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确如此!”
“将太子寻找天命贵女,欲迎娶为正妃的消息,想办法散布给武昌候府。”
“是!”黑衣人抖了抖嘴角,主子这一招还真是狠!不费一兵一卒,便先让太子这边儿自己人先掐起来了!谁不知道那武昌候是个极其护短,霸道无理之人?如今又想着借自己的势,又不想给自己女儿一个正妃之位,他定然是不会答应的!
“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主子。”
苏惜月看着威远将军府几个大字,大气凛然,倒是给人精神一振之感!府内的下人早已迎了出来,苏惜月刚迈脚上了台阶儿,便见舅舅李朋亲迎了出来!
李朋一脸的欣喜,看着近在眼前的苏惜月,喉咙一动,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苏惜月看到李朋的神色,心中明白,一来是因为自己长的与母亲确有几分相似,二来是因为自己这具原身惧于出门,更是惧怕这个威严的舅舅,向来不喜欢亲近他。现在见到自己竟然是主动上门,心中定然是高兴。
“月儿!”李朋终于出声,只是声音微颤。
苏惜月的眼眶一红,想到这便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外,最亲的人了,心里便是一暖,“舅舅!”说着,便急跑了几小步,到了李朋的跟前,不管不顾地扑进了李朋的怀里!
李朋是既喜又惊,喜的是自己这个唯一的外甥女终于肯亲近自己了,惊的是虽然只是一眼,可是感觉这眼前的小人儿与前些日子相见时,是大不相同了!
一大一小,相拥而泣!就连一旁的青姑姑等人,也是轻垂了泪。
倒是一旁的李夫人,也就是苏惜月的舅母看不下去了,劝道:“快别哭了!都到家门口了,莫让人家笑话!快,进去说话。”
苏惜月拿帕子抹了把泪,一左一右被舅舅和舅母二人拥在中间,各牵了一只手,往里走去。
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李朋是恼怒异常!竟是一挥手,便打碎了身边的茶盏!
“好一个曹氏!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好端端地,月儿怎么会跌进了池子?”
正文 第九章 惊险一刻!
李夫人一听,也是气恼之极,接话道:“哼!怕不止是月儿!就连当年妹妹出事,也定然是与那曹氏脱不了干系!不过就是一个ji妾,要不是那妹夫念着妹妹,不肯再娶,如何轮得到她成为继室?这还没有生下儿子,只是生了两个女儿便如此猖狂!它日若是再有了儿子傍身,到时候不止是月儿,就连挚儿也?”
李夫人的话未说完,可是意思已是明白的很了!
苏惜月垂了眼睑,眸子里冰封一片!苏挚是她唯一的哥哥,如今为了大庆驻守边疆。在她的记忆里,这个哥哥对她可是百般地疼爱,事事顺着她。只是自己以前太过怯懦,而且不善言辞,也不知哥哥是否对她寒了心。
“好一个曹氏!哼,月儿莫怕,舅舅这就去为你讨个公道去。”李朋说着,就要往外走。
李夫人一把就拉住了他,“老爷,你可去不得!”
苏惜月也是急道:“舅舅别急!您还是先冷静一下。您这样冲动,到底还要不要听月儿将话说完?”
李朋一转头看到月儿有些嗔怪的神情,像极了以前妹妹的神态,喃喃道:“月儿!”
无人知道,他现在唤的这声月儿,究竟是在唤眼前之人,还是在唤自己的妹妹李月。
苏惜月也无暇思索这些,扶了李朋坐下道:“舅舅,月儿以前不愿与您太亲近,是因为月儿不想让别人以为月儿有个雄厚的舅舅家做靠山,欺了她曹氏。如今不同了,月儿也想通了。舅舅终归是月儿的亲舅舅,即便是月儿不借舅舅的势,旁人也会以为月儿会沾舅舅的光。既然如此,月儿索性就坐实了!”
