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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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危机第1部分阅读(2/2)
 “不,这事你先了解,不要急着汇报,等时机成熟时,再公布,长宁的水很深,你得注意影响和人生安全。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当然我跟你的这次谈话也在保密之内,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句。以后你我单线联系。这里有我的联系电话。”说着江枫给周正随手递了一张名片。

    周正双手恭敬的接过纸条,像军人一样的答道:“好的,保证完成任务。”

    其实这个周正对周启球的事情何止是耳闻,简直是了如指掌,只是苦于原市委书记廖春生的滛威不敢站出来,周正老家就是永生县,家乡人多次找过周正举报周启球,可是每次他信件转到纪委书记常运来处就会泥牛入海,直接被扣压。

    周正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有更重的人物,要不然一个县委书记还不至于能压得住市纪委信访件。那么谁又是背后的那双黑手呢?经多方打探,终于周正明白了,周启球背后的大人物是廖春生。

    周正为自己曾有过的想法大吃一惊,因为周正曾经想越级找市委书记廖春生反映纪委书记常运来扣压举报信的问题,没想到真正扣压这些信访件的人是廖春生。

    周正明白江枫所说的长宁市水很深这句话的深意,可周正当时并不明白江枫想搬倒周启球的目的,是出于公心还是出于私心,或者是试探。只是此时的周正彻夜难眠,你知道自己正触碰的是一张看不见的巨大无比的网。

    廖春生一任,有多少干部陷下去。那些目前还在任上风光无限的既得利益者,有可能就是他周正下一步工作需要直接面对的人。

    周正是个老纪检了,还在省委组织部呆过,按照周正自己的话是在组织部干过两年“零时工”,因生性耿直,快五十多岁的人了仍然是一个正处级干部。跟部队转业的时的级别一样,许多纪委的退休老同志,私下与他开玩笑时叫他周老处或者“老醋”,周正也不生气,反倒乐于与这些老同志,混在一起,今天下下棋,明天打打桥牌。

    老同志们在一起总是忆苦思甜,想想过去,说说现在,许多老同志对现如今的生活感觉到很满意,可是对长宁市的腐败问题,却常常在周正的面前批评得很严厉,有时批评得周正面红耳赤,说现在的纪委都不干正事,有些同志“占毛坑不拉屎”。

    周正知道老同志们批评的不是他,是指长宁市纪委的不作为。他也想好好作为作为,可是在现形的体制下“十个副职还不顶一个正职”,曾经周正见不惯纪委搞歪风,不按章办事,气得大发火,拍过常运来的桌子,可是接下来却坐了半年的冷板凳,常运来把他踢出去纪委的常委会,后来在省纪委的干涉下,才回到了常委行列。从此周正这个耿直的老纪检学习了与这般孙子周旋之法。“不轻易发言,不轻易表态,不轻易办案”,他的三不指导思想,才让他在常运来任上不至于一下子倒下。

    可周正毕竟是周正用他自己的话说,只要有土壤,他就一定要为民伸冤,一定要将贪官赶尽杀绝,要不然他死不明目。

    今天江枫找他谈话,重新点燃了他内心熊熊烈火,他想借着江枫这股力量将这些不法之徙绳之以法,在临近退休之年,做一件轰轰烈烈之事,为党的的事业正本清源,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周正知道江枫想办了周启球,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只是江枫对长宁市这潭深不可测的水,在思想上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廖春生这些年来,在长宁提拔了多少个干部,又有多少人又是他的人,又有多少个干部给他意思过,其实除了他现任老婆以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

    可是面对这张大网,周正得找出裂口,然后将其一狠劲,撕得个稀巴烂。

    这裂口在哪呢?是周启球,还是。。。。。。

    周正陷入了深思,他得找出头绪,找出最佳方案。在没有组织授权的情况下,如何办好案件,办成铁案,钉死这群贪官,单靠一个周正不行,一个江枫也不行,那么接下来又该找谁来壮大反腐败队伍?面对全市上千名的纪检干部,周正陷入了无人可用的境地,困惑着。

