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卖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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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卖的青春第3部分阅读(2/2)
   “浩哥,你四级还考吗?”马蚤斌问。

    我看着得意洋洋的马蚤斌说:“不考了,我才不做崇洋媚外的人。”

    “浩哥,不要气馁,在哪里栽倒的就要在哪里站起来,”伟哥说道。

    “是啊,你们都站起来了,我还趴着呢……这叫做饱汉不知饿汉饥。”我认为他们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很愤怒的说:“你们小人得志,有什么了不起。”

    “浩哥,你别难过,现在这社会什么办不了,”山炮说道。

    “有什么办法?”

    “你去厕所第三个门进去,然后蹲下,一切就会明白了。”

    “滚……”

    我以为山炮在侮辱我的人格,要在平时我早已经对他起兵革之祸了,可是现在我却很低落。

    “山炮又得罪你了,浩哥,”镇超刚从外面打水进来,把壶放在地上,又说道:“你就当他放屁。”

    “山炮说让浩哥去拉屎,浩哥硬憋着,”伟哥从床上起来,想去倒杯水喝。

    “山炮,你他妈的太不地道了,哪有逼着人家去拉屎,你这种做法比逼着人家破处更加的禽兽不如。”镇超义愤填膺的说。

    “山人自有妙计,你懂什么?”山炮反驳道。

    可能是中午面吃多了,也许是被他们语言刺激了,我突然真有一种想拉屎的感觉。听他们不管怎么说,好像都在针对我,为了解决肛门膨胀的问题,我满不在乎的走出了宿舍。由于学校里的饭菜里有很多辣椒,所以我在很多时候都处在便秘的状态,每次去厕所都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我来到厕所习惯性的刚要踏进第一个门,想到山炮的话突然停住了,一种神秘感从第三个门里吸引着我,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即使是在这种马蚤臭不堪的地方。上厕所是思考人生的最佳时刻,人会便秘,厕所会堵,其道理是一样的,只有明白了这些才会让我们的人生从此大彻大悟。

    我进去刚蹲下就看见厕所的面壁上贴着一张治愈性病的小广告,先是吓了一跳,学校里不该有此广告,更不该有此患者。我如坐针毡的抬了抬屁股,很怕有什么细菌会跑上来,我正担惊受怕的,一瞥看见性病广告上面还有一则红色的广告。上面“四级”两个字吸引了我,后面则写着:“比真的还真,如假包换等大言不惭的话。”明明是说做假证的,居然还如假包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山炮的妙计原来是让我做个假证以愚世人,那不是自取其辱的做法。我做假证不就成了《围城》中的方鸿渐了吗,而做假证不过是为了自己以后能爬的更高,这又让我想到《孤星血泪》中的皮普。

    我蹲的腿有些酸麻了,可是还没拉出来,为了不虚此行,只有作诗一首:《便秘》

    你是沙漠中的泉眼

    干涸了那些年

    春去秋来

    你如此执着

    谁会相信这似水流年

    夺人志短,欺人气软

    个中滋味

    有血有泪

    若你不在,百无聊赖

    只要你来

    我便等待

    第七章

    岛城的冬天真冷!

    到了这个季节我们只想窝在宿舍中,就如冷血动物一样。山炮开窗倒水,一股冷风抓住了肆虐的机会吹了进来,我们不禁都打了个寒颤。我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说:“这鬼天气,叫人怎么活。”

    “嗯,我想去打水,都不敢出去,你们看路面都霜冻了。”伟哥从上铺抱怨地说。

    “山炮你去买饭吧?”马蚤斌说。

    山炮把水杯放下,对马蚤斌说:“你怎么不去……我不吃了……我要睡觉。”山炮躺在床上,突然又站了起来,手里提着一只袜子看着上铺的镇超说:“超哥,你能不能把你穿过的袜子放好。”

    镇超拿起袜子噎在了床底下,扭头说:“山炮,我床底下少了一条内裤,你看看在不在……”话还没有说完,我们就听见‘崩’的一声响,只见山炮怒气未消地又踹了两脚上铺的床板。