“月儿这话说的好!”李夫人笑道:“你本就是李家的外甥女,有什么不可的?我看你如今头脑清明,说话也是有理有据,条理清楚。和以往还真是大不相同了。”
苏惜月微低了头,“月儿以前太小,即便是头脑清明又如何?在曹氏面前,也只好示弱。如今月儿觉得忍的够了!月儿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总不能真由着那曹氏来安排自己的一生。所以,这才到了舅舅府上,跟舅舅舅母一起商量,好讨个主意。”
“这曹氏为人心狠着呢!而且还是极会变脸的!听说,她与宫里的哪位贵妃,似乎也是通着气儿呢。”李夫人低声道:“要不然,她哪里来的那样大的胆子,对月儿出此狠手?”
李朋一听,顿时面容严肃了许多,“如此说来,这事情还真是复杂的紧!”
苏惜月展颜一笑,“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倒也简单。”
“此话何意?月儿快说与舅舅听听!”
“舅舅莫急!那曹氏的手眼再通天,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候府夫人,而且还是皇上不曾认可的夫人!如果我没记错,身为候府夫人,是可得朝廷颁赏的正三品的诰命夫人的,可是曹氏,却是没有的。”
“不错!”李夫人也是想起来了,“这朝中有什么重要的祭祀大典的时候,这曹氏,是不被允许参加的,就是因为她不是朝廷命妇,只是担着一个官夫人的名头罢了。”
“所以说,皇上不待见她,咱们要做什么,就简单的多了!”苏惜月笑道:“舅母,月儿今日来,还是要跟舅母讨一样重要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当年母亲出嫁,这嫁妆可都是舅母帮着准备的,这嫁妆单子,舅母这里应该是有一份儿的吧?”
“这是自然!”李夫人话落,便眼睛一亮,“月儿,你是想着先把你娘亲的东西给拿回来?”
“舅母说的对,她不过就是一个ji妾爬上来的继室,身家背景也是简单的很!若不是仗着她是祖父旧部的女儿,如何能进得了候府?这些年,她在府里头作威作福,借的,可不就是母亲的那些个财势?原来我小,只能说是由她代为打理。可是如今我已长大,再有一年便及笄了,这曹氏还有什么理由不将母亲的东西归还与我?”
“可是,怕是那曹氏不肯轻易罢手的!再加上有老夫人的维护。”李夫人有些担忧道。
“舅母无需担心。”苏惜月话落,便小声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李夫人的脸色,越来越喜!最后竟是喜笑颜开!“好!这个主意好!月儿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舅母我了。”
“谢谢舅母。”
苏惜月想要起身告辞,被李朋拦了。“你先等等。我命人去将良辰美景叫来了,她二人原是舅舅收养的孤儿,被舅舅亲传武艺,教导了几年,如今年纪大小,跟在你身边儿正合适。你身边儿没个会武的,总归是要吃亏的。”
苏惜月一想也是,便点头应了,又稍坐了片刻,便直接带着舅舅给的良辰、美景二人回安定候府了。
马车行到半路上,眼看就快要到安定候府了,那马儿竟是不知为何,突然长嘶一声,狂奔起来!
一时间,原本宽阔的街道上,反而显得拥挤不堪了!那马车接连撞坏了四五个摊子,还撞倒了七八名路人!而与此同时,没人想到的是,那马车的车轴竟然是突然就‘咔嚓响了一声!
青姑姑暗叫不好,“小姐,这马车定是被人做了手脚,刚才的声音,怕是不妙!”
“良辰、美景,你二人不是会功夫吗?先将青姑姑和小绿带下马车,然后再来带我!”苏惜月此时倒是异常的冷静。
“不行,小姐,要下去也得是您先下去呀!您可是千金小姐!”青姑姑断然拒绝道。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
“是!”
苏惜月只觉眼前一闪,再一看,这马车内便没了四人的身影!心中不由一惊,好快的身法!难不成,这便是传说中的轻功?
苏惜月还来不及多想,这马车又是一阵摇晃!直将她的身形晃的几乎是坐不住了!要不是因为自己紧握了那车上的一道护栏,怕是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晃出去!可是饶是如此,她的头还是重重地在那车壁上磕了一下!
