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信。
    “皇上!臣妾说的句句是实言,若是皇上不信,可找公主来滴血验亲,到时候臣妾说的是真是假便一见分晓!
    若不是事关重大,皇后怎么会除掉杰儿?
    那夜杰儿终还是惊动了皇后与上官将军,若不是宫人机灵,带着杰儿躲了起来,只怕当夜就会遭了上官将军的毒手!
    只是,臣妾没有想到,杰儿最终还是逃不过一劫。”
    德妃说得有板有眼,就连皇后自己隐隐有些信以为真,何况是内心十年不安的皇上。
    商逸漠然看向闵香柔,强压着心中的万般怀疑,“你有什么解释?”
    皇后听着他的语气,便知道皇上已有几份相信德妃之言,心中无限伤痛,他们的爱再坚固都抵不过他多年的心魔与有心人士的算计,叹了口气,皇后道:“那夜皇上睡着后,臣妾只是在坤宁宫的院子中坐了坐,从来没去过什么冷宫。
    更没有推三皇子下水。
    至于舞儿是不是皇上亲生,臣妾愿意滴血验亲!”
    听了她的解释,商逸的心才舒服些,便忙命人去寻找商冰舞,德妃便借机命梅竹去准备清水与银针。
    冰舞心中一痛,她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她在痛,而是已死去的商冰舞在因皇后的境遇而心痛。
    冰舞轻抚着心口,喃喃着:“不痛,我帮忙!”
    随后,她便点了商杰的|岤道,缓缓自假山后 走了出来。
    “滴血验亲?母后愿意,我不愿意。”她眼无波澜的看着皇上,“父皇不相信皇后。”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皇上尴尬的没有说话。
    德妃见她从假山后而出,心中一紧,就怕她看到了什么。
    皇后没想到冰舞会在此出现,还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心疼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怎么跑到假山后面了?那里很危险。”皇后温柔的低语道。
    冰舞的心,一下子便暖暖的。
    她现代的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被人杀害,从此后她便病了,她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甚至忘了妈妈的样子。而一手将她带大的姑奶奶,因为经历的关系,虽然很疼爱她,却缺少女人特有的温柔。
    可皇后给她的感觉不一样,她紧紧的抱着她,就好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此时,梅竹已备好了水与银针。
    德妃看了看并未出声的皇上,有些急切道:“皇上,水与银针都准备好了,可以滴血验亲了。”
    正文 12,互不相容(改)
    ”>“啪!”
    “啪!”
    “啪!”
    “……”
    未等皇上开口,冰舞挣脱开皇后,瞬息扇了德妃十几个嘴巴。
    随后轻轻一脚,将她踢出一丈外,“验与不验何时轮到你来多嘴 。”
    皇后不赞同的摇摇头。
    皇上皱着眉,语气中带着严肃,“舞儿!”
    梅竹与梅剑没想到商冰舞竟如此大胆,在皇上面前也敢如此任意妄为。
    “父皇,德妃虽然拉居妃位,可也只是个妾。
    在平常人家,若妾氏敢如此质疑当家主母与嫡女,主母有权将她杖毙。
    舞儿只是小惩大戒,没有对她下狠手。
    还是父皇觉得宠妾灭妻是对的?
    或是宫中任何人都可以随意质疑母后?
    若是这样,母后这个皇后也不必当了,自请下堂,贬为庶人好了。”她母后是随便哪个小人都可以质疑的吗?
    “这……”皇上语顿,冰舞的话确实有些道理。
    德妃在梅竹与梅剑的搀扶下,虚弱的走到商逸的面前。
    冰舞那一脚好似不重,却一脚直踹德妃心窝,痛得她险些晕死过去。
    德妃捂着心口跪下,心里不断咒骂着冰舞,半天才缓过气来,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公主此举分明是心虚。
    否则,为何不敢滴血验亲,反正暴打臣妾。”
    冰舞走上前去,德妃吓得身子后倾,冰舞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本宫打你,不是因为心虚,是因为你欠打。
    至于,滴血验亲,不是不可以,但若本宫是父皇亲生,本宫要你以命相赔,你可敢应?”