    “山炮,你去买饭,我们打扫卫生,你看咱们宿舍都成猪圈了,”马蚤斌好像在动用他宿舍长的职权,不客气的对山炮说道。我们宿舍的卫生确实是惨不忍睹,满地上都是鞋子和垃圾,饭盆中还有没倒掉残羹冷炙,饮料瓶子堆成小山……我们有垃圾桶,可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很高傲的放在角落里成了装饰我们宿舍唯一的摆件。

    “浩锅,要不你去买饭?”伟哥说。

    “不去,刚才我去厕所看见冯菲去了食堂,”我想伟哥也可能因为这句话有所行动。

    “真的。”

    “我骗你干嘛,信不信由你。”

    “好,我去,你们吃什么?”

    “我要红烧肉盖饭……我要土豆丝炒面……我要饸饹面,我要卷饼加菜,”人们一句句的主妇他说。“浩锅,你要什么?”伟哥面带感谢的问。

    “我来一份西红柿打卤面……”

    “打两壶水上来。”山炮抢着说道。

    “你他妈的以为我是千手观音呀。”伟哥一开门有一股冷风钻了进来,我赶紧缩了缩脖子,他回头对我说道:“浩锅,她要是不在,你这份面就是我的了。”然后扬长而去。

    “浩哥,冯菲真的在食堂吗,”宝哥很关心的问道。

    “你说呢?有饭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伟哥走时可说了要见不到她,你那份饭就是他的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这是舍小家为大家。”

    马蚤斌突然打断道:“你给徐苗打电话,让她告诉冯菲去食堂不就行了嘛 。”我也认为马蚤斌的方法可行,刚要打电话,听见有人敲门。我们以为伟哥听到了我们的说话,去而复返了,皆忧心忡忡。

    “开门呀……”老范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我从床上起来把门开开,马上又回到了温暖的被窝中,问:“什么事儿?”

    “明天升旗都要过去,导员要查名字。”

    “都去?明天零下十几度!”宝哥说。

    “嗯,都要去,升完旗还要去b楼305开会。”老范也无奈的摊了摊手说。

    “大学里真是我开不完的会,开会比上课都多,”镇超说。

    “开会就和嫖娼一样,上面风光无限,下面猥琐不堪,”山炮振振有词的说道。

    “总之,明天都要到……”说完老范转身走了出去。

    伟哥回来说看到了冯菲,我心里正在为自己的面能够死里逃生而高兴,伟哥拿起饭盆把我的面条扒拉了一半放进了自己的盆子中。“伟哥,你不是见过冯菲了吗?怎么还吃我的面。”我对他的行为表示愤慨。

    “我是看见她了,但……”他没有把话说完就把另一半面还给了我。

    “但什么……”

    “我是从食堂的门口看见她的,她那时刚去。”伟哥吃了一口面又说道:“你骗了我…。。。我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这面作为补偿……”伟哥一面说着一面狠劲的把面塞在自己嘴里,很怕我还要把面抢回来似得。

    “伟哥,你怎么又帮我放辣椒了,我这几天便秘的很厉害,”我又对碗里的辣椒很是痛恨的说道。

    “浩哥,你要是不想吃,就把你那半份给我,”山炮谄笑地说。

    “浩哥,我也不怕辣,”马蚤斌在一旁附和道。

    “僧多粥少,我怕你们分不过来,我还是自己吃吧,”我吃了一口真的很辣,但还是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第二天,气温真的达到了零下十几度。一大早我们就被老范喊着去升旗,凛冽的寒风让我们苦不堪言。我们在桥上集合,然后走向广场。我们来到广场上黑压压的都是人,每个大学生都会对自己的国家无比尊敬,就是在对待自己祖国的态度上我们是感觉不出冷的。我们很快的站好了队伍,等国歌响起的时候,眼睛不约而同地看着鲜红的国旗在寒风中冉冉升起。

    升完旗老白和老范把大家召集到了b楼305开会,导员王雪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今天我们是说一下放寒假的事儿,”她说道。我们听了一片哗然,有的兴奋,有的惆怅。

