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刚松了口气,耳边传来乔伊曼轻轻的声音,“如果脚伤的我和你同时落入水中,你说他会先救谁?”
苏言还来不及细细领会她这句话,手腕上一个拉力,然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那一刻,周围响起无数的惊叫声,当冰凉的池水将她包围时,埋葬在内心深处的画面一幕幕像放电影般从她脑海里闪过,那个叫苏锦年的男子眼中的狠厉决绝漠然,母亲的绝望,歇斯底里,一切像一把锋利的刀刃,直击她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当漫无边际的黑暗袭来之前,她看见一个身影拨开重重人群,朝着泳池中心纵身一跃,她想,他会先救谁呢?
李聿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态,不过是短暂的走神,她们就已经走到了泳池边,心里暗呼不妙,那两抹身影已双双跌入池中。耳边响起李一曾经说过的,“···苏小姐极度畏水,从小学到大学的所有游泳课都没有参加···”脑袋“轰”地一声,周围的一切都渐渐远去,只有那抹白色的身影在水中绝望地扑腾挣扎着。
他几乎是疯了一般地推开人群,纵身一跃,朝着那抹白色身影游去。她就那样安静自然的漂浮在水中,没有任何生气。心脏隐隐作痛,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千万不要出事。
当李聿抱着溺水了毫无生命征兆的苏言回到岸边时,乔伊曼还站在泳池中央,一双乌黑的眸子浸染了水汽,慢慢地化作泪滴从眼角滑落。
正文 第六十一章
李聿淡淡扫了一眼乔伊曼,再无暇顾及其他。
顾少辰虽然眷恋着乔伊曼,但是身为一个医者,他必须履行自己救死扶伤的职责。
在顾少辰的帮助下,李聿替苏言做着心脏复苏工作。他以为,在经历了至亲的离去之后,他已经练得百毒不侵,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可以坦然处之,无动于衷。但是短短的几天,他就经历了两次心脏提到嗓子眼的感觉。如果说上一次是错觉,那现在呢?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自己按着她胸腔的手在颤抖。这双手,拿过可以瞬间夺取他人生命的枪,也握过签下亿万合同的笔,还爱怜过无数女人的胴体,何时像现在这样无措过?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动了动了,她手指动了···”紧接着周围的人都开始附和,“醒了,醒了···”
李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把尚未完全恢复过来的苏言拥入怀中,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那是存了要把她嵌入身体中,合二为一,永不分离的想法。
周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余音在宽敞的大厅里回旋,经久不息
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李聿兴奋过了头,忘记了苏言刚刚从鬼门关回来。是她小小的动作提醒了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李聿轻轻放开她,她却像是浑身没长骨头软绵绵的靠在他怀中不愿起来,冻得青紫的唇瑟瑟发抖,传来细若蚊呐的声音,“回去,我要,回去。”
李聿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低头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好,我们回去。”说完抱着她起身。宴会厅的人群都自动分开一条路,让他们通过。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底是羡慕与向往。
乔伊曼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紧绷着的身子再也支持不住,向后仰躺着跌入水中,激起层层水花,任由着身子朝水下沉去。心痛的无可救药,那个她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从始至终,就看了她一眼,而那一眼,是充满了猜忌与责备的。她在他身边苦守了十几年,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胸腔的氧气即将消失殆尽时,她又猛地从水中跃起。她不甘心,非常不甘心,如果连死亡都不忌惮,还有什么不可以忍受呢?她拒绝了顾少辰的帮助,在无数人的瞩目下,抛弃了一直以来属于公主的自尊,一瘸一拐的回到了房间。
李聿抱着苏言回到酒店房间,打算先让她泡泡热水澡驱驱寒。但是当把她放进装满水的浴缸里时,她的眼里盛满了惊恐,头不停地摆动,抓着他湿透了的衬衫死也不放。心疼地无以复加,如果可以,他情愿这一切由他来代劳。
最后没有办法,他只有抱着她站在淋浴头下。当热水从头顶洒下的时候,她睁着眼睛茫然地望着某处,没有焦距,那样安静的姿态,像个破碎的布娃娃。洗完澡,他替她裹上厚厚的浴袍,放在大床中央。
当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她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僵硬的蜷缩成一团,缺乏安全感的样子。他轻轻地爬上床,手刚触及到她的身体,却被她猛地一下挥开,而后,她身体蜷缩成更小的一团,瑟瑟发抖。
