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笑道。
“你还真是party达人啊!”嘉维笑道:“这样随便撞上,家里就在开party!”
陆伯弈只笑了笑,脚一踩,车就风驰电掣一般飙了出去。
嘉维的人也觉得有一点疲倦,闭著眼睛靠在车座椅,小睡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却发现车子越开越偏,不禁讶异了一声,笑道:“陆伯弈,你的家不会设在这麽偏的地方吧,你娶的太太可是大财阀的独生女啊!”
陆伯弈本来很温润的表情听到这句话,突然一阴沈,嘉维顿觉自己失言,正要道歉,陆伯弈倒已经先回复了正常。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道:“看来你也知道我娶的是个什麽样的太太了!”
嘉维轻捶了一下他的胳膊道:“你这是干什麽,有道是娶妻取贤,你不会这麽庸俗吧!
“庸俗?!”陆伯弈微侧过脸,看著嘉维道:“那麽你呢?你跟简维,是因为你们彼此看上的是对方的贤惠,而不是因为对方的美貌麽?”
嘉维顿时语塞,自己倒也罢了,但简维这种如同恶魔一样的个性,绝对跟贤慧两个字差十万八千里都不止,他含糊地道:“我是无所谓,不过看见他这麽巴结,长得也算可以,就勉强笑纳了!”
“真走运!”陆伯弈有一点怅然地道。
“走运?或者吧!”嘉维轻笑了一声,心道碰上简维真得可以算得上是一生的劫难,关於这一点就不用跟人分说了。
“难道不是麽?”陆伯弈轻抚著方向秀道:“每个威斯敏特的校友回忆起你们来,都是赞美不已,说你们是他们见过的人当中最登对的,你们都快成传说了,做gay还能做到像你们这麽风光,还不够走运?”
“回忆什麽的,最骗人了!”嘉维笑道:“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在学校里的时候有多麽惨?!”
“惨?”陆伯弈很平淡地道:“那该叫精彩才对吧,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精彩!”嘉维仰头看著天,回忆了一会儿才微微叹息道:“准确地说该是灾难重重,如果回忆起来,也可以说是精彩吧!不过这种精彩实在没有什麽值得人羡慕的。”
陆伯弈挡著方向盘,眼看著远方道:“学校里最漂亮的两个男生都是gay,还能成为彼此的恋人,肆无忌惮地活在公众的眼皮底下,受到所有的人的祝福……嘉维,你告诉我还有什麽比这更值得让人羡慕嫉妒的?”
他说完这句话,车子停在了一座铁门前。
第二十一章
“就这儿?”嘉维指了一下前面这座像仓库的诧异地道。
“这是我的私人秘密据点,你进去看就知道了。”陆伯弈锁上跑车神秘地一笑。
嘉维的好奇心都被他调动出来了,他跳下车,走到铁门前。
陆伯弈掏出一个自动锁控的摇控器,一按,那两扇铁门就自动打开了。
里面居然是一整排庞大的水族箱,各式各样的漂亮的热带鱼在水中摇曳,简直像是一个庞大的私人水族馆,视觉效果极为震撼!
“哇哦!”嘉维惊喜地道:“会长大人,这实在不像是你这样四平八稳的人会干得出来的这麽激|情的事情!”
“我还能干更有激|情的事情!”陆伯弈微笑了一下,道:“走吧,进去参观!”
嘉维笑著跟他一起走了进去,两人在下面转了一圈,陆伯弈道:“投食口,在上面,想上去看看!”
“看,难得窥见你的秘密据点,怎麽也看够本啊!”嘉维笑道。
“那走吧!”陆伯弈带著他走到一个角落口,这里有一架电梯。
嘉维从电梯出去之後,才发现原来高大四五米的水族馆的上方是一排铁架走廊,看起来是专门用於管理鱼群用的。
嘉维跟陆伯弈凌空走在巨大的鱼缸上方,笑道:“真太刺激了,真有一种走在湖面上的感觉,你这鱼缸建得都可以游泳了!”
“那你想不想游泳呢?”陆伯弈悠悠地道。
“你说真得假的?”嘉维见陆伯弈冲著他侧了一下头,失笑道:“你还真下去游泳!”