“小姐!”外面传来了几人的惊呼声!
苏惜月因为是坐在马车里面的,因而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了?更加地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已是极度危险!
青姑姑尖叫一声!因为她们清楚地看到,那马车的两个轱辘竟已是摇摇晃晃,随时都有会掉下来的可能!若真是如此,那小姐?青姑姑吓的脸色惨白!“快!快去救小姐!”
良辰、美景二人有些为难,不是她们不救!而是凭她们现在的身手,怕是根本不可能在如此颠狂的马车上再救下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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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初次相遇!
一名黑衣人正负手而立于一处茶楼的二楼的雅间内,冷冷地看着窗外的这一幕闹剧!
不知是谁多了一句嘴,“那不是安定候府的马车?”
黑衣人的眸子微闪了一下!安定候府?那里面的人,会是哪一个?
只听咔嚓!又是一道声响!
马车竟是一个轱辘已经是完全掉了下来,滚到了一旁的一个摊贩前。
“小姐!”青姑姑和小绿急了!二人急急地追了上去!良辰美景二人也没闲着,一提气,运用轻功护在了马车的一左一右!
“美景,有没有工具?咱们将车顶掀了,将小姐救出来!”
“用剑劈吧!”
良辰否定道:“不行!会伤到小姐的!现在小姐在里面的位置不确定,我们会伤了小姐!”
“那怎么办?”美景也急了!刚跟在小姐身边儿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竟是落下一个护主不力的罪名吗?
眼看已是到了安定候府的门前,候府的侍卫认出这马车是候府的,立马上前试图将那马车拦了,让马安静下来!不过似乎是收效甚微!
良辰正想着要不要冒一下险,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还没明白过来,便看到车顶已是被人给掀了开来!再一睁眼,那黑影已是将小姐环腰抱了出来!
良辰美景二人不再看那马车,二人齐齐飞身上前,手中皆是多了一把长剑,齐齐的攻向那道黑影!
“什么人?放开我家小姐!”
黑影冷冷地瞥了二人一眼,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见其着一件烟罗百褶裙,头上的发髻随着刚才的马车摇晃,也都晃的有些散乱了!
苏惜月有些惊魂未定地抬了头,一入眼,便是一双幽深的如同是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怎么形容呢?说它璀璨,却是明明带了几分的冷硬!说它沉静,却是又偏偏似是蕴藏着两簇火焰!既矛盾,又和谐!既让人生畏,又让人着迷!这样的一双眼睛,当真是让苏惜月呆愣了一会儿!
“看够了吗?”黑衣人的话,让苏惜月的身形一颤,随即便是小脸一红!自己怎么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盯着一个陌生男子看了那么久?岂不是太过丢脸了?
苏惜月向后退了两步,欠了欠身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黑衣男子一挑眉,那本就冷硬的一双剑眉,此时看上去却像是多了一抹的暖意,“明熙。”
“呃?”苏惜月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明熙,我的名字。”
苏惜月这才明白过来,人家这是在自报家门!“多谢明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苏惜月定当谨记公子今日之恩,定当厚报。”
黑衣男子的唇角微微有了一丝弧度,那本有些清冷的眸子里,此时似乎是带了一丝的笑意,“好!我等着。”
“呃?”苏惜月再次被雷到了!这位公子不是应该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之类的话吗?
苏惜月正欲再说什么,便见那男子再度施展了轻功,消失不见了!
“好奇怪的人!”苏惜月有些懵懵道。
“小姐,您没事吧!”此时,青姑姑和小绿已然是追了上来,气喘吁吁道。
“没事!走吧,先回府。”
傍晚十分,苏觉一脸怒气地坐在正厅里,面前跪了一地的人,纷纷求饶,“候爷饶命呀!奴才们真的不知道呀!”
老夫人也是一脸的阴沉之色,冲着曹氏的方向看了一眼,“觉儿,算了!也许真的只是意外呢!”
