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书。
她一躲,笑着说:“你不知道今天开会做什么吗。”
“不是选班干部吗?”我对她的明知故问不满道。
“难道你不想当个班干部什么的吗,听说大学里的班干部好处多的很。,”说着把书还给了我。
“我可没当官的命。”
“行了,别那么清高了,”刘珊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我看刘珊很坚决,就漫不经心地说:“好啊,能选上我就做。”
“嘿嘿……我既然顶你还会不帮你吗。”
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忙问道:“什么职位整天没事做,又可以得到好处啊。”
“呵呵……有啊,宣传部长和组织部长都没什么事。”
“那就宣传吧,”为了不让刘珊再继续纠缠下去我随口一说。
刘珊笑着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看到她对自己宿舍的女生都耳语一番。
最后结果是我当上了宣传部长,而我没想到的是宝哥也当上了组织部长。本来在宿舍中我们都商量好了不参与这次选举,没想到六位班干部中就有我们宿舍的两位,民意如此如何不从。这让山炮觉得我们太可耻,我们说这叫做兵不厌诈。最终让山炮大二时学会了明目张胆的拉选票,为以后“篡位”埋下了伏笔。
选举结束后刘珊冲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我不希望欠她人情,为了报答她的知遇之恩,后来选三好学生时我带着一帮难兄难弟为她拉选票,我并没有认为这种舞弊行为龌龊,反而对这样做能帮到朋友而庆幸。
班长范亚奇为了庆祝选举的成功,决定晚上大家去海边举行篝火晚会,让大家彼此了解一下,以求以后的进一步发展。这是他当政以来为大家做的第一件事,为了表明立场他让我们班干部留下来采办东西。
对范亚奇能做班长我深感惊奇,这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家伙,居然能坐上我们专业人人觊觎的班长之位,却又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了。
“胡松浩你和宝哥去买酒和蔬菜,我和班副老白去买木柴和烤肉,让王梦和袁志娇去租烤箱,”老范一本正经的指挥着我们。
班副白克天点头道:“大家都清楚了吧,这是我们第一次聚会大家干得漂亮点。”老白是那种很规矩的大学生,对他的话我们还是比较尊重的。
我心道:“大学中就爱开个会,是不是为以后我们回到社会上开会做准备呢。”
“还叫导员吗,”王梦问道。
“这是我们第一次聚会,为了让大家玩的开心这次就别叫她了,”老白说道。
“大家出发吧,”老范喊道。
“刚当上班干部就要干活,看来并不是什么好差事,”我在路上一直和宝哥说个不停。宝哥问我不是说好不做班干部吗,怎么就糊里糊涂的上了贼船。我说:“刘珊帮我拉选票。”
哈哈……
“原来如此,我这个是王朔她们帮着争来的,咱俩彼此一般了。”我听了也是一乐,没想到我们的成功如出一撤,宝哥有王朔一派支持,我有刘珊一众力挺,总之一句话—女人功不可没。
等我们回来大家都已经去了沙滩,老范给我们打电话说还有几个女生没有过来,让我们等她们一起过来。我们等了良久也不见人,打电话问老范怎么回事。老范说:“女人爱打扮,你们在等会就来了。”
“靠,她们不化妆难道不敢见人么,”对这群女人的无奈溢于言表。
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女生才赶到。我们看到冯菲和梁亚欢都在其中,对伪兄不在我们身边深感遗憾。我们由于耽误了些时间就狠心坐校车出去,一来可以显示出我们的绅士姿态,二来可以向老范报销车费。
