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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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轻狂第35部分阅读(2/2)
罗妈妈都心疼的哭了,想来大娘是在湘王府受伤了,大娘午膳出门,脖子中遮得严严实实,又听到罗妈妈与翠丫说什么治疗烫伤的药草,奴便寻思着,大娘像是被烧伤了,烧得还挺严重!”

    沈云虹顿时来了精神,“天不亡我啊,她既然在熬药,便是又给了我时机!”

    那位答应了替沈云虹下毒的小丫头,似乎看到了自己为晋王诞下子嗣,被扶立为侧妃的荣耀,眼中充满希冀与狠辣,而那位去梧桐苑抱不平回来的小丫头,在沈云虹看不到的地方,神色诡谲。

    秋兰院各怀鬼胎,梧桐苑中几位丫鬟却在为腥臭的药草犯愁,“娇娇,这药熬好了,却异常的难闻,娇娇还喝么?”

    沈云初满脸嫌弃,捂着鼻子,心里面禁不住埋怨萧九,也不知他如何忍受这刺鼻的味道的,这是民间治疗烫伤的土方子,萧九幼年时曾在山林中求生,后来又师从醉吟先生,他对各类草药很是了解,他亲自采摘的药草自然是药效最好的,只要饮下这碗药,她敢笃定,她脖颈处的伤明日就能愈合!

    可是,这味道,沈云初逼自己闻一下,胃里面就翻滚着要呕吐,方才见晚膳不错,多吃了几口,如今更受不来这种味道。

    “拿走拿走,快些拿走!”沈云初别过头,眼中都呛出了泪花,捂着嘴要吐,硬生生又憋住了。

    “娇娇,少师府有人来送东西来了。”翠丫忽然兴冲冲地冲进来,闻到那股药味,捏住鼻子,“娇娇,少师送的药肯定也是灵丹妙药,那药效定然不必这个差,奴闻着也不像这药草那般腥臭,娇娇若是不想喝便扔了吧。”

    “将人请进来吧。”沈云初招手。

    沈云初话音刚落,便见一个身穿青色襦裙的大丫鬟便掀帘进来了,还是上次来送鸽子汤的那丫鬟,笑起来的模样很是喜庆,使人心情无端地就变好了,沈云初看她手中捧着的食盒,吩咐翠丫赶紧接过去,那丫鬟笑嘻嘻地行礼,“娇娇,主子惦记着娇娇身上的伤,特意遣奴来给娇娇送药。”

    荀阳大抵是怕在梧桐苑熬的药,会被人趁机放些不干净的东西进去,所以才让自己的人熬好了给她送过来。

    翠丫将食盒打开,将那碗药摆在沈云初面前的小矮桌子上,药碗旁边的小碟子里摆着一颗色泽诱人的甜蜜饯。

    沈云初盯着那颗甜蜜饯,忽的想起上次在菩提寺顶峰上喝药,故意不吃他带着的甜蜜饯,此时荀阳再送过来,她禁不住为荀阳的贴心感动。

    那丫鬟 偷眼瞄沈云初的神情,脸上的笑越发喜庆,“这甜蜜饯是我家主子亲自去香膳坊找的师傅刚做出来的呢,主子说娇娇喝药之后,若是觉得口中味道难闻,可以吃颗甜蜜饯冲冲苦味,主子还说,吃多了对牙齿不好,因此就只准备了这一颗。”

    沈云初心里面感动得一塌糊涂,看着冒着热气的药丸,捧起来一饮而尽,因着心里面甜滋滋的,竟也不觉得这碗药是苦的了。

    翠丫将空药碗接过去,赶紧用牙签插在那颗甜蜜饯上,沈云初捻着牙签,轻轻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每个齿缝中都是甘甜之气,顿时将口中的药味压了下去。

    再看远处摆放的那碗腥臭的药,沈云初笑笑,萧九果真还是孩子心性,只想着将她的伤赶紧治好,却不想着她是否有那等的魄力将药喝下去,而荀阳则成熟沉稳许多,且思虑周全,连清口的甜蜜饯都准备了。

    那丫鬟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躬身递给沈云初,“主子说,临江王世子采到的药草是世间难得的治疗烫伤的圣品,若是娇娇想喝的话,服用这粒药丸就好。”

    “你家主子怎知这药草是九郎亲自采的?”沈云初问完之后,顿时觉得自己问了句蠢话,荀阳掌着梁国的情报机构,若是他愿意知道,没有多少事情能瞒过他,连府中四姨娘怀孕的事情都知道,想来她与萧九在沈府后山的事情他大抵也都知道了,之所以给她送这只药丸,便是想告诉她,他知道了,要她看着办!

