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有不甘。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和技巧都是无用的。凌雪现在总算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当年秦书勇教她秦家剑法时说过的话,现在让她回想起来,竟满满的都是血色的印迹。
“哼,小丫头,再来呀!”鬼使以剑指着蹲坐在地上的凌雪,愤怒地喊着。
他竟然被一个小女孩逼迫的使用了护体罡气,若是这事被鬼知道了,还不一定会怎么罚他呢,这护体罡气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不知他什么时候会恢复过来。他就想不明白了,怎么每次遇见这个小丫头就不会有好事。
凌雪蹲坐在地上,以如意刀支撑着地面,体内的气血还在不断往上涌,竟然伤的这样重,她不敢想,若是刚刚没有微微偏开身体,她现在还会不会有命在。
“怎么,这样就不行了?”鬼使抖了抖手中的剑,走向她,其实他也不比凌雪好到哪去,只是,作为杀手的他深知,斩草要除根,这丫头留不得。
可就在距离凌雪还有半步的时候,他的瞳孔忽然迅速缩小,两个小石子直直的对着他的眼飞来,让他不得不提剑抵挡。
然而就这瞬间的功夫,如意刀已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脚背。对于想要她命的人,凌雪下手从来都毫不留情。
拔出如意刀,她急退三步,躲开了鬼使因为愤怒而横扫过来的剑。
鬼使忍着脚上的剧痛,他知道如意刀的穿透方向,已经将他整个关节都毁了,以后的他恐怕都无法走路了,眼里燃着火,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看似柔柔弱弱的臭丫头竟然出手这样狠辣。
凌雪离得不远,自是读懂了他眼里的愤怒,心里凉了凉,她想着,若不是因为她的身高不够,他现在就活不成了。
对于敌人要不留后患,这样的道理她也是懂的,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再没力气从他的手里走一招,虽然她很讨厌这样弱的自己,可是却不得不接受。
看着鬼使强忍着脚上的伤,一瘸一拐的离开,凌雪并没有追上去,不是她不想追,而是她现在根本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来追。
“小心!”薛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是凌雪却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冰冷的剑气吹起她的发丝,脚下一软,倒了下去,堪堪避过一剑黑衣人的偷袭。
“凌丫头,大哥没看错你,很厉害啊,将鬼使都打跑了。”鬼刃对着半抬着眼皮的凌雪笑道。
凌雪不知鬼刃是什么时候到她身边的,但是她知道,有他在,她就可以休息一会儿了,这感觉,好像又回到了秦书勇背着她的时候。
洛京城里,介王府。
微风吹起粉红色的纱帐,露出若隐若现的美人香肩,晶莹的水珠顺着她鼻梁的曲线缓缓滑下,落入水中,发出好听的声音。
不远处的介从之,坐在凉亭边,斜倚栏杆,半敞衣衫,借着凉凉的秋风,眯着眼欣赏着这一副勾人的美人沐浴图。
他知道,很快了,很快他就可以有自己的封号,成为名正言顺的王爷,就算那些人说他是依附着香荷公主生存的又如何,将来这洛国的天下还不都是他的?
看着在温泉池中极其娇媚的香荷公主,他的心里就总不自然的想起楚意,不知那个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一阵哗啦的水声,将他从思绪中带了回来。香荷公主脸色微红的穿上宽松的衣物,越过重重的纱帐向介从之走去。
她走到他的身前,柔柔的屈膝,将她的整个身体都贴在了他的腿上,大好春光展露无遗。
介从之伸手抚上她的嘴唇,在香荷公主嫩滑的脸蛋上描绘着她的弧线,慢慢向下滑去,嘶哑着嗓子问道:“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么?”
“从之真讨厌,看着我还在想着其他的事。”香荷公主扭了扭腰肢,咬着嘴唇说道。
“那你说,我应该想着什么事?”介从之好笑的看着她,虽然她刚满十六,但是这身材却是出落的玲珑有致。
香荷公主的脸越发的红了,将头埋到他的膝间,说道:“崖低只找到了你送她的紫流苏玉佩,黑山那边我们的人也在四处搜寻,应该很快就会有她的消息了。”说着,她将头抬了起来,看向他。“你究竟是什么人?”薛韬靠近他的身边,轻声问道。
锦川看了看他,目光又转向怀里的人儿,说道:“她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这样的话,让薛韬目光变得阴测起来:“她和你,并不一样。”
“哦?是么?”锦川心不在焉地应着他的话,“但是现在,你要帮我。”
“帮你?”薛韬有些没反应过来,重复说道。
“对,帮我发解药。”锦川抿着嘴唇,低声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大包瓶瓶罐罐,塞到了他的手里,接着自然的擦过他的肩膀,在薛韬的耳边说,“设法将这些人收为己用。”
“什么?!”薛韬不由得低吼,他说的简单。
“我想,凭借你一国太子的能力,做这点小事不费力吧。”锦川笑看着他,走到一边,开始给凌雪疗伤去了。
见状,他只好撇着嘴叫上老铁叔,一同组织这些已被锦川的歌声伤到的黑衣人,这个来头不明的锦川竟知道他晋国太子的身份,此人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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