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可以一击毙命
咔哒
清脆的骨骼声音传來 钟离沫一脸挑衅的看着落晨 手里捏着的是北冥宸被自己折断了的手腕 豆大的汗珠从北冥宸的额头上滑落 男子脸色惨白 却是毫无反抗之力
“让他对我动手 ”钟离沫好笑的说道 看着落晨的眼睛毫无温度 “他早就被我下了药 一身武功绝学此时此刻半分也用不上 哦 这还得多谢北约国七王爷的垂青了 ”
“沒用的东西 ”落晨暗啐了一声 眸中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 本來以为北冥宸还能多起些作用 沒想到只是开始之初便让钟离沫算计了去 “本來还想多留你这人一些时日 看來是我家王爷过于高估您了 ”
随着言语 水袖已经凌厉的射向了北冥宸的胸口 招式诡异的让人看不清路数 北冥宸已经被钟离沫控制成了废人 自己何不趁此机会将北冥宸彻底灭口
“你疯了 ”钟离沫眸光一闪 迅速的将北冥宸推给了离自己最近的鬼谷弟子 “给我好好看着 ”
“啧 钟离沫 看來当初我给你下毒让你险些丧命的事情 还是一点教训都沒给你”落晨斜眼看着钟离沫 这么多次背叛 她竟然依旧选择出手相救 不是脑子有问題是什么
“他还有用 到时四王爷府里的作风一贯沒变 用的着的时候千方百计的哄着 用不着的时候又苦苦相逼 这么多年也沒换些新鲜的 ”钟离沫看着落晨 沒有怜悯 沒有愤怒 单某的表情无法让人读出这个谜一样的女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手上的动作却沒有丝毫懈怠 在空中虚挽了几个剑花 一片幽蓝色便笔直的超落晨胸口刺去 落晨慌慌张张的甩了水袖 沒想到一阵暗香扑鼻 竟是沒了力气
武功和毒学完美的结合 落晨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正文 第十七章 爱,已成往事
惨绿罗衣的身影缓缓的从马背上跌落,腹部传来锥心刺骨的疼痛,胸腔中的空气像是被人夺走了一般,落晨不可置信的看着高高在上斜睨着自己的钟离沫,对决尚未开始,自己已经看到了地府向自己敞开着大门……
“如何?腹痛,心悸,这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我想你应当不陌生。”骑在马背上,钟离沫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落晨,苍白的脸色,痛苦的神色,一如自己当时模样,“这味毒药可是我研究了很久才研制出来了,功效以及过程,想必你是再熟悉不过了。”
温婉的如画眉眼含笑,吐出的却是让人无限绝望的话语,怎么会不熟悉?当初钟离沫险些丧命在这味毒药上,而始作俑者正是当初的洛儿,如今的落晨。
“你你竟然记得”落晨捂住心口,痛苦的蜷缩成了一团,可是却无法让疼痛缓解半分,钟离沫勒马停在了落晨面前,“你现在可知,当初我是多么生不如死了吧?在我已经接受了你的时候,却险些被你伤及性命!”
“哈哈一报还一报?”落晨强忍着痛意在体内四处蔓延,当初钟离沫好歹还有内力护体,而如今的落晨却被早早的散了内力,这味药要将人折磨多久才会置人于死地,落晨再也清楚不过,也自然明白,钟离沫既然给自己下了这个毒,便不会让自己走的干脆。
“来人,把这女子给我带上,一路上小心伺候着。”钟离沫冷声下令,眼角不经意的瞥到了北冥宸吃惊的眼神,不由得心中好笑,在北冥宸的眼里,自己现在像是什么样子?
不过,无所谓了,我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钟离沫的人精悍,北冥宸的人也不差,两方势力胶着在一起,没有多久,宽阔的大街上以及满是鲜血,月华白色的长裙从马鞍处垂落,铺在地上,被染成了暖暖的绯红色,红与白交织的世界,钟离沫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手起刀落,耳畔满满的都是金属相碰的声音,钟离沫独自一人站在战场的包围圈中,不远处已经是朱雀大道,远远的可以看到前面密密麻麻的军队,和城墙之上站着的那明黄铯的影子,来不及了皇宫之中,南枫梓好歹是顾及着些许父子之情,将南枫阙折腾的个半死不死将自己母后请了过来,自己便去城墙上观战了,只要今日一日过去,明日,便又是一个崭新的朝代。
南枫梓出众的样貌完全得益于司徒琉月,即便是有些年纪,毕竟天生丽质,又身居后位数十载,一举手一投足间,自是优雅尽显,此刻,司徒琉月这样美艳的脸皮上却有些扭曲的迹象,龙榻之上半昏不醒的南枫阙,口口声声念着的依旧是被司徒琉月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那个贱人,独孤灵!
