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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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是你第10部分阅读
    着,告诉自己转过身出了这道门就好。汪然突然站起抱住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抽啜边说:“叶子,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决堤涌出。

    我回抱住她又哭又骂,“不带你这样的,说好了不提这事的……”我再也说不下去,泪眼朦胧,身体微微发颤。

    哭到最后,还是萧赫和向晖把我们俩分开。向晖轻手轻脚的拥我入怀,轻拍我的后背柔声安慰,我把鼻涕眼泪通通

    抹在他衣袖上,他用下巴抵住我的额头,然后垂眸看我,抓进我的肩膀,温温的说:“下次我再陪你一起来。”

    我拼命的点头,但是眼泪掉的更凶了。

    向晖索性欺身上来,温柔的吻去我的泪珠,又在我耳畔低柔的说:“乖,别哭了,回去给你买糖吃。”我破涕为笑

    ,这人安慰人的方式实在是有限,除了哄骗小孩子的招式就没其他办法了。不过,只要奏效就成。

    角落里萧赫的劝说似乎还在艰难的进行中,汪然有的时候比我更为敏感和脆弱,我抹去眼泪,同向晖迅速交换了下

    眼神,心领神会的跟在他身后,悄悄的出了门。

    “你要相信分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见面。”走在楼道口,向晖忽然回过头对我说,孩子气般的笑容,偏生是副一

    本正经的神情。

    我眯着眼笑了会,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

    再次踏进北京站,人潮依旧涌动。

    把大背包搬上行李架,向晖轻吁了口气,在我身边坐定。

    我抱着自己的随身小包斜靠着背椅小憩,璀璨的阳光拂在脸上,照的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一丝明晃晃的亮光在我眼前闪了闪,我下意识的用手去挡,睁眼,直入眼帘的是向晖的笑脸和他攥紧的拳头。

    “手中藏着什么?”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很准,刚才的光亮一定和他有关。

    向晖不答话,缓缓摊开手掌。

    一枚素银戒指静静躺在掌心,玫瑰造型,心形背扣,如同潘多拉魔盒般诱惑着我。

    我小心拈起它,正是我看中的那一枚。

    向晖浅浅笑开,声音低醇如大提琴音,“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我沉默,戒指代表什么我们都明白,所以即便我当时爱煞它也没有要求向晖买给我。

    我继续沉默,我的答案早已浮出水面,他想清楚了没有?

    我持续沉默,戴上这枚戒指,便是有一生携手的决心,他是否有足够的信心允下一生的承诺?

    夏日的朝阳,微微有些灼目,金色阳光下,勾勒出他坚毅的线条,深刻的五官,他的目光如此坚定,脸上漾起和煦

    温儒的笑,我无声的笑起来,心在瞬间满溢,眼眶微润,不见阴霾,唯剩下天边外露的光明。

    我伸出手,把银戒缓慢的推还给他,也看着他的笑容凝结在唇边,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完全不见。他懊丧的摇头

    ,一脸的失望。

    我学着他孩子气的摇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难道你要我自己给自己戴上吗?”

    他惊诧的抬头看我,我笑的越发的嚣张。“你是说……”他欣喜若狂,捉住我的手用最快的速度套在我左手无名指

    上,“从现在起你就是我老婆了。”他得意又霸道的宣誓,眼神肆无忌惮的锁住我,我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白他眼,

    晃了晃手,“以后用钻石的来换。”

    “遵命,老婆大人。”他紧紧抱住我,我能听见彼此起伏的心跳。

    车窗外的那缕阳光似乎越来越明媚。

    第二十九章

    如果你不能确信自己的能力,无法肯定地给予我想要的温暖,那么,请你不要靠近我,我是个太容易沉溺回忆而无

    法自拔的人,昙花一现带不来什么,还会使我更加痛苦,请你理解我。

    暑假一过,我们从大一新生自动升格为学长学姐。

    大二是个比较尴尬的时期,既不再有大一时的新鲜感,又缺少大三生的老成,只不过专业课少了许多,剩下大把时

    间挥霍青春,所以大二生活跃在各大社团的比例是相当之高。

    校的伙食仍是没有丝毫改善,据说网上流传着这样一张帖子:

    大一时,发现有条虫,整碗饭倒了。

    大二时,发现有条虫,把虫挑出来继续吃。

    大三时,发现有条虫,当作没有虫一起吃了。

    大四时,发现没有虫,抗议,没虫咋吃的下饭。

    这……到底是对学校食堂卫生情况的抨击还是对大学生日渐成熟的表现给予肯定,还有待考证。

    临近十一时,我接到汪然的电话。

    鉴于201电话在学校的普及和网络的飞速发展,我同汪然的日常联系从最原始的书信逐渐升级成语音交流,不过我

    俩都是死抠门的那种,一般没有重要事情的话,都在qq上留言,甚至发送电子邮件,连手机短信都很少使用。

    当午夜时分整个寝室都陷入沉睡时,再优美的铃声也变成了噪音。

    是谁半夜三更还来马蚤扰我,我低低咒骂,还是伸出手摸出手机迷迷糊糊的喊了声“喂,”下次一定记得睡觉关机,

    天大的事也要放到第二天再说。

    “是我。”汪然的声音有些嘶哑和沉重。

    “哦,”我半眯着眼打瞌睡,依旧神志不清,“有话快讲,如果是闲聊请打寝室电话,手机费很贵的。”

    “叶子,我和萧赫……吹了。”

    “……”我在几秒后反应过来,瞌睡虫立时被赶跑。“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结结巴巴的问。

    “你没听错。”电话那一头的汪然在苦笑。

    怎么回事,暑假里我和向晖去探望他们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我脑子仍处于不清醒状态。

    我不敢细问,小心的说:“你还好吧?”

    汪然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说话语无伦次,扯直了嗓子说几句,又停下,再继续,如此反复多次,我才从她断断续

    续的叙述中加上我自己的猜测推断出大致的情况。

    汪然有个室友叫孔影的,刚交了个男友,可据说她在家乡有男朋友,此人还是萧赫的发小。萧赫维护好友,而汪然

    不以为然,说这事没谁对不起谁的。本来事情到这里已经结束,可汪然在大学最好的朋友张扬的男友被人抢了,她为此

    打抱不平,还跑去闹事,被萧赫指责了几句,说她对待人有双重标准,汪然火了,两人的脾气一上来谁都拦不住,而吵

    架的时候绝对不会有好话,最后闹到分手的地步。

    听完汪然的描述,我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脱口而出:“萧赫的话没错啊,你的举动和当初金毛狮王找上我有

    何区别?”

    “……”对面静默了一会,汪然突然提高音量,“叶子,我找你诉苦来的,没想到你和他居然一个德行。”她越说

    越大声,越说越激动,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我努力组织语言,“然然,你冷静点。”

    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说什么对我失望,又说我重色轻友,我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

    末了,她又来一句,“叶子,我要和你绝交。”

    我差点气昏过去,想都没想就挂上电话。我把手机扔的远远的,气的直发抖。

    用被子蒙住头,静下心后我才后悔,汪然在气头上说的那些话,我何必要和她计较,可是,要我现在回电话给她我

    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躲在被窝里给向晖发短信,简短叙述了一遍汪然的事,征询他的意见,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的回复,我自己倒是

    睡着了。

    第二天一下课,我就跑去找向晖。

    我知道他惯常去的地方,不是声乐社就是图书馆,第三个地方就是计算机机房,如果这三个地方都不在的话,那就

    一定是待在寝室。所以,我无需电话通知,省下几毛钱的话费也好。

    在图书馆、声乐社和机房寻人未果后,我直奔男生宿舍。每所大学都有一个默认的模式,就是男生去女生宿舍是禁

    忌,而女生去男生宿舍则是一路畅通,连进楼登记都可以免去。

    我高估了自己的判断力,等我在男生寝室仍没有找到向晖的时候,我做出的结论。

    “向晖去哪了?”我问在电脑前攻城拔寨的大鸟。他眼圈虚浮,双目红肿,看来又是通宵未眠,难怪柳如烟最近常

    常抱怨大鸟废寝忘食的连她都顾不上。

    “刚才还在,哪去了呢?”大鸟叼了支烟,东张西望。

    凌峰提醒他,“刚不是接了个电话吗?”