    德妃被冷森的眼睛看得身子一抖,心中暗恨,原本以皇后的性子,今日之事应极为顺利,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了傻公主。
    看了看那碗清水,又见皇上并未出声阻止,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坚定的道:“敢,臣妾怎么不敢。”
    “记住你说的话,到时候本宫不介意亲自送你一程。”
    冰舞言毕,洒利的取过银针,滴了滴血在碗中。
    皇上瞟了一眼皇后,也滴了滴血。
    闵香柔看着皇上,知道他已起了疑心,二十几年的相伴,竟抵不过有心人士的几句挑拨之言,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她轻叹了口气,不欲去争辩什么,拉过冰舞的手,“女孩子家家,怎么开口闭口喊打喊杀的。下次不可以这样,知道吗?”
    冰舞没有回应,在前世,她的姑奶奶就是这样教育她的,凡事有仇必报,但要量力而行。姑奶奶的话对她而言就是真理,所以皇后的教导她并不认同。
    皇上与德妃紧盯着水碗中的两滴血,只见那两滴血先慢慢融合,又缓缓分开,两点血互不相容。
    皇上面若死灰。
    德妃大呼道:“皇上,您看,您看啊,您与公主的血未能相容,公主根本就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皇上,您要为臣妾作主啊,皇后娘娘就是误以为杰儿知道了这个秘密,才对他痛下杀手。
    如今证据确凿,请皇上为臣妾与死去的杰儿作主!”
    皇上痛苦的看着皇后,紧咬着牙,极困难的才道出两个字,“香――柔。”
    正文 13,挟子相要(改)
    ”>“父皇,少安毋躁。”
    冰舞挣脱了皇后的怀抱,忙跑去假山后。
    只见她拖着商杰从假山后而出。
    “杰-杰儿……”德妃没想到商杰居然还活着,脸色顿时大变。
    不理会众人的惊讶,冰舞拿起一枚银针,在商杰的手指上一刺,也向碗中滴了滴血。
    德妃眼见不好,向梅竹使了眼色,梅竹端着碗的手一松,碗向地上摔去。
    冰舞一脚踢向碗底,抻手稳稳的接过水碗,对德妃与梅竹冷笑,“怎么,知道事情将要败露,想要毁灭证据?
    你真当所有人都是傻瓜不成?”
    冰舞将碗端到皇上面前,只见那水碗中的三滴血竟然都互不相容。
    德妃脸色极为难看的瞪着那水碗。
    皇上不敢相信的看着碗中互不相容的三滴血,眼神如刀般看向德妃。
    德妃忙磕着头道:“冤枉,冤枉啊,臣妾冤枉啊!”
    一直隐在暗处的萧贵妃没有想到她那么完美的计划,居然被个傻子给破坏了,暗自大恨。
    随后转念一想,此次虽然除不掉皇后,却已令她与皇上之间产生了裂痕,也不算全无收获。
    思至此,萧贵妃便现了身,缓缓向皇上走了去。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
    行了礼,萧贵妃走到皇上的身边,温婉道:“皇上,刚刚之事,臣妾在一旁都听到了,也看到了!
    臣妾记着,医典中这样写道,若水中加入白矾,非亲子,血亦可相融;若水中加入了油,虽亲子,血亦不相融,想来是这水有问题!”随后忙转身对身旁的宫女道:“长晴,去准备一碗干净的清水来。”
    德妃看到萧贵妃现身,本来还暗松了口气,这设计陷害皇后之计,便是她们共同为之,可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萧贵妃会这样说。
    随后她便明白了,萧贵妃这是见事情有异,打算牺牲掉她。
    皇上冰冷的看着德妃,那眼中的寒光瞬间便让她无法控制的颤抖。
    冰舞看向萧贵妃,眼见事情败露才姗姗现身,看来这件事,她也参与了。
    不过,既然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主持正义”,她就等着看戏好了。
    长晴的水很快便备好了。
    皇上、冰舞及商杰又再次做了一次滴血验亲。
    令皇上与皇后大为吃惊的是,皇上与冰舞的血相融,与商杰的血却不相融。
    商杰才并非皇上亲生。
    德妃面色全无的看着越发凛冽的皇上,哭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是萧……”
    “德妃妹妹!”
