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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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31部分阅读
    了一个小小的琳琅一句反驳而置气?即便是杀人犯,也还有为自己辩解的时候。”

    说着,再又浅浅一笑,欲缓和眼下的紧张气氛。眸光,在这一过程中,略侧瞥了一眼下方头似乎因着自己的话语而再低垂下一分去的琳琅。继而,语气不变,更显得一丝轻松之色,不紧不慢衔接着道,“右相无需在意,一切,都交给本相来处理便好。”

    “可本相,就是在意了。今夜,若左相不能给本相一个满意的结果,这诬陷之罪,本相断不会善罢甘休。”

    一句话,他明明确确拒绝了云止先前的‘送客之意’。并且,还理据得当,理所当然,既阻挡了云止后面会再有的‘请送之意’,也从另一方面给云止施压,令云止必须对琳琅做出个决断。而且,言外之音,这个决断,若是不合他意,便是与他作对。

    他面带沉色、情绪不辨望着她,似乎,就是要与下方安安静静跪着的琳琅过不去。

    云止眉宇轻蹙,微打了个小结。烛光下的面容,隐约凝着一丝微沉。难道,宫宸戋与琳琅之间,存在私仇?可是,依着宫宸戋的作风,与他有仇的人,他从来都直接杀了,干脆又有省事。

    空气,不知不觉,再度陷入了安静之中。

    桌面上,燃烧着的烛火,在屋外时不时吹拂进来的沁心夜风下,轻微来回晃动。

    云止一边端着渐渐冷却了的醒酒汤,如茶水一般继续慢品。一边垂眸望着下方的琳琅。那男子,身形纤细瘦弱的不成样子,之前,到来时站在凉亭外,她便担心他会不会被一阵风给吹走。此刻,他静静的跪在那里,低垂着头,让人感觉不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生气。似乎,已经认命。

    再一重新纵观事情始末……

    一时间,云止岂还会看不出一切不过是宫宸戋在无中生有的诬陷?

    只是,宫宸戋既然诬陷了,那便是要置琳琅于死地。在救与不救之间,其实,就是与宫宸戋作对与否的一个区别。

    意识到这一点的云止,不由在心底暗暗的问自己,为了一个琳琅,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琳琅,为了一个今夜才不过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子,与宫宸戋作对,值得么?

    宫宸戋此人,三年的时间,近乎‘朝夕相处’,她焉有不了解他的道理?

    宫宸戋也不在意云止看出来,他要的,无非就是云止亲手杀了琳琅而已。原因,只因为她‘看上了下方那下跪之人’,只因为她竟然‘维护下方那下跪之人’。

    琳琅跪在地面上,低垂着的头,于冰冷的地面上投射下一片小小的剪影。

    那一份本该出现在女子身上的柔弱,那一份合该属于女子的婉静娴柔,那一份……怜惜之情,悄然无觉间,再度在云止的心中油然而生。

    下一刻,云止叹了一口气,心中已然有了明确的决定。

    “右相,此人,已是本相之人。若犯了什么错,还请右相看在本相的面子上,可以既往不咎。”

    “左相的意思,便是要维护他了?不介意他刺杀左相你?”

    “是!”

    两个问题,一个回答,简洁而又明了。无形中,也越发彰显了那一丝坚定之意。

    音落,下方跪着的琳琅,浑身抑制不住再次一颤。只是,此一颤与上一颤,截然不同。上一颤,是惊惧在前方那一袭金丝绣边的冷慑之下。而这一颤……一瞬间,琳琅的眸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迅即,不自觉缓缓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向着前方望去。

    宫宸戋端着茶盏的手,刹那间,指尖明显一收紧,“你再说一遍!”

