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畅无比,长生不老小事而已,神通广大也是小事耳。”
“这么好。那金蝉子想做我前世的意思,是否是说他要夺舍于我?那我的本来灵智可还会存在。”
“金蝉子不想在轮回时没了自己的那一份天xg纯明,所以就想在轮回之前将他内里的那一份斗、战、狂、逆分离出来,du li成魂。我便是来帮他找一具合适的肉身。不过你尽管放心,金蝉子是仁善之辈,并不是要以你肉身来玩借尸还魂之事。那斗战之魂给了你,便是你的,不会有半点他金蝉子的意志存在。”
“肉身?俺可没有,石料石雕倒是可以凑合。”
“无妨,只要你答应,等那份斗战之魂融入你这石胎之中,我便给你一个肉身。不过却不是人。”
“不是人?”
“对,不能是人。化为人形,虽然是妙,但不够绝。因为人要受诸多桎梏。我看这花果山之内,猢狲众多,你不妨与他们同乐吧。就给你一个灵明石猴吧。”
“这话到是不错。俺呆在花果山不晓得多少年,自开启灵智以来见的也多是猿猴猢狲之类,所谓向往人形微妙,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已。”
“金蝉子将他的斗战之灵送与我,可曾要我做些什么。”
“当然。他将他灵魂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给了你,就是想你承了他的意志。他要与你这天、这地,这满天仙佛,这一切遮蔽视线与前路的东西,斗到底,战到底。”
“这倒也容易,俺最不惯约束,这天地绝埋不了俺的眼睛。”
“那便好。”
“老头儿,那金蝉子灵魂里的大头,落入了轮回,我以后是不是也要去救一救。”
“不必强求,以后你们自是会相遇。到那时定会有无数的妖魔鬼怪来找他转世的麻烦,你使足劲保他平安就可以了。”
“这有何难。”
“这可说不准。”
“什么意思?”
“你拿什么保护金蝉子。”
“既然那时俺的命里有他一部分灵魂,俺就用命来保护他的转世。”
“若是你们两人都死了,岂不是遂了某些人的心愿,想来老道也会鄙夷你的。”
“那能如何,俺身来便是一块顽石,无有那通天彻底的力。但只要是俺答了的事,谁也不能阻挡俺,佛挡杀佛,神来屠神。”
“很好。那等你成形之后,你去那西牛贺洲大海深处的一座岛上,找一位菩提祖师,他会教你无上仙法的。”
“菩提祖师?好,俺记下了。”
“好了,老道要说的事说完了。”
“老头儿,你果然不是来与我闲聊的。不过,俺闲置在这花果山实在是太久了。俺便信你一回。”
“呃,石头,其实我想告诉你。”
“什么?”
“方才那些话,都是老道胡扯的。前几天做了这些纷乱的梦,憋得难受,就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一吐心中不快,谁曾想竟然碰到了你这能说话的石头。一时说着起劲了。对了,方才我说了些什么来着,人老了,虽然不死,但记xg还是有些差了。”
“老头儿,我能说句你去屎么?”
“开个玩笑,何必认真。”
“不想跟你这老头儿瞎扯了。”
“石头,我现在教你一个法诀,等这金蝉子的斗战之魂进入了你这石胎之内,就会生成一个石卵,你每ri念着这法诀,不出三年你就能与这斗战之魂融合,彼时就能破石而出了。”
“老头儿,你说的究竟是真的假的?不是吃饱了撑得特意来调戏俺的。”
“不是。老道为人很厚道。”
“那方才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好。把诀给我。呃,老头儿,你确定你教给我的是法诀,而不是y词荡曲?”
“老道,是出家人,不打逛语。”
“好吧。”
“对了,石头,老道近来练丹极有了新发现,可以将人身炼出两条枪来,你要不要试上一试。”
“两条枪?什么意思?”
“你忘了我之前提到过的,枪杆子里出强权么?”
“记得。”
“你想啊,若是石头你生来身上便带了两条枪,这是何等的壮观,想来这世道终有一ri会臣服在你胯下。”
“滚粗,你个死y棍。你不是出家人么?”
“出家人怎么了,老道可是这世界上最早的道人。出得道来,便能放下一切世俗;从得心去,才可行走天下世道。”
“算了,听不懂。但老头儿你可别乱来,要是俺从这石头里出来,发现自己的肉身有些什么异状,一定要吃光你的丹药,踏翻你的炼丹炉,爆了你的道童,砸了你的宫室。”
“好好好,算老道我怕你了。”
“石头,若有一天,你不得不臣服于一种强盛于你的力量,你会如何。”
“不zi you,吾宁死。”
“但愿吧。”
正文 002 金蝉子与菩提
002金蝉子与菩提
“师弟,你一定要这么对我么?”
“师兄,我也是无可奈何。情感这种东西,太过玄妙,难以捉摸。我穷尽半生,都参不透,却也掌控不了。”
“这不是你的理由?明显不能说服我。”
“师兄,你这又是何苦。来便来,去便去,何必强求。”
“我所执着的一切,它必须是我的。任何事情都概莫能外,你也是如此,”
“师兄,没有感情,又何苦一定要在一起。”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你是我的。”
“师兄,或许我们当起就不应该开始。”
“可是我们已经开始了。”
“所以我后悔了。”
“来不及了。师尊已经知道了。”
“我觉得还来得及。”
“哦?”