    萧贵妃忙阻止了德妃继续说下去,急急走向她,“妹妹,你好糊涂啊!”
    她借机附在德妃耳畔,声音极轻极低道:“不要忘了你的儿子还在我的手上!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德妃痛苦的轻闭上眼睛,是啊,她的儿子,真正商杰还在萧贵妃手中。
    她才是整个后宫最为阴毒的女人。
    她的儿子刚一出生,便被这个女人带走,从此后,她便以她儿子的性命相要挟,牢牢的将她控制。
    正文 14,再生变故(改)
    ”>今日的这一切,就是萧贵妃设计,她只不过是她的剧本演戏而已。
    她,也只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皇上是又羞又怒,他是天子,天子啊,是万万人之上的天子,这个女人居然敢给他戴绿帽子,这简直就是对他龙颜与威信的挑衅,他怎么能轻易放过她,他如看着死人般的看着她,声音冰冷而无情,“说,那个男人是谁?”
    德妃颤颤的睁开眼睛,她无言以对,她那么爱皇上,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的男人。
    突然,德妃笑了,她因为痴爱皇上,痛苦了大半辈子,在临死之时,她希望她可以笑着离开。
    “你笑什么?你是在嘲笑朕吗?”她的笑容让商逸觉得特别的刺眼。
    德妃看着皇上,“皇上,臣妾很抱歉,商杰并非皇上亲生。
    但臣妾对皇上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
    当年臣妾在千秋宴上第一次见到皇上,就对皇上一见钟情。
    二十年来,从未变过。
    可皇上呢?皇上的心里自始自终都只有皇后一个人。
    二十年来,皇上来臣妾宫中的次数都不若皇后一年的多。
    便是商杰,也是臣妾百般恳求下,皇上才同意给臣妾三次机会,让臣妾受孕。
    可臣妾,臣妾无能,三次过后,仍没能怀孕。
    于是臣妾才想到假装怀孕,然后再从宫外抱来一个男儿,充作臣妾与皇上的孩子。
    臣妾那么爱皇上,怎么可能会有其他男人呢?
    至始至终,臣妾都只有皇上一个人。
    臣妾生是皇上的人,死,也是皇上的鬼。”
    听 了她的解释,商逸的脸色总算缓和了许多,这么多年,他确实专宠于皇后。
    “德妃,你混淆皇家血脉在先,诬蔑皇后在后,朕念你情有可原,留你一惧全身,赐你三尺白绫。”
    事情败露起,德妃便做好了心里准备,为了她的儿子,她别无选择。
    她瞟了眼萧贵妃投来的急切目光,忙将最后一句话道出:“确实是臣妾诬陷了皇后,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商杰那晚确实撞见了皇后与上官将军的私会,请皇上一定要相信臣,臣――妾。”
    德妃说完最后一个字,便倒地身亡,原来她不知何时将金钗插入了腹中。
    皇上因为德妃的话久久失神,
    萧贵妃假意的上前哭诉,“德妃妹妹,你怎么这么傻啊,德妃妹妹……”
    皇后仍是淡然如菊,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冰舞嘲弄的看着萧贵妃。
    她与萧琼儿不亏是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刚她附在德妃耳边之言,别人不清楚,可瞒不过会唇语的她。
    看来得找个时机,好好清一清她母后的后宫了。
    德妃死后,皇上与皇后的冷战仍然持续中。
    一个月后,有人举报上官云绝通敌卖国。
    皇上连夜派萧天义去将军府搜查证据。
    果然,萧天义在密室当中找到了上官云绝与天南的荣国公上官耀之间的来往信件。
    御书房中,被五花大绑的上官云绝看着信件,解释道:“皇上,微臣的曾祖父与上官耀的曾祖父是同胞兄弟。
    正文 15,除之后快(改)
    ”>曾祖父那时在天南郁郁不得志,便开始了四处游历,最后在纳西结识了微臣的曾祖母,从此定居在了纳西。
    这几封信,根本没有涉及国事,只是家书,何来通敌叛国之说。”
    商逸又仔仔细细将信看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萧天义粗犷的大嗓门猛的响起,“皇上,臣还在将军的密室当中发现了这个。”
    商逸接过萧天义递来的羊皮卷,缓缓打开,面色大变,“军事防布图?这不是纳西的军事防布图吗?”
