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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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35部分阅读(2/2)
物线一行飞落了出来。同时,一道道的红色鲜血,挥扬、洒落半空中。

    浓郁的血腥味,刹那间,于风中,扑面而来。

    云止与花千色听着声音,本能的快速侧头望去。那一眼,两人皆止不住的微微一怔,皆有些被那骇人的场景给微微一吓。旋即,两个人皆觉事情不对,急忙一个起身,迅速的向着‘北峰寨’而去。

    邱霸天的武功,在武林上,多年前便已是首屈一指的了。而,经过这些年的时间,自然是更上一层楼。然,尽管如此,却连那嗜杀之人的十招都没有接下。

    黑影的身躯,顿时,直线横飞出去,重重的撞击在后方大殿紧闭的殿门之上、将殿门猛然撞开、跌倒在地、再在地面上划开了一段距离。

    而,殿门被骤然一下撞开的那一刹,殿内闪过一角妖冶的红色衣摆。

    宫宸戋一步一步向着前方的大殿走去。周身的嗜杀之气,在阳光下,却恍若是从地狱深处而来的恶魔。一步一步,都带起令人战粟的回音。

    ‘北峰寨’内的人,顿时,如潮水齐涌而出,一圈圈包围住那一袭白衣。

    殿内,倒在地上起不了身的邱霸天,五脏六腑皆损、全身经脉已断,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旋即,侧头,望向那在殿门被撞开之时、闪躲开的、此刻站在那里望着自己却丝毫没有要走近的那一袭妖冶红衣。

    “此生,你,有没有……有没有爱过我?”

    睁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一袭妖冶红衣,邱霸天用眼神无声询问。

    “没有,从来没有。”那一袭妖冶红衣,微微张了张嘴,用传音入耳。空气中,什么声音也没有,可邱霸天却听得清清楚楚。

    “今日,你要那宫宸戋下跪,就是想利用我试试那一个人在宫宸戋的心底,有多重要,是麽?”邱霸天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这结果,除了眼中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黯然外,再无其他。

    “是。”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目的。只是,没必要与一个要死之人说。

    “真的,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一点都没有吗?”忍不住,眼神之中,再流过一问。而,回答邱霸天的,是那一袭妖冶红衣漠然转身离去的背影。

    邱霸天看着,慢慢的,一点点闭上了双眼。宫宸戋愿意为了那一个人下跪,而他,也愿意为了她牺牲一个‘北峰寨’,牺牲他自己的性命。其实,对于今日的结果,早在意料之中。所以,在此之前,他才会找借口理由、让那‘二寨主’也就是他的亲舅舅先离开。对于那一个舅舅,他母亲此生对他有太多太多亏欠。于是,他费劲了一切的人力物力找到他后,却没有告诉他,他是他侄儿的身份。只想,尽他所能的弥补一些。如今,这样也好,舅舅平安,他也无牵挂。

    殿外,片刻间,尸横遍野。

    那一个人,踩踏着满地的鲜血,一步一步往前走。一眼望去……魔鬼!

    殿门被猛然撞开的敞开大殿内,邱霸天已经生生断气,无声无息的横躺在那里。只是,一个‘死’字,无法平复宫宸戋心底的那一股‘阴翳戾气’。

    ……

    寨门外,越是临近,那血腥味便越重,浓的让人忍不住作呕。而,先前,身躯生生一分为二、呈抛物线坠落出来的那些残骸,散落了一地,惨不忍睹。

    云止与花千色相视一眼,一个跃身而起,便飞身越过寨门进入了‘北峰寨’。

    当,身形凌立在半空中、‘北峰寨’广场的上空之时,一眼望下去,让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恍若进入了人间炼狱。遍地支离破碎的尸体、那一颗颗滚落的头颅、那从体内滑出来的内脏、那成河的血流、那……

    就在这时,一具黑色的尸体,从敞开的殿内飞了出来。

    下一刻,那飞出的尸体,被硬生生钉在了前方的寨门之上、鲜血淋漓。心脏处,更是插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木棍。那木棍,像是桌子上断下来的桌脚。

    花千叶侧头望去,即便多年不见,可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人,就是邱霸天。而,猛然回头间,只见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一步步自殿门内走出来。阴翳的面色、冷戾的目光、嗜杀的眼神……

    “宫宸戋,你竟然杀了他!”

