惊人。

    凌峰满脸通红的憋出一句:“滚。”

    我下巴支在桌上,低头闷笑。向晖拍我的头,倒了杯水给我,自己也是忍俊不禁。

    想是要缓和下气氛,凌峰在脸色恢复正常后,又把矛头指向我们,“不过也无所谓,你们这样的我看多了。叶子,不是我胡诌,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我纳闷,他有这么老么?

    张大鸟接嘴,音量不大,刚刚好让所有人听见,“那是你口重。”

    我很庆幸此刻对面无人,因为一口水含在嘴里,尽数喷出。

    向晖笑着拿纸巾给我,我笑倒在他怀里,久久直不起腰。

    “你今个就是要和我抬杠是么?”凌峰气的额上青筋暴起,大掌在桌上重重一拍。

    大鸟状似害怕的缩了缩身体,“我这不还没发挥完嘛。你应该接着说:‘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那我就可以回答你:‘那是你懒得动。’”

    捶墙。我捧住肚子,笑出了眼泪。

    这一对活宝,同柳如烟和竹喧,有的一拼。

    一个念头悄然滋生。

    可惜竹喧早已名花有主,否则和大鸟是绝配。

    不过,咱不是还有和竹喧功力不相上下的柳如烟嘛。

    笑够了,我装作无意问起,“大鸟,你有女朋友没?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

    大鸟受宠若惊状,往前跌跌撞撞的倒地,狼狈的爬起后又撞在了脸盆架上。

    “臭小子,太兴奋了吧。”向晖笑骂。

    “多谢嫂子成全。”他低着头,倒像是在跟我叩头。

    我脸在瞬间红成一片,“瞎叫什么呢。”

    向晖倒是很高兴,还比了个夸赞的手势。

    我有些期待柳如烟和张大鸟的会面了,不知会不会像火星撞地球这般激烈。

    隔了片刻,张大鸟扭捏的问:“不知嫂子给我介绍的是哪位?是姐妹还是朋友或是同学?学历如何?”

    我同向晖相视一笑,故意逗他,“说说看你想要怎样的?”

    他又有惊人之语,“女人的学历不可太高。在男人眼中,大专生是小龙女,本科生是黄蓉,研究生是赵敏,博士生是李莫愁,博士后是灭绝师太,硕博连读更可能是传说中的东方不败。”

    我克制不住的再次笑喷。这人,哪来的这许多奇奇怪怪的思维。

    我揉着笑的痉挛的肚皮,问道:“那你心里中意哪个?”

    “自然是俏黄蓉。”他看看我,又看了眼向晖。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柳如烟了。

    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热闹,张大鸟看上去也是兴致勃勃,这场牌是打不成了,我唇咧了咧,“我回去准备一下,如果一切顺利,今晚就安排你们见面。”

    张大鸟学着古人深深作揖,“小生的幸福就拜托嫂子了。”

    我还没答话,凌峰急了,“那……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难道他真要和大鸟凑一对啊?我看他的眼神越发古怪,他被我瞧的发毛,急忙摆手,“也请嫂子帮我解决个人问题。”

    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差点以为他性取向有问题。

    “先来后到懂不懂。”大鸟踢了凌峰一脚,讨好的转向我,“嫂子噢?”

    “是啦是啦,”我抿嘴笑着。

    “嫂子,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再送上一句:男人读书也不宜多,在女人心中,大专生是韦小宝,本科生是段誉,研究生是丁典,博士生是陈家洛,博士后是欧阳锋,硕博连读就是可怕的岳不群了。”

    我再次抽搐,更加加深了要把他和柳如烟配成一对的决心。

    向晖送我回去,半途中突然问我:“叶子,你要撮合大鸟和谁?”

    “你猜猜。”聪明如他,与我默契如他,一定能猜透我的心思。

    他笑了笑,拨开我盖住额头的长刘海,“该剪头发了。”我不语,是时候换个发型了,原因嘛,我先不告诉他。

    “如果是柳如烟的话,大鸟一定很高兴。”

    “为什么?”我傻乎乎的问。

    “傻姑娘,这还不明白吗?”