    沈云初将那药瓶接过来,缓缓拧开瓶盖,顿时闻到了一股雪莲的味道,猛然想起荀阳说她体内的寒气不宜过多服用雪莲的还有一粒药丸,突然不解荀阳为何会在药中掺了一味雪莲,“这 药丸有何功效?”

    “回娇娇的话,这药丸可以使人的嗅觉与味蕾暂时失灵,娇娇服用此药之后,12个时辰之内都辨不清香臭,也品不出酸甜苦辣咸。”那丫鬟答道。

    沈云初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服用此药,便可以味觉失灵,纵使服用那碗难闻的药自己也感觉不到,对吧?”

    那丫鬟点点头,笑道,“娇娇这里乌龙混杂,可用奴帮忙,将那些鬼魅揪出来审问?”

    沈云初诧异看她,见她神色沉稳,大抵是很有把握,便点点头,那丫鬟身形一转,忽然将伸手到帘子外,随手一扯,将位蓝衣服的小丫头拽了进来。

    正文 人为财死

    那小丫头被一股大力甩进来,踉跄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抬眼便看到沈云初寒潭般的眸子,吓得两腿一软,顿时瘫在地上,小脸煞白地磕着响头,求饶道,“娇娇饶命啊!娇娇饶命啊!”

    沈云初看她一副魂飞魄散的模样,微微蹙眉,冷声问道:“你明明这般怕我,却又为何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听墙角?”

    那小丫头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听到沈云初不带任何感情的询问,越发的畏惧,垂着头不敢看沈云初,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沈云初冷冷地“嗯”了一声,声调扬起来带着上位者的威严,那小丫头连忙颤声答道,“奴……奴缺银子,奴的娘亲得了重病,奴不想让娘亲死,只好……求娇娇饶了奴的性命吧。”

    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得到区区赏银,连小命都不要了,沈云初冷笑道,“你且抬起头来!”

    那小丫头颤颤巍巍抬起头来,却不敢直视沈云初,小脸还算清秀,却是泪汗涟涟的,显然被吓得不轻。沈云初对她有印象,原本是负责洒扫的,罗妈妈看她很是规矩,这才升她做了掀帘子的小丫鬟,想来原本并非是谁安插的眼线,只是因为缺银子才冒险来打听消息。

    沈云初也不打算过分为难她,冷声问道:“你方才说为了给你你娘亲治病,便不得已才来偷听,那你说说谁给你银子?若是从实招来,我可以给你赏银,若是有半个字的欺瞒,立即将你拖出去打死!”

    那小丫头抖了抖,答道:“是秋兰院,奴有个老乡在秋兰院伺候三娘,她答应奴,若是提供了有用的消息,便赏给奴些银子,奴因为惦记着家中生病的娘亲,不得已才为之,奴从前不曾做过这等背主求财的事情,奴说说的句句属实!”

    这时候翠丫冲沈云初使了个眼色,欲言又止的模样,沈云初默默挑眉,想来秋兰院那边的春柳有消息传过来了,她冷声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卖消息么?”

    “奴不敢了!”那小丫头连连摆手,小脸惨白的无一丝血色,“打死奴奴也不敢将娇娇的消息说出去了。”

    “不,你得说,虽然我没有银子赏你,但是我不能阻止你挣银子替你娘亲治病。”沈云初唇角含笑道。

    那小丫头看到沈云初莫名的笑意,越发畏惧她,连连叩头,“求娇娇饶了奴,奴娘亲的病奴认了,奴不敢出卖娇娇换银子,奴真的再也不敢背叛娇娇,往后就是用刀子架在奴脖子上,奴也不 敢再吐露梧桐苑半个字!”

    “呵呵——”沈云初轻笑,这世道就是如此,你若是不发威,人家以为你软弱可欺,你若是树立了威信,总是对人家微笑,人家也会因为你笑里藏刀,“但是这次是我指使你说的,办得好,我不仅不会怪罪你,还会赏你换银子替你娘亲治病。”

    那小丫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云初,“娇娇要奴怎么做?”