到了海边天已经黑了,老范他们已经把火升了起来,看到我们的到来各个兴高采烈。老白见人都到齐了,说:“大家都到了,我们这是第一次聚会,我们将在一起生活四年,这里有我们的梦想和青春,让我们好好珍惜此时此刻吧。”老白说的声色并茂,老范不甘寂寞打断道:“好了,我们的狂欢现在开始。”
老范让大家围着篝火坐下,只见他走到了一群女生身边插了一个缝坐下,山炮看到老范揩油大为不满,也走到了那群女生当中坐了下来。我刚坐下就看到王宇在向我招手,我也很友好的向她挥了挥手。
“大家都互相认识认识,吃的自己管自己好了,”只见老范正和白轩轩聊得热火朝天,班长威严消失的荡然无存。幸亏老白还识大体,帮着大家做了自我介绍,又和郝松亚把那些吃食给大家分配妥当。
“小胖,帮我拿一瓶啤酒,”马蚤彬和郝松亚是同乡,小胖是马蚤彬对他的戏称。
小胖不小心把啤酒扔到了我脚上,我抬头冲他一笑,他也是一笑,拿着两瓶啤酒走了过来,说:“没事吧,来了一周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胡松浩,看你白白胖胖怪不得马蚤彬叫你小胖,很贴切的名字,”说完我们都哈哈一笑,把酒瓶子碰在了一起。马蚤彬见我们喝得尽兴也凑了过来:“浩哥,你不是在写诗吗,你看今天多好的意境,你来做一首。”
我平时没事总会乱写一通,自己也不知写的是什么,又怎么敢拿出来献丑,我并没有理会马蚤彬的无理要求。可马蚤彬却不依不饶地说:“你看今天哥们这么高兴,你何必扫兴。”我没想到马蚤彬如此执着,心说随便说两句来敷衍他一下,反正他也不懂。
我举起手中的酒瓶说:“美酒佳人伴,醉了也心甘。”马蚤彬听了好像并不满意,说:“你能认真点吗,人家小胖可是慕名坐在了这里的。”
我心道:“他妈的,他刚知道我的名字,马蚤彬你这移花接木的本事还没练到家。”
“浩哥你真的会作诗吗,”小胖用好奇的眼光盯着我看,马蚤彬的话不攻自破。
“那当然了,他可是大诗人,人家偶像可是老舍先生,”马蚤彬并不为刚才的谎言而感到羞耻。
好像偶像是老舍先生的都是诗人,我正对马蚤彬怒目而瞪时,听到小胖说:“老舍先生是诗人吗。”马蚤彬登时哑口无言,但随即说:“不是吗,但这也不影响浩哥会作诗吗。”
我看到小胖冲我点头,显然是已经相信了马蚤彬的话。我又瞪了马蚤彬一眼,说:“既然你想听我作诗,那让马蚤彬先喝一杯酒。”马蚤彬举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看来非让我作一首诗不可,我不知马蚤彬是想嘲笑我,还是真想欣赏我的诗,如此意志坚定我又怎么再拒绝他们。
我看了看周围的情景,心想随便作一首,只要长一点马蚤彬就没话说了。其实诗不在于长短,顾城的《一代人》就两句话也是不朽的杰作。我于是开口念了出来,内容如下:
拿青春来碰杯
酒香不怕人喝,
菜美不怕人尝。
走在城市的街,霓虹妩媚,
不羡广厦琼楼,却独爱琼浆玉酿。
车走,
人留。
恍惚间,撇下灯火辉煌的夜。
回头,
偷窥佳人微醉。
漫步的天,海滩唯有孤独的美。
拍手,
庆祝年华的重托。
笑的无邪,却有罪的回味。
美,
一个字,
叫做丑陋的新娘。
青春,
何时才醉,
拿起你的酒,
我们一起碰杯。
“这么好,真的是你作的吗,”我扭头看到徐苗冲我说。
“浩哥,挺不错的,”小胖也称赞道。
唯有马蚤彬听完后并没有说话,站了起来走向了海边,不知他作何感想。其实我并不知道自己作的到底是不是诗,只是觉得顺口便随口道来了。我以后就这样在他们的夸奖中继续着自己那个微不足道的梦。
“你这么爱文学,为什么不报中文系,”徐苗问。
“就是啊浩哥,你应该学汉语言,这样才有前途吗,”小胖说。
“有些事情不是喜欢就可以得到,我们这个社会很现实的。”
“其实以后做个作家也不错呦,不是学什么就要干什么,”徐苗安慰道。
“作家可是个不知耻的行业,”我开玩笑地说。
小胖喝了口酒说:“浩哥,你不如学韩寒,多酷!”
