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
正文 遇袭,要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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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简单而不失精致的马车在官道上徐徐而行,驾车的是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姑娘,看这娴熟的车技,倒是有些真本事。车后头,跟着小队随从,小心翼翼的张望四周。
车内陡然一声惊叫,驾车女子忙勒住马车,竟一个咕噜就滚进车内。
“小姐?”轻柔唤着。
羽睫微扬,如水的眸子浮起薄薄的雾气。绝妙的脸部轮廓上,精致的五官完美的镶嵌着。只是仿佛受到了惊吓,面色有些微白,却凭空添了几分惹人怜的姿色。嫩白的手轻轻托着额头,美眸轻轻垂着,略显焦躁。
“九儿,我没事。”许久,女子幽然开口,“方才睡了一觉,大抵是有些累。”
“小姐,你又做梦了?”九儿担忧的望着她,“近些时候,好像越发的频繁。小姐,还是那个满是鲜血的画面吗?都说做梦是一种预兆,不知道小姐你这样算不算?”
轻叹一声,女子微微直起身子,柔美浅笑,“你这丫头,胡言乱语些什么?快些赶路吧,天黑之前赶不到丞相府,小心要吃板子。”
九儿扑哧一笑,“小姐只管吓我。九儿有小姐护着,才不怕丞相的板子呢!”
不错,她是丞相府二小姐——戚馥寒。虽是二小姐,却因正室所生,所以在丞相府,她才是尊贵的嫡女。源于母亲的家世,戚馥寒在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只因很多年前一场本不该她知晓的阴谋,便自小被送到江州姑姑家寄养。父母虽时常探望,她却一直不得回家。今日,她是十年来头一遭回京都城的家。
外头忽然一声高喝:什么人!
下一刻,九儿面色一沉,“小姐别动,我去看看!”
随即撩开车帘,翻下车子。
周围一群黑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大抵有十数人。随车的仆从顿时紧张至极,一个个握紧马背上的佩刀,额头却冒着冷汗。
“什么人?”九儿一声厉喝,戚馥寒静耳聆听,面不改色。
回应的是齐齐出鞘的拔剑之音,伴随着迫人的寒光,在黄昏的残阳中格外森冷。来者不善,九儿第一反应就是反手拔剑,脚下飞速,冷剑直接贯穿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脖颈。
别看九儿年纪轻轻,使剑的手法却是干净利落。这种情况,横竖都不会有转机,只能先发制敌!
外头打成一片,车内的戚馥寒依旧眉色轻浅,仿佛置身事外,丝毫没有要出去的意思。不慌不忙之态,愈发有种沉冷的气质。小小的四方桌上,摆放着珍珑棋局,一颗颗棋子皆是白玉、黑曜做成。
纤细的指尖夹着一枚白子,娇眉微拧。
突然,一柄冷剑自窗口刺入。
眉目微凉,但见戚馥寒随意用指尖轻弹,登时冷剑仿佛受到强力震撼,急速颤动发出鸣声巨响。长袖一挥,外头的持剑之人霎时被震飞,身子重重摔倒在地,吐血而亡。
“小姐?”九儿一惊,一个凌空,利剑划开一名黑衣人的脖颈。鲜血喷涌,溅在她的裙角,嫣红如梅。
不远处,停着一辆精致而略显奢华的轿辇,外头围着一队护卫,一个个高头大马目光锐利。想必,都是高手。
“爷?是丞相府的。”马背上一名年约四十开外的男子,凑近车窗压低了声音。
“戚家的?”车内发出似续似断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双修长而略显苍白的手,轻轻撩开车窗帘子。撩开的缝隙很小,除了那双微白的手,看不到车内之人。
骑马男子看了看远处激战的场面,“爷,要不要派人帮忙?”
帘子被重新放下,车内传来淡漠的话语,“回府!”
“是。”骑马男子手一挥,马队立时朝着京都城方向缓缓而去。
远处,九儿一声厉喝,“敢动小姐,我要你命!”
马队骤然停住,车内发出冰冷无温的声音,“青山,救人!”
正文 戚家嫡女——戚馥寒!