他不忍心看到她这个样子,再次伸手把她揽到怀中,这次她没有拒绝,但是身子却是紧绷着的,良久才放松下来。
半夜,李聿刚刚眯了会儿眼,感觉怀中的人儿身子再次紧绷,他猛地睁开眼睛,打开床头灯,看见苏言脸上满是不安的情绪:眉头紧蹙着,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额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嘴唇也干燥地不成样子,一点光泽都没有。而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连指甲陷进皮肉里也浑然不知。心脏莫名一缩,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附身在她眼睛上落下一个轻柔地吻。“苏言,苏言,别怕,有我。苏言,苏言···”
苏言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叫她,她想睁开眼睛,奈何,眼皮好重,就是睁不开!好多好多水朝自己涌来,她想逃,但是,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很快,她感觉自己快窒息了。她张开嘴,想呼吸,但是,水都涌进自己的嘴里。她好难受,好难受!然后,她看着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向下坠!下面,有好多只手,在慢慢的向她接近,召唤她,“苏言,杀人犯的女儿,杀人犯的女儿···”
“救我,救我,我不是杀人犯的女儿,我不是,我不是···”
那样近的距离,李聿不想听清楚苏言口中的呢喃都难,心里对那个叫苏锦年的男子的恨意又多了几分。怜惜的吻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眉毛上,辗转反侧来到眼睛时,那双眸子却“猛”的睁开。李聿一下子也愣在了那里。等他回过神时,却是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
苏言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从梦魇中醒来,睁眼看到李聿的同时,一颗心像是有了着落感,汹涌而来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不过是短短时间,他的下巴就冒出青青的胡渣,而时常让她沉溺其中的那双眸子下面也印着浅浅的青紫色,这些特征都告诉他,这个男人守了她半宿。思及此,她竟鬼使神差地抬头覆上那张性感的唇。而后,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做了。而李聿,更是愣在那里,无动于衷。
就算是脸皮再厚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禁脸红,更何况苏言还是那种脸皮极薄的人,当下就挂不住了,打算撤离。唇刚退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那张脸却猛地压下来,狠狠吻住她的唇,有些粗鲁的动作让她忍不住轻吟出声,他却趁机滑进她的口中,舌尖撩拨着她的舌尖,与之缠绵共舞。同时,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从脸颊一直向下游离,来到她最私密的地方。苏言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他却蛮狠的分开,兵临城下之时,他睁开因为欲、望而微微泛红的双眼,沙哑的声音带着别样的性感,“可以吗?”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可以吗?如果一个男人在这个紧要关头强压下欲、望征求你的意见,那是不是代表着他是爱你的?如果之前她还不确定、逃避自己的心意,在那一刻,他纵身跃下泳池的那一刻,她是带着希望他会选择她的。如果不喜欢,怎么会有那样的期望?如果不喜欢,怎么会允许他做到这种地步,毫不挣扎?重重迹象都表明了,她苏言,不知什么时候,爱上了这个男人。可以吗?当然是默认了的。但是女人的矜持却让她开不了口,只是紧紧闭上双眼,等着接下来的那一幕。
李聿却不知道苏言的想法,良久,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发出一声低吼,抓过扔在一旁的浴巾围住重点部位,准备下床。
“窸窸窣窣”地声音传来,苏言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眼睛眯开一条缝,就见李聿是要下床的趋势,也不知怎么的,她竟然伸手去抓了,抓是抓到了,却是他身上唯一一块布料。浴巾落地本应是轻柔无声的,她却仿佛听到巨大的“轰隆”声,那个被称为男人第一象征的xx就那样呈现在她面前。说她矜持也好无知也好,她活了二十几年,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而且还是这样近距离的。巨大的震撼让她忘记了害羞回避,只是楞楞地盯着那一处,心里暗想,原来长得就是这个样子,真是好丑。
从来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李聿第一次尝到了窘迫的滋味,他一直知道苏言脸皮薄,但是,脸皮薄的人会那样一直盯着男人的第一象征看而且眼睛都不带眨的吗?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他挑了挑眼角,“你要不要跟它打声招呼?”
