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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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鳅很好吃第2部分阅读
    ……为什么不说?”

    泥鳅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呐呐地,“结果还不是被你发现了。”

    江浩笑道:“因为我比你聪明!让我猜一下,负责确认的人应该是……他叫什么名字来着?”成为外援仅仅两个月的江浩压根没记住另外两个同事的名字。

    而和他们共事了一年多的王倪球同志……“呃,我也不知道……”

    江浩黑线,“就是那个,说跟他女朋友有约的那个!他第一个把事情推给你,而另外那个在指你的时候明显有些犹豫,说明他也知道真相。”

    泥鳅点点头,“当时同时需要要确认的除了地砖颜色还有吊灯的规格,他就让我管吊灯。”

    江浩忿忿不平地说:“确认地板颜色当然方便了,色卡一比就完事,吊灯方面不仅要跑供货商的厂,除了规格外还得检查有无破损……那小子真会捡软柿子捏。”

    泥鳅叹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来找资料吧,现在还不到五点半,地砖的供货商那边好象是七点下班,得赶紧。”

    既然当事人豁达,帮忙的人自然再没什么抱怨的话好说,江浩将几十份文件一分为二,自己拿比较多的那份,把少点的给了泥鳅,双双埋头苦干起来。

    半小时后,江浩找到了相关资料。

    泥鳅打电话去施工现场确定了色号,又给供货商办公室打。

    没人接。

    泥鳅疑惑地看了手表不下三次,“才六点……怎么会没人?”

    江浩抓过电话又打了几通,还是n个长音变断音。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浩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清脆地直敲到人心底,多听一会儿全身都痒。

    泥鳅开始无意识地跟随他的节奏用脚打拍子。

    笃,啪,笃笃,啪啪,笃笃笃,啪啪啪。

    江浩注意到他的配合,邪念一闪,加快了敲桌子的速度。

    泥鳅果然也跟着加快。

    不过脚板怎么也比不上手指轻巧,没多久泥鳅就抱着腿停下来。

    江浩问:“怎么了?”

    泥鳅答:“抽筋……”

    江浩哈哈大笑。

    泥鳅这才知道他是故意的,埋怨地瞪了一眼,摸出手机,“我打组长的手机问问他怎么办好了。”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江浩,他按住泥鳅的手,“直接给供货商的负责人打!你们肯定有对方的名片吧,找出来,打那边负责人的手机!”

    泥鳅一听乐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不过,”他想了想说,“那些名片平时都放在组长那……”

    江浩没等他说完就走到组长的办公桌前,掏出自己的钱包扔给泥鳅,“我来找,你去买晚饭,元午街上那家小笼包,我要两个大笼,和一碗鸭血粉丝汤。”

    泥鳅说:“你帮我,我请你。”说完又把钱包扔了回去。

    江浩接过钱包,一瞬不瞬地看着泥鳅。

    泥鳅被他盯得发毛,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沾什么东西啊。

    “你想请客?”江浩突然半眯起眼。

    “啊……嗯。”

    “你确定?”眯了又眯。

    莫不是生气了?自尊心受创?男子汉颜面扫地?

    泥鳅忐忑地颔首,“嗯。”

    “那……”这下眯成一条细线了,“那就再加一份水晶锅贴饺!”

    泥鳅恍然大悟。

    是笑眯的啊……

    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前两天和朋友说到这个文

    有以下对话

    aaa 16:45:25

    话说 耗子这种生物 会吃泥鳅不?

    bbb 16:46:04

    这个,在一般情况下,这两种生物有可能相遇吗……

    aaa 16:46:20

    在田地里?

    aaa 16:46:29

    田鼠+水稻田里的泥鳅?

    bbb 16:46:54

    ……田鼠吃荤的吗

    aaa 16:47:08

    田鼠和一般老鼠不一样吗?

    aaa 16:47:12

    不知道啊苦恼

    aaa 16:47:32

    早知道就让他叫江猫了名字是朋友取的tat

    bbb 16:47:37

    (乃苦恼个啥!耗子都不苦恼了!)

    bbb 16:47:40

    ……

    aaa 16:48:06

    (相信俺 俺绝对比他苦恼 他吃不吃 怎么吃 吃成什么样 全是俺苦恼的范围!!!)