    正文 第四章 一声怒吼

    ”>在连绵起伏的山脉中环绕着一座颇具规模的县城,从高处鸟瞰高楼林立,在群楼之间夹杂着两条河道,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像两条白色的链条,分隔着东西两侧,河岸边的街道上人潮涌动,黑压压的。刹时间,锣鼓生天,鞭炮齐鸣,一辆辆豪华骄车缓缓地驶进了人潮,细数之下小车数量达到了六十几辆,锣鼓队在前头伴随着“咚咚呛、咚咚呛。。。”迈着节奏的步伐开道,围观的人群,越积越多,以为是谁家娶妻,这么大的排场,在永生县史上也算头一次了。可是细看之下,又觉得不像是婚车,因为每辆车都没有婚饰用品,偶有车辆经过人群时拉下车窗,车子里坐得满满的人,车窗里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很严肃,很扭曲。

    “我还以为是娶妻呢?原来是黄霸天出狱。”人群中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句。在这么密集的人潮中,一句嘀咕,就像一个定时炸弹的传播速度,围观群众口口相传,都知道是迎接黄霸天出狱的队伍,便唏嘘不已,似乎看了一场大倒胃口的闹剧,便逐渐四处散去。

    可人群中一个中年妇女走进了马路中央,长跪于地,发出惊天的哀号:“苍天呀,这是什么世道!坏人当道好人还活不活呀?可怜我枉死的儿啊,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却惹上了这畜生。黄霸天,你祖宗十八代尽干伤天伤理的事,将来一定不得好死,绝子绝孙。可怜我的儿呀!。。。不得好死呀黄霸天。。。”

    听到哀号人群又聚拢过来,局外人也许永远都有看热闹的习惯,这就是中国呀!围观的人群按照正常逻辑也许还会有一段点评或者打抱不平,可是此时却鸦雀无声,许多与中年妇女相识的女人的只是默默的陪着流眼泪,男的也偶尔扭过头去,轻轻的用衣角触碰一下眼角。也许他们是惧怕黄霸天的势力,敢怒不敢言。

    中年妇女越哭越伤心,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接黄霸天的车队走在后面的几辆被堵在了马路上,一群穿着西服,面目狰狞马仔,从车里跳了下来,直接拔开人群,人们发现是这伙流氓纷纷退开,其中一个瘦高个长得刀削脸,一双獐目,斜瞄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中年妇女,随口说了一句:“又是这个臭娘们在此处找碴,把我们黄哥害得还不够惨,今天又来这里撒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哥几个把她弄到路边上。”

    几个马仔手脚利索的把中年妇抬到了路边,对着不省人事的中年妇女,一阵拳打脚踢,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突然暴出了一声哄钟般怒吼:“简直无法无天了,这永生县还有没有王法。”

    来人的一句怒吼,振慑了这伙流氓,点燃了围观的人群的愤怒,人群中愤怒的眼神如一把把利箭直刺向这伙流氓,一种长久被压抑情绪突然暴发,人群逐渐的围了过去。

    刀削脸见情况不妙,招呼了几个马仔,蹿上了小车,一脚油门,瞬间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再说刚才,那声音如哄钟般的人是谁?

    他不是别人,是长宁市纪委副书记周正,周正此次回老家,主要的目的是会会老战友,当然,还有更深一层的事情要做,就是微服私访。今天这事让他逮了一个正着,也让他内心波涛汹涌,这永生县怎么了?黑社会居然公然叫嚣,可见永生的治安之乱,干部队伍之腐败无能。

    这是一群吸血鬼,一群恐怖分子,一群杀人如麻的黑恶势力。老百姓活在恐怖当中,连做人的基本道德都差点散失殆尽,中华五千年的扶危济困,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豪气,差点就不复存在了。还好自已及时赶到,要不然此时又多了一起命案。面对此情此景周正更铁了心的把这帮孙子彻底铲除。

    马路旁中年妇女,不断的着,周正从愤怒中觉醒,脱口而出:救人。声音刚落迅速跑到了中年妇女身边,俯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托起中年妇女的后背,此时周正心里一沉,因为他的手上被粘粘的液体所包裹,凭直觉,这是血。中年妇女微微无力的张开双眼看一眼周正,此时周正,看着不成|人样的中年妇女,眼框尽湿,饱含深情的说道,“妹子,你受苦了!”