    一刹那,花千叶星眸一眯,怒不可歇。周身,杀气倏然猛窜而起。

    对于邱霸天,花千叶一直存着一丝歉意,可如今,竟亲眼所见‘北峰寨’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邱霸天被杀……

    云止看着这一幕,也震惊了。宫宸戋,他竟一夕间灭了‘北峰寨’,杀了邱霸天,他……他难道疯了不成?

    因为太过在意,遂无法拿命来赌。

    此章必看,写到跪下那一刻,风华自己也有些震撼了!

    正文 第二十章 伤宫

    章节名:第二十章 伤宫

    宫宸戋抬头,望向半空中并肩而立的那两个人。眸底嗜杀、狠洌的戾气,一时间,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越演越烈。那殿门撞开的一刹那,他自然不可能没看到那一角一闪而过的红色妖冶衣摆。‘花千色’之事,已过去多年,邱霸天若想为那‘花千色’报仇,不可能多年来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如今却突然……所有的事情,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此刻前方的那一袭妖冶红衣在背后算计。刚才,殿门撞开之际闪过的那一角妖冶衣摆,也绝对是他无疑。

    当年之事后,他再见到‘她’,便已知‘她’非她。

    花千叶一直以来都想杀他,一直以来都恨不得他死,要为他那姐姐‘花千色’报仇。

    好,很好……一时,不怒反笑。薄唇,缓缓的、缓缓的轻勾了起来。被鲜血印染的幽黑深眸,呈现不同寻常的诡异朱红暗色。

    云止一眼望去,望着宫宸戋那笑,心下,倏然止不住的一骇。

    同时,多年未曾再出现、已然让云止陌生了的两个字,在这一刻、在那笑之下,再度缠绕上了云止的神经惊悚!

    宫宸戋,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算邱霸天威胁他,他生气,可有必要造这样惨绝人寰的杀戮吗?

    他可知,他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魔鬼。周身的血腥杀气,他难道……真的疯了?

    看着看着,云止的眉宇,忍不住一点点轻皱起来。

    而,这一期间,花千叶已一个跃身,飞向了那被硬生生钉在寨门上的邱霸天。

    宫宸戋弑杀一片的黑眸冷眼看着,唇角的笑,一时,不觉明显加深了一分。但,与这样的‘笑’截然相反的是,狠绝致命的一掌,猛然凌空击向飞身向邱霸天的、花千叶的后背。

    云止见着,心下,霎的一惊。火光电时间,也迅疾的击出一掌。

    下一瞬,两掌,在半空中相撞。

    浑厚的内力,骤然,如大石落入平静的水面,猛然一圈波荡开去。

    云止在半空中一个空翻,躲过那波荡而来的内力。待,重新在半空中站稳之时,只见宫宸戋已经飞身而起,直接袭向花千叶。

    花千叶没有回头,似根本未察觉到身后临近的危险。

    伸手,一把干脆、利落的拔下那一根插在邱霸天左胸口、将邱霸天硬生生钉在寨门上的木棍。

    云止看着,身形急忙一晃,便迅疾如风的上前。与闪电雷鸣间,一把紧紧的扣住了宫宸戋向前击出的那一只手手腕,皱眉喘息着脱口道,“右相,你疯了?”

    宫宸戋闻言,身形瞬停。与半空中,面无表情望向自己身侧制止自己之人。

    云止亦望着宫宸戋,四目相对,眼前这个样子的宫宸戋,陌生得令人害怕、从心底里毛骨悚然。

    “本相疯了?”薄唇缓启,他反问。四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云止一怔,不料宫宸戋是这般没反应的反应。

    下一刻,只听得一道抑制不住的笑声,回荡空中,“是,本相确实是疯了。”

    “右相……”云止想,这里面,会不会还发生了什么事?“右相,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的说?”