    “你就将你看到的,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当然,不该说的别说,你只说看到了少师府遣有种使人味觉嗅觉失灵的药,大娘吃了,只待服用两次那难闻的药草,好治脖子上的烫伤,其他的不准说。”

    那小丫头眸中含泪,听完沈云初的嘱托,陈恳地点点头,“奴记下了,奴谢娇娇不杀之恩。”

    沈云初看翠丫,翠丫会意,从袖中掏出几块碎银子,嘱咐道,“这是娇娇赏你的,若是不够你娘亲抓药,只管来找娇娇开口借,回头从你的月银里扣掉就行。”

    那丫头感恩戴德,眸中的感激之意越发诚恳,“咚咚咚”三个响头,接过翠丫手中的碎银子,声音十分激动,“娇娇大恩大德,奴记在心里了,若有机会,奴定然以死相报!”

    沈云初淡淡摆手,示意她退下,前世她待云妆百般好,云妆还不是背叛了她,所以世上最易变的就是人心,她赏她几块碎银子,不过是买她一时半刻的忠心,待事情过后,她也不会留她在身边的。

    小丫头退下去之后,少师府遣过来的那丫鬟将药碗与小碟子收拾进食盒中,扬着笑脸道,“奴赶着回去交差,只是娇娇这里也该仔细收拾一番,这种事情遇多了,影响心情。”

    “替我谢谢你家主子。”沈云初微笑点头,知道丫鬟是想提点她是时候拔除梧桐苑的眼线了,反正如今她大权在握,想如何纵横也无人敢管着,“翠丫,快去送送她。”

    沈云初将那粒药丸放在掌中仔细端详,内服的汤药,外敷的药膏,口服的药丸,沈云初的眼中浮起柔软的笑意,荀阳真是个体贴的郎君。

    她看了看那碗微微冒着热气的药,将药丸吞下去,顿时闻不到刺鼻的腥臭之气,“春烟,你将那碗药端过来我闻闻。”

    春烟屏住呼吸将药端过来,憋气憋得小脸红红的,沈云初扬眉笑笑,凑近闻了闻,“果真闻不到了!”

    春烟纠结地看着她,“娇娇, 您可是闻不到了,可奴还是能闻得到的,您赶紧喝了吧,再不喝该凉了。”若是凉了她还得再去加热,这味道当真是刺鼻的紧。

    沈云初笑笑,仰脖将那碗药饮尽,欣然道:“荀阳那药丸果然是好东西,也没尝出苦味来,但是还是将漱口的那碗茶给我端过来吧,否则我跟你们说话,你们该遭罪了。”

    春烟将茶盏递给她,沈云初认认真真漱了三遍口才作罢,“好了,快将这些东西挪下去吧,省的让你们遭罪,记住,药罐子亲自交给翠丫,要她收好了。”

    随手翻了几页书,沈云初便洗洗睡了,睡觉之前特意吩咐翠丫,将剩下的药草拿到内室中来,省的被人做了手脚。

    是夜月朗星稀,内室中熏香燃尽,寸寸成灰,芙蓉帐暖,月影西移,一室俱静,只有沙漏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沈云初半梦半醒间,似乎觉得腰间被长臂勾了过去,她猛然惊醒,还没来得做出反应,她已经被搂进个滚烫的怀抱。

    正文 某人吃醋

    “小乖乖,别怕,是我!”荀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呼出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间,痒痒的,沈云初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咕哝道,“少暄,你别抱着我,痒死了!”

    荀阳看她脖颈间已经快速结痂的伤口,便知道她服用了萧九采摘的那剂猛药,心头酸酸的,抿唇看了她片刻,最后还是因着她唇齿不清的那句“少暄”而欣喜地勾起了唇,将她的小身板翻了翻,让有伤口的那边侧身朝上,然后相拥着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沈云初察觉到自己脖颈间凉丝丝的,陡然睁开眼睛,入目竟是荀阳那张如诗如画的俊彦,他淡雅一笑,“醒了?”

    沈云初迷迷糊糊点头,“你在做什么?”

    荀阳的玉指在她的脖颈间轻柔地涂抹着,旋着圈儿,“自然是给你抹药,你如此忧心自己的伤口,也不嫌弃那把药草腥臭刺鼻,我也要体谅你才是,多帮你抹些祛疤生肌的药膏。”

    沈云初看着天已经大亮,心里面“咯噔”一声,“什么时辰了?”

