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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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第19部分阅读
    荀阳坚持住到那上面,估计是为了跟梵色叙旧,情到深处来个鸳鸯卧枕也未可知,若是她跟着住上去,岂不是要坏了人家的好事?

    荀阳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俊脸有些发黑,“梵色与我只是论经,并无其他,你在佛门圣地,小脑袋里面最好想写干净的,住上去也好让梵色帮你清清你的六根。”

    但是她若是跟荀阳住到一处,必然会打扰到荀阳与梵色,此刻他力邀她上去,她瞬间戒备起来,在她看来,荀阳做什么都没按好心,就是赏她个馅饼里面的陷肯定是馊了的。沈云初温婉笑笑,“阿初实在不便打扰先生与神僧论法,也该前去拜会皇后娘娘,就不跟先生一并上去了。”

    荀阳淡雅一笑,“听说那凌云峰上梅花开得正是恰到好处,记得十年前年的这个季节,我在那里埋下一坛梅花酿,你若是跟我上去,我就赏给你喝两口。”

    梅花酿啊!

    荀阳酿酒的本事连醉吟先生都赞叹过的。当初醉吟先生为了将荀阳比下去,这才刻苦钻研酿酒,发明了许多酒的新品种,到底比不上荀阳的梅花酿醇香。沈云初眸光发亮,若是能尝尝那坛埋了十年的梅花酿,岂不是美哉。

    可是爬那么高的山峰,到时候有没有命喝还得另说呢。

    “听说那处梅林中有黑色的梅花,若是没有梵色的准许,就是当今陛下来了,也不能擅自进去游玩,所以进过那处梅林的总共只有四个人。”荀阳似是漫不经心地提了句。

    沈云初咬了咬牙,似乎是要下定决心似的,若是跟着荀阳住上去,不仅可以看看梵色这位传说中的“佛中菩提花”,还能赏美景饮美酒。

    还犹豫什么!

    沈云初思来想去没想到自己哪里会吃亏,也懒得听荀阳磨叽了,果断点头,对着身后的墨痕道,“墨痕,带路。”

    “是!”墨痕恭敬行礼,比对萧铭还要尊敬。

    沈云初看了翠丫一眼,示意她跟上,听见荀阳温润的嘱托声,“此时山上冷意还是很重的,你休息的时候可要记得盖被子。”

    “谢谢先生关切,阿初记下了。”沈云初对着荀阳温婉地福了福,将旁边的萧铭忽略个彻底,然后带着翠丫就走了。

    萧铭看着沈云初将他无视个彻底,袖中的手紧紧地攥起来,“少师大人,初娘毕竟是未出阁的娇娇,跟少师住在一处毕竟不方便吧?虽说沈将军曾将她托付给您照看,您总该要顾忌初娘的闺誉才是。”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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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云初撒娇

    萧铭声音很大,他才是沈云初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却被沈云初忽略个彻底,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愤怒。

    “菩提寺有贵人在此斋戒,定然经过一番清理,但是难免会有漏网之鱼,既然沈将军将阿初托付给阳,阳定然不能有负故人所托,照顾好她的安全问题。阳为人如何,梁国上下有目共睹,初娘亦是守礼的贵女,难不成殿下还怀疑我们能有什么?”

    “孤自然知晓你们不过是师徒的情分。”萧铭的脸色十分难看,即使荀阳与沈云初真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他也不能宣之于众。更况且荀阳在梁国有那么高的名望,他若是承认,岂不是会引起梁国百姓的唾骂。

    荀阳谈谈挑眉,“殿下尽管放心,后山除却梵色居住的院落,还有一处两出两进的院落,阳的院落与初娘的院落只是相邻而已,并不会住在一处,外加阳要与神僧彻底谈经论佛,并无大碍的。”

    “阿弥陀佛,老衲听闻荀少师与晋王殿下莅临荜寺,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和尚急急赶来,一身方丈纱衣,正是菩提寺的主持皎然大师,大师声音洪亮,对着荀阳与萧铭分别行了一礼。

    “大师客气了!”萧铭早就恢复成那个性格温和礼贤下士的晋王殿下,唇角含着三分笑意,还了一礼,谦逊的态度摆的熟稔,“孤此番前来定要趁机瞻仰菩提寺风采,沐浴佛光回去,为我梁国子民祈福,多有打扰处,还望大师见谅!”

