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上前来,欲对能够导致平时拽得几乎鼻孔朝天的刘大厨如此激动的菜谱一探究竟,可惜刘大厨宝贝得根本就不让任何一个除自己之外的人看到。
丁香莲对刘大厨的大牌脾性亦有所耳闻,口气轻淡地点了一句:“集体的力量是无穷的,刘大厨,希望你带领你的手下,尽快将这些菜肴做出来。”
刘大厨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是,大掌柜。”自己的拿手菜,轻易不教给别人,以防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可是,这本菜谱却是大掌柜交给自己的,岂能再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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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家的感觉
看到丁大掌柜果真出手不凡,取出的菜谱连醉生梦死厨艺最好的大厨都爱不释手,吴掌柜连连作揖:“谢过大掌柜指点!”大掌柜出手,醉生梦死的再度辉煌仿佛就在眼前,而年底,白花花的银子定会堆满自己的小金库!
丁香莲浑不在意地挥挥手:“都是为大小姐效力,就不要客套了。不过,能够提供美味只是最基本的,丁丁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要让每一个客人感觉到来到这里就象回到了家一样,有温暖幸福的味道。”
吴掌柜浑然不解,可是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糊涂:“家?醉生梦死只是一个单纯的酒楼而已,并没有客舍,大掌柜的意思是要增加客舍,变成客栈?这,这不太合适吧?”
“丁丁的本意,只是想提升酒楼的服务水平,让每一个来酒楼消费的客人,进了酒楼就象回到了家一样感觉到无比舒适温暖,不过,吴掌柜你的想法也很有可取之处,增加客舍,也不失为一种提升配套服务的好办法,可以为酒楼增加新的利润增长点,果然集思广益就是好。”听到吴掌柜的话,丁香莲眼睛一亮,“这样,吴掌柜你尽快照此思路,拿出一个方案来,只要有十个点以上的纯利,就可以实行。”
几个月来,丁氏旗下的各个掌柜,通过每旬一次的工作小结,早已经从丁大掌柜口中听到学到了很多来自现代中国的专业词汇,丁丁这番话中迸出的新鲜字词,吴掌柜自是心领神会,只可怜那些管事和关注这边事态的厨师们,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是。”吴掌柜也从自己的直接反应中清醒过来,尤其是听了丁大掌柜的点拨,也看到了醉生梦死新的利润增长点,毫无异议地就答应下来。不过,不明白的还是不得不问,“大掌柜,那您的本意究竟是要做怎样的改变?客人原本就是从家中来,到了咱们酒楼,就是要脱离家的感觉,寻找新鲜的味道,如果咱这儿还是象家一样,不就跟客人还是在家里吃菜喝酒一样,那来咱酒楼还有什么意思?”言下之意,就没必要来了,酒楼也就没生意了嘛!
“是,大家都有家,可是,在那个家里,有几人能够感受到真正的家的温馨?能够真正地放松?”丁香莲反问道,见大家若有所思的样子,知道大家还对自己的话有些疑惑,便进一步详细解说,“这世上有几个家庭能够只有幸福?在那个家里,可能有这样或那样的不幸,俗话不是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吗?只是不足为外人道而已。哪怕是贵为皇帝,一样渴望一个充满温暖,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你死我活的家。”
“呃~”吴掌柜没有想到大掌柜竟然敢议论皇上,没敢接腔。
丁香莲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淡然笑道:“皇帝也是人,有什么不能说的。说起来,皇帝才是世界上最渴望亲情的可怜人,可惜,他的心里不只是要装着他的小家,更要装着他的国家这个大家,而且为了大家的利益,不得不放弃小家的亲情和温暖,所以,温暖的家,对一个皇帝来是,是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那大掌柜的意思,是要怎样改进酒楼的服务,才能做到让酒楼象家一样温馨呢?”吴掌柜不敢接大掌柜的口,只得赶紧转移话题。
“在吴掌柜看来,应该怎样做才好呢?”丁香莲把问题还了回去。
吴掌柜知道,这是大掌柜给自己机会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有一种鼓励下属多多开动脑筋,不要凡事等着大掌柜的指示的意思在里面。可是,今天大掌柜所提的这个方面的问题,自己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时之间,哪能有很好的建议:“在属下看来,应该让小二更加精心地招待客人,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能将酒楼的装饰整改一下,更象家的样子。”
“正如你所说,是重新装修一下更好些,不过,马上就是女儿节,紧接着又是太后五十寿诞,正是客流量大的时候,这个时候歇业进行装修,损失不小,依丁丁看,不如先改进服务态度,提升服务质量就好。”丁香莲沉吟片刻,下了决定,“其实要改进酒楼的服务,让酒楼有家的感觉,很简单,就是让大家从根本上改变服务态度,牢记‘用我的真心,换你的笑容’,将所有的客人不是当成客人,而是当作自己的最亲近的家人一样来对待就可以了。”
吴掌柜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大掌柜真是一语破的!正是这样,‘用我的真心,换你的笑容’!”