几个精壮的男子立刻驰援,然唯一的活口竟自尽而亡,看上去行动甚是严密。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你们是谁?”九儿别过头去看马背上的男子。
“在下青山。路见不平,我家主子才教我等过来施救。”青山下马,持剑抱拳。
顺着青山的方向,九儿看到不远处的马车,眉目一转便凑近自家马车。只见主仆二人在车窗口嘀咕几句,车窗帘子又缓缓放下。九儿走到青山跟前道,“我家主子交代,闺阁待嫁不宜点名道姓,请多包涵。多谢你家主子拔刀相助,来日若有什么难处可拿此物来丞相府。”
说着,九儿便递了一个白绢包裹的物件给青山。
因为一场激战,随从大多受了伤,马车只能以极慢的速度行驶而去。
途经青山马队时,戚馥寒探出食指,透着极细小的缝隙,看了看那辆精致的马车,略略蹙起眉头。
望着远去的车队,青山眉色一敛,随即进入马车。
车内端坐着年轻的男子,侧身靠着显得有些虚弱。一袭藏青色金丝滚边的锦衣,衬着那张略显清秀的脸上,展露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苍白。他的睫毛很长,浓密而卷曲,眨眼时格外好看。微蓝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却漾开一冬的寒冷。即便不说话,周围的氛围早已降至冰点。
青山恭敬的朝男子递上九儿给的物件,“爷,这是那位姑娘给的。”
轻轻置于掌心,打开丝绢,里头静静放着一枚羊脂白玉做的棋子。虽说是个极小的物件,但做工精致,玉质上乘触手生温。
“爷,这是什么?”青山不解。
男子不说话,只是捏紧了手心里的棋子,眉梢的寒霜竟融化了少许,“回府!”
直到进了京都城,九儿这才放下始终悬着的心。
马车停在丞相府门外,戚馥寒掀开车帘。
“小姐?”九儿顿了顿,撅起嘴,“明知小姐今日回府,竟也无人相迎。相爷和夫人怎么……”
“九儿!”戚馥寒打住九儿的话,“这不是江州,不许胡说。”
吐了吐舌头,九儿缄口,“是。”
“你们从后门进去,不许教人看到身上有伤。”戚馥寒回头打发了随从。
望着随从们带伤走向后门,九儿不解,“小姐这是为什么?”
戚馥寒正要开口,门内陡然响起清脆如铜铃般的声音,“妹妹终于来了,可教姐姐等得心慌。”
戚馥寒抬头,一抹俏丽的身影快速的从门内出来,身后随着一名娇小的侍婢。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戚雅霜。同父所生,两姐妹的音容相貌皆是出挑,却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戚雅霜一身明亮的嫩黄|色,肤色白皙,眉梢间绽开无限风情。十指纤纤,举手投足间竟有些媚然之色。
戚馥寒则不然,一袭白衫,宛若出尘。肤若凝脂,眸色略带慵懒,只消凝眸便足以惊心。薄唇不点而朱,当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妹妹若是再不回来,姐姐可要带人亲自去寻。还以为妹妹路上逢着意外,真叫姐姐担心呢。”戚雅霜说着,忍不住拂袖拭泪。
九儿斜眼看着戚雅霜,“你如何能知晓我家小姐会路逢意外呢?”
一语既出,戚雅霜登时僵在当场,美丽的大眼睛扑闪着。许久才回过神来,面上露着尴尬,“不、不是,妹妹,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担心而已……”
戚馥寒看了九儿一眼,轻浅一笑,“九儿这丫头惯会胡言乱语,你便当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罢了。”
像是赌气一般,九儿背过身去,鼻子里竟还哼哼两声。
闻言,戚雅霜的面色这才缓和了些,额头竟有些细密的汗。
目色一瞥,戚馥寒看到戚雅霜的手指不断绞着丝帕。心下生疑,面色依旧淡然,“爹娘何在?”
正文 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今儿个午后,宫里来人将爹和夫人一道传入宫,大抵为了圣旨赐婚之事。+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戚雅霜说着,目光不时飘向戚馥寒。
戚馥寒的眼帘微垂,抿紧了薄唇。离家多年,昔日这个处处维护自己的雅姐姐,也不知是否还如从前般的心性?回程被劫,尚未查出真相,戚馥寒不想轻易怀疑,但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她从不做无根无据的猜疑,徒添烦恼。
察觉戚馥寒的沉默,九儿立时接过话茬,“你怎知是为了赐婚之事?难不成你又未卜先知?”