    云止料到了宫宸戋会恼怒,所以,对于那一股倏然间笼罩而来的冷厉之气,早已做好了准备。四目相对,分毫不让。维护之心,显露无疑。一字一顿,从容不迫,“右相,本相已经说了,他是本相之人。那么,要怎么处罚,自然都由本相来决定。同样,若是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右相你,因着他是本相之人之缘故,那本相代他亲自向右相道一声歉,希望右相能大人有大量,网开一面。”

    “你……”

    “右相,你若还要追究,便是故意与本相作对……”

    语声,明显加重的话语,毫无停顿的紧随而上,犀利自成。一刹那,但见对面的宫宸戋,怒意倏的一燃,徒的拍案而起。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倒在桌面上,溅出点点水渍。

    云止亦紧接着站起身来,依然分毫不退。衣袍,在房门外吹拂进来的寒风下,轻微飞扬而起。周身,浑然天成一股屹然临渊之势。

    宫宸戋衣袖下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紧握成拳。

    安静得简直令人屏息的空气中,琳琅甚至清晰听到了一道骨骼‘咯咯’作响之声。

    “你真的要维护他?甚至,不惜与本相为敌?”一字一顿,恍若冰雹一颗一颗砸落下来,可却又毫无情绪。

    “是!”依旧是一个字,铿锵而有力,一如刚才,或许,更甚刚才。

    “你……”

    一瞬间,对峙的场面,倏自展了开来。

    许久,又或者不过刹那,突的,宫宸戋勾唇淡冷一笑,似自嘲,拂袖而去。

    转身的那一刻,云止不觉暗暗松了一口气。而宫宸戋,却似乎隐约感觉到左心口轻微一疼。很轻很轻,轻到不及拔根头发疼痛的百分之一、千分一之、万分之一,可却腐蚀着心。她竟然,竟然……竟然这般不惜一切的维护一个男子,更不惜与他为敌……

    屋外的侍卫们,听到脚步声,赶忙低垂下头去,大气不敢喘一下。

    夜已深,寒风在夜空下呼啸个不停。幕色,彻底笼罩、沉压大地。那离去的身影,衣袂飘摇,顷刻间,便融入了黑夜之中,消失不见。又或者可以说是,被黑夜吞噬殆尽。

    一眼望去,只觉,空荡荡的院门外,瑟瑟萧萧之气,冷冷清清之光,独显寂寥与空无。

    云止望着望着,一时间,一贯平静如水的心底,不知怎么的,竟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刚才那一刻,其实,不过是为故意激宫宸戋而已,就为让他离去。不然,有他在,琳琅……

    半响。

    云止慢慢收回视线,重新落座。

    随后,一边望着依然跪着的琳琅,一边问道,“你认识右相?”

    琳琅低垂着头回答,“奴家不认识右相。”

    “真的不认识?”

    琳琅摇了摇头,是真的不认识,并非说谎。

    云止看着,渐渐的,心下便越发疑惑了。那宫宸戋刚才,唱的是哪一出?

    醒酒汤已冷,本就不好喝的味道,便越发难以入口了,有些苦涩,有些冰凉,有些……云止轻轻放下,不欲再喝,道,“起来吧。”

    琳琅一愣,却并没有立即起来。

    云止也由着琳琅继续跪着,再问,“右相刚刚说,你刺杀……”

    “左相,没有,奴家真的没有……”琳琅立即摇起头来,急切的神态,竟是将云止的话给中途打断。

    云止酒醉已经彻底醒来的身子,此刻,依然还带着一丝无力。下一刻,一边看着下方的琳琅摇头,一边身躯慵懒的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半天没有说话。若非始终一眨不眨的睁着一双波澜不起的眼眸,险些要让人怀疑她是否已经睡着了?

    “起来吧,本相让侍卫带你下去休憩。没有本相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免得到时候再碰到宫宸戋,届时,她就不知道能不能如此次这般保住他了。

    琳琅闻言,小声的应了一声‘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片刻,侍卫便将琳琅给带了下去。房门合上,房间内,便只剩下云止一个人。

    云止在房门合上好一会儿后,忍不住用指腹,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醒来的那一刻,便觉得唇角有些怪怪的。只是,徒然说不出哪里怪了。心下徘腹,宫宸戋此来,究竟为何?

