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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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30部分阅读(2/2)
  灯火通明的院落,已经近在眼前。

    守在院落外与门外的侍卫们,看着突然到来的宫宸戋,立即上前行礼。只是,到来之人周身所散发的气息,让一行侍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宫宸戋没有理会一行侍卫,直接目不斜视向着前方紧闭的房门走去。

    ……

    房间内,一点点缓和了那一丝僵硬的琳琅,再度为云止褪起外袍来。因着云止躺着,那解开的外袍若想褪下,就必须将云止扶起来,再将衣袍自云止身下抽出。

    琳琅犹豫许久,最后, 终是咬了咬牙,在床沿落座,扶着床榻上的云止坐起身。

    白色、银丝绣边的衣袍,一寸寸退下。琳琅不觉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庆幸云止并未醒来。这就表示着,他今夜是安全的。

    而,也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毫无征兆被人一把推了开来。

    琳琅诧异,本能的侧头望去。一时间,忘记了云止还被自己扶在怀中,忘记了自己的一只手上,还握着刚刚褪下来的那一件白色外衣,忘记了……

    于是乎,当推开房门的宫宸戋一眼望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刹那间,宫宸戋的面色,明显沉了下来。

    屋外的侍卫们,感觉到前方之人周身的可怕气息,皆聪明的后退了一步,没有上前。

    琳琅此刻,当然已经知道,门口出现之人,是东清国的右相宫宸戋。于是,在慢慢的反应过来之际,急忙放开被自己扶着、依然沉睡未醒的云止,便屈膝跪了下来,轻轻的唤了一声,“右相。”

    宫宸戋抬步,向着床榻的方向走去。

    那一声又一声的脚步声,徒然给琳琅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滚出去。”

    三个字,一刹那,如冰雹砸落下来。

    琳琅浑身一颤,一时间,不敢多言什么,急忙起身,便向着敞开的房门走去。

    宫宸戋没有多看琳琅一眼,这个人,待会再好好的处置。最‘该死’的,还是此刻依然躺在床榻上安然沉睡之人。只是,打又舍不得,杀更舍不得,罚又不知该罚什么,徒然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一个女子,你……你……”

    半响!

    宫宸戋终是轻若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似是有些无奈。

    随后,一拂衣袖,在床榻的榻沿落座下来。伸手,拉过床榻里侧摺叠着的锦被,想为云止给盖上。

    只是,就在锦被覆着上去之际,忽的想起,刚才那琳琅抱着床榻上之人。

    霎时,宫宸戋不觉稍微皱了皱眉,不喜欢床榻上之人身上带着别的男人气息安然入睡,非常不喜欢。于是,随即将锦被一拂,便伸手一把‘扶’起了床榻上的云止,要为云止褪去身上仅剩的里衣。

    已是初春,身上自然不可能穿太多的衣服。云止也就只穿了一件里衣与一件白衣而已。

    在宫宸戋一点也不温柔,甚至堪算‘粗鲁’的动作下,一下子猛然被宫宸戋给拉坐起来的云止,整个人便一个惯性的向前倾去,直接倒入了前方宫宸戋的怀中。同时,一手好巧不巧恰撞落在宫宸戋的两腿之间。

    下一刻,云止因着这一动静,渐渐清醒了过来。于是,一边慢慢睁开眼睛的同时,那落在宫宸戋两腿之间的手一边往下一按,想借力坐直身来。

    正文 第十章 诬陷

    章节名:第十章 诬陷

    你的手,到底往哪放、往哪按呢?

    一刹那,宫宸戋某处倏然一紧。蓦的低头,望向落在、按在他两腿之间的那一只手。

    云止浑然未觉自己的动作、也浑然未觉宫宸戋的蹙眉。昏昏沉沉的脑子,在渐渐、一丝一缕恢复清明之中。同时,一双原本紧闭的眼睛,在手掌借力撑坐直身的时候,轻微眨动着慢慢掀开。

    火光电石间,霎的,就在那一发千钧之际,宫宸戋忽然眼疾手快一把点了云止的昏|岤。

    下一刻,刚刚清醒过来的云止,那才普一微半掀开、压根还来不及看的眼睛,便又闭合了回去。同时,身躯,无力的往前一倒,一如之前在凉亭中时一般,整个人依入了前方之人的怀中,再无任何知觉。

