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卖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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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卖的青春第1部分阅读
    《叫卖的青春》

    第一章

    还记得……

    燕宏桥畔,铁路道旁,一群“痴男怨女”望着远方回忆自己当初的点滴。

    1

    这是我们上大学后的第一次卧谈会,也是一次别开生面的谈话。女生永远是男生宿舍津津乐道的话题,就像美食永远属于苍蝇那样孜孜不倦。除此之外,我们还真的会把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理想拿出来夸夸其谈。

    “山炮,你毕业后是要从事法律这勾当吗,”能把法律形容的如此逼真,也只有我们宿舍的裴建龙。此角儿刚来学校时,对同学们都冠以山炮之称,不分雌雄。有一次他的一声山炮曾让班上数十名同学一起回头,以致老师把授业解惑的时间用来教育他要学会尊重同学。

    后来同学们不胜其烦,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把他这份馈赠送了回去。这个变化让建龙始料未及,但民意如此,不服必亡。

    “当然,要不这勾当学来干什么,”原来山炮再问马蚤彬。马蚤彬是我们的宿舍长,他可是一个典型的闷马蚤男,平时一言不发,待到兴起却又高谈阔论,喋喋不休。山炮说他宽额大耳有做官的命,马蚤彬果然不负众望,毕业后成了我们宿舍里唯一的公务员。

    我上铺的陆文伟嗲声嗲气地说:“浩锅,你不是想做编剧吗。”他来自江苏,每一句话都是江苏话和北京话的衍生品,说得不伦不类。

    对这个把我姓氏从来说不标准的痿人,而且突然把问题转移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从来都是置若罔闻。

    伪兄不依不饶地说:“你是真想做编剧,还是要蹂躏那些抹了红唇的细娘(方言)。”

    “是啊,浩哥你做了编剧后是不是就可以见到舒淇了?”马蚤彬上铺的宝哥突然发问。这个对舒淇的红唇痴迷终身的宝哥算得上我们宿舍之中长相比较幸运的了,也曾经觉得自己太帅了而苦恼不堪。

    伪兄见我并不答话,终觉无趣地道:“抹了红唇的细娘只是镜花水月,今天班会上坐在第二排靠窗的细娘叫什么名字呀。”

    “伟哥,她叫冯菲,别打人家主意啊,人家有男朋友了。”

    突然一声大吼:“不要叫我伟哥,”显然伪兄对我的回答极度不满。

    自从我们来到这个宿舍开始,伪兄就认为伟哥是侮辱他人格的两个字,他避讳与美国万艾可扯上关系,认为这并不是爱国的表现,更不能容忍的是他的冯菲与壮阳药相提并论。但我们都以侮辱他为乐,对伟哥二字爱不释手,可每次都会遭到他的强烈反对。为了打破僵局,我们只好委曲求全,牺牲自己的爱好以满足他的自尊心,最后一致同意山炮的伪兄之称。伪兄颇感错愕,随即问伪兄的伪不是伟哥的伟吧,这次这个谈伟色变的孩子让我们彻底膜拜。

    “什么,有男朋友了,”声音凄惨之极,好像从刚才伟哥的打击中还没有恢复过来却又遭晴天霹雳。

    “你丫听谁说的。”

    “徐苗啊,她们一个宿舍。”我说的很小心,很怕伪兄一时想不开。

    山炮突然打断:“冯菲旁边那女的也不错。”

    “嗯,我看很好,她叫童瑶吧,”宝哥喃喃地说。

    “我再说冯菲,不要把话题转移到你们的嗜好上去好吗。”

    “冯菲也很不错,尤其是走路时左右摇晃的翘臀,”一提女人宝哥来了兴致,随手把手中摆弄的手机放在了一旁。

    “我还是觉得她的胸部符合我的口味,”我慢慢地说到。

    “别用你们如此粗俗的眼光看她,其实她最美丽的地方是眼睛,”伪兄对我们如此亵渎她的女神很是不满,“她的发型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山炮很不肖地说:“现在80后只爱女人头部以下腿部以上,谁会爱女人的眼睛和头发。”