    一夜无眠,第二日一早,云止早早起身,前去大厅等候宫宸戋,想要问个清楚。然,却被侍卫告知,宫宸戋一大早便已经出去了。似乎,是亲自前往了‘东丽山’。而云止,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宫宸戋昨天中午便已经到了,并且,还亲自审问了那一干‘东丽山’匪徒。

    “今日,若是有人前来寻找本相,”云止没有忘记昨夜与楚飞扬朱银安一干人的约定,“记得好生招呼,不得怠慢。就说,本相有要事前往‘东丽山’了,中午便会回来。”

    吩咐完,云止带着两名侍卫,也向着‘东丽山’而去。当时,太过顺利的剿了一干‘东丽山’匪徒,她便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昨天,亲自前往‘东丽山’勘察时,却遇到了楚飞扬,于是,就随着楚飞扬一道而去,便耽搁了 一天。宫宸戋一大早前往‘东丽山’,难道会与此次到来的目的,有关?

    云止心中不觉思量。

    与此同时,另一边。

    客栈内的楚飞凌,突然收到了一封信函。

    将信函打开后,望着信函上所诉的内容,楚飞凌的面色不觉微一凝沉。

    楚飞扬见楚飞凌面色奇怪,不由好奇心起。于是,一个上前便直接从楚飞凌手中取过了信函,念读起来:

    下月初六,乃是‘南灵国’皇帝六十大寿。‘南灵国’皇帝派了使臣,向各国递送了请柬,请各国前往一聚。凌儿,此次,你便与扬儿两个人代表‘西楚国’前往。记住,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最后一个字落,楚飞扬的面色也不由凝沉起来。

    片刻,楚飞扬似突然想到什么,欣喜之色明显盖过了凝沉,对着楚飞凌便问道,“二哥,你说,‘东清国’会是谁前往?会是左相云止吗?”

    “或许吧。”

    “那我们去吧,二哥,或许路上还可以结伴而行。”楚飞扬欣喜越胜,简直恨不得此刻就出发,“二哥,快一点,我们现在先去‘东丽城’。”

    东丽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云止徒步上山,留意着四周的一切。后方,紧跟着两名侍卫。

    当,行至半山腰时,不经意抬头的那一眼,蓦然便看见了那一袭独自一个人负手站在悬崖边、衣袂飘飘的金丝绣边白衣。

    正文 第十二章 言拒

    章节名:第十二章 言拒

    旭日东升,那一个负手而立、站在悬崖边之人,周身似覆了一层金色的璀璨光芒。衣袂飘摇间,单单一抹背影,便已是夺人心魄!

    云止望着,微楞了一下。随即,抬步向着悬崖的方向走去。

    悬崖边,宫宸戋俯视着下方密密麻麻串连成一片的城池。对于身后临近的脚步声,似没有留意到,又似留意到了却因知道是谁而不想理会。

    云止在宫宸戋身后三步之遥处站定脚步后,挥手让紧跟着的侍卫退下。

    一时,春风拂拂、和煦阳光普照的光秃秃悬崖上,便只剩下了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风过处,两袭不相上下的白色衣袍,肆意向着身后飞扬开去。

    绣边的金丝与绣边的银丝,无形中,恍若两条金绫与银绫在半空中轻悦舞动。

    云止不发一言望着宫宸戋那峻拔、笔直的背影。前方的那一个男人,即便‘朝夕相处’了三年多的时间,可她还是无法自信的说‘了解他’。

    良久!

    终还是云止先开了口,“右相,不知你此次到来,究竟所谓何事?”

    宫宸戋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似乎,并未听到云止的话。但,就在云止准备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却见他不紧不慢从衣袖下取出了一封信函。

    云止疑惑,走上前去。随后,伸手接过,打开。

    里面的内容,不过寥寥数语。然,所陈述的信息,却足以让人心下一沉。

    云止看着,直到最后一个字落入眸中,眉宇不自觉轻微皱起,“右相,这消息,你是哪里得来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一句话,在崖底呼啸上来的风声下,越显清淡无波。甚至,他没有侧一下头,没有看出现的云止一眼。

    云止再一皱眉,并不怀疑信函的真实度,只是……

    信函上的内容,明明白白陈诉了一个信息,说‘东丽山’上掩埋了很多‘火药’。

    这个大陆上,早已经有了烟花的存在。而每年的年关之时,各国、各城也往往会彻夜绽放烟花来庆贺。而烟花,由最开始的竹筒炮竹一步步演变而来。虽然,简单至极,可也有着最基本的爆破作用。而这样的爆破,离不开‘火药’。