    我如小鸡啄米般点头,该聪明的时候我老是会犯糊涂。

    “向晖,一会等我电话,我就算打晕了她也会把她扛来。”我拍着胸脯做下保证,向晖笑着揉乱我的头发,讨厌死了,明知人家现在头发长了不好打理还这样。

    柳如烟屈服在我软磨硬泡的攻势之下。

    我自然不会说明真正的目的,只说吃饭人少会觉得无聊,请她助阵。此事还得瞒住竹喧,否则凭她冲动的个性和大嘴巴的作风,定会坏了我的全盘计划。

    打电话通知了向晖,定下具体时间和地点。他为难的说起凌峰死活要跟着一起去。

    我想了想,如果单是两男两女的搭配,动机太过明显,如烟也会觉得不自在,若是有凌峰在场,打打闹闹,也能调节气氛。

    我答应了。

    时间定在晚上六点,学校门口的冰之缘火锅城。

    五点三刻时,如烟穿戴整齐准备和我出门。我斜了她一眼,“你就打算这样出门?”

    “是啊,”柳如烟低头看看衣衫,问:“有什么不妥?”

    我们寝室七人除了竹喧秉着不化妆绝不出门的宗旨,其余都是习惯素面朝天。不过今天算是个特殊的日子,需要破例一次。

    “化个淡妆嘛,看起来会精神点。”我主动拿出上个礼拜刚买的粉底液,眼影和唇彩递给她。呜,还是全新的,竹喧陪我买回来以后,我一次都没舍得用,呜,我容易么我。

    柳如烟接过,虽疑惑不解还是依言对镜精心打扮一番,化妆后,她黝黑的肤色有了很好的改善。她原本双颊就容易泛红,还省了腮红点缀。

    我满意的点头。

    提了水瓶下楼,顺便打好水,要不一会回来就没有热水供应了。

    宿舍楼不允许擅自使用电器,尤其是热得快和电水壶,不过哪个寝室没藏着几个呢。我不习惯用热得快烧出的水,总感觉有股异味,所以能不用就尽量不用。

    刚走出宿舍楼,就和两个我不愿意看到的人迎面撞上。

    一个是徐雯婕,另一个便是金毛狮王。

    狭路相逢,尽管我不乐意还是不能避免。

    徐雯婕神色黯然的低头,想要从我身旁绕过去,金毛狮王推她,“怕什么,你又没抢人家男朋友。”她的音量控制的很好,刚好让我听的一字不漏。

    我倒没觉得什么,如烟面色已变,她的脾气其实和竹喧很像,易怒,容易冲动,但是心地善良。她会和竹喧吵架,甚至闹的很凶,但是当别人欺负到她们头上来时,就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这次要不是我拉着她离开,她就会冲上去与她们理论。

    “叶子你干吗阻拦我?”直到她们走进宿舍大楼,我才松开手。

    我笑,“有什么好计较的。”

    “你要是退缩她们就会更近一步。”如烟仍是气鼓鼓的。

    “要是她欺负我,你再帮我出头也不迟啊。”我不是圣母,但是在向晖和徐雯婕之间,确实是我横插一脚,如果不是我出现,他们也不至于分手。

    “你就是太软弱了。”如烟叹气。

    我继续笑,不是我怯弱,实在是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口舌之争上。

    向晖在冰之缘门口等我。

    我以眼神询问:“其他人呢?”

    他会意的说:“在里面坐着呢,我是出来接你们的。”

    冰之缘火锅城规模不大,但是生意特兴隆,主要是价廉物美,才开业没多久,尚在优惠期,也就是吃五十送十元阶段,因此更是人满为患,要不是下午就叫向晖定下位子,还真是要白跑一次。

    张大鸟和凌峰几乎同时起身,同时拉开身边的座位,同时开口,“坐这儿吧。”

    这话显然不会是对我和向晖所说,因为这两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如烟,从她踏进门开始就没有移开过。

    如烟拉拉我的衣服,要我给她拿个主意,我哪会替她操心这事,摇头,你自己搞定,对哪个有好感就坐到谁身边。

    出人意料的是如烟一个都没选,而是坐到了两者的中间。

    聪明。我忍不住想喝彩了。

    两个都不得罪,两个又都殷勤备至,有好戏看了。

    服务员拿来两份菜单,大鸟和凌峰接过后又不约而同的递给如烟,“你来点菜。”

    如烟客气的推辞,他们两个还是执意如此。

    我在底下用脚踢向晖,他抓过我的手紧握住,一本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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