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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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40部分阅读(2/2)


    “是,是我,我来晚了。景夕,起来,快起来。没事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过去了。”

    云止深深的闭了闭眼,强行压制住瞳眸中不受控制泛滥而起的那一丝酸涩,以及声音中那一丝颤抖与哽咽。将地上的景夕,慢慢的搀扶起来。

    “对了,小姐,老爷,老爷他一直想见你。小姐,快……”

    起身的景夕,随即蓦然想到什么,急忙一个身侧,伸手指向后方那一张石床、石床上的云泽天。

    云止顺着景夕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云泽天了无生气的横躺在石床上。枯槁的面容,在石室内的烛光下,恍若老树皮。

    一刹那,云止呼吸一窒,心下一慌,急忙上前。

    “父亲,父亲……醒醒,是女儿,是女儿来了,你醒醒……醒醒……”

    还未在床沿坐好,便已经不断的轻唤起来。手,抑制不住那一丝颤抖的缓缓、缓缓触碰上云泽天手腕。

    脉息全无。再探鼻息,亦是全无。俨然,云泽天他……他已经……只差那么一刻,那么一小刻的时间而已,终是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景夕也快步走上前来,“老爷,小姐来了,你醒醒……”

    云泽天躺在石床上,对外界的一切,再感觉不到分毫。三年的重病,撑到此刻似乎已是奇迹。

    苦心寻找了整整三年,一夕找到,却来不及见最后一面。对云泽天,云止早已经当成父亲对待。眸底,不觉闪过一丝水汽。伸手,抵捂上双眼。

    “老爷,你醒醒,你不是想要见小姐麽,老爷,你醒醒,小姐她真的来了……”

    景夕不死心,依旧继续不停的唤着、喊着。好似,这样,石床上之人就会醒过来一般。眼泪,不受控制的一连串一连串砸落下来。

    ……

    密室之上,六皇子府内,一袭妖冶红衣,无声无息自黑暗处走出来。

    下一瞬,在场之人,包括一直跪地的那一行下人、婢女、侍卫,以及留守在外面的、宫宸戋所带来的影卫,全都齐齐一致的倒地而死。死亡前,众人,只觉自己眼前晃过一道红色的如光身影,周身席卷过一道阴寒之风。同时,四皇子北景兆身上的|岤道,已经被解。

    放眼望去,刹那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若人间炼狱。

    而,反观出手之人,只见她的红唇唇角,始终噙着那一抹习惯性、常有的轻幽之笑。

    一眨眼的时间,取了数百条人命,她却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武功之高、下手之绝,连天际的月亮也不觉被惊吓的悄然隐入了云层之后。

    一时,天地间,风起云涌,乌云蔽月,昏昏暗暗一片。

    北景兆普一恢复自由,猛然站起身来。今夜之辱,只想将宫宸戋碎尸万段。发信号,立即召人。黑沉可怕的面色,令人退避三舍。对于一地的尸体,视而不见。旋即,快步向着凉亭之下的那一密室而去。

    入眼,石床之上,北景硫一动不动、死不瞑目的尸体。

    一刹那,恨,席卷黑眸。

    ……

    石室之内,云止一手捂着唇,深深闭眼。

    半响,强压下心底深处的那一股悲痛,侧头狠心道,“景夕,我们走。”

    景夕哭得泣不成声,点头应着云止的话,就要伸手扶起石床上死去的云泽天。但,动作之际,却被一只横空而来的手给一把揽住。

    “景夕,我们走。等出去以后,再派人前来带父亲。”

    这里,不宜多呆。而,眼下这个样子,她浑身没什么力气,景夕又身子薄弱、双眼无法视物,如何带得上、有能力带上一个云泽天?