看到吴掌柜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丁香莲亦是很高兴,随口问了一句:“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这就是丁香莲经典的结束语了。
“如此说来,这酒楼的名字,正如大掌柜所言,是该改改了。不过,属下觉得,是不是改成‘五味的幸福’更好?食物,无非就是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如果不论哪种味道,我们酒楼能够让人感到幸福,岂不是家的最高境界?”看到大掌柜高兴,吴掌柜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大胆进言,他深知,大掌柜最是欣赏有能力有想法的人。
可是吴掌柜知道大掌柜的性子,别人可不知道啊,都在猜想,吴掌柜竟敢当着大家的面,反驳大掌柜的话,是不是犯浑了?醉生梦死酒楼的一众管事小心翼翼地看着大掌柜,生怕大掌柜怪罪吴掌柜,进而迁怒于他们自己。奇怪的是,大掌柜竟然笑了,而且,很明显是高兴的笑,真是奇怪也哉!
“好,很好,你说得不错,‘五味的幸福’更好,就是它了!”丁香莲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临了回头加了一句,“吴掌柜,丁丁非常期待你的装修和新增客舍的方案。”
自己的建议,得到了大掌柜的首肯,吴掌柜满心欢喜,对大掌柜的要求当即连声应道:“是是是,属下一定尽力而为。”
丁香莲迈步朝门口走去,却听到楼上雅间里窗户洞开,一个正自在变声期的少年叫道:“请丁大掌柜移步醉墨阁,家父想与丁大掌柜探讨探讨何谓幸福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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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猛打太极
雅间里竟然还有人,而且不止听到了醉生梦死升级改进计划,还听到了丁丁和吴掌柜等人方才的议论,听少年的口气,似乎还颇有些异议,所谓探讨,恐怕是想追究什么不入耳的话!
这一点,任是谁也没想到。
可是现在也不是追究伙计们责任的时候,那少年口气不小,恐怕来头相当大,必须小心应对才是。
这什么世道啊,被人窃听了商业机密,不但不能追究别人的责任,还要担心别人对自己对醉生梦死不利!丁香莲做了一次深呼吸,掉头上楼而去,片刻之后便到了醉墨阁。
“吱呀~”醉墨阁的门,在丁香莲脚步停下的那一瞬,打开。
丁香莲抬头看去,醉墨阁里主位上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人,器宇轩昂,威而不猛;下首是一个年方十余岁的少年,面相稚嫩,不掩其小正太的风采,个头很高,并不比主位上的青年人矮多少;两人身旁各有一人侍候在侧,并没有醉生梦死的小二在场。看来,这两位客人早早便打发了醉生梦死的伙计,而自己召集众人开个短会时,没有想到还有客人这么晚了尚未离开,而吴掌柜也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谈到这么重要的商业机密,也就没有先彻底清理一遍,并不是人家特意偷听,可是结果,随意的言语却导致惹祸上身了。
此时此刻,丁香莲也只能扫一眼而已,现在可不是深入研究对方长相、气质及其代表着的身份的时候,所以丁香莲几乎在一息之间就扫视完全场,拱手作揖:“敝店太过疏忽,打扰了贵客用餐,丁丁在此赔罪了,还望诸位贵客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在一个半大的少年面前自称“小人”,丁香莲实在是把自己放在低得不能再低的位置了,这绝不是出自丁香莲的本性,而是生存的需要,前世今生的经验告诉她,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在这个时空做愤青,肯定命不久矣。无缘无故地,没有必要强自逞强。不过,这也是丁香莲的底线,虽然本人将自己放得很低,可对方却不能狗眼看人低,否则,将来的某个时候,丁香莲一定会找回场子的,当然,十有是暗中的。
月朗天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自称丁丁的小少年,貌似谦卑,实则不卑不亢地道歉,想想刚刚听到的他所说的那些狂妄之言,目光顿时变得冰冷肃杀,落在他的身上,而他竟然全然不惧,倒也有些讶异,看来此人身份虽然卑微,却也懂得进退,还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狠劲儿,倒是和曦儿颇有相似之处。想到这儿,月朗天的目光稍稍柔和了些,然而,也仅仅是相对刚才而言而已。
“你可知道,妄论皇帝,乃死罪?”
丁香莲一听,就知道此人乃真正的权贵之人,而且很有可能是皇室中人,所以根本不搭理“打扰用餐”之类的“小过”,直接就上纲上线,定为“妄论皇上”的“死罪”。这个罪名要是坐实了,焉能还有命在,焉能还有丁氏?所以丁香莲当即反驳:“贵客此言差矣!丁丁只是就事论事地谈论而已,如同史书中记载,朝堂上言说,诗词中咏叹,市井中流传,戏台上歌舞一般,评说是非功过而已,绝非妄论,贵客所赠的这顶大帽子,丁丁实在承受不起。”
月明曦极为不屑道:“谈论父……皇帝的是非功过,凭你也配?”
