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 小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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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 小戎第2部分阅读(2/2)
沉着地说道:“此事可以先缓一缓,此番力求拖延分秦为主,求贤访才为辅,切不可乱了主次。”武士突然一笑道:“你觉得昨日指点我下棋的那位先生如何?此人不仅棋道精湛,且能融会治国之策,即使不是千秋大才,那也必是可用之人。”景监依旧是那么淡定:“被你这么一说,此人确实可以留心一下。只不过,洞香春里虽名士云集,却也多夸夸其谈之辈,不可被其表象所惑。”景监见竹简上的墨汁已干得差不多了,便让那武士送出去。武士道了一声“嗨”便离开了。

    话分二路,雪歌一脸茫然地回到了洞香春,缘花见状,并没有问太多,而是让她下去先休息,雪歌应了。回到卧房,雪歌忽然看见上次从丞相府拿回的《萌妹子穿越指南》,作为一起被带到这个世界的小伙伴之一,雪歌除了上次在图书馆瞄了几眼之外,还没有仔细研读过呢!

    撇开不靠谱的书名不谈,这本书可以算得上是一本精编百科全书了。里面分科设目,归类仔细,雪歌见此不禁释然了,一扫心中的阴霾:“原来这本书里有这么多好东西啊!看来我这只小白兔日后也有用武之地了。”

    第一篇是有关历史和一些礼节的,雪歌对此毫无兴趣,走马观花似的翻到了第二篇大型科技,这一篇开头第一页就写下了几个大字:“不得滥用此篇内容,以防发生蝴蝶效应。”雪歌突然心中一惊,如果放在以前,她顶多也就呵呵一笑,但是如今她也成为穿越人士的一员,对于这本“百科全书”,自然是怀着一种敬畏的目光了。

    正文 第十章 路遇劫持

    雪歌合上了书,这本《萌妹子穿越指南》虽然算不上厚的,却也是内容颇多。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所谓“一口气吃不出个胖子”,雪歌也不可能一次就把这本书里的智慧全盘吸收,若她真有这本事的话,早就被收入高智商人才库了。

    紧闭双眼,尽可能使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好在刚才百~万\小!说的时候已经冲淡了一些失落。方才缓缓睁开时,却发现又是今天那个似人非人、似仙非仙的黑衣老头,他还是摸着胡子,但此刻并没有对她微笑,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作旁观状。雪歌刚想起身询问,老者却如同一阵风般顿时飘散了。莫非是幻觉?

    “大家快来抓贼啊!”一阵熟悉的声音打破了雪歌的沉思,是从后门传来的。雪歌怀着几分好奇的心思出去看了看,只见穿着粗布衣服的被人们称之为贼的家伙,被一群见义勇为的城民在后面追着。仔细一看,不仅有城民,还有桑梓带着三个红衣小卒冲在了前面。别看桑梓人高马大,似乎挺笨重的,办起事来倒也是妥妥的,他一边追着贼,一边指挥道:“前面是个道口,咱们几个分头行动,务必要把他堵死。”三名小卒立刻向各个岔口分散开去。

    “小贼休想跑!还我钱来!”雪歌定睛一看,竟是绯骑。今天不怎么的,他没有骑马,要不然这小贼肯定是逃不了了。令雪歌绝对意想不到的是,那小贼看破了桑梓的路子,狗急跳墙了,突然朝洞香春的后门冲了过来。雪歌不明所以,就被他莫名其妙地迎面撞来,两人同时倒在了地上,好在力道还不算太大,并没有受着什么伤害。尤其是那小贼,一股脑地就爬起来了。

    桑梓和绯骑此刻也冲了进来,刚想制服那小贼。却见其突然丧心病狂,掏出一把青铜短匕,顶在了雪歌的胸前。显然,此人缺乏绑架人质的经验,但雪歌遭遇到突然袭击,头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差点没吓得晕过去。

    众人此刻都围在了后门外,梅姑和缘花她们也闻讯赶来了,将这后门围得个水泄不通。小贼见后路也被堵住了,心里头也害怕,故而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把雪歌的外衣都划破了。雪歌此人被人卡着喉咙,呼吸困难。

    双方僵持了有些时候,绯骑有气无力地来了一句:“劫持一介女流算什么本事?你快把她放了,我来交换她。”这话越说越没音,但桑梓却听得一清二楚,劝阻道:“小兄弟莫要鲁莽!”那小贼也是听得一清二楚:“你当我是小孩子那么好骗啊?你们若是不想她死的,就给我让出一条道来!”