    一阵警铃响起,一辆120县医院急救车出现在周正边上,两男一女,手脚麻利的将中年妇女抬上了担架,抬进了车里,周正也紧随其后,还有一个相貌矮小,一脸颓放、默然无语的中年人也进入了车内。

    在车上,周正想起了一件最重要的程序没有履行,他应该为她报警。想到这,他随手拔了110。

    周正他们到医院不久,两名警察也随后赶到,两名警察,一个年龄四十左右,微胖,另一个显得雅嫩,像是刚走出校园不久,年轻警察向周正询问了当时案发现场,当问道是何人所为?周正根据群众当时的反映,条件反射般的回了一句:黄霸天。

    两名警察突然面露惧色,不过为了掩饰自己,他俩故作慎静的接着问:“具体姓名,别说绰号。”

    “这还用问吗?不就是黄金钟。”此时跟周正一起的矮小中年男人忍不住开口了,并轻蔑看一眼,眼前的警察。

    “黄有仁,我们没问你,你可别干扰司法公正,小心我们再次把你关押。”警察吓唬道。矮小男人瞬间脸露惧色。

    “怎么你们认识?”周正感觉突然。

    “当然,他是老上访户了,是县委县政府的常客,也是我们看守所的常客。”年轻警察调侃道。

    “小刘,问完了吗?别瞎扯此无用的。”中年警察催促着。

    “问完了。”年轻警察悻悻的回答。

    询问结束后,年轻警察将刚才的笔录让周正看

    正文 第五章 旁敲侧击

    ”>“老领导你来了怎么不打声音招呼。刚才要不是我看了小刘的记录,还真不知道是你回来了。”一个中年男人,大约一米八的个头,少校警衔、一身戎装的出现在周正面前。此人正是周正的部队老战友王朴初,跟周正同一年转业,只是当时周正在部队是正团级转业,而王朴初正营转业。见到老战友,周正忙起身迎了过去。

    “老战友别来无恙呀!此次回来本来想找你叙叙旧,可是不巧却碰上了这事了,我得管管。”两人亲切握手,像多年不见的亲人,寒暄着。

    “这事不忙,再说也没这么快,我会督促手下人把这事办好,给你一个交待。”

    “我就不必了,要向这位女同志交待清楚,一定要严惩凶手,这伙歹徒手段极其凶残,想活活打死这位女同志,如果我没有及时制止,恐怕永生县将又多了一起命案了。”周正指指躺在病房里的中年妇女,义愤填膺。

    “老领导你还是这个脾气,见到你,我感觉又回到了部队。这事具体情况我呆会儿会向你详细汇报。这样你先跟我回家,吃顿便饭,咱哥俩说说话。你看如何?”王朴初试探性的问道。

    “行,这位女同志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走,去你家。再说我也要去见见我的弟媳了。”周正所说的弟媳是王朴初的爱人杨桃,当年王朴初跟杨桃在部队相恋,还是周正从中牵线搭桥,也算他俩的媒人了。

    坐上了王朴初的桑塔娜警车,车子途经了永生县县委大楼,周正开口说:“现在永生县还是周启球在坐阵指挥?”