    “怎么又该放假了,我怎么觉得还没上几节课呢,”我悄悄地对马蚤斌说。

    “这个周日就考完了,”马蚤斌答道。

    我们在下面谈着,也没听到导员说什么,大概就是“注意小心,明年再见”的一些客套话。最后,导员祝愿大家考试能顺利通过,更重要的是能够买上春运火车票。

    第一次排队买火车票的经历我还记忆犹新,那哪是买火车票,简直就是玩命吗,排一晚上的队连张站票都摸不到,第二天还得再接再厉,好不容易挤到了售票口,可爱的售票阿姨会说:“同学,我这下班儿了,你们去那边排队吧。”我们听了她的话,真觉得这位售票阿姨也不是很可爱,甚至有点可憎。排了两天两宿,终于拿到了魂牵梦萦的火车票,看着它哭的勇气都有了。

    考试周一过,我们就忙着收拾行李,甚至都来不及告别就赶奔火车站,很怕火车不等自己会开走似的。我和刘珊是老乡,很多时候都会一起回家,看她大包小包的拎着,好像这一去就不回来了。

    火车上挤满了人:坐着的、躺着的、站着的、佝偻身子的,趴着的……学生和农民工占了绝对多数,他们和我们一样也是回家过年;又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更渴望回家!

    我们对面坐着是一对农民工夫妇,有着憨厚的面孔,浓厚的乡音,看着窗外面爽朗的笑的很自然。我们和她们聊天才知道,他们家里还有孩子和老人,自己背井离乡只不过想让孩子过得好一点,以后和我们一样上大学,做城里人。这就是一位农民工大哥的梦想,对于他的梦想我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我心里当然明白大学生的圈子并不是娱乐圈,我们的境况还不如农民工兄弟,他们有家有爱有工作,而我们一无所有。在火车上能认识一位农民工大哥是我的荣幸,我们扯东拉西地说着话渐渐地忘记了旅途中的劳累。

    回到家后,前几天爸妈会有见到儿子的热情,这时最有口福。后来爸妈会找个机会问:“‘现在有对象吗’,‘毕业后能找到工作么’。”我对这些问题相当抵触,总是找借口避开。时间一长,又赶上过年的喜庆,爸妈也就不多过问了,忙着准备新年。

    等到来年开学,爸妈又会揪住耳朵叮嘱一番。爸爸主张先把学业做好,婚姻大事可以先放一边,老妈确认为应该先找对象,工作慢慢地对付。你一言我一语也说不清楚,最后二老一致同意——学业爱情一起抓。没想到自己一样也没做好,真是愧对江东父老。

    回到岛城,我并没有直接回学校去,而是去了学校旁的一条小巷中。这里有很多盗版书,我来到一家经常去的书屋,本来拿了三本书,可想到了爸妈的话,又放回去了一本作为“改邪归正”的开端。

    我拎着行李艰难的走向宿舍,好不容易爬上了六楼,刚要走进宿舍,听到隔壁里传出了‘邦邦’的撞击声,我很好奇的伸进头去,原来是他们从家里戴了一副麻将过来,正玩得不亦乐乎。

    “浩哥,过来搓两圈,”杨伟华招呼道。

    张子玉拿着手中的红肿对着我正要打,扭头也说道:“来吧,玩两把,反正刚开学也有钱。”

    “不玩了,”我正要离开,宝哥和山炮从我们宿舍过来了。

    “你怎么才回来,宿舍里就差你了,”宝哥说道。

    “你们过来玩牌吗?”

    “不玩,只是过来想看看老范输了多少?”山炮说。

    老范听了一脸的不高兴,点了棵烟抽着,说:“我会输?他们都快哭了。”

    “浩哥,回来了,”一个身子探了进来说,我一看是老白宿舍的路正,忙答道:“嗯,新年好。”

    “快把行李放下,一会儿咱们去打球。”

    “这么冷……”我表现的有些犹豫不决。

    “房咪咪他们早去了,他说你来了叫你过去,我也知道你们两个谁也不服谁。”

    “这倒是实话,房咪咪打球怎么跟我比,”我很不以为然的说道。

    “浩哥,你过来玩两圈吧,我这很顺,”老范说道。

    “不玩,我和路正打球去。”

    “玩麻将也是健身运动,外面那么冷!”