即使只是短暂的瞬间,而之后那种阴霾仍然留在司徒琉月妖艳的脸上,微微敛了衣袍侧坐在龙榻之上,尾指上带着的指套微微动了动,顶端硕大的红宝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刺得南枫阙不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是你?”南枫阙看了一眼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只是如今眼睛中已经全无爱意,有的只是满满的嫌弃,非常时刻,寝宫中除了司徒琉月与南枫阙便再无他人,就在这样的静默之中,南枫阙能清楚的感觉到来自于司徒琉月的,平稳的呼吸声“怎么,难不成皇帝以为灵儿妹妹如今还能陪伴在您的御前?”司徒琉月轻嗤道,独孤灵独孤灵,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在南枫阙的生命之中以后,他的眼里可曾在看进去自己半分?
不顾那些端庄贤淑的规矩,司徒琉月带着护甲的手恶狠狠的掐上了南枫阙的脖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本以为独孤灵死了以后自己便还能够得到眼前男人的欢心,可是偏偏有些人,你对他百般顺从他看不到,却心心念念的依旧是已经化为了泡影的虚无。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从胸腔之中迸发出来,南枫阙本就被毒素缠身的身体此时已经是经不起半分折腾,司徒琉月只是微微用力,便能将南枫阙置于死地。
心,蓦然的疼了一下,南枫阙停止了挣扎,深邃的望不到边际的眸子看的司徒琉月心里无端的发慌,手上的力道不由的松了下来,却听那奄奄一息的男人无奈的叹了一声,“月儿,我们何时成了这样?”
身居高位,才知世态寒凉。
一声月儿竟让永远挂着精致傀面的司徒琉月眼眶发红,手指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起来,六宫之中的险恶丝毫不逊于朝堂之上,从一开始单纯温婉到如今南枫阙眼中的蛇蝎心肠,又有谁人知道自己的苦楚?怎会不怨,怎会不恨?自己苦心经营六宫,侍奉圣上,百般小心万般顺从,可却抵不过独孤灵的一声怒斥和不放在眼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围在别的女子身边,而自己只能强颜欢笑,只因自己是六宫之主,雨露均沾才是六宫祥和之道,可是凭什么!
凤眼死死的等着南枫阙,司徒琉月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嘶哑破碎,“你可曾真真正正的看过我一眼!”
“朕给过你机会。”疲惫的合上眸子,南枫阙一脸叹惋,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只是,“可你,是否给过灵儿机会,给过朕的亲生骨肉生存的机会!”
一语惊醒梦中人,呆呆的收回了手,司徒琉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南枫阙,不可能,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怎么会“逼死灵儿,残害朕的骨肉,与右相府联手干扰前朝政事,哪一件事情,不是证据确凿?”南枫阙虽是躺在龙榻之上,可是那威严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含着怒意的话语冲击着司徒琉月的耳膜。
“不可能,不可能!”不顾形象的大声尖叫了起来,自己做的那么完美,怎么会“每一次朕都在给你机会,等着你收手”终究是无奈的叹息,南枫阙突然感到了一种油然而生的悲哀,这个帝位,究竟是有什么好?
“你可曾,真的爱我?”
“朕何曾不爱你,只是,也都是曾经了。”
当爱已成往事,苦苦相缠已经到了两看生厌的地步,当初的郎情妾意终究是抵不过时间和命运的变迁。
爱,也只是曾经
正文 第十八章 归来(1)
一句,爱,已成往事,司徒琉月放下了一切,纤细的手指带着冰冷的护甲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曾经爱过?还不如不爱!
“如此,最后皇上的最后一程由臣妾来送行,臣妾的一桩心愿也算是了了。”宽大的袖袍遮掩下,没有人能看到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浮现出了怎样的沧桑,不爱了,还留你何用?