    “哦,对对对。”大鸟点头如捣蒜,“向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你坐会,他很快就回来的,要不给他打个电话吧。”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键入一串熟悉的号码,耐心等待,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我无奈收了线,耸耸肩。

    室内烟雾缭绕,大鸟的烟瘾极大,一根接着一根,半小时后我坐不住了,见他全神贯注的的盯着屏幕,我没有和他

    打招呼,直接走出门。

    出了宿舍楼,左拐就是一片草坪,学校多年不曾修建教学楼和宿舍楼,倒是舍得花大笔资金在绿化带上,所以那大

    片的草地碧绿油嫩,郁郁葱葱,也是小憩和谈情说爱的好去处。

    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我往绿地中央走去。这里视线开阔,可以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如果向晖回来,我一定可以在

    第一时间看到他。

    草坪上早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分散在四处,有几个还是熟人,互相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我寻了块干净的地儿坐下。

    扭过头我才知道为什么刚才他们一个个都笑的那么暧昧,甚至是有些幸灾乐祸。向晖和徐雯婕面对面而坐,向晖不

    知说了什么,逗的徐雯婕媚而含嗔的一笑,他自个的嘴角也挂上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

    当新欢遭遇旧爱会上演怎样的一出戏码?

    我知道现在身旁有多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我们,唯恐天下不乱。

    我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情况会做出何种反应,总之,我浅浅的柔柔的笑了。我缓慢的起身,迈着轻松的步子朝他们

    走近,然后,我清楚的看到徐雯婕的笑容逐渐僵硬。

    “你在这里,我找你半天了。”我亲昵的挽住向晖的胳膊,随即装作才发现还有旁人在场,羞涩的一笑,转向徐雯

    婕,“你好。”

    许是对我的突然出现有些意外,徐雯婕的脸孔白一阵红一阵,呆楞很久才轻轻回道:“你好。”

    向晖笑意不变,清澈流动的目光始终聚焦在我身上,“找我怎么不打电话?累了吧?”他温柔的抚过我额前的碎发

    ,声音不疾不徐。

    我笑的愈加绚烂,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看看向晖又看看徐雯婕,眨眨眼,无辜的低眉,“我打了可是你没有接。”

    向晖从裤袋里摸出手机,后背电池板上一个苹果脸女孩双眼微眯,笑容憨憨,显示屏上仍有未接电话的提示,他仔

    细看了看,抱歉的笑笑:“不小心调成了静音。”

    我垂下头,低低的说:“你们有事谈,我回避下好了。”说完就要站起,向晖一把拽住我固定在他身旁,不容质疑

    的说:“很快就好,你就在这等我。”他回我一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的眼神,我很想笑,又不好太嚣张,

    憋的极辛苦。

    我一会抚弄颈中挂着的银戒,一会把玩着向晖的t恤下摆,时而又插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向晖明显心不在焉,已无

    心思再与她交谈。

    徐雯婕在我们面前显然如坐针毡,没说上多久,她就噌的站起,甩下一句“下次再说”的话,落荒而逃。

    我终于笑出了声。

    向晖搂住我的肩,声音传来,“急着找我什么事?”