    “没什么好说的,今日,本相与他,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这里。”一把抽出自己的那一只手,冷冽的阴翳之气令周遭的空气不觉刹那间冷冻下来三分。

    云止在宫宸戋抽回手之际,连忙一个转身上前,直接用身躯挡在了花千叶前方。

    “滚开。”两个字,冰冷毫无温度可言。她竟然……竟然用自己挡在一个男人的身前,她竟然……眸底本就遍布的杀气,明显再浓一分。有什么,撕扯心口般的疼痛。

    云止见宫宸戋如此蛮不讲理、已经残忍狠绝的屠杀了那么多人,一见面又要杀自己身后之人,不觉,也有些恼了,坚定道,“右相,你想杀他,除非先杀了本相。否则,本相断不允许你伤他分毫。”

    一句话,令宫宸戋浑身一僵,心口的那一股疼痛……

    云止挡在花千叶的面前,分毫不让。对面之人,她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东西。

    花千叶拔出那一根木棍之后,另一只手,一把接住邱霸天坠落下去的身躯。然后,一个跃身,从云止的身侧擦身而过,便带着邱霸天返回那大门敞开的大殿。

    与云止插身而过间,自然也与宫宸戋插身而过。

    一刹那,宫宸戋倏然出手。

    云止一如之前,一把眼疾手快的扣住宫宸戋的手腕,让花千叶可以带着邱霸天的尸体安然过去,“右相,本相说了,本相不允许你伤他。”

    “那也要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明明没有受伤,可心口却疼痛的厉害。她的每一个字,都远比利箭来得伤人。

    宫宸戋痛极反笑,笑得无情无绪。下一瞬,另一只手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便毫不留情的狠狠往下一折。

    云止反应迅疾,在宫宸戋出手之际,手腕急忙巧妙的快若闪电一转,与险险之中,迅快的抽回来。下一瞬,两袭白衣,在半空中大打出手。凌厉风声,不绝于耳。

    花千叶将邱霸天的尸体,安放在大殿外、邱霸天之前坐过的那一张座椅之上。

    “这个仇,本宫,定为你报!”望着那闭目、身躯已渐渐冷却了的尸体,花千叶缓慢的开口。一字一句,冷硬如冰。

    与此同时,远处的山峰上,一袭红衣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

    阳光下,那红衣,妖冶如血。长长的衣摆,蜿蜒拖延在身后的地面上。一眼望去,恍若一条流动的血流,在地面上慢慢拖延而过。

    背影的修长轮廓,看不见红衣之人的脸,亦看不见她的神色。

    忽然,只见那妖冶的红色衣摆拖延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朵鲜艳的血红色‘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地狱之花’。

    身形一晃,花千叶一个跃身而起。

    刹那间,三抹身影一道交缠在了半空中,难分难舍、难解难分。

    宫宸戋见着, 薄唇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好,很好,她竟然帮着其他男人来杀他。好……

    花千叶此刻,只想杀了宫宸戋为邱霸天报仇。再加上,姐姐‘花千色’之仇,已经隐忍多年。这一刻,俨然如导火线般全然燃起。不杀了他宫宸戋,他就不是花千叶。

    云止清晰的感觉到自两个男人周身不断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弑人杀气,不免微微心惊。

    忽然,宫宸戋运足内力的一掌,倏的直击向花千色的胸口。而,这样一掌下去,活命的几率恐怕是……火光电时间,云止冷静的急急忙忙一掌袭向宫宸戋,欲以这样的方式引宫宸戋为挡开自己那一掌而撤回手。

    然,宫宸戋却好似根本未察觉到危险,尽管,他眼睁睁的看着云止一掌击向他。

    云止一怔,宫宸戋那望着她的眼神……一刹那,一丝异样一闪而过。只是,太快了,却不容抓住。而,想撤手之时,却又已为时已晚。

    花千叶不过是虚幻一招,故意露出破绽引宫宸戋上前。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迅疾如虹闪躲开的同时,反手一掌毫不留情的送还回去。

    宫宸戋望着云止,望着她击向他。

    在这样生死一线的危险时刻,竟犯世间最愚蠢的错误……分心。

    对她而言,他真的是如此的无关紧要,是麽?任何一个人,都比他来得重要?甚至,她可以为了别的男人……杀他?