    “过了早膳的时辰了。”荀阳悠然答道,在她脖颈间抹药的动作不停。

    “啊?”沈云初忽然警惕地看着他,“过了早膳的时辰,你怎么还在?你……胆子真是大,你……若是被我梧桐苑的丫鬟婆子看到你大早晨从我的内室中走出去,我……你……”

    沈云初怒了,气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这人怎能这般光明正大不要脸了呢?

    “只准萧九光明正大在你的闺房中呆着,不允许我么?”荀阳冷哼,将药膏收起来,斜斜睨着她,“阿初,我肚子饿了,你快去让人端早膳进来。”

    沈云初:“……”

    荀阳见她呆愣愣的,起身理了理自己皱得不能再皱的衣袍,“你不愿意,我只好自己去了,只是我这副摸样,你的丫头们见了定然以为我与你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到时候流言蜚语的,你可别怪我。”

    沈云初:“……”

    荀阳看她还是一动不动的,抬脚便要往外走,沈云初陡然惊醒,快如闪电般地从背后扯住他的蜂腰,谄媚道:“别,先生,少师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我,我定然让你满意。”

    荀阳回头看她,“那好,我肚子饿了,你让人准备洗漱的东西,然后在舀碗米粥来,还有,我要吃你亲手做的小菜,要求不高,将萧九吃过的那几道菜,随后准备几样就好。”

    “你这还要求不高?”沈云初要气死了,大半夜爬上她的榻,还以为他很自觉地在天亮之前离开了,谁知道他竟然耍起了地主恶霸的派头,“早膳你要吃八个菜啊?我们沈府正缺银子,还请少师大人嘴下留情。”

    “嗯。”荀阳淡淡应了一声,“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该浪费你们沈府的银子,所以我还是回府去用膳吧。”

    沈云初赶紧拉住他,媚笑道,“有话好好说,少师府离得委实太远,先生辛苦跋涉,想来疲累之际,若是不留先生吃顿满意的早膳,阿初心中也过意不去,我这就亲自下厨去煮粥做菜。”

    笑话,他身上的袍子也不知是怎么睡得,竟然皱成那般模样,就这么走出去,整个梧桐苑哗然了,走出梧桐苑,整个沈府哗然了,走出沈府大门,整个京都哗然了。

    她丢不起那人!

    “那好,阿初亲自下厨必然很累,我替你换衣服。”荀阳扬眉笑笑,那笑容如幽兰绽空谷,说不出的淡雅。

    “啊,先生太客气了,阿初自己来就好。”沈云初被他的笑容晃得失了神,待发觉的时候,荀阳的玉手已经探进她的里衣之中,惊得她连连后退。

    荀阳入手一片温软滑腻,哪里允许她往后退,长臂一勾,握住她的小蛮腰将她拎了起来,直接扔进了芙蓉帐,“我该怎么惩罚你才能消我心头之气。”

    “啊,先生,你冷静,我与阿九是清白的,他为了采那把药草,手上流了许多血,我觉得扔了浪费,又觉得那是难得的良药,服用之后伤口可以在牡丹宴之前愈合,这才收下的。”沈云初听他说“惩罚”顿时想到那日在马车中,被他吻得吸不上气,浑身绵软无力的感觉,那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好似自己的任人宰割的鱼肉。

    荀阳凤目微睨,有种致命 的危险感,“哦?他手上流了血,你便心疼了,不愿意糟蹋他的一番心血,所以再腥再臭你也要服用?”

    还不是因为他先给了她那颗药丸,她闻不到腥臭,尝不到苦味,所以她才有勇气喝那碗药,如今怎么又将这笔账算到她头上了?

    “我不是说了,是因为我要急着在牡丹宴之前养好伤,所以才熬药的。”沈云初赶紧补充着解释道,“若非如此,就是他以为爬山把腿摔断我也不会要的。”

    “没骗我吧?”荀阳的嗓音有些暗哑。

    沈云初赶紧讨好地摇头,“没有,绝对没有,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哄骗先生,唔……”

    荀阳吻得又急又狠,恨不得吞吃了她似的,攻城陷地,长驱直入,舌头刷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柔软,直到她憋得呼吸不上来,他才放过她的唇,哑声道,“阿初,小乖乖,你要乖乖的,不要总是调皮惹我生气。”

    他昨日忙碌了一天,直到后半夜才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一旦闲下来,心里面满满的都是她,索性直接奔沈府来,谁知道她竟然将那把熏人的药草故意放在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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