    小贼挟持着雪歌步步紧逼,人群只好缓缓后退,直至退无可退之时,阿三突然纵马冲了进来。照理说,阿三作为安邑北门的门卒长,充其量也就是现在的北城区联防队队长的职务,是没有资格骑马的,然而兹事体大,阿三只得把公家的马拿来“借用”一下,因此速度快了好几倍,要不然任凭他跑得再快,到时候黄花菜也凉了。

    阿三从前几乎没怎么骑过马,因此下马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好在他重心把持得好,没惹出更多的乱子。见到贼人,阿三十分大胆地选择了开口就骂:“好你个二狗子!一天比一天没出息,忒是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二狗子见到阿三骂他,并没有表现出狂怒的失态,相反却是放轻了力道,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阿三身上。

    原来,阿三刚来安邑混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长期和一些地痞流氓们混居一处。坑蒙拐骗偷,虽说不是样样精通,却也见了不少。二狗子和阿三的关系并不是很铁,甚至可以说没什么交集,但毕竟是一起做过坏事的,自然而然地就走到一块儿去了。后来阿三等人被收编去做了门卒,本来让二狗子也去的,结果二狗子嫌不自在,还是干着小偷小摸的勾当,结果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这次情急之下竟然还做出了绑票的事。

    阿三见二狗子注意力有些转移了,继续骂道:“你瞪个甚啊!当初让你跟着咱一起走的,结果你非得做这种勾当,这下好了吧?犯大事了!”二狗子明显软了下来:“三哥,咱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也别逼我了,放咱一条活路,我把那位小兄弟的钱全交出来,这位姑娘咱也没胆子动她呀!”绯骑此刻胆子愈见壮了起来,一边上前一边说道:“你放开她!有什么冲着我来!你不就是想要铜钱吗?我这里还有一串!”

    绯骑言罢,拿出一串铜钱,二狗子刚想说:“老子不稀罕!老子要出去!”绯骑突然将一把铜钱统统撒了上来。身为猎户,绯骑的暗器技术也是还不错的,这一顿劈头盖脸地泼上去,再加上是突然袭击,二狗子被打得睁不开眼。绯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去推开了雪歌。雪歌此时身体虚得很,倒在了一旁。二狗子彻底被激怒了,开始显得丧心病狂,挥舞着匕首东挑西刺,绯骑因为没有趁手的家伙,左臂还被轻轻地划出了一道大口子,血流不止。桑梓抓住了一个破绽,凭借力道一举制服了二狗子。

    官府的衙役十分会找时机,偏偏在这结束的时候赶到了。阿三此刻没什么好说的,犯了这种事,再宽容他就是在是太不像话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老百姓看着,便把他交给了衙役,让他们押回官府。绯骑本想去扶雪歌,却发现雪歌已经被缘花她们扶了回去,桑梓让他别管太多,先把自己的伤治好。碰巧梅姑拿来了些止血疗伤的药粉,让绯骑进屋敷上。

    阿三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桑梓,说道:“还看什么啊?赶紧回去啊!今天城墙上还有好多字要刮呢!”

    雪歌此时彻底昏厥了过去,躺在了榻上。洞香春不愧为天下第一的酒肆,里头还配有两名医者,专门应付诸如此类突发事件的。梅姑赶忙叫了一个医者过来。那医者经过一番有模有样的望闻问切,诊断道:“雪歌姑娘只是因气虚,再加上受到了惊吓,轻度昏厥了过去。只需给她喝些安神的汤药,待其自觉醒来即可。”对于那名医者而言,这种病似乎算不得什么,顺手从药箱中掏出一包已经配好的草药和一张方子递给缘花,道:“按照这张方子就行了,咱们店里的药材还够用吧。”梅姑肯定地点点头:“首乌、甘草……这些都是常用的药,应该是足够了。”

    “雪歌怎么样了?”本应该在一旁养伤的绯骑此时却冲了进来,梅姑拦住他道:“雪歌只是暂时眩晕,倒是绯骑兄弟受了外伤,不宜多动。”因为突兀,绯骑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既然没什么大事就好了,雪歌这次都是因为我的钱才被……”梅姑道:“绯骑兄弟不必自咎,如果不是你神勇过人,只怕这件事情也很难了结。”“应该的,应该的。”梅姑让大家都散去,不要影响到正常工作。

    此刻,丞相府内。

    卫鞅又在埋头苦干批公文了。好不容易上次那批公文搞定,可以出去透透气,没想到今天又来了一批,老师的病似乎没有一点好转的样子。一名卫兵来报:“卫鞅先生,公子昂前来看望丞相。”卫鞅果断放下了笔。公子昂这时候来看望老师,谁知是假探望,还是真试探?