    “也不是,我就喜欢舒淇的嘴,”宝哥动情地说。

    “正常的男人都不是那样想的,不是吗,”好像只有山炮自己的想法才符合人类的发展进程。

    宝哥对山炮的旁敲侧击大骂不止,我们则异口同声的骂道:“滛棍。”

    随后就听到山炮诡异地大笑几声,后来方知这才是他正常的笑声。如果你看到他很温和的对你一笑,这就说明你已经得罪了这个变态,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为妙。

    “伪兄,你不是冯菲的口味,还是省省吧,”马蚤彬并不以为然,接着又道:“我看梁亚欢挺适合你。”

    哈哈……

    想到那梁亚欢不能说难看,至少还能看的出她是个女的,只是性格太突出,贞洁烈女的后两个字形容她再恰当不过。对伪兄这个江南小生来说,粗犷的梁亚欢并不是他心目中的细娘。

    伪兄听到我们对他的讥讽早已怒不可遏地说:“我不适合她,难道你适合,震超你说说我哪点配不上她。”

    这位仁兄来自南京,是个十足的游戏狂,他曾经对我们说来大学只有两件事需要做,一是游戏,二是逃课。他在中学时考过全年级第一,到后来却成了学校的边缘生,戏剧性的变化在他眼里只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去生活那么简单。但他太有才了,以致有一段时间我都暗思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伪兄搬他出来的意图很明显是要得到他的支持,或是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牺牲品。可震超并不想把他的同情施舍给伪兄,不客气地说:“你在和我提女人吗,你是在和我提女人吗。”

    “当然了,难道你和我们不是一个口味,”伪兄受不了我们的冷嘲热讽,好不容易抓到挖苦别人的机会怎能放过。

    震超听了并不以为然,慢慢地说:“我如此重复只是想告诉你女人高危,靠近必残。”

    “靠,震超别这么悲观,女人也有七分像人三分像鬼的,并不是都是你想的那样。”山炮很兴奋地说。

    “畜生,”山炮的言辞又得到了我们宿舍的一致大骂。

    “人家还都是女生,你们注意措辞好不好,”马蚤彬喊道。

    宝哥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喝水,然后踢了山炮一脚,转向彬哥问:“那有什么区别,女生和女人不是一回事?”

    “当然有区别,啤酒和白酒能一样吗,”马蚤彬解释道。

    “彬哥的比喻很形象,女人就像酒,醉了清醒之后还想喝,”震超说。

    “是啊,男人都爱酒,可偏偏又买不起“好酒”,“好酒”都被无耻之徒送礼了,”我对自己没有“好酒”恨恨地说道。

    山炮听了之后哈哈大笑,然后说道:“我看区别也就是一夜之间的区别,女人还说咱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呢。”

    “谁说的,我就很专一,”伪兄说。

    哈哈……

    我说:“男人也像酒,越老越香,你还太嫩,冯菲不会喜欢你这个味儿。”

    马蚤彬听了反驳道:“男人怎么也像酒,女生又不爱喝酒。”

    “这就是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的原因了,”我说。

    “不对,没有女朋友好像是男生太花心。”

    “是啊,你就是太花心了所以没有女朋友。”

    “谁说我花心。”

    “你自己说的。”

    “我没说。”

    之后我和马蚤彬开始讨论男人花心与否的问题,他们顿时成为听客,最后得出结论:我说男人专一,马蚤彬说男生不花心。

    “大哥,你们好像说的一个意思,”震超急止道。

    山炮大笑地说:“俩山炮。”

    我对山炮的侮辱很是气不过,刷的一下子跳到了山炮的床边,开始对他“动手动脚”,马蚤彬在一旁督战,最后以山炮的不战而败告终。

    “谁最懂男人,你们瞎讨论有什么用,”宝哥好像略带关心的问。

    “就是,浩锅你不是和王宇关系不错嘛,你给她发个短信,问问她们女人咱们男人专一?”伪兄好像找到了答案似的。

    “嗯,有道理,”宝哥冲我晃了晃手机。

    我想了解男人的还得女人,再说我也要长长自己威风灭灭马蚤彬的志气,抬手拿起旁边的手机待要发短信。宝哥突然制止,说四川妹子辣的很,不如问问王朔(非作家)。朔姐出落得很大方像个男孩子。