    “晋王殿下言重了,吾皇圣恩浩荡实乃蔽寺的福气。”皎然大师微微一礼,白净的脸上浮出笑意,转头对荀阳道:“少师前来,菩提寺蓬荜生辉啊!”

    荀阳素来低调,深居简出的,能来菩提寺的确很难得,外加半年前荀阳曾为菩提寺描绘壁画,对菩提寺有功,因而皎然大师对荀阳更客气些。

    “大师客气了,阳不过是如约而至。”荀阳声音轻浅,疏离而客气,虽然他仍旧是温润公子的模样,但是谁都能感知到他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距离感,自然不会近他三尺之内。

    皎然大师也不觉得自己被怠慢了,反而面露微笑打了句佛偈,“神僧梵色已经在老地方静候少师,只说少师到了可自行前去便可,老衲就不奉陪了,先引晋王殿下去安歇。”

    “好!大师勿须顾忌我,我自便就可。”荀阳温润的点点头,再不看别人一眼,当真缓步而去,连一个引路的小沙弥也无。

    萧铭眸色微沉,看似皎然大师慢待了荀阳,实则显示出荀阳的高不可攀,竟劳神僧梵色亲自等候。

    梵色是梁王朝的传奇,在各国中都有很高的名望。

    传闻梵色出生那日,梁王朝天降祥瑞,京中白莲在寒冬腊月全部盛开,到处都弥漫着雪莲花的香气,菩提寺中那位百岁高龄的了然大师,突然破关而出,直奔裴府。他端着御赐金钵虔诚地跪伏膜拜,声称有圣佛乘莲花轮回。了然大师捻着菩提珠高声诵读三遍大悲咒,而后梵色横空出世。

    梵色是天纵英才,自幼佛心剔透,三岁能熟读所有经文,九岁幼龄开坛讲经,天下得道高僧皆不如。后来梵色虽然在菩提寺剃度,但是了然大师却不敢收他为徒,只称师弟。了然大师圆寂之后,梵色云游天下,所到之处几乎万人空巷。

    他在世间是超然的存在,就连各国皇室都以见梵色一面为荣,而荀阳却能不被人通报就直接去找梵色,还是如约而至,可见荀阳对菩提寺来讲,是比皇室更尊贵的客人。

    “殿下请!”皎然大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恭敬地请萧铭移步。

    “大师请!”萧铭恍然回神,唇角依旧含着三分笑意,似乎丝毫不介意荀阳的离去。

    皎然大师引着萧铭带来的一众人朝寺中走去。

    沈云初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她天生经脉不通,无法修习内家心法,没走多久就累了,坐在山腰中的亭子无论如何也不肯走了,心道荀阳果然是要折磨她的,脑子被驴踢了才会答应他住在高山上,莫不是要羽化而升仙?

    “是谁总说自己与京中那些柔弱的娇娇不同,怎的也这般不中用?”荀阳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看她揉脚脖子的样子,蹲下身帮她捏了几下。

    “阿初歇息半盏茶的功夫就下山。”沈云初将自己的脚腕从他手中抽出来,“无论如何也不要爬到山上去住!”

    “我带你上去,可好?”荀阳温声询问她的意见,“你可知晓太子殿下如今也在菩提寺中,你若是不小心被他遇到怎么办?”

    沈云初硬气的眉峰皱起来,根据前世的记忆来说,梁国的太子殿下萧昂是个特别残暴的小小少年,性格乖张,阴狠嗜血,最喜好杀人取乐,但凡他看不顺眼的,他都会毫不留情地毁掉。

    太子萧昂有次在大街上闲逛,看到少妇抱着位粉雕玉琢的奶娃,直接将那奶娃夺过来喂了自己随身带的獒犬。奶娃的娘亲哭泣咒骂他,他竟然在大街上当着众人的面,将少妇给强占了,少妇哭泣不休,他竟然将少妇凌迟。

    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少年。陛下听闻后,审问他,他竟说怪那奶娃长得太过好看,奶娃的娘亲抱着奶娃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太温柔。但是有两宫压制着,这件事终究没能算到太子殿下身上。