“九儿,不得无礼!”戚馥寒低声呵斥。
“九儿说得好!”一记略带冷色的声音从门内传出,紧接着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女人微胖,墨绿色的服饰虽不及主子们的华贵,倒也精致非常。领口和袖边上的针织十分整齐,裁剪和得体。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精神,走起路来的凌厉劲,显得尤为干练。
“巧姨!”还不待戚馥寒开口,九儿已经高兴得凑了上去。
戚馥寒无奈的咧了咧唇,这是母亲的陪嫁奴婢——云巧,自小跟母亲一道长大,所以是母亲的心腹也算是戚馥寒的长辈。
云巧甚是高兴,看戚馥寒的时候,整张脸笑得跟花一样。走上去,云巧冲戚馥寒行了个大礼,“给小姐请安,小姐一路颠簸想必累了。奴婢已经给小姐备好了房间,马上带小姐去休息。”
见状,戚馥寒忙将云巧搀起,“巧姨在母亲面前都不是奴婢,馥儿是晚辈,更不敢受你的大礼。算起来,你还是馥儿的||乳|母呢!”
“看我这一高兴,果然是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云巧眼底有些雾气,忙道,“九儿,快带着小姐进去!”
九儿颔首,笑得合不拢嘴。
目送戚馥寒与九儿走进府门,云巧面色一沉,视线骤然凝在正欲离开的戚雅霜身上。嘴角冷冷的抽一下,眯起霜冷的眸子一步一顿的走到戚雅霜跟前。
戚雅霜的神色颤了颤,忙赔笑脸,“巧姨,方才我只是与妹妹寒暄,着实没有说别的,您别、别……别这样……”
“戚雅霜,你别一口一个妹妹叫的这么顺口。虽说你是长,但小姐才是戚家嫡女,就凭这个,你就不配与小姐平起平坐。别拿自己太当回事,记住你的身份。要是你再敢在小姐面前嚼舌头,说什么圣旨不圣旨,小心我撕烂你的嘴。”云巧狠狠的瞪了戚雅霜一眼,却教她整个人往后一颤,险些倒下。
“小姐?”婢女小凤忙搀住戚雅霜,略带不平,“她们欺人太甚了!”
“住口!”戚雅霜按住小凤,焦灼的环顾四周,确信无人才敢喘气,“她说得没错,我不过是个庶出。虽为长姐,这身份到底比不得馥儿尊贵。何况她的母亲是皇后娘娘的亲表妹,何其荣华。”
小凤委屈得直掉眼泪,“可是小姐一直忍让,她们却未见得善待小姐你啊!现在二小姐回来了,那小姐以后的日子会更难过。”
戚雅霜抬头望着丞相府的牌匾,眼底陡然掠过一丝异样的色彩。低头敛了神色,戚雅霜轻叹一声,“这些话到此为止,若你还想跟着我,以后不许再提。就算到了母亲那里,也不准说半个字。明白吗?”
咬咬牙,小凤重重点头,“知道了小姐。”
四王府。
王府门前,精致的马车缓缓停下。青山撩开车帘,车内的男子探出半个身子,抬头看了一眼府门前的匾额。眉睫掠过一丝嫌恶之色,稍纵即逝。
青山将他扶下马车,“爷,到了。”
男子漫不经心的点头,忽然间面色涨红,顿时捂着唇剧烈咳嗽,整个人颤抖得不成样子。
正文 四皇子——江东宇
“爷?”青山慌了神。+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只见华衣男子颤抖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倒了颗红色的丹丸在掌心。服下药丸,青山才敢搀他进府。
府门守卫一个个跪身,毕恭毕敬的高喊着,“四皇子千岁!”