    我们都知道宝哥和朔姐是纯友谊,宝哥突然提起只不过是想和女生发发短信打发一下寂寥的时光罢了。我当然求之不得,也不想夺人之美,随手把手机又放在了一旁敬候佳音。

    在这期间山炮起来去厕所,出去的时候把门摔得闷响,让这暂时的安静化为乌有。上铺的伪兄辗转反侧,好像忧虑深深。山炮回来站在窗边并不上床,看着他左右摇晃的身子如同鬼魅。马蚤彬对山炮的装神弄鬼大为不满喊他上床,可是山炮对此无动于衷,大家以为他去了一趟厕所真的中邪了。但马蚤彬并不吃这一套,使了一招鲤鱼打挺就要去拽山炮,可是他突然也不动了。我们对他们的举动大感诧异,以为上演了一出宿舍惊魂,正自惶惶不惑的时候,突然听到震超说:“别看了,望远镜看不清楚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原来山炮拿着望远镜再看对面宿舍楼里的女生,怪不得听不到马蚤彬叫他,至于后来马蚤彬的行为是可以被大家包容的。

    初来里仁,学校把我们安置到了六组团,这六组团是学校唯一的鸳鸯楼,学校把此“殊荣”给我们登时让我们受宠若惊,各各兴奋不已。但我们低估了里仁女生反侦察的能力,我们虽然具有望远镜这样的先进装备,可是每次都事与愿违。这次听到震超说他们再拿着望远镜瞧对面的情景,我和宝哥、伪兄不约而同的冲下了床来到窗前,好像猎人抓到了久违的猎物那么渴望。

    待到我们抓过望远镜时,只看到一女子背影绰绰不清,不免有些失落,忙问他们看到了吗?

    马蚤彬怒道:“人家女生倒洗脚水你们这么兴奋干嘛。”好像他并没有参与进来,而我们却无辜的做了名副其实的偷窥狂。

    “哎,朔姐发短信回来了,”站在一旁的宝哥说道。

    由于刚才这么一闹,把这件事却忘了,赶紧问她回的什么。

    宝哥看完了之后一脸的茫然,山炮看他好像颇有些为难,一把抓过他的手机念道:“各位大老爷们,网上说男人像斜眼的人,瞄的是一个方向,看到又是另一个方向。”

    我说:“啊,这是她说的吗。”

    “不是啊,你没听说是网上说嘛,”震超提醒道。

    “原来女人也不了解男人,”马蚤彬接着说道,好像对我们的讨论没有得到正确答案而不忿。

    我们见宝哥默默的回到了床上,也就各自回到自己床上来思考到底男人何罪,以致女生对我们毫不怜惜。我们清楚大家之所以不高兴,完全是朔姐并没有给我们这些大男人留一点可怜的面子,让我们一时好下不来台。

    “莎士比亚不是说女人叫做弱者吗,我看女人对我们都好强势,”顿了一下震超接着说:“知道我为什么躲得女人远远的吗。”

    听震超这么说,我们的好奇心又战胜了自己的羞愧,忙问道:“为什么?”

    “他妈的,老子刚来的时候要不是那个大二学姐,我也不会对大学里的女人这么悲观,”我们第一次听到超哥这么粗鲁,而且还和一个大二学姐有关顿时兴趣剧增,赶紧督促他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来那天正拎着包往宿舍走,突然一个大二学姐走到我身旁说她们是学校派下来帮我们大一新生入学的,我见她漂亮就和她拉起话来,她帮我提着那个貌似lv的包。”

    “我怎么没碰到,”山炮突然打断道。

    “你是山炮当然碰不到,”震超对他的打断相当不满,我们急于了解事情的真相,忙问道:“后来呢。”

    “后来她问我是什么专业,我就告诉了她,可是她一听立刻就把我的包放在了地上,扭头向着另一个新生走了过去,我当时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这有什么啊,你没听说过‘宁为理工一雏鸡,不为法学一凤凰’,你自报家门人家当然离你而去了,如此“重武轻文”实乃误国误民之举,”山炮嘿嘿地说。