    “玩麻将容易上火,搞不好还会有猝死的危险,”我说着进了宿舍。

    马蚤斌他们都来了。马蚤斌正在百~万\小!说,伟哥也是今天到的,坐了很长的火车正在床上睡觉,镇超在床上玩着游戏,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浩哥,回来了,我在你那拿了本书,”马蚤斌说。

    “哪本?”

    “陈忠实的《白鹿原》。”

    “哦……”

    “路正问宝哥去吗,正好咱们三个可以是一组。”我说。

    马蚤斌放下手中的书,说:“这本书写的真好。”

    “一部不可多得的作品。”

    “浩哥,我们先下去了,你一会儿过来,”只听路正喊道。

    马蚤斌说完又拿起书看了起来,这时山炮进来了说:“浩哥,宝哥他们去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我把自己的行李放好,就出了宿舍,正往楼下走,听到老范大喊了一声:“胡了——”

    我到了球场,他们正在休息。房咪咪坐在地上说:“浩哥,你们三个一组,我和小胖还有张海鹏一组,咱们三局两声,输了的请晚饭。”

    “玩就玩,谁怕谁。”我都没有征求宝哥他们的意见,就答应了下来,幸亏宝哥他们也没有反对。

    我正要和房咪咪叫个高低,让他知道谁才是08法学的篮球领袖。我们拼得很凶,每个球都不轻易放过,房咪咪他们也不肯示弱,都不想就这样白白的送对方一顿晚饭。

    我们嘶叫着,怒吼着,碰撞着……

    最后我们还是输给了他们,看着房咪咪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很是不服,想再来几局,他们不肯答应。

    “有本事单挑,”我对房咪咪说道。

    “玩就玩,不过晚饭…。。嘻嘻……”

    “算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宝哥劝道。

    “浩哥,要输得起吗?”房咪咪说道。

    “谁说我输不起!”

    我倒不是太在乎输赢,只是想为尊严而战,不能让房咪咪得意忘形。我们在球场上很尽兴,很开心,我们都在为胜利奋斗,我们争取的是在一起的那份儿快乐。我们年轻,我们挥汗如雨,我们向着未来大步前进……

    第八章

    我们隔壁宿舍的麻将声音一直不绝于耳,对于老范他们这种有益身心的运动我真是无福消受。阳春三月,万物初萌,整天耗在宿舍里让我们的青春有奄奄一息的危险。

    为了不虚度年华,为了青春永驻,我决定去旅行。首先,我要和山炮、伟哥去爬爬岛城附近的大山,领略其中的俊伟与博爱。其次,我还要和房咪咪、张建去沈阳,见见努尔哈赤的故宫与张大帅的府邸。

    为了这次旅行,我大张旗鼓的准备了一番,从超市买来了奢侈的面包和牛奶,还特意为自己加了一根火腿肠。

    我们到了离岛城四十多公里的峪山,山是大山路是弯路。爬山就需要苦其心志饿其体肤的毅力,我们一路上欢声笑语,一路上鸟语花香,遇钟撞钟,见庙拜庙,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山腰。

    “浩锅,我们休息一下,”伟哥建议道。

    “休息一会吧,他妈的累死我了。”我抱怨的说道,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想补充一下体力。

    “浩哥,把你的牛奶给我一袋,”山炮不客气的说。

    “你没有吗,干嘛要我的。”

    “我没有牛奶,资产阶级才喝牛奶,像我们这些贫农只配养奶牛。”山炮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进我包里。

    我赶紧把包一缩,说:“你都说了,这是资产阶级的产物,就不要让他去毒害你了。”

    “浩锅,给我一袋,我不怕资产阶级产物的毒害,”伟哥在一旁凑趣的说。

    “你们没带吃的?我怎么看你们像地主阶级,我好想被剥削者。”我把牛奶拿出来继续说道:“就两袋牛奶,我们三个人也分不过来呀。”

    “你给我一袋,另一袋你和伟哥一人一半,”山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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