苏言猛地回过神,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多么令人发指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张脸瞬间爆红,举起被子就想盖过头顶,却被人半路截住,接下来又是一个绵长的令人窒息的吻。性感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可以吗?”
女人的矜持让苏言还是开不了口,而是用行动回答了他。第二次,她主动吻了他。···(河蟹社会,大家自行想象~~嘿嘿,爬走)
夜深人静,某间卧室里传来一个女子凄厉的叫声,“啊,疼,出去,出去···”
某男隐忍着爆发的欲望,轻声哄她,“宝贝,忍一下,第一次都酱紫。”
某女坚决摇头,“不行,太疼了···”
某男继续哄,“忍一下,就一下下。”
某女继续摇头,用着委屈的表情看着某男,“疼~”
某男终于动容,在她唇上印下一记深深的吻,狼狈地冲进浴室。
某女听着浴室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嘴角的弧度自然扬起好看的弧度。
清晨,蓝色多瑙河还安静的沉睡着,沉寂了一夜的湖面,翻腾着层层雾气,笼罩了世间万物,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纯粹而美好。
苏言是因为生理的迫切需要而憋醒的。还未睁开眼,鼻尖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是带着刚强的男性气息的。昨晚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像关不住的水闸,猛的蹿回脑海。她吻他的样子,她扯掉他浴巾的样子,她在他身下“”的样子。。。脸抑制不住的一片火辣辣,她只觉得无地自容,连看都不敢看身边熟睡的男子一眼,蹑手蹑脚地捡起地上的浴袍胡乱的套在身上,灰溜溜地躲进厕所。
解决了生理需求,苏言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眼波含秋,双颊绯红的女子,分明一副狠狠被疼爱过的样子。特别是胸前那星星点点的痕迹,更是兆示着昨晚战况的激烈。
其实昨晚她叫疼之后,李聿疼惜她,并没有对她怎么样。但是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除非李聿不正常,否则单纯不下去。所以又是亲亲抱抱搂搂摸摸,而每当苏言被吻得忘乎所以时,李聿就会狼狈地冲向浴室,然后就是哗啦哗啦的水流声。
半睡半醒间,她都不知道他跑了多少趟浴室,有几次她都不忍心了,但是转眼等他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与周公约会去了···
思绪拉回来,手下意识的抚上布满印记的脖子,恍惚觉得少了什么东西。是什么呢?当“项链”两个字冲进脑海时,她整个人立马石化了。关于项链的来历在脑海里又快速过了一遍,最后只剩下四个字,无价之宝。
关于项链的记忆,在落水之后就断了。心里一个“咯噔”,千万不要被她给丢了,不然,要她拿什么来赔?又怎么赔的清?