    aaa是我 于是。。。。。。我最近很苦恼- -

    ps:石头 我知道你披着j在楼里回贴 但是你究竟披了几层?别告诉我楼里的回贴全是你一个人回的,其实这文根本没人看太虐心了啊tat

    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虽然经证实石头兄确实披了五层j

    不过才五层啊(挖鼻孔)

    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我来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7

    挂上电话,江浩把系了一整天的领带扯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上帝保佑,老天有眼。

    不久前,他在组长的抽屉里找到了地砖供应商负责人的电话,对方虽然在外应酬,却也很客气地拨出时间和他商谈地砖的问题。

    经过十来分钟的商量琢磨,最终决定由对方第二天一早派人回收颜色错误的地砖,并于午前运送新的材料过去。

    没想到这么顺利。

    总算了却一桩烦心事,他想,一会儿泥鳅回来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说起来王倪球同志没什么城府,心理活动全表现在脸上,一高兴就笑,笑得两颊的肉堆在一起,大白牙露得既欢乐又坦然。

    这种人现在快绝种了。

    说不定就只剩一个了。

    江浩斜在椅子上感叹。

    心情一放松就觉得饿,江浩摸着肚皮发了两分钟的呆后突然记起泥鳅有买了东西忘了拿的毛病,等他回来还指不定能不能吃上呢。

    想到这里立马蹦起来就往外冲——元午街离公司有段距离,那家包子店生意很好经常排长龙,动作快点说不定还能追上泥鳅。

    出门右拐,再左拐,按电梯上电梯下电梯,从后门走比较近,江浩推开沉重的防火门,准备来个百米冲刺。

    他在冲刺前抬起头看了眼后门对着的那排大叶榕,第一步跨了出去,第二步生生顿住,身体在一拉一阻间失去了平衡,差点没直挺挺地往水泥地上扑去。

    “你又怎么了啊?”江浩快哭了。

    只见从左边数过来第三棵树下,端端正正蹲着一条小泥鳅,他双手放在膝盖头上,似乎捧着什么东西。

    泥鳅一见江浩,立刻露出难民见着粮官的表情,比一般人偏白的脸上分明写着“救命”两个大字。

    江浩走过去,看清楚泥鳅手里捧的是一只毛还没长齐的麻雀,额前的青筋狠抽了两下,“你几岁了还捉麻雀玩?”

    泥鳅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捉的。我一出来就看见它在地上扑腾,飞不起来,还差点被野猫欺负。”

    江浩抬起头看了看泥鳅身边的那棵树,“从窝里掉下来的?”

    泥鳅说:“我没找到麻雀窝……怎么办?捡回去的话肯定养不活。”

    江浩后退了两步,“你检查旁边的树没?”

    泥鳅一呆,“啊?”

    江浩按着额角,“没常识!它既然能扑腾,就很可能是从其他树上掉下来再扑到这附近的……”边说边查看旁边的树,没多久就伸出手指着右数第二棵说,“那个应该是麻雀窝。”

    泥鳅听了高兴地站起来,甩了甩蹲得发麻的腿,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树梢上有只大麻雀在乱跳,肯定是妈妈找不到儿子了!”说着将手中的小麻雀递给江浩,“帮我拿着,一会儿再给我。”

    “你想干什么?”

    “把它放回去啊!”泥鳅挽起袖子,一左一右往手掌上吐了两下口水,刚摸着树干,被江浩拦下来。

    “你?算了还是我来吧……”江浩嘀咕,“这会儿医院的值班医生恐怕都在吃饭。”

    “别小看我!”泥鳅拔高声音说,“我,我以前练过!”

    只见他一只手拉着离地最近的树枝,还没等江浩反应过来,双腿一荡就骑了上去。

    江浩揉了揉眼睛——轻……轻功?

    泥鳅回头冲他笑了笑,小心地站起来,抓住另一段树枝,试了试承受力,又是一荡。

    麻雀已窝近在眼前。

    江浩仰着头叫他,“差不多了!”