    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多不胜数。

    虽然上面刻意瞒着,御史也不曾弹劾,但是太子残暴的名声还是在贵族圈子中传遍了,如今太子殿下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帝都中谁家的娇娇也不敢攀附东宫,都怕自己的骨肉葬身虎口。

    此刻听说萧昂那个杀人魔头就住在菩提寺中,沈云初顿时明白了荀阳的担忧。怪不得他在山脚下的时候就非要哄她上来住 ,心中为自己方才的小人之心暗暗愧疚,她伸着胳膊冲着荀阳撒娇,荀阳唇角勾起来,将她背在身后。

    题外话:萧昂这么变态的人,其实是有原型的,魏晋南北朝时期齐国的皇帝几乎都是变态,将婴儿喂狗是高绰做的。

    正文 做你夫君

    沈云初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身量娇小,荀阳背着她还能拾级而上,宽大的袖子搭在身后被山风一吹,越发显得他谪仙般飘逸。

    翠丫在他们身后跟着,只觉得荀少师背着她家娇娇爬山,那画面竟是说不出的美,琴瑟和鸣的那种美,好似梁国的圣人跌落凡尘,只为了背着她家 娇娇走一段山路。

    “阿初小时候,父亲也是这般背着阿初的。”沈云初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翠丫险些滚下去,她家娇娇就是有煞风景的本事,琴瑟和鸣顿时变成了天伦之乐。

    荀阳俊脸一黑,“你若是想喊声父亲来听听,我便勉为其难地代沈将军应下!”

    “你想得美!”要不是山体陡峭,沈云初真想踹他一脚,气鼓鼓道:“先生这般无赖的,哪有半分长辈的样子。”

    “嗯,那你以后就莫要将我当长辈。”荀阳道,“我不过比你大了十二岁,做你夫君也是可以的,你非要在我面前做晚辈,伏低做小的,怪的了我?

    “先生!“沈云初大窘,娇嗔道,“你放我下来,我脚不疼了!”哪有这样的人,直言做人家夫君如何如何,亏他还是梁国的圣人,为师不尊啊!

    “你尚且欠着我两条墨鱼,择日不如撞日,我此刻饿的没有力气背你了,你去抓鱼给我吃吧。”荀阳指了指对面山峰上那缕明亮。

    沈云初看去,只见对面半山腰间竟然绕着一片小湖,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一条上好的缎带,隐隐间闪着碧色的光,委实是天下奇观。菩提寺中有片奇特的湖泊,湖中四季清脆,荷叶接天碧,想来应该就是此处这潭湖水。

    “墨痕你先带翠丫上去收拾收拾。”荀阳指了指不远处的院 落吩咐道。

    墨痕悄悄看了眼沈云初无比向往的神情,知晓主子要与沈家大娘独处,便带着翠丫往山顶院落走去。

    “我们怎么过去啊?”沈云初惆怅地看着十丈有余的断崖,扔块石头都听不到回响,可见有多深,她俯身看去,除却缭绕的白雾,什么也看不见,“连个独木桥都没有,我们总不能飞过去吧?”

    “不过丈余,这有何难?”荀阳挑眉,你抱住我的腰,我带你飞过去。”

    沈云初往后退,开玩笑,十丈有余的距离,如何能飞过去,若是不慎掉下去,粉身碎骨都是奢侈。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抱着她不见得也能飞过去,“先生,你可要冷静,为了吃两条鱼,摔死了就不好了。”

    “摔死也挺好的。”荀阳眼神幽幽地看她,“好在有你陪我死。”生难同时,死后能同|岤,也是种福气。

    “我才不要死,我还是回去睡觉吧。”沈云初转身就要走,荀阳哪里会允许,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别动,你欠我的两条墨鱼,不能不还。若是真的摔下去,我给你当肉垫,保准伤不到你半根头发。”

    说话间荀阳提力,抱着她朝对面飞过去。沈云初突然脚下悬空,只好紧紧抱住荀阳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咬牙切齿道:“荀阳,你今日若是把我摔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黑心黑肺的伪圣人,罔顾人伦的禽(这里防和谐)兽,非要吃那两条墨鱼作甚,能长命不老吗,你……唔……”

    荀阳俯首,堵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巴。

    悬空的崖间,突然飘过来大片的白雾,缭绕在他们周身,眼前白茫茫一片,沈云初心里越发害怕,将荀阳搂得更紧了,荀阳察觉到她的反应,心中情意翻涌,吻得越发深情,手腕翻转,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天蚕丝,缠上对面那块巨石。