“我偶尔也下去跟它们游一会儿!”陆伯弈指了指水中的热带鱼道:“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觉得不再寂寞,因为它们跟我是同类。”他掉过头道:“嘉维要下去试试吗?没准你也会发现嘉维你自己就是一条热带鱼!”
嘉维不可思议地轻摇了一下头,笑道:“我还是算了,我没洗澡,可不想臭死了你这一缸的宝贝!再说,我的泳技还是大学里面学的,技术一般的很,我怕下去上不来!”
陆伯弈笑了笑,弯下腰,从旁边的铁架下面摸出一铁锁链,突然往嘉维的脚脖子上一扣,然後直起身道:“这样就可以了,只要我一拉……你就能上来了。”
嘉维看著自己脚踝上这第精钢所造的铁链子,不禁皱了一下眉头,道:“伯弈,别开玩笑了,快把链子打开!”
陆伯弈退後了几步,看著嘉维淡淡地道:“嘉维,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跟……简维真得相爱吗?你们不过是一对基佬,你们真能有正常的感情吗?还是……你们根本就跟其它变态没区别,不过都是一群懦弱,极度自私,装腔作势的人。”
“你疯了!!”嘉维惊怒交集。
陆伯弈手一按,嘉维的脚下的铁桥顿时收了起来,嘉维大惊,刚往前跑了几步,便因为脚上的锁链而无法挪动。
嘉维终於因脚下不稳掉进了巨大的玻璃水槽里,陆伯弈则一步一步地退到了边缘,看著在水里面挣扎的嘉维道:“嘉维,其实你心中也是有疑惑的吧?简维是真得爱你吗,你真得爱他吗?”他笑了笑,道:“我帮你找到答案,好不好?”
嘉维已经游到了玻璃缸的边缘,但是边缘只留有数指的空隙,只够他吊住一只手,却不足以让他逃出去,他听到陆伯弈的声音,但大声道:“陆伯弈,你疯了吗?你为以你是谁,我的感情需要你来求证?!”
陆伯弈拿出手机,还是一脸彬彬有礼地样子道:“但是我很好奇,嘉维,太好奇了,好奇到我晚上都睡不著觉。”
“你疯了!”嘉维明白陆伯弈想做什麽,不禁惊怒道:“这想玩什麽我奉陪,这事跟简维一点关系都没有!”
“怎麽没有呢!”陆伯弈叹息了一声,道:“没有他,我怎麽知道我的人生不管怎麽努力都是一个悲剧。”
他拿起电话拔了一个电话,隔了一会儿,那头传来了简维微低沈的声音:“喂!”
“简维学长,好久不见啊!”陆伯弈微微笑道:“这次别急著挂电话,简维学长,因为那样你可能这一辈子都会懊悔没有听完我的电话。”
“陆伯弈……”简维稍稍停顿了一下道。
“哦,真是荣幸……”陆伯弈笑道:“原来简维学长也并不是真得听不出来我的声音。”
“你想怎麽样?”简维冷冷地道。
“我想请简维学长参加一个party……哦哦,这次别太快拒绝,因为我这里已经有一位特别的客人……”陆伯弈说著又按动了一个按钮,从墙头那边慢慢滑出了一道玻璃板。
嘉维才知道,原来这个水族缸是有加盖的,他只好放弃吊著的地方往陆伯弈这边游来,但是游到一半,脚上的锁链就牵住了他,他只好眼睁睁地看著那道玻璃滑过头顶,盖了过去。
嘉维在玻璃盖上的一瞬那,冲著陆伯弈的方向大喊了一声:“我在北港,报警!”
陆伯弈对於嘉维的努力只是笑了笑,对著手机道:“你听到我客人的电话了?”
“你想怎麽样?”简维沈默了一下道。
“嘉维现在正在游泳……”陆伯弈笑了笑道:“当然我的渔缸虽然大,但还是冲不了浪,而且还加了盖子,我不知道嘉维的踩水技术有多好,能不能踩够半个小时,你知道的……”
简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想我干什麽?”