    两掌,皆未曾留情,同时落在宫宸戋的身上。

    云止那一掌,其实,只为引宫宸戋闪躲撤手而已。而,花千色那一掌,却是欲取命报仇。

    不过,最终,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也不管是因为什么目的,结果就是,宫宸戋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形一晃,落下地去。

    下方,偌大的广场之上,满地的鲜血与尸体、残骸。

    云止怔怔的看着宫宸戋落下去,看着宫宸戋落在那尸横遍野之中,再抑制不住的吐血。

    花千叶没有丝毫的停顿,也紧接着一个飞身下去。空气中,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一道鹤唳风声。今日,不杀了宫宸戋,他花千叶誓不罢休。

    云止见着,心下再度一惊。迅即,顾不得什么,一个飞身挡开花千叶。

    “云止,这一件事,与你无关,你让开。”花千叶被云止这一挡,后退一步站稳身体。旋即,面无表情开口。

    “花宫主,今日之事,或许有什么误会,宫宸戋他……”这样血腥的屠杀,即便是再怎么的误会,都似乎有些无济于事,也无法相抵,可是,云止却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对面之人杀宫宸戋。

    “误会,有什么误会?”

    宫宸戋顿时嗤笑,只是,笑着笑着,又止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今日之事,明摆着就是花千叶在背后算计他。或许,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联合云止来一起杀他。而,不得不说,眼下,他成功了。那样的两掌,宫宸戋望着挡在自己面前之人,忍不住又笑。只是,这一刻,笑的,却是他自己的愚蠢。她安然无恙,她为了护别的男人与他为敌,她为了别的男人伤他,他却可笑的为她……

    一时间,宫宸戋不觉微微闭了闭眼,想要将面前之人从心口硬生生挖掉。

    花千叶亦笑,“误会,有什么误会?”

    满地的尸体,还有亲眼看见宫宸戋将邱霸天硬生生钉在寨门上,有什么误会?即便是误会,也不能抵消一切,也绝对要血债血偿。

    云止知道,眼下的这一切,不能用‘误会’二字来解除,可是……

    “花宫主,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此事先到此为止,以后再说,可好?”宫宸戋的情况,不容乐观。云止无法再在此耽搁下去,只想与宫宸戋两个人先离开再说。

    “云止,你自己觉得,可能麽?”

    花千叶冷笑,今日不杀宫宸戋,他日,岂还有如此好的机会?

    云止料到了花千叶的回答,抿唇间,望着前方的花千叶对身后的宫宸戋道,“右相,你先走。”

    宫宸戋不动,原本冷硬下来的心,在那五个字之下,竟是轻而易举的被打破。半响,缓缓开口,音声,听不出情绪,“如果,本相说,今日是他在算计本相呢?”

    云止一愣,前方之人算计宫宸戋?可是,这可能麽?目光,望向前方之人。

    花千叶再一度冷笑,好一个反咬一口。他以为,这样的事,只会发生在别人身上,但没想到,堂堂的‘东清国’右相宫宸戋,竟也会……冷笑之中,那是轻蔑不屑之光,“宫宸戋,你觉得,你怎么说,会有人相信麽?”还是说,云止会愚蠢的相信?

    云止沉默,良久,“右相,你先走。”

    一模一样的五个字,前一刻,是轻而易举打破了宫宸戋心底冷硬下来的那一层薄冰。而,这一刻,却是一块一块,再塑了那寒冰。她,不信他。宫宸戋从这五个字中,得到了那一问的回答。薄唇,不觉划过一抹无声的嗤笑与自嘲。

    下一刻,漠然转身,一步一步拖着虚弱的身体头也不回离去。

    他,宫宸戋,绝不是那种蠢笨得自己送死之人,也绝不是那种自诩正人君子的愚傲之人,不会因为一口气而明知留下是死亦要送死留下。

    只是,今日之仇,只要他宫宸戋不死,就绝不会善罢甘休,绝不。

    云止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觉心下微微一松,回头望去。只是,那一抹踉跄离去的白色身影……眼中,一时不知怎么的,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涩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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