    宫宸戋略平复着呼吸。刚才那一刹,心跳再次微微加快。比之之前在凉亭内,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时,安静、明亮、房门敞开的房间内,再无任何声响,静得连一根细针掉在地上亦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毕恭毕敬、整齐有序站在房门外不敢踏入房间半步、亦不敢往里偷窥一眼的侍卫们,止不住无声无息的暗暗交汇了一眼。不知此刻的房间内,究竟是何种情形了?也不知右相,为何会这么深更半夜突然前来?更不知那一个人到来的时候,周身为何会携带着那样令人退避三舍的凝怒气息?

    琳琅安安静静站在一侧,低垂着头。若非一眼望过去注意到,简直恍空气般透明。

    房间内,宫宸戋任由重新昏睡过去的云止倒在他怀中。安静中,他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的呼吸吐露在他的颈侧,也能清晰的闻到那一丝自她身体内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清新幽香。半响,有些不舍的将怀中之人往床榻上一放,站起身来。经过了刚才那一‘小插曲’,徒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若是他此刻真的为她褪去了身上的里衣,那她明天一早醒来问起,一切不就……

    不过,委实不喜欢她身上带着别的男子气息安然入睡!

    遂即,神色已然恢复如常,对着敞开的房门便吩咐道,“立即端一盆热水,再唤两名婢女前来。”

    门外的侍卫们得令,不一会儿,便唤来了两名婢女。

    两名婢女,在快速踏入房间后,躬身行了一礼,小心谨慎静等着上方那端坐品茶之人开口吩咐。

    “去将左相唤醒,再煎一碗醒酒汤来。”

    婢女应声。一人,快步走向床榻的方向。一人,急忙转身前去准备醒酒汤。

    昏|岤已经被解开的云止,在婢女的几声轻唤下,低敛的长睫轻微颤动了一下,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上方那有些熟悉、却又陌生的白色纱幔。紧接着,是婢女的脸……一时,云止止不住微微一怔,隐约有一丝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感。

    下一刻,凉亭内的情形,一一映入脑海。

    当时,她好像有些喝醉了。然后,起身那一刻,一下子又无力的跌坐了回去。

    渐渐回想到此的云止,不觉再闭了闭眼。伸手,一揉再揉宿醉醒来后不可避免有些疼痛的额角。没想到,她竟在宫宸戋面前醉了。

    “左相,奴婢伺候你更衣?”

    见云止醒来,婢女原本紧绷着的心,不觉微微一松,小声询问道。

    云止摇了摇头,目光,随即开始环视四周。下一刹,一眼便看见了屋中央端坐品茶的那一袭白衣。

    这一下子,云止原本松散的心,不由猛然给提了起来。拒绝婢女的搀扶,自己双手一撑床榻,坐起身来。心中疑惑,宫宸戋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内?随后,依然有些无力的身躯,慵懒的往后一仰,倚靠在身后的床棱上,再扯过一旁那一条锦被覆盖住自己下半身,开门见山问道,“右相,你怎会在此?”

    “左相醒了麽?”

    宫宸戋不答反问,侧头,神色淡然无波向着床榻上坐起身的云止望去。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根本不存在。

    云止闻言,且浅笑着回道,“本相,自然醒了。”微微一顿,再问,“刚才,让右相见笑了。只是,不知右相此刻,为何会在本相的房间?”