哈哈……
“韩寒写作为人,我写作为生,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也和你喝一杯,不往今晚的洒脱,”徐苗说着拿起了酒瓶。
“对,今天咱们不醉不归,”我说着拉起小胖的手示意他一起。
我们正喝得尽兴,突然听到老白大喊:“咱们表演节目吧,每个宿舍出一个怎么样。”他的意见又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老范突然站起来看了看旁边的白轩轩,笑着说:“我先来。”
只见他扯开嗓子来了一首《新贵妃醉酒》,唱了两句就被山炮制止,说他玷污了文化精髓。山炮故意清了清嗓子,说他要唱一首《大海》来献给法学同仁。我对山炮的这种冒失行为很担心,对自己的普通话都是唐山版的他,不知道唱歌又是怎般光景。
山炮站在了人群中央,喝了一口啤酒说是要润润喉,他如此用心又何必扫了他的兴,我第一个鼓起了掌。但刚一听到声音,手不由自主的僵在了半空再无鼓掌的勇气。就这样山炮也只唱了两句就被老白给轰了下去,说他有辱班风!
“咱们男生的歌声真不敢恭维,不如让女同胞唱一个怎么样,”老白建议道。
“好,我选白轩轩,”老范喊道。
白轩轩白了他一眼坐着没动,这时从篝火对面走出一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冯菲,我迫不及待的去寻找伪兄何在,找了半天才从宝哥身后发现了他,眼神已经直了。
冯菲唱了一首《梦醒了》,声音很动听。伪兄现在已经欣赏的目瞪口呆,我慢慢地挪到了他身边,掏出纸巾怕他一不小心把口水流到了宝哥的身上。
之后大家又表演了几个节目,无非就是多唱了几首歌。老白看到酒喝的差不多了,就和老范商量着回去。老范当然不舍,可是不回去也不知道干什么了,于是起身通知大家回学校。临走时震超说大家不如手握手面对大海说说自己心里的话,不想说话发泄似的大吼也可以啊。
大家认为这个主意很好,都主动走到海边手握手连成了一条长线。震超的主意给了老范可乘之机,只见他握着白轩轩的手,不知是酒精作怪,还是他故意为之,大家排好就听到他对着大海大喊:“我爱你。”
大家狂笑,笑声肯定刺激了白轩轩,为了表示立场赶紧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和山炮换了一下位置。之后大家对着大海一阵咆哮,噪杂声在黑夜中徘徊不绝……
晚上在学校里漫步别有一番情调,学校离海滩并不远,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更是舒服。我们正赶往宿舍,突然从暗处晃出一个人影,我们被吓了一跳。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刘珊,她冲我摆手叫我过去。在马蚤彬他们的众目睽睽之下,我还是比较内敛的,但山炮的冷笑和眼神已经告诉我他们误会了。
“什么事啊,”我问道。
“你过来一下,我和你说点事。”
山炮带着一副很欠扁的表情地说:“浩哥,你真是深藏不漏啊。”
“滚蛋,这是我高中同学,找我肯定有事,你们别瞎想。”我对山炮的出言不逊吼道。
“浩哥,我们没有误会,你们聊,我们先回宿舍了,”伪兄坏坏地笑着说。
我并没有反感伪兄的话,其实在这样的环境中,谁不会想和女生走一走,伪兄要走求之不得。只是这种环境下并不一定就会产生爱情,就像这次刘珊找我不过是嘘寒问暖罢了。
马蚤彬和宝哥没有说话,但他们两个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叫我好自为之。如此之语,搞得我好不尴尬。我又看了看震超,他不说话只是点头,这种无招胜有招的姿势大大的伤害了我的“自尊心”。他们的误会真是让我跳到雁鸣湖都洗不清了,但心里此时更想得到一种不清不白的关系。
马蚤彬他们慢慢地走远,我回头问:“你怎么不回宿舍,找我干嘛。”
“大部长,在大学里还习惯吧。”
“不错啊,有吃有喝的又不用上课,挺自在。”
“谁说不用上课,明天不是军训吗,军训完就开始上课了。”
我故意很惊讶地说:“大学里还要上课吗,真没意思。”(由于大学里的老师奉行打鸟政策,上课反而成了学生的累赘,我们上课只想对得起自己交的学费。)
“你……你和梁芳怡还在一起吗,”刘珊说的结结巴巴。我心头一紧,心想她问这个干吗,难道……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我脸上火辣辣的,后来一想自己当时如此雏嫩甚是可笑。
“你不要乱猜,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问问,”刘珊补充道。
“分了!”