    萧天义又道:“是,这是上官将军拓的一份军事防布图,皇上,若上官将军真的清白,为何闲来无事要拓这样一份防布图呢?只怕是要送到上官耀手中的吧。”
    上官云绝冷眼看着萧天义,“这拓来的防布图根本不是我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商逸大怒,完全不相信上官云绝,将他打入了天牢,不日将问斩。
    第二日,皇后得到消息时,正在坤宁内与商冰舞一同用膳。
    “什么?皇上将上官将军打入了天牢?怎么会这样?上官家一门忠烈,怎么可能会通敌卖国呢?”
    皇后忙起身,准备去御书房找皇上理论。
    冰舞冷眼看着皇后,她这个母后哪里都好,人又漂亮,又温柔,对她这个傻公主更是好得没话说,可就是少了些心机,她真怀疑,她是怎么能稳坐皇后之位这么多年的。
    还未等冰舞出口,贺兰便拦住了她,“皇后娘娘,去不得!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尤其他一直介意您与上官将军曾经的关系,您现在去了,无疑是雪上加霜,反而会事得其反!”
    皇后停下脚步,“那怎么办?上官家是两朝的肱骨之家。
    上官家除了云绝,他两个哥哥与一个弟弟全部死在了战场之上,这样的他根本不会通敌卖国的,皇上若是糊里糊涂的将他给斩了,只怕会伤了众臣的心。
    于朝堂安稳极为不利。”
    贺兰拉着皇后不肯放手,“皇后娘娘,人是要救,但也要从长计议才好。
    上官家是一门忠烈。
    可将军手握重兵,只怕早就是皇上心中的大忌。
    再则他多年对您仍是深 情一片,甚至一直未娶,早已成中皇上的心中大患。
    所以,就算他没有通敌卖国,皇上也希望他通敌卖国的,娘娘!”
    冰舞赞同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位贺兰姑姑应该是她母后的军师,她母后能稳坐后位,多半是她的功劳。
    皇后身子一软,“贺兰,那如今应该怎么办?本宫怎么办?去将哥哥们唤来,让他们为云绝求情?”
    “不妥,无论是闵丞相,还是闵将军,代表的都是闵家,都是皇后娘娘您啊,他们为上官将军求情,与您去求情,根本没有本质的区别。
    只会加剧皇上对将军除之而后快的决心。”
    “那怎么办?怎么办?……”闵香柔六神无主。
    冰舞无语,她这个轻度自闭症患者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出手相助。
    她既然占了她女儿的身子,享受了她的疼爱,总是要做些什么才行。
    她走到皇后的面前,“母后,您当真要救上官将军?”
    正文 16,夜闯天牢(改)
    ”>皇后看着冰舞,坚定的点了点头。
    当年是她与皇上有亏于他,如今,不再能让他因此丢了性命。
    上官家如今只剩他这一脉,她怎样也要保住他。
    “母后,你如实告诉舞儿,如今你是深爱着父皇,还是希望能与上官将军远走高飞?”冰舞想知道皇后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皇后脸色一红,“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母后对于上官将军,有的只是亏欠与愧疚。”
    冰舞明白了,换句话说,她母后心里只爱着她父皇,若是这样子,事情就好办多了。
    她附在皇后耳边轻轻低语着什么,皇后的表情渐露惊色,直到听完她所有的话,皇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她,“舞儿,这,这不好吧,这……”
    “母后,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也不想一直与父皇这样冷战吧?
    再则,母后若想救上官将军,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冰舞知道皇后的个性也不是一日养成,她并不奢望她能瞬间变成狠辣的毒后,但若只是一味的退让,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皇后陷入了沉思。
    冰舞将一块糖醋排骨放入嘴中后,才缓缓道:“母后,再不去,就晚了!”
    皇后这才回过神来,下定决心,不再多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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