    云止不得不逼自己冷下心来,再道,“景夕,走……”

    “可是……可是……”景夕明白云止的意思,只是,如何舍得下一个云泽天?如何……

    “景夕,听话,我们先走。等出去后,再派人回来接父亲。走……”不能再耽搁下去,云止咬了咬牙,一把扣住景夕的手腕就强拉着景夕往前走。

    景夕隐约感觉到云止的异样,不敢挣扎,恐伤了云止,“小姐,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没事,我们先走。”云止不想景夕为自己担心,最后再看了一眼云泽天后,拉着景夕出去,毅然绝然的合上了石室的石门。

    石门,缓缓转动。

    缝隙,慢慢趋小。

    最后,里里外外,彻底的隔绝了开来,也彻底的阻断了人的视线。

    云止站在石门处,有那么一刻,只想再打开石门进去。然,紧握成拳的手,终是理智战胜了感情。

    银蝶,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的那一股悲伤,无声无息的在半空中轻煽羽翼飞动。

    云止咬牙、勉强提一丝力气。目光,环顾左右两侧。

    来时,是依靠银蝶带路、找到了景夕与云泽天两个人。如今离去,只能依靠她自己。

    景夕的双腿,乃是装得假肢。在经历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后,现在,已然行动如正常人,看不出异样。除了,双眼无法视物。

    “走。”一个字,冷静非常。

    ……

    夜幕下,空无一人的长长街道上,寒风萧萧,万籁俱寂。

    云止带着景夕成功自地下密室出来后,强撑的身体,忍不住一个侧头,吐出一大口鲜血。

    下一刻,在景夕的担忧、不安询问下。缓缓一笑,依然不慎在意的道,“我没事,真的没事。景夕,你别担心。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身上,原本随身携带着信号弹。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弄丢了。眼下,无法召影卫前来,便只能先离开、亲自前去找影卫。

    景夕搀扶住云止,在云止的指路下,快速往前而去。

    皇宫门外,当云止与景夕快速到来的时候,远远的便看见了侍卫严守,火光通明,可却未看到半个自己与宫宸戋所带人马的身影。

    ……

    北景兆下令封城,挨家挨户搜查宫宸戋与云止的下落。

    皇宫内,北堂帝的寝宫。北景兆只身进入,命侍卫太监合上殿门,在殿外守候,不许任何人踏入。

    北堂帝中毒,身体无力,不过神智却清晰的很。听到脚步声,侧头望去。宫宸戋并没有伤他,但外面的太监与侍卫去大声惊唤宫宸戋伤了他。浓郁的血腥味,即便紧闭着殿门,也清晰的传进来。为帝多年,一时间,如何还能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痛心道,“兆儿,朕的皇位,早晚是你的,你又何必……”

    “这个皇位,自然是我的。只是,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北景兆在龙塌之前站定脚步。为了今日,他已经筹谋很久很久了。如今,血洗皇宫,不该留的人,已经一次性趁机除去。只是,千般算计、运筹之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北景硫竟然会……死。

    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弟弟,现今唯一的亲人,竟然……

    这一刻,北景兆望着龙塌上的北堂帝,浑身压制未表现出来的哀痛,冲淡了一切的喜悦。

    “朕是你父皇,朕的皇位留给你,这怎么能算是施舍?”北堂帝没有想到,北景兆会这样说。一激动之下,一连串的咳嗽不觉响起。

    北景兆如今,已不想、也没那个心去深究这个问题。

    废帝、登基,出兵‘东清国’,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任何人,也不能阻拦。否者,杀。

    北堂帝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渐渐的,似乎觉得很是陌生。自己,似乎一点也不了解他。缓缓闭眼,一股哀凉之感,席卷而来。或许,这就是帝王家的悲哀。或许,有些东西,是此生都无法弥补的。只是,不知,那一个人,她是否愿意原谅他一次?