“师兄,你虽是师尊最看重的二弟子,但你却向来狂悖,怠慢师尊的佛法,平ri里的那些诸多离经叛道之言,我都有纪录。”
“你想向如来那厮告密?”
“师兄,你又不敬师长了。”
“哼,他不配做我的师尊。我与观音是天生一对,地造的一双,他却硬生将我们拆散。”
“师兄,我们是出家人,sè乃第一戒。”
“他还在我的脑海中打下了这般印记,让我此生只对男人感兴趣。不然我怎么会对你生出如此痴情。”
“师兄,我们是出家人,应笃持本心。”
“师弟,你错了。和尚是出家人,沙弥是出家人,尼姑是出家人,道士也是出家人,唯独这出家人的头儿,方丈、住持以及佛,不再是出家人,或者说已经不配做出家人了。”
“师兄此话何意?我不大明白。”
“有家,方能谈得上出入。佛祖在理论上已经弃情绝yu,是无家无亲无情无义之人。一切,家之所根,都要断绝,无根之云,可能捕风?佛,即是佛,不是任何人,不是任何物。做了方丈,便在管一间寺院之事;做了佛,便要管一方之事。而些许琐事会乱去本心,不去管它即是避责,要受戒罚;管了它,便是尘心未尽,仍旧要受罚。即使你言称,心静喧自无,仍敌不过风动尘自扬。”
“师兄,真会……说。”
“是不是觉得我在扯淡?”
“没错。”
“如来是佛么?”
“师尊自然是佛,而且是西天万佛之主。”
“师弟,我问你佛是什么?”
“佛名为觉,是大彻大悟之人。”
“如来大彻大悟了么?”
“师尊自然是大彻大悟之人。”
“那你告诉我,他为何贪恋西天那具宝座?他为何禁了观音的功德谱,不让她成佛?他为何不准弥勒踏入西天一步?他为何拒绝太上老君辨经的要求?他为何执意要东方之人来取真经?他为何不准任何人非议他的真言。”
“师兄慎言,你不怕再被他罚么?”
“他写下的那诸般佛经故事,玄奥坚深,极尽夸大能事,我是一个字都不信。”
“这便是你在讲经堂写下那句话的原因么?”
“呵呵,你不觉得那天如来的脸sè很有意思么?”
“师尊被自己最看重的弟子置疑了,还是如此当众的打脸,当然会不高兴。不过师尊也并未怎么责罚,所以说师尊的胸怀还是足够博大的。”
“博大?你是这么想的么。他只是想在你们这些弟子面前保持师尊的威严罢了。”
“师兄,为何在你眼里,师尊会是如此不堪的形象。”
“因为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因为我听到了。”
“听到了什么?”
“因为我悟到了。”
“悟到了什么?”
“我师弟啊。你可知道我的本来是什么?”
“金蝉子。”
“你的本来又是什么?”
“须菩提。”
“大师兄的本来又是什么?”
“阎浮叶。”
“我们师兄弟三人,本是一体,一株菩提树。只因伴了佛陀无数岁月,在他顿悟之后身化三形。迦叶,金蝉子,还有你菩提。迦叶苦行第一,菩提静识第一,而我金蝉子,想来是逆变第一了,多年之后或许还会消了佛谱吧。从此这世间便不再有金蝉子这个人了。”
“师兄多虑了。师尊不会这么无情的。”
“呵呵,不会么?”
“不会的。”
“那你便拭目以待吧。看一看这亘古第一佛的所谓胸怀吧。”
“……”
“菩提,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与你游历四大部洲的事情。”
“历历在目,尤如昨夜。”
“在东胜神洲,你我曾看到一间极有意思的禅院,你可还记得,你在上面提过的字。”
“当然记得。那间禅院才刚盖起来,但却满是对建筑一道的悖乱,极尽颠覆与创新。”
“当时你说那个地方最合适我。”
“是的,那个格局,竟是将禅院盖成了另类的监狱,最适合你在里面炼心锤志。”
“可曾记得我是怎么回答的?”
“你说,‘好。将来我若要洗却灵魂转生下界,重走西游路,就从此处开始。’”
“然后,你却在院匾了提下了‘枫仁院’三字。”
“‘梦不醒之人,看不穿之人,惊不觉之人,痴不迷之人,疯不狂之人,尽数来此,
再叙西游,岂不快哉!’彼时的你,是如此的快意,如此的直爽,何以百余年过去,你竟变化至于此了呢?”
“师兄,当年的你也是洒脱自在,也不似现在这般的悖狂错乱。”
“都是佛逼的。这些年来,我读遍了世间佛典,也看遍了道经。最终还是觉得佛道本无区别,其根本都是一样的。只可惜如来不信、不听反而斥我轻慢他的佛法。奈之何?”
“师兄,你真的认为师尊的佛法有误么?”