    对于这个大陆上的‘火药’二字,云止这些年来,自然是有所了解的。

    烟雾弹所利用的,也正是这‘火药’。

    只是,因着是处在刚刚发展起来的阶段,各中威力,并不是很大。可,尽管如此,若数量真如此刻信函上所说这般众多的话,一旦爆炸,后果还是不容设想,不容小觑。只是,‘东丽山’既然埋了如此多的‘火药’,那她前两天倾剿‘东丽山’的时候,为何‘东丽山’的匪徒没有使用?

    这其中?

    “这‘东丽山’的匪徒,其实,就是一帮引子。目的,只为引左相你前来。”或许,是为引他……

    就在云止沉思了片刻之际,那一道清淡无波的声音,再次响起。顿时,云止的思绪一断,本能的抬头,向着开口说话的宫宸戋望去。

    宫宸戋依然没有看云止,只负手望着前方。

    云止看着,思量宫宸戋是不是还在为昨夜琳琅之事、自己袒护而生气?

    “‘南灵国’皇帝,借着大寿之际,派使臣送了请柬来,要各国前往。皇上,要本相与你两人前去。”

    云止挑了挑眉,这话题转变的,跨度不亚于十万八千里,简直风马牛不相及。不过,前后稍一联系,云止却又似乎有些听懂了。‘东丽山’的匪徒,不过是有人设下的计。目的,就只为引她前来。而事先埋下的‘火药’,便是准备对付她的。而这时,‘南灵国’皇帝突然派人送了请柬来,皇帝东申泽要自己与宫宸戋一道前往,于是,宫宸戋便前来了这‘东丽城’。届时,好一道启程出发。毕竟,要前往‘南灵国’,从‘东清国’的皇城出来这‘东丽山’是必经之路。

    不过,这‘东丽山’匪徒所引得的,或许,是宫宸戋也不一定。

    直觉,云止觉得这一件事,应该与东方卜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一招调虎离山,他先是引开了她。再利用她不在之时,设计对付宫宸戋。如今,再利用‘南灵国’皇帝请柬一事,让宫宸戋也前来这前往‘南灵国’的必经之路‘东丽城’。洞察事态如宫宸戋,相信,他绝不可能没有丝毫怀疑这一切是为他而精心准备、设计的。而他,一直以来,从不是那一种任人设计算计之人,如此,便必然要得一个水落石出,揪出幕后之人。东方卜所利用的,也正恰恰是这一点,从而引宫宸戋亲自上这‘东丽山’,在前往‘南灵国’的时间不容多耽搁之下,速战速决。

    思及此,云止不觉面露沉色。

    一招又一招层出不穷的算计,看来,东方卜已是有些……按耐不住了!

    片刻,且莞尔一笑开口道,“右相,你既然知道这‘东丽山’山上,埋了‘火药’,那为何还孤身犯险?”神态中,似一点也未将眼下的危险放在眼里。

    “左相聪慧,不是已经想到了麽?”不答反问,清淡的音声,轻悠悠飘散开去。

    云止再一浅笑,确实想到了。只是,这‘聪慧’二字,似乎用来形容一个女子更适合吧?不过,太过细微之处,云止挑了挑眉后并未在意。

    “那右相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左相不觉得,这个问题,不问出来,会更好麽?”

    他侧身,高出半个头的身量,俯视她一眼后,转身便往下山的小道走去。

    云止回头,望向宫宸戋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究竟,是站在原地不动呢,还是一道‘同进同退’?

    这一刻,云止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一切,都是东方卜设的计。那下山的小道上,定埋了众多‘火药’。宫宸戋这样直接转身离去,无非想引蛇出洞、将暗处之人给引出来,不想大费周章再去一个个的找。只是,这样一来,必然存在着危险。她若站在原地不动,相对而言,会是安全的。

    思忖,也不过只是那么一小须臾而已。下一刻,云止勾唇一笑,快步追上前方之人。

    官道上,楚飞扬、楚飞凌,以及朱银安三个人,一道快马加鞭、马不停蹄而来。是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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