    ……

    黎明时分。

    云止在景夕的搀扶下,躲过层层搜查的士兵,欲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再另做打算。

    这时,只听,有一片脚步声快速传来。以为,又是‘北堂国’四下搜查的士兵,命景夕立即扶着她转身去一旁的弄堂躲一下。

    景夕点头,在云止的指引下,带着云止便往弄堂走去。

    宫宸戋几乎翻遍了整一座地下‘迷宫’,可就是没找到云止的身影。后来,意外的在出口处的地面上,捡到了一条有些熟悉的白色丝帕。于是,立即带着那一行跟着他进入密室找寻的影卫追出来,“分散去,若是看到左相,立即通知本相。”这一刻,脑海中,只有那一个人的安危。

    影卫得令,连忙分散寻找而去。

    宫宸戋的身体,也不过是强撑。先前,在皇宫内,不顾自身的身体妄动内力,点了北景兆的|岤道。后来,在北景硫的府内,又一次动内力……胸口不断的气血翻涌,却无暇顾及。每每的咳嗽,鲜血染红丝帕,亦没心思理会。她,到底在哪?

    弄堂之中。

    景夕扶着云止坐下来,“小姐,你没事吧?”

    云止坐下后,无力的身躯,便倚靠上了身后的那一墙斑驳壁上。抬头,对着景夕虚弱的抿唇一笑,道,“我没事,景夕,你别担心。能找到你,真好。”不过,云泽天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多想,云止随即闭了闭眼,硬生生掐断那一丝缠绕不去的悲痛。之后,再试着暗暗运了运功。眼下看来,一切,还是没能阻止。只是不知,宫宸戋如今在哪?他该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对方的计。怎能如此冲动的血洗皇宫、六皇子府?

    弄堂之外。

    影卫们找了一圈回来,却硬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宫宸戋颔首,抬步便往前走去。或许,那一个人,她不在这一片地方。今夜,势必一定要找到她。

    弄堂之内,云止面色苍白,不断的运功,可,却是怎么也压制不住那一股反噬的毒素。自认,天下百毒,虽未样样见过,可也都知道个一二,像眼下体内之毒,确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旋即,一个侧头,便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眉宇紧皱成川形。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你没事吧?小姐,你不要吓景夕……小姐……”

    景夕看不见事物,听到云止咳嗽的声音,再闻着空气中那一股血腥味,如何能不担忧?声音,一时便忍不住脱口而出。

    弄堂外,恰经过、正欲带着影卫离去的宫宸戋,一刹那,敏锐的听到了那一道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声音。于是,脚步,猛然停了下来,似难以置信,似……徒的,一个转身,快步踏入弄堂。心跳,不受控制的轻微加快。

    云止想安慰景夕,可,疼痛不堪的身体,视线徒然变得有些朦胧不清起来。

    迷迷糊糊间,似乎,隐约听到了一道脚步,看到了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来。脸上,有着她从不曾见过的担忧。

    宫宸戋亲眼见到云止,一直提着的那一颗心,不觉暗暗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那撕损的白色衣袍与那一地的鲜血,以及苍白如纸的面色、虚弱的神态,心不觉又猛然提了起来。加快速度上前,蹲下身来,也不顾拖延到地面的衣袍会不会被弄脏,“左相……”

    云止听着声音,双眸一闭,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

    夜深,一家普通的小院内。

    小院的主人们,全都战战兢兢站在院子中,大气不敢喘一下。

    影卫们,来来回回忙碌,将烧好的热水,以最快的速度送入前方灯火明亮的那一房间、倒入浴桶中。之后,又快速的退了出来。

    另有几名影卫,在隔壁的那一间房间内照顾同样昏迷过去的景夕。

    景夕被囚,整整三年有余。身体,一向羸弱。再加上,今夜发生了太多事,扶着云止走了那么久的路,在宫宸戋到来,在宫宸戋抱着云止起身,在跟着急忙起身之际,眼前毫无征兆的一黑,便也……

    安静的房间内。

    宫宸戋暂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在侍卫合上房门离开后,伸手解开床榻上、云止身上的那一件破损衣袍……

    正文 第三一章

    章节名:第三一章

    白色衣袍,显然是被硬生生撕裂的。

    宫宸戋的眸中,不觉闪过一丝阴翳。但手下的动作,却依旧温柔。

    云止深度昏迷着,体内的毒素已然扩散开来。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眉宇,因疼痛而轻皱。