    公子昂身为贵族,礼数还是很周全的,向卫鞅拱手一揖道:“鞅兄,老丞相近日里病情似乎有些严重,王兄无暇,不才便代之前来看望。”卫鞅道:“原来是奉了王命,还请议事堂等候老师起身。”公子昂否定道:“既是前来看望,又怎能劳烦丞相?鞅兄领路便可。”

    公叔痤抱病在榻,须发灰白,看上去一脸憔悴、毫无干劲。自上次亲自挂帅,领兵伐秦被俘归来之后,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本来还以为只是偶感风寒,但如今看来,只怕是命不久矣。见公子昂前来,公叔痤心中不禁有些反感,但老成持重的他确实没有表现出一份神色。

    这个公子昂本也是文治武功皆有可取之处,尤其是上次秦军攻打河西,公子昂还立下两次大功,歼灭八千秦军。此人本可以凭借自己的才华施展一番抱负,没成想也是如他兄长一般,工于心计、玩弄权谋之辈。自己病重的这几天,一直有人来报公子昂的驳驳劣迹,暗地里没少和庞涓作对,甚至连白圭的工款都有可能是他一拖再拖,害得无法竣工。

    正文 第十一章 棋道国道

    “魏昂见过丞相!”公子昂依旧还是那副做派。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公叔痤点头示意他不必拘礼。公子昂接着道:“丞相大病加身,已数日未朝。王兄对此事甚为关心,特令在下前来照看。愿丞相早日康复,重掌国政。”公叔痤很清楚他是什么来头,倘若真是魏王下令,此时必已是黄金美玉、滋补良药、绫罗绸缎……应接不暇了,但公子昂仅仅是一个人,如此低劣的手法,很明显就是来探探自己的底的。

    但是公叔痤不怕他这么做,相反他还希望公子昂能把自己的病情传出去。这样,就能把魏王给引来,正好将自己的安排说出。微弱地说道:“多谢我王惦记,然老夫患此顽疾,只怕没有几日了,还请将此事转告我王。”一旁的卫鞅顿时眉头紧锁,但公叔痤瞟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慌张。公子昂笑道:“老丞相说笑了。老丞相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若不是因为操劳国事,只怕早就康复了。”“那就承公子吉言了。”

    公子昂将要离开丞相府时,悄悄地给卫鞅留了句话:“鞅兄,丞相如今已是日暮西山,你可有下一步打算?”卫鞅答道:“丞相也算是我半个恩师,自是尽门生之劳。”公子昂突然冷笑几声,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大门,卫鞅很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翌日清晨,卫鞅倒头睡在了堆放公文的几案之上,丞相府的家老前来传唤,说公叔痤要见他,卫鞅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了,睡眼惺忪地跑去见公叔痤。公叔痤见状,突然颤抖般地笑道:“鞅啊,这几日公文众多,可是苦了你咯!”卫鞅道:“老师这是在磨砺卫鞅。”公叔痤忽然眼中一亮:“没错,我昨天之所以对着公子昂全盘托出,就是要让大王前来,届时也可委你以重任。”卫鞅一拱手:“老师抬爱了。”“你怎的也如此这般俗套了?”公叔痤突然话锋一转,“你可是有几天没去洞香春了吧?”卫鞅道:“正如老师所言,这几日公文众多,实在无心消遣。”公叔痤淡淡地说道:“原先我也不太相信这种酒肆传闻。然这些天来,家老传来不少洞香春的消息,其中不乏真知灼见。你倒是可以去看看,免得成了聋子、瞎子。”卫鞅道:“待我将这一批公文批完,便去洞香春听听高论。”