    我收起笑容,咬了咬上唇,抬头对上他的眼,“我~不~喜~欢~你~和~她~见~面。”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

    咬牙切齿的说话,满脸杀气重重。

    他学着我的腔调,“我~和~她~是~有~工~作~要~谈~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

    我撇嘴,“我不管。”

    他笑着摇头,“你是个小醋坛子,还是镇江醋。”

    “你有前科,我不放心。”我继续胡搅蛮缠。

    他扒了扒头发,恶狠狠的低咒:“女人,你用错了词。”

    我不置可否,气势汹汹的看进他眼中,“我怕你们旧情复燃。”

    他不怒反笑,我使劲瞪他,“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是事实。”不知道是不是汪然的事影响到我,周身泛起的无助

    孤立感让我越发蛮不讲理。

    他捏住我的鼻尖,纵情大笑,我一掌拍掉他的手,气鼓鼓的问:“你到底答不答应?”

    向晖皱起眉,表情古怪,“叶子,就算我和徐雯婕分了手,还可以是朋友的不是吗?”

    我一点儿都不含糊的答:“我从不相信男女间有纯粹的友谊。”见他摇头,我又补充道:“若是我们分手,必定视

    为陌路。”

    向晖的脸色更难看了,眼中有两团火焰在跳动,“叶子,这是两码事,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怒极,我无理取闹,我不讲道理。

    我垂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回头看,向晖仍在原地不动,我又气又急,加快步伐。向晖如同一阵风似的

    赶上来,双手紧紧的箍住我的腰。

    我微微叹了口气,伸手抚过他略糙的下巴,明明心中已经软下来,嘴上仍是不放松,“如果你真在乎我,就不要再

    见她。”

    向晖面无表情,声音冷冽,“叶子,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没有想到他会为了徐雯婕这样说我,心顿时凉了半截。

    竹喧和袁琅也好,柳如烟和大鸟也罢,因为之前都是单身,这样的感情发展很快,不似我和向晖隔了许多波折,又

    经历了些弯道才走在一起,磕磕绊绊再次难免。我每次拿他和徐雯婕之前的事压他,他总觉得理亏,所以尽量好脾气的

    让着我。可是这次……

    我在心中叹息。难道旧爱还是最美?

    我默默转身,数着自己的步子,而他再没有追来。

    第三十章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一种快乐,幸福。因为不易所以才应该更加去珍惜,不要到失去的时候才懂得。同样,爱需

    要包容。记得有这样的一句话,彼此相爱的人,他们的心是彼此最温暖的。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寝室,把背包一扔,倒在床上。

    竹喧一步步的挪过来,苦着张脸叫:“叶子。”

    我没好气的回:“别惹我,我现在很不爽。”

    粗枝大叶的竹喧根本看不出我正在气头上,她在我脸上拧了一把,“我比你更不爽。”

    我强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了?”

    她整张脸都埋进床单里,双肩微微抽动。我有些担心,可我担心的不是强悍如竹喧突然怯弱似白兔的真实原因,而

    是,我昨天刚换上的干净床单会惨遭荼毒。

    我抹把汗,为自己不厚道的想法默哀三分钟。

    “宁愿相信世间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竹喧的手狠命绞着床单,我心疼的要命,很想提醒她一句,那是

    我的床。可是看她一脸沮丧的摸样,我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猜测竹喧的心情不佳泰半同袁琅有关,自从他毕业离校以后,他们之间的问题也随之增多。

    “你家袁琅怎么你了?”她是把我的床单当成袁琅在折磨,我心惊胆战,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撕烂它。

    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室内有片刻寂静。

    我也跟着叹口气,难道说这两天竟是所有人的倒霉日,汪然如此,我这样,现在连竹喧也陷入这怪圈。

    竹喧眉头微蹙,心烦意乱的敲击着床栏杆,我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变化,见她一会支起额角愁眉不展,一会又是展

    露笑颜含羞带怯,我纳闷的用胳膊肘撞她,“你这是怎么了又哭又笑的。”

    她一个箭步跑到自己的床前,抓起背包,掏出皮夹,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动作一气呵成,毫不含糊。

    “这是谁?”照片上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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