“痛快!”陆伯弈笑道:“不亏是简维学长,我说过了我想你来参加我的party,但是你只能一个人来,不能报警,不能带保镖……我这里很空的,你如果多带一个人来,我就保证你这一辈子都再也见不著李嘉维。”
“地址!”简维冷冷地道:“别伤害嘉维,要不然我让你们一家都会後悔自己被生出来!”
“别冲动,学长,我发地址给你!”陆伯弈挂完了电话,然後蹲在水边看著玻璃盖下的嘉维微笑道:“不可一世的简维,在自己也生死不保的时候,是不是还能这麽酷!”
嘉维听见了,心急如焚,但却没有丝毫办法。
陆伯弈在二楼用望远镜观察著,他突然放下了望远镜,用一种微带困惑的声音道:“他真的来了,真没想到啊,嘉维,……简维真得来了!”
嘉维已经在玻璃盖底下踩水踩到两眼发黑,只要人一松懈就会呛水,他听到这句话,心一急,又呛了几口水,大声道:“陆伯弈,你要考虑一下後果,简维现在是简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伤了他,简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陆伯弈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後果我考虑得太多了,结果日子过得连死都不如……所以我很想换一种活法,比如像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活著!”
简维下了车子,这一路他开得要多快有多快,都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以至於他停下车子都微微有一点喘气。
他一进门就听到了一个喇叭声:“欢迎,欢迎,这是威斯敏特中学最受欢迎的同学简维学长,今天他大驾光临我们威斯敏特广播部接受独家采访!”
简维初次见到这麽庞大的私家水族馆也是微微有一点震撼,紧接著他便看到了在玻璃缸里面挣扎的嘉维,盖上盖子的玻璃缸只有四指多高的空间,他不得不仰著头踩水换气,但看样子已经後力无继。
“陆伯弈,你出来!”简维大惊,连忙怒喝道,然後他四处找著可以砸保水玻璃的东西。
“搭上电梯,简维学长要快哦……因为我可要给水缸加水喽。”
简维似乎果然听到了放水声,他连忙急步找到了电梯,搭承著电梯来到了二楼,看著一片水面,嘉维在玻璃盖下面看到了简维,吃力地说了一声:“他疯了,快走!”
水面已经升高,嘉维仰著头勉强才能让鼻子露出水面,一说话又呛了几口水。
“我已经来了!”简维嚷声道:“无论你想要什麽条件,我们都可以商量!”
“哦……”陆伯弈笑道:“我就说过简维学长就是这麽有魄力!”
“开条件吧!”简维道。
“如果我要你所有的资产呢?”
“可以!”简维毫不犹豫地道:“我保证转移给你的资产绝对找不到法律漏洞!”
陆伯弈轻笑了一声,又道:“如果我要你呢,简维学长。”
简维阴沈著脸,但很快地道:“哪里,要现在脱衣服吗?”
陆伯弈哈哈大笑了几声,悠悠地道:“跟你开个玩笑,我又不是同性恋,我跟嘉维一样,要是你真得是简,我倒有可能意乱情迷一下。”
“你到底想怎麽样?”简维怒道。
“想跟学长玩个小游戏……”广播里传来了陆伯弈的笑声,道:“先表示一下我的诚意吧!”
他的话音说完,水缸上的玻璃盖子开始缓缓後撤,虽然嘉维虽然仍然不能靠岸,但总算头一下子露出了水面,急喘了几口气。
铁桥又被放了下来,陆伯弈轻笑道:“简维学长,看见桥上的锁链了吗,把它系在你的脚上!”
嘉维大惊,连忙道:“简维不要!”
他的话音一落,原本缩回去的玻璃盖又开始缓缓地滑出来,水缸又开始进水。
“简维学长,你如果不照办,那麽五分锺之内这个水缸里面就会进满水……”
简维心一横,走了过去抽下锁链将它系在了自己的脚脖子,然後道:“这样可以了吗?”
广播里陆伯弈沈默了一下,才慢慢地道:“我还真没想到,简维学长真得是情圣呢!”
他这话一完,铁桥再次被收起,简维也掉进了水里,他迅速游向了嘉维。
嘉维看著简维游进,略微苦涩地道:“这人疯了,你来这里做什麽,都跟你说了报警!”