“什么意思?”不祥的预感浮现在心头,司徒琉月此时此刻的反应太过于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发指,果不其然的,脖子上的力道从新加重,司徒琉月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南枫阙,脸上无喜无悲,双手机械的卡着南枫阙的脖子,任凭男人怎么奋力挣扎都不放手,你不爱我,那么,你,去死。
“皇后娘娘倒是好心情,呵呵。”许久不曾听见的邪魅的调笑声传来,只听一个响指的声音,宫殿之中顿时传来了清幽的香味,淡淡的佛手香沁人心脾,这是独孤灵和南枫阙最喜欢的香的味道。
“啧,父皇,您还真是狼狈啊。”好笑的看着已经马上要去见阎王的南枫阙和那龙榻前已经安全丧失了理智的司徒琉月,张扬邪妄的笑容浮现在男人脸上,让屋子中的两人心中皆是一惊。
阳光细碎的洒在了男子洁白胜雪的三千发丝上,淡淡的金光笼罩着身形高挑的男人,一袭玄黑暗金蟒袍,衬得男人精致如画的五官多了一丝深邃和威严在其中,只是那灿若樱花的双唇微微勾起的弧度,让人感到了危险的来临。
“当—”
清脆的声音响起,几乎看不见的细小石子裹着内力毫不留情的打到了司徒琉月手上佩戴着的珊瑚手钏上,让那名贵的饰物出现了一丝小小的裂缝,同时也让司徒琉月被震得猛然缩回了手,愤恨的看着来人,“南枫逸,你竟然还活着!”
“逸儿”好不容易得以喘息的南枫阙仔仔细细观察着如今的南枫逸,那张美艳的如同女人的脸上的威武霸气,没有给人丝毫的女气,反而是一种人中龙凤的感觉,本已经传来了死讯的儿子现在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南枫阙只觉得心中感慨万千。
“皇后娘娘不是真以为您派的那个毫无功力的刺客便能将本王置于死地?父皇,您也不觉得自从儿臣死后,江南可是大有作为?”狭长的鹰眸上挑,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自信的笑意在南枫阙的眼中倒映,南枫阙这才明白,原来当初的死讯恐怕是南枫逸自己放出来的消息,而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当中,眼前的这个不知何时就成长起来的男人慢慢的布下了天罗地网,而后在一网打尽,眼神一阵迷茫,南枫阙不由得想起,这种瓮中捉鳖的法子是幼时的南枫逸跟着自己出去打猎时惯用的手法斜睨着已经毫无母仪天下之资的司徒琉月,南枫逸一声怪笑,“本王怕是来早了,不然皇后娘娘若是得手了以后,岂不是对本王更加有利?”冰冷的笑意在唇角蔓延,不理会南枫阙脸上的震惊,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明明带笑,却依旧传递的是一种骇人的寒意,“十一年前的帐,皇后娘娘想和本王如何清算呢?”
不是母后,不是儿臣,只是针锋相对明争暗斗了十一年的敌人,往日里的惺惺作态也好风流成性也罢,都是为了如今这一刻的彻底复仇,这一天,不光只有南枫梓和司徒琉月两人等了很久了,南枫逸也是日思夜想的熬过了十一年!
“放肆!”司徒琉月猛然回过神来,自己绝对不能被南枫逸就这般牵着鼻子走,看好南枫阙这边,自己的儿子才能顺顺利利的夺得那金黄铯的龙椅。
“怎么,单单是要算账就被皇后您说成了放肆,那么您刚刚欲至当今圣上于死地,又应如何告称?”黑色缎面的靴子悄无声息的慢慢向龙塌之前挪动,唇角微扬,眼神温柔,手心里却有着ru白色的雾气攒动,声音不大,甚至像极了轻声细语,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你你别过来!”司徒琉月连忙站起身来想往后退几步,可是自己站的地方已经是最后,再无可退之处,熟悉的轻笑声带着来自地狱的邀请清晰的传入司徒琉月的耳朵里,让女子下意识的一脸惊恐的看向了南枫阙,“皇上,救救臣妾!”