    泥鳅坐在树枝上,矮下身,接过江浩踮起脚送上来的小麻雀,站起来将它送回窝里。

    窝里另外还有两只一般大小的,一见泥鳅凑近就叽叽喳喳乱叫。

    在附近巡视的大麻雀也叫起来,扑棱着翅膀冲来冲去。

    “我不是坏人我不是坏人!”泥鳅边笑边拿手去挡眼见就要冲下来的大麻雀。

    江浩在下面看得冷汗直冒,“赶紧下来!小心!诶小心啊!”

    泥鳅回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双手翻转,腿一蹬腰一送,江浩只觉得得眼前一花,人已经站在了面前。

    泥鳅双手高举,抬头挺胸,做了个亮相的动作。

    江浩黑线,问道:“你以前该不会是练体操的吧?”

    泥鳅点头,“市少年队的哦,我的专项是单杠……不过后来由于长得太高,就退队了。”

    “……长得太高……”江浩努力压抑着笑意,表情扭曲。

    泥鳅没注意到,抬起头看着树梢,自言自语,“不会再摔下来吧……”

    江浩不以为然地说:“再摔下来干脆捡回去养好了。”

    泥鳅听了立刻摇头,“不行,会养死……”

    “以前养过?”

    “养过一只蓝色的小鸭和绿色的小鸡。我很用心地养它们,捉虫捉田螺给它们吃,给它们洗澡还吹毛……”

    江浩眼皮一跳,打断道:“洗……澡?吹……毛?”

    泥鳅认真地看着他,“嗯,每天都洗,不过三天后它们还是死了。”

    江浩架不住眼皮跳得都快睁不开眼了,连忙说:“等等等等,你说它们是绿色和蓝色?”

    “嗯。”

    “傻啊!那是被人染了色的,绝对不可能养得活,哪怕你把它们放保育箱都不行!”

    “啊?”

    江浩决定放弃讨论这个话题,“走,吃饭去,饿死了。”

    泥鳅被他扯了几下,没动作。

    江浩仔细一看,好嘛,双眼都失焦了……

    “想什么呢?”江浩拿手在他眼前晃。

    泥鳅回神道:“我决定了!”

    “啥?”

    “我以后老了绝不会轻易养动物,就算要养也只养身体好的!”

    “……你有没有好好听人说话啊,我说你养死小鸡小鸭不是你的错。”

    泥鳅大概没听见,继续说:“要养大型的!坐着有半个人那么高的狗!”

    江浩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泥鳅。”

    泥鳅呼吸被阻,闷声闷气,“啊?”

    “泥鳅我问你。”

    “啊……”

    江浩贼眉鼠眼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身长1米84,毛重78公斤的……够不够大?”

    8

    这段时间工作忙,仔细计算起来至少有两周没关注gay群的动向了。

    以至于泥鳅对那群女人的聊天术语越来越陌生。

    什么是排,什么是雷,什么是lz hi lz bye,看来看去怎么都不明白,问了也只招来众人的tx,没人认真解答。

    话又说回来,究竟什么是tx?

    王倪球同志苦恼极了。

    手摸着键盘,气运了三次,呼吸,呼吸,深呼吸。

    还是没勇气按下去。

    虽然很想和她们谈谈,听听她们的意见,但又怕被人看笑话——即便是在青春期就发现自己比起女人来更喜欢男人,也并不代表他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就这么说出去,会不会被怀疑在装单纯?

    其实掰起指头,初中的同桌的他,高中的体育老师,大学的食堂学徒工,从小到大,让他泥鳅稍微有些感觉的男性数来数去都不过三只,而且全都止步于自己淡得无味的暗恋。

    全都没能真正成型。

    所以这还是第一次嘛……泥鳅低下头偷笑。

    从他帮自己换网线水晶头开始,从他和自己成朋友开始,依赖和信任就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日渐加深,沉淀变质——是个好人哪,想人所想,急人所急;长得帅却从不耍帅,开朗真诚,偶尔会说些让人尴尬的话,却偏偏无伤大雅。

    具体不知道是哪一天,早上醒来时满脑袋都是他,想见面,想触碰,想时刻站在他身边,看他笑,听他说话,哪怕是挖苦的话也行……

    在这个信息满天飞,大家都不够纯洁的年代,就算迟钝如泥鳅也知道,自己恋爱了。

    是绝不虚假,毫无怀疑,真真正正地打从心眼里喜欢上了另一个人。

    避无可避。

    也没必要去避。

    由于性格的原因,泥鳅从小就有坦然接受现实的气度,心想既然是这样了,与其自我纠结,不如考虑以后的事情比较靠谱。

    比方说……怎么追?