    一时,烛光明亮的房间内,静寂无声。

    正中央,偌大的浴桶,桶中热水无声无息散发出缕缕袅袅的白色氲雾,弥漫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衣袍,一件一件的褪去。

    很快的,一具遍体鳞伤的娇躯,裸露在空气之中。

    宫宸戋望去,那上面的每一道鞭痕、血迹,都让他恨不得将北景硫挫骨扬灰。

    手,指腹不觉轻轻的抚摸上去。即便之前再恼、再生气、再不悦,此刻,也早已经化为了怜惜与心疼。

    “以后,有本相在,本相断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你分毫。”一字一顿,音声,平静无波、坚定非常。像是对着床榻上昏迷之人说,又像是郑重的发誓。

    片刻,宫宸戋起身,打横抱起昏迷的云止,将云止安置入正中央的浴桶。

    即便,之前,曾多么的想‘要’怀中之人。可这一刻,一览无余的身躯落在眼前,却无半分情欲。

    ……

    黎明时分,当宫宸戋打开房门、自房间内走出来时。初升的明媚晨光下,两鬓间,乌黑如缎的长发中,突兀的凭空冒出了数根白发。

    一眼望去,雪白与乌黑的交杂,尤显得刺目与触目惊心。

    院中的影卫,纷纷嘘声。这么多年来,还从没见过前方那一个人如此虚弱的样子。

    宫宸戋的身体,哪还经受得住再运功?可,为了逼出云止体内那一股不知名的毒素,却不惜拿一生功力、甚至是性命……也心甘情愿,甘之若素。

    “立即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城。”站定脚步,淡漠、平静的开口吩咐。

    影卫得令,连忙下去准备。而,眼下这一座小院子的那一行主人们,各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弄不明白怎么会发生眼下这样的事?昨夜,明明好好的在自己的房间内休息。结果,一行人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就将他们所有人都赶到了院子中,侵占了他们的院子。

    宫宸戋漠然的扫视了一眼后,眸光示意了一下其中的一名影卫。

    影卫察言观色,心领神会。从衣袖下取出一瓷瓶。那里面的气体,足可置一个普通人昏迷三天三夜。

    片刻,下去准备马车的影卫,快速返了回来。

    宫宸戋看着,折身返回房间,将屋内之人给抱了出来。尽管,身体虚弱至极,却不想假手他人。

    一招瞒天过海,送上数定银子。马车,很快便驶出了‘北堂国’都城。

    景夕担忧前方那一辆马车内的云止,但是,却无法上前,只能自己独自一人在后方的马车车厢内焦急不已。

    前方的马车,宫宸戋环抱着昏迷未醒的云止,慢慢闭上了双眼。一身的武功,眼下,近乎是……废了。那毒,竟是他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想来,是花千叶‘特地’为他准备的。只是,花千叶他不是喜欢云止麽?怎么敢这么拿她来冒险、不惜让她中毒落入北景硫的手中,就为了引他上钩?

    “右相,后面好像有兵马追上来了。”忽然,马车外,传来影卫 的禀告。

    “加快速度,另外……”对着马车外的影卫细细吩咐了一番。显然,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在意料之中。

    影卫专心的听着,最后,应了一声‘是’。一边下令赶车的影卫快马加鞭,一边带着数名影卫断后,等着那一行追兵到来。

    马车,车轮滚滚,因太过简陋而显得很是震动。

    云止的身体,过度虚弱。体内的毒虽已被宫宸戋逼出,可丝毫没有睁眼醒来的迹象。

    片刻,宫宸戋将怀中的云止轻轻放下,放在一旁。可笑,可笑他如今,竟是连这样简简单单抱一个人的力气都再提不起来。一个又一个的算计、仇,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

    当一个倨傲、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冷酷而又无情……的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屈膝下跪,那么,那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了那一个女人冒武功被废、甚至是牺牲性命危险,也就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了。‘北堂国’的皇宫之中,一袭如血般妖冶的红衣,无声无息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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