“罗嗦!”简维道,他一头扎进水里,顺著铁链游下去,发现两根铁链是被扎在水族的假山石之下,他尝试了一下,根本无法挪开,除此之外两根锁链当中被锁住了一段,看起来只要解开当中的锁,锁链还能再加长一段。”
简维一口气游到了上面,低声道:“不行!”
嘉维苦笑了一下,道:“我早就看过了!”
他的话刚说,就听广播里面陆伯弈笑道:“简维学长都看过了?”
嘉维冲著简维比了比玻璃外面,简维低头看见陆伯弈站在下面,隔著玻璃看著他们,手里拿著扩音器。
简维大声道:“陆伯弈,我们根本没有仇怨,你这是想做什麽?”
“仇怨?!”陆伯弈微笑了一下,道:“不,不,我怎麽会跟你们有仇怨,我只是好奇,我跟嘉维也说过,我很好奇,为什麽像你们这样的gay可以如此於众不同,为什麽你们能如此正大文明肆无忌惮地活著,为什麽你们能不受唾弃,还能如此风光,为什麽……难道你们也能像正常的人那样有正常的感情吗?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四处都充斥著他扩音器里的声音,简维突然道:“是他!”
嘉维皱了一下眉头,道:“谁?”
“在你的箱子里放那些东西,偷拍我的人就是他!”
“不是刘恺威麽?”
简维深吸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哪里不对劲,刘恺威喜欢的是陆伯弈,对你我丝毫没兴趣,而且他很嫉妒我,为什麽要性马蚤扰你,偷拍我还有偷我的东西……”
“所以他们是两个人……想杀我们的是刘恺威,在箱子里放东西跟照片的是陆伯弈!”嘉维低声道。
“不错!”简维道:“刘恺威想杀我们除了嫉妒,大部分原因大概其实是为了保护陆伯弈罢了!”
陆伯弈站在水缸外面完全听不见他们在说什麽,不由地用力锤击著玻璃壁怒道:“不许交头接耳,否则现在就淹死你们两个!”
简维扬声道:“陆伯弈,刘恺威同学最近还好吗?”
陆伯弈怒道:“你什麽意思?”
简维大声道:“没什麽意思,我只是好奇你杀死了唯一的知己,这麽多年会不会觉得寂寞?!”
陆伯弈怒不可歇,他抬起手一连扫了两下控制,顿时玻璃盖又开始了滑了出来,同时水缸开始进水。
简维放声大笑,陆伯弈见最大的杀手!也吓不住简维,不禁更加地愤怒,道:“你笑什麽?”
“像我们这种人跟你比起来真得是太走运了,我们活著的时候,活得随心所欲,就算死了也比你强,我们死在一起,即使死了也不寂寞!”简维语调轻松地道。
陆伯弈一口气冲到了电梯,到了玻璃缸的顶部,看著玻璃盖底下的两个人抽著气咬牙道:“即然你们这麽相爱,不如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记得对方更深刻一点!”他掏出一把钥匙晃了晃,道:“看见这把钥匙了吗?它可以打开你们脚上锁链的一段,虽然加上这一段也不够你们离开这里,但至少能让你们游到玻璃盖子的外面,靠到这边铁板上来!但是钥匙只有一把,只能救一个人,谁得救了,谁就要靠在这里看著另一个活活得被淹死!”陆伯弈狰狞一笑,将钥匙往水里一抛,道:“谁应该被淹死,谁应该得救,你们自己选择!”
简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立即潜下去寻找那把钥匙,嘉维则在红著眼睛怒道:“陆伯弈,你不但是个疯子,还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这个时候的水位涨得更高了,嘉维说了几句话,忍不住又呛了几口水。
陆伯弈叹了一口气,略带忧伤地道:“我真佩服你嘉维,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功夫来骂我,你更应该去找那把钥匙才对吧,真心的……我更希望你能找到那把钥匙,时间可不多了,嘉维!”
嘉维再气,只好一咬牙深潜入水中,水缸虽然深大,但是很清,嘉维潜入水底的时候,就见到简维俯身将钥匙捡了起来。
嘉维松了一口气,简维转了过来,他们隔著水相互凝望著,嘉维微笑了一下,做了一个去吧的手势,简维掉转地头向著假山石而去。
又回?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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