    有了喜欢的人当然要追到手啊!

    如果有人问泥鳅,泥鳅肯定会这么回答。

    ——你没想过你们都是男人,一般人会觉得……变态吧?

    如果这么问的话,泥鳅则会……“啊!对啊!江浩他也是男的!”

    ……当然,这也是性格的原因。

    咳,回正题回正题。

    关键是,怎么追!

    就在泥鳅终于忍不住敲出“你们都谈过恋爱吧”这八个字后,gay群的众多成员终于迎来了八卦的新时代。

    所以怎么不说女人的直觉可怕嘛,当时在线的几个人,单凭泥鳅一句问话就断定他有了喜欢的对象,顷刻间炸开锅一样的询问一条接一条,三分钟内聊天记录翻过好几页,泥鳅目不暇接,完全无法应对。

    ——对方是什么人?比你大还是小?

    ——高不高?帅不帅?有钱没钱?没结婚吧?

    ——怎么认识的?同学?同事?同住?

    ——你们发展到什么阶段了?

    泥鳅紧张地动起四根手指,“我说我只想养大型犬,他说他够大。”

    ——哗!我养你!!!我养你啊!

    ——tat泪奔!“养”果然比“爱”更萌!

    ——掀桌!那是赤果果的暗示啊哇唬!

    ——泥鳅!上!别怕,坚定地压!

    “真的?”泥鳅有些兴奋,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可他不像同性恋,而且很高。”

    ——frjj都开演唱会了,这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直的掰弯就行,怕啥?

    ——身高不是问题,关键是气势!攻要有攻的气势!

    ——俺认识不少小攻比小受矮的组合,没事,照样压!

    泥鳅对着显示器摆了个健美先生的招牌pose——唔,还是有一点肌肉的。

    他满意地笑了笑,继续打字,“好。具体的步骤呢?”

    ——呃……

    ——这个……

    ——啊诺……

    原来全是些纸上谈兵的家伙,一遇到具体问题,集体偃旗息鼓。

    一下冷清下来,半晌没人开腔。

    最后还是群主耐不住寂寞——

    内啥,嘿嘿,他不是暗示你养他嘛……虽然男人和男人的组合有些内啥……哎,要不,你就先养养看吧……

    那家伙晒黑了。

    江浩一边做事情一边用眼角余光追着泥鳅跑,以前他偏白,肤色比较明亮,而现在,整个人跟涂了灰褐色油漆一样,走到哪儿都能带去一片稳重的亚光。

    中午在公司食堂吃饭的时候找了个机会问他,得到的答案是房子到期要重租,这几天都顶着太阳跑中介。

    江浩问他怎么不续租。

    泥鳅红着脸说房东突然涨了价钱,而且涨得不大合理。

    “涨了多少?”

    “百分之……五十……”

    江浩捶了一下桌子,“太过分了!黑心嘛这不是……退了退了,坚决要退!”又问,“那你房子找得怎么样?”

    泥鳅拨弄着盘子里的胡萝卜,“没找到,不是太贵,就是太小。”

    “你想找多大的?”江浩看他似乎不爱吃胡萝卜,顺手夹起一撮来放进自己的嘴里。

    泥鳅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一室一厅,建面40以上的。”

    “心理价位呢?”

    “呃……一、一千,”一看江浩皱眉了,连忙补充,“二……”再看他还在皱,便继续补充,“或者五,都行……”

    江浩想了想,“难度有点大……不过我认识一个做租房中介的人,一会儿回办公室我把他电话找给你,就说是我介绍的,看他那里有没有合适的。”

    泥鳅一脸崇拜,“你人脉真广。”

    江浩得意地摆了摆手,“一般一般。”顿了一下接着说,“那家伙不是什么良民,找房子就找房子,别跟他交往太深。”

    泥鳅点头。

    “还有,如果他问起你关于我的事,什么也不准说!”

    泥鳅疑惑了,“你们不是朋友吗?”

    江浩干笑,“谁跟他是朋友……”一看泥鳅满脸好奇,假咳了一下,“他是我哥的朋友。”

    “啊?你有哥哥?你不是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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