    “也不是因为她的离去我才恼火,只是她走了几步之后又回来了,伸手向我要五块钱,我说为什么要给钱,她说帮我拎包了,看她那么坚决,而此时路上有那么多人,为了避免误会我只好委曲求全,给了她五元钱,这才息事宁人。”震超惨惨地说完。

    刚说完我们就哄笑一堂,,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震超如此艳遇却如此尴尬真叫我们或爱或恨。其实人很多时候都会是这个样子,失望往往会填满希望的天空。

    我们对震超如此境遇甚是同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安慰他一番,又把问题拉回了原点。

    “浩锅,你想你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的,”伪兄问。

    “冯菲并不是我的口味,”我这样告诉伪兄只是不想再去刺激他那脆弱的神经。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你对社会好悲观,不知对女人也这么悲观?”伪兄又问。

    伪兄的话也不无道理,我是对一些事情悲观,可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在自己的生理需求还没有得到满足的时候,我不会忽略女人在我生命中的价值。只是在那时,自己真的不懂女人原来不止这些。

    我还没有回答就听到山炮抢着说:“浩哥这么张狂,不会有善终的。”

    “我是没有善终,但有善果此生足矣,”我听到山炮的讥讽后慢慢地说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对女人的标准就很简单,”山炮又说。

    “什么标准,”马蚤彬好奇地问。

    “一米七五以上,长头发,瓜子脸,大眼睛,双眼皮,含笑秋波频送,樱桃小口常开。”

    宝哥突然冷笑道:“你有一米七吗。”

    “我这叫短小精悍,你懂什么。”

    此君一米六七,也算得上我们专业第一了,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是为法学撑起一片蓝天的高度。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句话出自他口真是有自欺欺人之嫌。

    “你什么…什么短小又不流精汗,”震超故意结结巴巴的问道。

    “乖乖隆的咚,原来如此,”伪兄意味深长的说。

    “我是不高,但我一定要找一个比我高的女朋友,”山炮很少见的诚实了一回。

    “你这是:矮子想登天--不知天高地厚,我们要学会尊重现实,”我如此教育他道。

    “别说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哪点比我强。”

    “大家彼此彼此,浩哥你不想找个红颜知己吗,”马蚤彬打圆场地说。

    “还不急,你没听过左情人右妻子?”

    “什么东西,”宝哥沉默了许久后问道。

    “是典故还是名言,”马蚤彬问。

    山炮好像对我刚才的话很是不满,怒道:“像他们这种掉书袋的老二只会故弄玄虚。”

    我并没有理会山炮的挖苦,很严肃地说:“左手是我的情人,右手是我的妻子,如果我寂寞时它们就是我最好的红颜知己。”

    山炮听完鄙夷的哼了一声,其他人略加思索的有之,唉声叹气的亦有之。

    伪兄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山炮放了个响屁,伪兄登时哑火。山炮把头伸出被窝想要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刚探出头就大喊:“谁他妈放屁比我还臭。”说完只好把头又缩回自己余臭尚在的被窝里。

    这个屁非同凡响,粪臭素瞬间充斥了整个宿舍,即使捂上被子也不免其害,可这个屁是谁放的,至今还是个迷!

    没想到屁的威力甚巨,之后我们再无言语。这次卧谈会以山炮为伊始,以女人为过程,以屁为总结也算的上功德圆满了。

    第二章

    大学后的第一个周末,导员王雪召集大家开会来选举专业第一届统治者(班干部)。我坐在最后一排已表示自己对这次选举毫不关心,其实自己对最后一排的座位情有独钟,因为这方便我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儿。

    大学里的课对我来说枯燥无味,这让小说成了我四年中的生死之交。我拿出刚从图书馆借来的《平凡的世界》想要负薪苦读一番,发现有一人坐在了我一旁。

    我抬头发现是我的高中同学刘珊,没想到大学我们还是同学,不免让人有种缘分未尽之感。

    “看什么书呢,”一把抢过了我手中的书。

    “喂,轻点,这是学校的书。”

    “这本书啊,名气好像很大呀,”刘珊好像很懂的样子。

    “有事快说,”我欲抢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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