正手足无措焦头烂额时,浴袍口袋里有个东西随着她的动作一上一下的。难道是上个房客不小心遗落的东西?疑惑的同时手已经伸进了口袋里。当指尖触摸到那冰凉的触感,焦虑的心情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拿出来,看到那个银色梨形吊坠大大松了口气。
心情的大起大落,让她意识到,她不配拥有这条项链。这条项链就像是商店里的一件奢侈品,而她只能够站在远处隔着玻璃橱窗观赏。就算有一天,她有幸拥有了,也只会整天提心吊胆,患得患失。那样,还不如让它摆在橱窗里。
简单梳洗了下,她又光着脚丫蹑手蹑脚的出去,李聿还是保持着她刚刚起床的那个姿势。轻轻把项链放在梳妆镜前,又赫然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印记,哀怨地嗔了眼睡得正香的某人。忽然想起想起乔伊曼曾经送她一条丝巾,就在储物柜的包包里,现在正好派的上用场。像小偷一样轻手轻脚不发出一点声音走到储物柜前,手刚抓到包包,床上的人一个翻身,她整个人都愣了,心也提到嗓子眼,做好了等死的准备。静默几秒,再没有其他的动静,她松了口气,看着床上背对着她的男子,轻轻拿起包包和一旁的鞋子,小心再小心的踱到门口。当门缓缓合上的一瞬间,隔绝了卧室里的画面,她才敢放开声音大口呼吸。
“你干嘛,偷偷摸摸地?”
“啊!”突如其来的声音,苏言冷不防吓了一大跳。回过头发现是陆侑,没好气的说,“能不能别那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别人身后,人吓人吓死人!”
陆侑委屈,“我早就站在这里了,是你太专注,没有发现而已!”
苏言疑惑,是吗?
陆侑点点头,再看了看苏言的手中的包包还有鞋子,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笑意,还有脖子上暧昧的印记,“现在该我问你了,大清早的偷偷摸摸,昨晚做什么坏事了?”
苏言眼神闪烁,小声嗫蠕,“哪有做什么坏事?”
陆侑j笑,“难道房间里的不是聿?”作势就要去拉门把,苏言急忙拦住,嘴里也不停,“怎么可能!”
陆侑一副了然的神情,意味深长地望了眼苏言的脖子,大笑出声。大概陆侑给苏言的感觉就像是个孩子一样,她也忘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急忙捂住他的嘴,哀求的眼神,“求你了,别!”
陆侑被苏言的动作吓到了,愣了几秒才点点头。
苏言这时候才发现陆侑穿的正装,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挑眉,“你这是要去哪里?”
陆侑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别提了,老头子居然要我去看什么画展,别提有多无聊了!”说完,发现苏言望着他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而且,娇俏的脸上居然有一抹灿烂的笑意。明明看起来是那样的赏心悦目,他却觉得瘆的慌,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双手交叉挡在胸前,“你干嘛?”
苏言又是柔情一笑,逼近了几步。陆侑又退,苏言又进,如此反复,陆侑也受不了了,弃城投降,“好了好了姑奶奶,您是要咋滴?”
苏言笑得狗腿,“带我去好不好?”
或许是被她的笑容闪花了眼,陆侑情不自禁地点点头,苏言刚高兴没几秒,陆侑又改口了,“不行,绝对不行。要是聿知道我私自带你出去,磕了碰了哪里,回来非扒了我几层皮不可。姑奶奶,您就饶了我吧!”
陆侑也很想有美人相随,顺便还可以请教请教美人收服聿的经验,但是,一想到昨天苏言落水,聿紧张的模样,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姑奶奶,您还是回房去吧!”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所以最后,陆侑不仅没有带苏言去看画展,还非常“好心”地把她送回了卧室。现在只要一回到这间卧室,苏言就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如坐针毡,但是陆侑在外面把门拉得死死的,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拉不开一条缝,倒是把自己累出了一身汗。她想一时半刻也出不去,就先去冲个澡。
经过卧室中央那张复古大床时,她心里涌过一丝疑惑,他们刚才的动静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像李聿这样警觉性极高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还是说他在装睡?她疑惑着走到床边,以为会看到一张狡黠的笑脸,没想到看到的却是一张布满红潮的脸,额头上还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她伸手试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烫得她一下子缩回手,朝门口跑去,使劲地敲打着门,“陆侑,陆侑,快开门,快开门。”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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