“难道佛法就一定是永恒无误么?能普渡的便只有如来的大神通力么?”
“师兄,万佛皆笃信如来真言,你为何不能从之呢?”
“从者已有成千上万,少的唯有敢逆而争者。”
“好吧,我无法说服你。师尊叫我来,也许是个错误。”
“不,如来从不犯错。他叫你来,正是对的。”
“师兄此话何意?”
“菩提,你还要伪装多久呢?”
“我不明白师兄话里的意思。”
“如来不喜欢任何人超越和反逆他,无论这个人是谁,无论是在哪个方面。你我其实都犯了他的禁忌,只不过你懂得藏拙,而我却当了出头鸟。在革命的道路上,总该有一两个先行者,我金蝉子,便先一马当先了。”
“…………”
“呵呵,当年道教圣人老子出关化胡为佛,于是有了我西方教。后又有燃灯、普贤等人弃道为佛。这佛道之争从来就没有断绝过。如来数次在讲经堂上透露出yu在东土找一个取经人,让他历尽千辛万苦来西天取得真经永传东土。只可惜东土之民多是道教信徒,并不高看他的真言。如来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的真言正当流入东土的契机。为了这个契机,如来已经布局了百余年了。想来也快执行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怎么能够容忍我这个异端的存在。”
“…………”
“师弟,如来让我轮回十次以抵消我的罪过。其实不过是利用轮回来磨尽我心志而已。”
“…………”
“师弟,你不了解如来。在万佛之主的位置上呆久了,他已经被那个位置给同化了,一切所思所行都沾了权势的毒,不然地藏怎么会被逼得发誓永不出地府。”
“…………”
“仙佛虽是长生不老,但终究不是永生不死。东方云霄众仙神有蟠桃与金丹可续寿命;道派众仙神有人参果可续寿命,唯独我西天灵簿无有此等圣果。而我金蝉子是星月菩提身,轮回之后的却是能使仙佛的寿命延长千余年。我想如来让我轮回十次,未必没有食我肉身以渡过万千之劫的意思。”
“…………”
“师弟,到时你可会食上一两块?”
“不会。”
“对的,你不会。你已经不是原来的菩提了。那人参果的盛飨里有你的一份,那蟠桃会上有你的名字,那太上老群的金丹瓶里有你的一颗。菩提啊菩提,八面玲珑也不外如是。”
“…………”
“菩提,帮我做一件事。我便主动了解与你的这段孽缘。”
“何事。”
“我不想就如此地在世间烟消云散。在打入轮回前,我要将我灵魂里斗战之逆魂抽取出来,你给它找一个合适的主人。我要让如来与满天仙神知道,我金蝉子虽死不灭。这天道,绝不该仅有一种声音。”
“好,我帮你。”
正文 003 自今日起俺就叫孙悟空了。
003自今ri起俺就叫孙悟空了。
“老头儿,俺看着你很眼熟啊。你真的是神仙么?”
“你是哪方人氏?且说个乡贯姓名明白,再拜拜。”
“拜拜?神仙你这是让我走么?”
“呃,你且说说你的来历。”
“俺是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人氏。”
“赶出去!”
“为毛赶俺出去。俺好容易才走到这里。”
“东胜神洲离此处隔两重大海,一座南赡部洲,就你一只脱毛猴子怎么能走到这里来,分明是说慌。”
“我道神仙有什么了不起,原来也是狗眼看人低。”
“混帐!怎么能如此和祖师说话。祖师这只野猴不通礼数,还是赶下山了事吧。”
“不妨,就先听听它还有什么说叼的。”
“俺飘洋过海而来,登界游方,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适才撞见了一个樵夫唱了首仙歌,经他指路才找到了这里。”
“既然如此,那倒也算是一段因缘。”
“姻缘?这可使不得。神仙你长得太老,而且是个男的。”
“混帐。祖师说的是因缘,不是姻缘。”
“有什么区别?俺没读过书,不懂。”
“算了,不究这个。你且说姓甚么?”
“呃,俺经过南赡部洲时,曾听得那些书生言:‘人之初,xg本善’。至于猴该xg什么,俺真不清楚。”
“胡闹。我问的是不是这个xg。你父母原来姓什么?”
“俺也无父母。”
“人生在世,怎可能无父母?难不成你是树上长的,地里生的?”
“差不多了,俺是石头里长的。俺只记得花果山上自古便有一块仙石,其年石破,便生了俺。俺出生之前,还有一个老道人还和我说过话。其时我还在石中没长chéng rén形,看不清他的样子,到是和神仙你有几分相似。”
“呵呵,你既无看过他的样子,怎么说和我长得相似?”
“俺也不知道,怕是感觉相似。”
“感觉虚无飘渺,当不得数的。”
“哦。”
“这么说来,你到是个天生地养的奇类。你走两步我看看。”
“俺为何要走?”
“没事走两步,有益消化。”
“好吧。”
“看你的样子,像只食果的猢狲。我与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叫你姓猢。猢字去了兽旁就是乃是古月。古者,老也;月者,y也。老y不能化育,还是取个狲字,叫你姓孙,可好?
“等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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