    “本相刚刚救了左相一命,左相该感谢本相才是。”他勾唇而言。神色,再自然不过。

    云止有些不解,皱了皱眉后,目光望向一旁刚刚唤醒了她的那一名婢女,想知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

    婢女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在收到云止询问的目光后,立即低垂下了头去。一双手,交握置于身前,一副小心翼翼而又谨慎小心的样子。

    “那琳琅,是刺客。刚才,若非本相来得及时,左相恐怕……”

    宫宸戋看着床榻那边的那一幕,薄唇闪过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弧线后,一边继续慢条斯理的品茶,一边面不改色说道。

    云止听着,长睫不由一敛,呼吸着闭上了双眼。心中,止不住有些懊恼自己今日怎么就喝醉了,如此松懈、一点防备也没有?只是,宫宸戋此言,是真是假?不过,他也没必要拿这样的事来欺骗她。

    片刻,云止勉强提起一丝力气,掀开身上的锦被起身下地,再去屏风后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外衣出来。继而,就着婢女送上来的热水洗了洗脸,去到屋中央的正位坐下,与宫宸戋并坐首位。

    这时,另一名婢女将刚刚煎好的醒酒汤给送了上来。

    云止接过,低头,不紧不慢喝了一口。随之,眉宇稍稍一皱,味道不太好。问道,“琳琅此刻在哪?”

    宫宸戋示意屋外的侍卫将琳琅给带上来。

    一时间,整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俨然成了一间‘衙厅’。而并列端坐首位的两个人,是审问的‘县官’。至于,屋中央之人,自然便是‘犯人’了。

    琳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眼下这一阵势,犹豫了一下后,屈膝跪了下来。

    云止一边端着醒酒汤,再稍微喝了一口。一边借着屋内的明亮烛光,不发一言的打量起下方下跪之人。今日,她非常确定,乃是第一次见他。

    他想要刺杀她?

    难道,他竟是算准了她今夜会前往那画舫、并且会要他?

    想到此,云止直觉有些不太可能。眉宇,止不住再度轻微一皱。不然,就是对方实在太厉害了,连这也能算准。

    宫宸戋黑眸波澜不起,淡淡掠过下方跪着之人。除了长得美一些、外加抚琴好之外,他实在没看出来下方之人有何特别之处,不解身侧之人为何就偏偏非要他不可?难道,真是一眼看上了?“左相,此人意图不轨,可要好好的审问审问一番。”

    “那右相觉得,该如何审问呢?”云止听着,浅笑着将问题丢给宫宸戋。

    “本相一向不介意用刑。不过,此人既然是来刺杀左相、对左相不利的,那么,还是由左相亲自拿主意该怎么审吧。”微微一顿,有意无意的再衔接一句,“不过,若是左相嫌太麻烦的话,直接杀了也无妨。反正,不过只是个男伶而已。”

    琳琅安安静静的跪在下方,对于前方那两个人的对话,一句也听不懂。

    云止抿了抿唇,宫宸戋这话,明摆着就是要自己杀了琳琅。先前,还不惜出价五百万两买他,如今,竟冷酷无情的要置他于死地。这男人的心,变化之快,委实让人有些猜不透,摸不清。笑着道,“本相不嫌麻烦,既然是要刺杀本相之人,本相自然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说着,望向那跪着的琳琅道,“琳琅,本相今夜,将你赎出了青楼,可以说是将你带出了火坑,你不谢本相,却反过来杀本相,是何道理?”话语,不轻不重,不缓不急,也不带任何气势,好似只随口闲聊般一问。

    琳琅闻言,整个人怔住了。他刺杀‘他’?根本没有的事!

    “左相,一个胆敢行刺之人,你觉得这样一问,就能得到结果麽?”宫宸戋淡笑一声。显然,不满意云止这样的态度、不满意云止对下方之人如此平和。

    一句话落,下方的琳琅猛然意识过来什么,于是,一刹那,难以置信的倏然抬头向着前方那一袭金丝绣边望去。是他,是他在诬陷他,他这是要置他于死地。只是,他在此之前,从未曾见过东清国的右相,也与他无冤无仇,那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堂堂东清国右相,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意识到这一点的琳琅,浑身抑制不住的轻微一颤。随即,又安安静静的低垂下了头去。无人看到的眸底深处,闪过一丝自嘲之色。他,本就是一个命如草菅之人。

    平静、没有任何语气道,“左相,奴家没有。”

    “看来,他是不会乖乖的说了。左相,你觉得,这该如何?”

    用刑!两个字,云止焉有不知宫宸戋那一丝弦外之音。只是……眉宇,不觉又一次一丝丝紧皱起来……这一片刻的时间,她一直留意着下方下跪之人的神色。而从他的神色之中,她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相反,那一丝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柔弱,反而引得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这样的人,他要刺杀她?