“分了,你没有搞错吧,你高中为了她做了那么多,太不可思议了,”刘珊好像很惊讶。
其实这是高中的陈年杂事了,她是学校里凤毛麟角的学生,学校为了能出一个北大学子,逼她和我签分手协议,悲剧就这样开始了。当时我真的很爱她,为了表达我的愤怒,我砸了学校的玻璃,把这件事的始作俑者王校长臭骂了一顿,结果就是我被开除了。事后也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后悔,只是又苦了父母为我东奔西走。从那时起我知道爱情结束了,“情敌们”(爱情中的敌人,此处特指老师)鼓掌称庆自道除去了一颗毒瘤,我却认为学校违背了“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的伦理纲常,此种背德背祖之事人可饶神必不可赦。
“这有什么大不了,大学里奇花异草更多。”
“只是觉得太可惜了,你们一起努力那么多年,”刘珊若有所思地说。
“你还有事吗,我可要回宿舍了,”我突然不耐烦起来,也许这跟我关于痛的神经有关。
“哦,没有啊,你看咱专业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妹儿,我才来一个星期,你能告诉我咱们专业有多少女人嘛。”
“呵呵……大学里很普遍了,不像高中那么不通情理了,你就不想尝试尝试。”
原来爱情可以被尝试,其实自己平时也总希望有一段感情,可是真要来了,却又故作姿态。可我听了片刻,还不知道刘珊的意图,随问:“你想帮我介绍对象,还是想在我面前推销你自己。”
“呸——”
只见刘珊脸上飞起一片红云,不知是羞涩还是由于晚上看见了色狼而显现出的惊恐。
“你难道忘了,我没有单身呀。”
一语惊醒梦中人,刘珊是有对象的,这么一来意图很明显了,我正踌躇不定。突然灌木丛后面一阵大笑,之后伪兄他们从后面钻了出来。原来他们并没有回宿舍,只是在前面的暗处折了回来,猫在了这偷听我们说话。看到他们阴阳怪气的表情,我第一次怯场了,害怕这批口无遮拦的混蛋会说出什么来。刘珊看到他们也不再追问什么了,对大家打了声招呼就转身回宿舍了。
我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快步往宿舍走去。让我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问什么,只是笑一会儿停一会儿。快到宿舍的时候,山炮终于奈不住寂寞地说:“浩哥,失恋就如同放屁,总憋着会憋出毛病来,放出来就好了。”
我以为会是他们不停休的羞辱,没想到看到了大家同情的眼神,山炮更是一语定乾坤,认识他之后第一次听他说人话,虽说并不顺耳,可也动听得很。
这群让人鸡冻又让人激动的哥们,我们一起回宿舍吧,等待明天太阳升起吧!
第三章
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
这句话是我们学校的由来,它在《论语》中找到了栖身之所,而我们却在这圣人的光环下自欺欺人。骄傲成了我们作为一名大学生的面具,可面具后却藏下了我们无能为力的可怜。
我们来学校领到的第一批教材——宪法,刑法,民法。拥有了这批教材后我们很兴奋,好像真正拥有了人民当家做主的权力一样。可我们学习的时候却又感到了孤独,无味,完全忘记了刚学强jian罪时的兴奋,所以为我们逃课提供了光明正大的借口。在这风景如画的校园里,我们又怎么能让自己的青春待在这死板的课堂上。
袁教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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