    经过一天一夜的睡眠,或者说是昏迷,雪歌终于醒了过来。她只记得昨天被一个叫二狗子给劫持,然后阿三就赶了过来,之后便浑然不知了。守在一旁的月儿见她醒了过来,不禁有些欣喜:“雪歌姐姐,你终于醒啦!可把我们给吓坏了。”雪歌一头雾水地问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月儿道:“多亏了那小绯骑急中生智,拿一把铜钱望那二狗子的眼睛上砸,这才把你救了下来。”雪歌摇摇头:“不太清楚,我只记得后来阿三赶了过来。不过如此说来,那绯骑也太勇敢了吧。”

    缘花和元香也来看看雪歌情况,发现她已经醒了,无比高兴,还责怪月儿为什么不早告诉她们。雪歌笑笑道:“多谢你们的照顾。”“谢什么呢?”缘花此时十分直爽,“咱们都是好姐妹,这种事情应该的。”言及此处,雪歌又想起了那青衣人的话:“姑娘贵在西方。”求贤令已经下达,按照历史的轨迹,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跟着卫鞅去秦国,也不知到时候如何面对缘花她们。

    这一次的公文较之上一次少了许多,卫鞅几乎从头到尾都是一丝不苟地批完它们。待到全部批阅完毕,已是将近黄昏。这个时辰,卫鞅本不想去洞香春,因为连天的忙碌使得他只想好好睡上一会儿,但是既然今天老师叫他去了,还是去看看的好,说不定老师有什么瞒着自己呢?

    一进洞香春,卫鞅便听到有宾客在讨论关于秦国求贤令的事。“这《求贤令》写得真得不错啊!敢于陈述自己先祖的过失,又有包容天下贤士的胸襟,真是一片好文章啊!”“好什么好?秦国这是不行了,狗急跳墙。”“我看未必,秦国新君即位,当然是要找个机会给自己歌功颂德、拉拢人心。”本来这真是极好的话题,却硬生生地被一群秦黑给搞僵掉了。不过,在那个时代,秦黑绝非少数,因为秦国最穷最弱,有几个人会看得起它?

    一位侍婢来到卫鞅面前,娇声说道:“先生何道?”“棋道!”卫鞅回答得很干脆。今天已经够累了,杜康居过于嘈杂,品茗居自己则从未去过,只有弈棋居,能让自己沉下心来、放松自己。

    如今的弈棋居内,宾客们似乎都谦虚了些,灭国大战的大盘棋局前站着一位长衫士子,正苦于无人应战。卫鞅毫无客气,站上九州台,朝那位士子拱手一揖。立刻有两名侍婢捧着黑白棋子前来,先是翻牌选国。出乎卫鞅意料,这次竟然是秦国,突然想起雪歌上次说的秦国使者,这两天怎么老和秦国扯上关系?士子选中了赵国。

    台下众人此刻纷纷赶来围观,卫鞅首先听到一个声音:“居然有人敢和阿三这家伙下棋?也不怕被他坑死啊!”卫鞅瞧了瞧对方,自己一直想和阿三对弈一番,奈何只是听闻,从未相遇,此时终于有了个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评论完了阿三,又有人开始对选择的国家产生兴趣了:“两个弱国交手,有什么意思?”“话不能这么说,总体上来讲,赵国还是比秦国强上那么些。”却见阿三突然哈哈大笑:“赵国好啊!赵国民风彪悍,又有十万轻骑,虽说不如草原部族那般来去如风,但对付中原战场却是足矣。”卫鞅正视了一下阿三,感觉此人不简单。

    由于秦国比起赵国还是弱了些,因此卫鞅先手。第一步就让阿三看傻眼了,卫鞅既不走天元,也不走四角,却是胡乱下得一棋。阿三没想太多,自顾自地在一旁摆开阵势。但接下来几步,卫鞅却是步步虚招,阿三几次杀伐,都没对着路子……直到几乎整个棋盘都摆满了,“啊!”阿三看出了什么,卫鞅此刻却下出了关键一步,阿三的一大片棋子都被卫鞅吃去,这棋,彻底输了。阿三甘拜下风,道了一句:“这是王与将在弈棋,将不过能统帅三军,王却能兼济天下,我岂能不败?”

    听说卫鞅今天来了,雪歌也偷偷地跑到了弈棋居,混在人群之中。碰巧宾客们被阿三的话弄得一头雾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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