    直觉,云止觉得这一件事,有些说不出的怪。可宫宸戋也确实没必要如此无中生有……

    正文 第十一章 南灵

    章节名:第十一章 南灵

    十指纤纤,擎醒酒汤一盏。

    她慢斯品着,红唇的唇角,始终噙着那一抹淡然处世之笑。

    认真的神色,似在思考,又似是为难。屋内的空气,因着她的沉默而悄然陷入安静之中。

    宫宸戋也不急,悠然而坐,同样慢斯品着手中的茶。浓密的长睫,半敛住一双深不见底如古潭的黑眸。一举一动间,般般入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丝‘至雅’之气。同时,也不失那一股浑然天成之势。

    琳琅低垂着头,安安静静跪在下方。

    屋内,先前唤醒云止的那一名婢女,不知何时已经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屋外的侍卫们,整齐有序排成左右两列、面对面而站。未有一个人发出一丁点声音,亦未有一个人敢大胆的侧头窥探屋内情形。

    时间,一时不觉无声无息流逝。

    所有人,都在耐心等着那一个如品茶般品茗醒酒汤之人开口。

    许久,就在屋外所有人都以为屋内之人不会开口时,只听,那一道清悦适然的声音不缓不急响起。

    “既然是刺杀本相之人,那么,就不劳烦右相了,本相自会处理。夜已深,右相日夜兼程到来,想必疲惫,还是先行回去休息吧。另外,右相有什么重要的事,我们明日一早再谈也不迟。”她言,音声中,似乎能明显听出、感觉出那一丝淡然闲和之笑,但却是威严自成,并非询问般的口吻,透着一丝不容人拒绝反驳之气。

    宫宸戋端着茶盏之手,轻微一顿。岂有听不出那一丝‘维护之意’的道理?

    琳琅始终深深低垂着头,那如蝴蝶的羽翼般无声无息轻敛着眼眸的长睫,在上方话语语声落下的那一刹那,微乎其微的一颤。他以为,上方之人会愤怒、毫不犹豫的对他动刑,甚至直接杀了他。可没想到……

    隐约的,他似乎,也听出了那一丝……维护。

    只是,可能么?

    然,双膝着地,冰冷的寒意蔓延过全身,却丝毫无法掩盖先前披风所带来的那一丝暖意。

    片刻,琳琅忍不住俯身,向着前方磕了一个头。再目光,静静的望着自己略前方的地面开口道,“左相,奴家没有要刺杀左相。”那一丝细微的暖意,以及那一丝疑是错觉的维护,徒的让常年来已经认命了的琳琅,不知怎么的,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话语,一字一顿,虽轻却异常坦定。只为,不想上方之人误会。

    “那也就是说,是本相在诬陷你了?”

    因着云止那一丝维护而已然心生一丝不悦的宫宸戋,再开口的低缓声音,徒然如一阵寒风在屋内席卷而过。

    琳琅闻言,一瞬间,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浑身一颤,徒然不敢抬头看前方说话之人,亦徒然不敢回话。同时,衣袖掩盖下的双手,因战粟而一寸寸收紧了起来。然,尽管如此,心中的那一个念头依然存在,只希望上方之人不要误会他。而这么多年来,琳琅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希望’过了。

    云止自然感觉到了宫宸戋话语以及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丝恼意,只是,徒然不知宫宸戋究竟在恼什么?

    四目相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爱生很’?因得不到,就想毁灭?以至于,对方出言反驳了一句,就不觉恼怒?一时间,云止为自己心中所想,吓了一跳。

    宫宸戋不知云止心中所想,神色淡漠望着云止。想知道,她是信他,还是他?

    云止在宫宸戋平静却隐隐透着一丝冷意的直视目光下,端着醒酒汤碗的手,指腹有一下无一下的细细摩挲起了温热的碗身。心下,始终好奇宫宸戋买琳琅的目的?以及,眼下对这琳琅的态度?可是,终是半天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片刻,且莞尔一笑,淡然从容重新回视向宫宸戋那目光。

    道,“右相说笑了,何必为了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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