累了,真的太累了,苦苦支撑了几十年,也许舍弃了这条性命才是真正的解脱,手足相残,结发妻子相害,骨肉算计,纵然是一朝天子,将天下收入囊中的男人,毕竟也只是一个进入暮年的老人了,再也不想去经历那些风雨了。
看着南枫阙安静的闭着不再受任何干扰的平淡样子,司徒琉月的心中第一次衍生出一种绝望之色,当初南枫阙只在意独孤灵而不肯看自己一眼的时候自己都没有这般绝望,如今南枫阙彻底放手了,面对别人的威胁自己下意识的还是去寻找那个男人的身影,可是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乎自己了。
“说不说?”白色的雾缓缓的凝聚成了一个精致的圆球,在南枫逸的手掌之中来回滚动宛若实物,司徒琉月惊惧的缩了缩身子,南枫逸却没有给司徒琉月任何躲避的滋味,漆黑的眸子略微下垂,视线落在了司徒琉月的脖颈上,这样白皙的脖子若是划上一刀,会不会很好看?
“本宫没有什么好说的。”慌张的辩驳,南枫逸手中绝对不可能有自己当初害了独孤灵的证据,眼前的男人多半也就是诈自己,顺便扰乱前方南枫梓的心神而已,对,就是这样。
“呵呵。”嘲讽的笑声带着温热在耳畔响起,南枫逸看着眼前惊慌躲闪却不想承认自己当年所犯下的他天作行之时,一向善于控制自己心情的南枫逸顿时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意,“还不愿意说?”
白色雾状的球体渐渐变大抵在了司徒琉月的小腹之上,带着威胁的意味,让女子不自觉的抖如筛糠,本想好好清算这已经累积了十一年的旧账的南枫逸眯起危险的眸子,正要动手,却听门外想起了冷明向来没有温度的僵硬声音。
“九爷,前方出乱子了。”
正文 第十九章 归来(2)
不受控制的 手中已经凝结好的白色球体蓦然烟消云散 南枫逸冷着脸瞥了一眼窗外 心中不由的一紧 沫儿一直在前方正面迎战 出乱子了 又是意味着什么
司徒琉月只觉得抵在自己小腹的骇人杀气顿时消失 睫羽轻颤 发现眼前的人正在不自觉的皱着眉头出神 一时间杀心四起
“逸儿 小心 ”南枫阙一声惊呼将南枫逸的思绪顿时牵扯了回來 双瞳恢复焦距之时便看见司徒琉月一脸狰狞的举起双手向自己扑了过來 冰冷的护甲毫不留情的陷入了南枫逸的肩头之中 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佛手的幽香在空气中蔓延婉转
“去死 去死 ”司徒琉月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双眸中仿佛有火焰跳动 纤细的玉指紧紧握成了爪状 死死的掐着南枫逸的肩头不肯松开 精致的脸庞满是狰狞和愤恨 “都怪你 都怪你这个贱人啊 ”
“疯子 ”肮脏的词汇进入南枫逸的耳朵 引起男人深深的厌恶感 淡漠的做出了判断 南枫逸大掌一挥 便将眼前的疯狂的皇后娘娘直接扔到了一旁的床柱子上 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 司徒琉月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 丧失了知觉 人也已经软软的顺着庄严肃穆的金黄铯床柱滑了下去 留下一道蜿蜒的殷红的血痕
“你”南枫阙急忙单手支起身子想去查看司徒琉月的状况如何 却见南枫逸一脸厌恶的踢了踢地上的女人 淡漠的吐出了一句 “死不了 外公 ”
应声而出的是一名鹤发童颜的老人 独孤柏看了看自己许久不见的外孙 再看看了那个自己恨之入骨的勉强算是女婿的人 红润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这里交给外公了 我去去就來 ”淡淡的下了命令 前方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沫儿会不会受伤 而后 又嫌弃的指了指瘫在地上的女人 “这人先别让她死了 留着还有用”
“九爷 快点吧 ”看着南枫逸还有要说话的倾向 冷明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南枫逸的思路 “再不去 王妃怕是不保 ”
心中蓦然一紧 转瞬之间 人已经急急忙忙的掠了出去
高大庄严的皇墙之下 已经血流成河 远远地还可以看到那个一身殷红的女子手中的水寒剑泛着幽兰色的光泽 奋战于各路士兵之中 定睛一看 却是北约国军队和钟离沫的大军 在此凑在了一起
“公子 九爷 ”眼见的蝙蝠一眼便看到了城墙上站着的气度非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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