曹氏则是吓的脸色微白,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那样静静地坐着,旁边还站了苏莲和苏玉。
“是呀,父亲,也许真的只是意外呢?”苏玉有些不满道:“不能因为出事的是二姐姐,父亲就随便怀疑吧!”
这话可是让曹氏一个心惊呀!谁能想到这苏玉这么没脑子,竟然是在这里说出这种话来?这下好了!本来是能撇清自己的,现在也是撇不清了!
果然,苏觉一脸怒气道:“随便怀疑?那你倒是说说,为父怀疑谁了?啊?你二姐姐今日险些就丧命在了马蹄下,我安定候府的马车今日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你可知道我们候府今日成了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
老夫人的脸色也是有些阴郁,“你们都下去吧,失职之过,还是要罚的,每人杖责二十!不得求情!”
“是!谢老夫人!”
“母亲,今日儿子还在衙门,便听闻了此事,才急急地赶了回来!那门前的护卫已是查明,那马的身上竟是不知何时被人给刺入了一枚银针!正在那马脖子处的疆绳下方,故而那马才受了惊!而那马车上,被人为损坏的痕迹,更是明显!母亲,这怎么可能是意外?”
曹氏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启禀老夫人,儿媳也觉得这事出蹊跷,定然是有人想要谋害月丫头。老夫人,不如让人好好查一查,这月丫头今日都去了什么地方?这做手脚的,也不一定就是府中之人呐!”
苏觉听了,倒是心中一凛,他怎么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呢?曹氏说的对,这动手脚的,的确是不一定就是候府里的人。可是这月丫头极少出门,又不过是去给她死去的娘亲上柱香,又怎么会无端地惹上祸事呢?
老夫人也觉得有理,“这儿媳妇说的也有理!这若是府里头的人动的手脚,那也应该是出府后就出事!怎么会回程时,才惊了马?”
说话间,苏惜月已是重新梳妆好了,在小绿的搀扶下,进了正厅。
“月儿给祖母请安,给父亲请安,给夫人请安。”苏惜月一一行过礼,便红了眼眶看向了苏觉,“父亲,月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觉一听女儿这有些悲蹙的声音,心里头便是一紧,忙伸了手示意她近前来,“让为父瞧瞧,可有伤到了什么地方?”再一看,苏惜月的头上竟然是起了一个包,心疼道:“可是在马车里撞的?”
苏惜月点点头,“没事了,月儿不疼!”
“其它地方可有受伤?”
苏惜月摇了摇头,“父亲,女儿听说您刚刚在详查此事?”
“没错!此事为父定会彻查到底,不会让你平白地受惊的!”
“父亲,月儿受惊事小,只是这候府的声誉事大!今日之事,正是在京城繁华的街道上闹出来的,如今怕已是传的沸沸扬扬了!父亲,月儿好歹也是候府里的正经小姐,若是被人传出一些个什么闲话,到时候,父亲要如何保全咱们候府的名声?依着月儿之意,今日之事,还是就此作罢!刚才进来前,听到管家说祖母已是责罚了马房里的人,此事,还是莫要再查了!”
正文 第十一章 瑞王相救!
苏惜月一番话说的是大方得体,句句是为了候府考虑!这番话更是让老夫人和苏觉对她另眼相看了!刚刚差点儿就送了命,却仍是一心地为候府考虑!这才是候府的嫡出小姐应有的风范!
“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来,到祖母这儿来!”
“祖母,连累您也为了月儿担惊受怕了!是月儿的不是了!”
“什么话?你是我的孙女儿,我不担心你,还要去担心谁?”
听着这祖孙二人亲昵的谈话,苏觉的心里甚觉安慰!而一旁的曹氏,则是气的脸都是绿了!一双手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狠狠地撕扯着,仿佛那手中的不是帕子,而是苏惜月的心肝脾肺!恨不能将其全都给撕烂了,揉碎了!
苏惜月一番话说的极妙,讨了老夫人的欢心,又得了候爷的疼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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