他便是当朝皇帝四子,已故南妃所生的四皇子——江东宇。外界盛传,四皇子江东宇恶疾缠身,终日与药石为伍,必活不过二十五岁。
许是因为这样的传言太盛,又或是江东宇确实身子不支,多日前,皇帝一纸圣谕将丞相府嫡女戚馥寒,赐与江东宇为妃。即,四皇妃。
微白的面上浮起些许血色,总算喘了口气,江东宇抬了抬眉眼。眼底一掠而过凌厉,“去查下,方才是戚家哪个小姐。另外,查出那些刺客是什么人!”
青山会意的看了江东宇一眼,“是。”
语罢,江东宇脚步略显轻浮,步入府门。
回廊环环相扣,花木井然有序,仿佛都是按照某种规格设定。水榭亭台,虽然简朴,但构造仍不失精致。雕花木门,镌刻着别样的花纹,每间房间的内定摆设,全部都是精心布局,任何人不许挪动。这是王府内的规定,每个新人入府,都会被悉心教导,无一疏漏。
四王府最大的景致便是湖心小筑。
这里设立着江东宇的书房,没有他的允准,任何不许靠近一步。简单说,湖面只有一艘船,一旦划到湖心,就等于与世隔绝。
临窗而坐,一张狐皮软榻安静的放在院子里。阳光洋洋洒洒的落下来,安睡的男子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仿佛尽漫天光华都抵不过他此刻的宁静。外头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江东宇微微睁开眸子,眼底的光瞬间幻化成迷人的虹光。
随意半坐起身,靠在狐皮软榻上。墨狐的皮毛油光水滑,越发衬得江东宇的白净。慵懒的姿态,便是不言不语,也能倾倒一大片无知少女。
“爷。”青山是唯一一个被允准可以踏入此处的。
“查到了?”江东宇眯起眼睛。
青山点头,“是戚家二小姐。”
“戚馥寒?”他微怔。
“是。只是刺客尚未查出。”
“她果然回来了。”江东宇站起身,当年那张清秀含笑的容颜悉数浮现在脑海里。不自觉低头轻笑,温暖的阳光让他的面颊微微泛出桃花的颜色,“刺客之事继续追查,想必内中必有文章。说不定,是条大鱼。”
“爷?”青山的表情有些迟疑,依稀在担忧着什么,“皇上忽然赐婚,是否别有用意?须知……”
“须知我这四皇子,御前失宠已然很久。”江东宇淡然笑着,目光深邃,教人无法看清他真实的想法,“既来之则安之,舅舅何时变得这样胆小?”
舅舅二字让青山的面色骤然紧张,视线死死盯着江东宇一贯清冷的面孔。唯独对着他,江东宇尚有几分笑意。晃神片刻,见江东宇敛了笑意,青山这才回过神,“许久未听到你这样叫,便是生疏了。舅舅并非胆小,实在是前车之鉴。你母亲之死恍如昨日,舅舅当年未能保她周全,今日再不可重蹈覆辙。”
提及母亲,江东宇的面色黯了一下,不再说话。他低眉抚摸手里温润的棋子,沉静的模样像极了当年的南妃。
青山转身向门口走去。
“两日后戚家二小姐会成为四王府的女主人,虽说所有事宜从简,但也勿要失了四王府该有的礼数。”江东宇幽然开口,继续躺榻上,合上眸子小憩。
正文 第五章 守活寡
四王府里张灯结彩,举城皆知四皇子与戚家二小姐联姻之事。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就像青山担心的,所有人都猜不透皇帝到底安了什么心思。四皇子自母亲南妃死后,便失去所有恩宠,也是从那时起,江东宇疾病缠身再不见好转。
偏是这样的背景,皇帝骤然一道旨意,将戚家嫡女许与四皇子为妃。不禁让人联想起半年前皇帝旧疾复发,预备立储之事。
是皇帝心怀愧疚,欲立四皇子为储君?
还是皇帝在逐个试探,各皇子对皇位的觊觎之心,以扫平太子的登基之路?
善恶,只在一念之间。生死,亦不外如是。
清晨的光,带着些许清冷,入秋的天气,总是这样凉凉的。
少女不改旧白衣,眉目素色赛璞玉。戚馥寒款款步入花厅,正座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妇,男者虽极力想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柔和,奈何眼底一掠而过惯有的凌厉,教人有些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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