    两人顺着天蚕丝的拉力,朝对面飞过去,然而巨石滑腻,天蚕丝缠不上去,失去着力点,他抱着沈云初朝下坠去。

    “啊——荀阳,你果然是想摔死我,就为了两条鱼,我做鬼都不甘心,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沈云初骂他。

    “你做鬼都不会放过我,我只好勉强也做鬼让您不放过,我们谁也不放过谁,阿初,你说这样岂不是很好么?”荀阳含笑答道。

    “荀阳,你疯了么?”沈云初总觉得荀阳从早到晚都不对劲,有些咬牙切齿,“我没有哪里得罪你吧,你为何要害死我啊,你是不是决定带我来菩提寺的时候,就想好要拉我一起跳崖了啊?”

    “傻丫头,你若是不想死,我怎舍得让你死,嗯?”荀阳的声音依旧温润,“可惜你竟不愿意与我一同死,待会摔下去我给你做肉垫,不会伤了你的。”

    “你快想想办法,我虽不想死,但是我也不想让你死,先生,我真的不想让你死。”沈云初不知道荀阳哪根筋不对劲了,急的都带上了哭音。

    荀阳手腕抖动,天蚕丝缠上一根枯藤,他提力往对面山壁上飞去,“你不愿意死,我竟也舍不得死了,若没有你陪着,黄泉路上实在太寂寞。”

    两人顷刻间站在了山壁上蔓延的藤枝上。这株枯藤显然已经生长百年,枝干粗壮,微微颤动一下,便接住了二人。

    “好险!”沈云初舒了口气,看了一眼下面迷雾重重的悬崖,又抬头看了一眼上面颇有些高度的山面,她对荀阳怒目而视,“你是不是故意的?”

    “嗯。”荀阳竟然很大方的承认了,笑道:“我之前来这里试验过,对面的石头太滑,天蚕丝缠不上去,后来就掉到这个藤上面了。”

    “你还笑!”沈云初简直要气炸了,哪有这样耍人的,她还以为这条小命就这样报销了,她还没有揪出截嫁妆的匪徒,她还没有狠狠撕开韦氏伪善的嘴脸,她还没有看到萧铭眼睁睁看别人坐拥江山的苦痛,她还没有看到沈云颜得到报应,她还没有看萧九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过上幸福的生活,她还没有做的事情太多。

    这样死的确不甘心!

    “你方才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荀阳突然出声问道。

    正文 崖间表白

    沈云初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有种无可遁逃的感觉,她方才脑子里想的,居然是萧铭与沈云颜,她这才发觉,自己恨的那么深。

    做个富贵安逸的地主婆,夙愿是美好的,前提是她大仇得报,可若是萧铭与沈云颜还如前世那般帝后恩爱,她如何能甘心!

    “生死一线,我哪有闲暇的时间去想什么。”沈云初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

    “那你心里惦记的是谁?”荀阳又问,清泉般的眸底闪过一丝苦痛,“是萧铭么?”

    “荀阳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父亲写信给你,只是让你照看我的安危,至于我心里想什么,又惦念着谁,你似乎管不着吧?”沈云初蹙眉,觉得荀阳十分讨厌,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好似自己的伤疤被他撕开晒在阳光下的那种羞愤感,“就算我想着晋王又怎样,他是我未来的夫君,我想我死以后他会不会娇妻美妾一堆,根本不为我流半滴眼泪,我想我死去以后他是不是终于可以得偿所愿娶了沈家二娘,英雄美人,帝后恩爱。”

    “没有,没有信,我从未曾收到过你父亲的信,更不曾护你周全的承诺。”荀阳伸手板正她的脸,深情地凝视着她,柔声道:“是我对世人撒了弥天大谎,我与你父亲的信中从未提过你只言片语。我是梁国百姓心中的圣人,是你心中半个授业恩师,若我只能用这般蹩脚的方式,只为有机会光明正大的靠近你,保护你,抑或是仅仅为了在世人眼中,将你与我扯上半分干系,阿初,你能明白我的心思么?”

    “从前我一直没有勇气直面我的心,一直不敢深思我究竟为何不想娶妻,直到你成亲那日。我那时候骑马驻足路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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