    “那还会是谁,这永生县都成了他家的了,一代土皇帝。”王朴初在周正面前从来都是口无遮拦,周正喜欢他,因为现在的战友中只有王朴初跟他最铁,最能讲真话。

    “怎么说?有这么严重?”周正来了兴趣。

    “你是不知道,永生县从上至下只要是实权部门的都是由周启球亲自任命的,而且小人居多,大都油j耍滑,许多正义之人能走的都走了,剩下我们这些走不了的,只能烂在这窝里了,这永生县真是没有希望了。”王朴初突然叹起了气来。

    “小王呀,你别灰心,我敢断言这周启球干不了多久了。”

    “老领导我相信你的话,我也知道县委书记不能干一辈子,可是我不相信短时间内这个周某人会下台。”王朴初都不愿提及周启球的名字,却用某人代替了。

    在周正看来王朴初这个汉子确实没有被周启球收买。周正心里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找对了人,虽然周正相信王朴初,可在权力场上变节的人不在少数,更何况永生县的治安这么差,王朴初能逃得了干系吗?这是周正的最为担心的事。现在从王朴初的言谈中可以确认他不是周启球的人。

    “老领导你知道周某人的“后台老板”是谁吗?”王朴初接着问道。

    “省委常委、统战部长廖春生。”周正没有隐瞒,面对王朴初这样的 同志、老战友。周正觉得这样的谈话很舒服,直来直去。

    “对,老领导你的消息还真灵通。你的话我相信了。”王朴初突然转变了对周启球政治上观点的变化。

    两人正聊得起劲,可公安局家属楼已经到了。

    这是一幢九十年代初建的房子,外墙虽有修缮,但仍然能够看得出年代的久远。斑驳外墙裂纹已无法掩盖,木制结构的窗户上玻璃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强光,旧式的阳台上,挂着件件女人的衣物,在微风中轻轻遥曳。一张充满笑靥的脸庞出现在了一号楼的过道上,挥着手向周正示意。这是王朴初的爱人杨桃。虽然数年不见但仍然风采依旧,充满朝气和活力。难怪当初差点甩了王朴初这愣头青。周正心里想着,但嘴里并没有吱声。笑呵呵的从车上下来,迎了过去。

    “杨桃呀,你仍然风采依旧呀,王朴初这小子有福气,趟上你这个美人,该知足了。”说着咧着嘴看了看王朴初。

    “老领导你依然那么幽默,现在我都成黄脸婆了,老王现在都不看我了,老喜欢看《还珠格格》里的俊男美女了。”杨桃自已说着,却笑得花枝乱颤。

    “你这老婆子,还拿我开涮,你自己不也看《还珠格格》吗?也不是喜欢里的尔康吗?”王朴初还嘴。

    “好了,打住,我可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看你俩争风吃醋的。再说了你俩是争哪门子的醋?都是莫须有的人物。”周正故作生气的样子。周正这个样子引得杨桃愈笑得厉害了。

    “进屋再说吧,别人还以为我们在这里调解家庭矛盾纠纷。”王朴初四处看了年,催促着。

    进了屋,一看这屋子确实简朴,一切都保留着军人的作风,摆放整齐划一,中规中矩。

    “军人情节啊!”突然周正感叹,看着眼前的一切周正想起了部队的生活,真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呀!随着周正这一声:军人情节。三个都很有感触,毕竟他仨都把自已大好的青春献给了部队,献给了祖国。

    可是回到家乡建设,许多人却不得志,也许生性耿直,也许是不懂得地方,也许在不合适宜的岗位上干着不合适宜的事情。

    周正曾是团政委,安排到纪委应该是“对口”了。可是却干不出成绩,英雄无用武之地,被上头压得屁都放不了一个,十几年过去了还是个老处。

    王朴初,营长,在部队有模有样,干得也很出色,回到地方,虽然有个公安局的副局长,可是也不得志,脾性不行,不合领导胃口,分管的工作常被上级直接给管了,一个副职常被架空,郁郁寡欢。

    唯杨桃还不错,在县文化部门上班,工作轻松,她也不求政治上的突破,相夫教子,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因为她有个让他舒心的老公,老实本份,不离不弃。闲得无聊时,还可以跟老公斗斗嘴。

    看着曾经的风雨,想想今日的辛酸,周正和王朴初相识一笑,知道两人晚上在桌上将是一翻“龙争虎斗”不醉不归了。

    正文 第六章 密切交谈

    ”>酒过三杯五盏,一时各种情绪勇上了心头。周正强压着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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