月明曦的口误,令丁香莲登时明白了两人的真实身份,当即很“狗腿”地告罪道:“这位公子说得极是,丁丁当然没有评说的资格,丁丁适才所说的,都是从史书和戏中看到的,诸多前朝皇帝的,已经有了定论的事情而已,其中自然有好有坏,丁丁完全是针对敝店的实际情况引用,并非故意断章取义,由此引起诸位贵客的误解,尚请海涵。”说归说,丁香莲的神态却是依然如故,根本看不到半分“谦卑”、“认罪”的态度,仿佛这场争论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月朗天暗赞一声,也不过多地再作计较,毕竟这个丁丁说的是事实,历史上确实有他所说的那种皇帝,而且,他不仅提到了皇室不堪与闻的丑陋内幕,也提到了皇上为了国家这个大家而不得不割舍自己的小家这样的大义,并非一味地诟病,总的来说,尚算中肯。可是,要让自己就这样放过他,却也不可能。
“那么,你又怎么看待当今的皇上呢?”
看来第一关过了,丁香莲松了口气,吐了吐舌头,小小地调皮了一下:“呀,当今皇上,丁丁从未接触,可不敢妄言。须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而且有时候,眼中所见,也不见得就是事实,丁丁就更不敢有所评价了。”以自己的性格,褒不能不切实际,贬不能信口开河,要自己当面评论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人,不是找死嘛,所以,唯有回避这么“要命”的话题。
月朗天却步步紧逼:“你虽然没有见过皇上本人,可是,皇上的各种政见,却是实实在在地在月氏国推行,任何一个人都应该有所体会才是,你当然也不例外。”这么一个有主见又有眼力的人,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你越是逃避,朕就越是要“将你的军”,让你避无可避。
“呃,这个,丁丁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犯下妄论当今皇上的死罪,谁都知道,丁丁只是一个小小的家奴,当然不配嘛。”连番运用,丁香莲的太极推手已经用得是如意之极。
月朗天没有达到目的,很是不爽,冷哼一声:“你倒是聪明,还会‘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微服亦有微服的不便之处,若是亮明身份,岂容你推三阻四。
丁香莲再次打拱作揖:“丁丁受教了,定谨记在心,诸位贵客若无他事,丁丁就告退了。”
见无人反对,丁香莲立即后退,掩门,撤。
待得丁丁的脚步声走远了,月朗天问道:“曦儿,这个人你怎么看?”
月明曦立即起身,恭谨地回道:“有一点小聪明,不过,逃不过父皇的法眼。儿臣不明白,大表哥怎么会认他为六弟?”
月朗天肯定地道:“非也,非也,此子必非池中之物,只是因为极其敏锐又善于内敛,看似行事风格有些嚣张,却能有效地规避风险,让人看不到他真正的锋芒所在,大有你借鉴之处。子啸很有眼力见,曦儿你还要多加历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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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丁丁的烦恼
女儿节,对月氏国的所有少女们来说,是最自由的一天,也是最快乐的一天,还是最紧张的一天。
这一天,少女们不论身份地位,都可以不受礼教的束缚,外出逛街游玩。这对久困于闺中的小姐们来说,感觉象是放飞的笼中之鸟,自由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街头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有趣;即使是家境一般,平时忙于生计的贫困人家,也会让闺女们难得地放松一次,尽情享受青春;哪怕是卖身为奴的小丫头,也很容易告到假,短暂地品味一下平等的滋味。
而晚上的才艺大比拼,却是让所有人期待而又紧张的重头戏。这场才艺大比拼,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八个单项进行比试,如同朝庭科考一般,对前三名,朝庭会赐予“女状元”、“女榜眼”和“女探花”的封号,虽然没有实际的相应待遇,但声誉之隆,不输殿试的三鼎甲,尤其对待字闺中的少女们的姻缘,有着莫大的助益。即使没有进入前三名,只要有抢眼的表现,一样会有所助益。
这也是少年儿郎相妻妾,未来婆婆相儿媳的好去处,是以,每到女儿节,不论男女老幼,不分京城外地,大批的人涌向举行才艺大比拼的场地——桑泊,占地面积超过四百公顷的桑泊竟然也会人满为患。
遇上这样盛大的节日,丁香莲也按捺不住,萌发见识一番的想法。现在丁氏所有店铺已经全部梳理了一遍,正在有条不紊地向丁香莲布置的格局衍化,目前正在整改的胭脂铺,便是丁香莲推出的,完全来自现代的系列护肤品和化妆品,已经开业在即,无须多加挂念。更加上五位兄长相邀,这才艺大比拼更是非去不可……其实,丁香莲自己还有一个必去不可的理由。
女儿节这天一大早,丁香莲便请了澹台白苏过来,将今日的针灸及早扎完,因为按照惯例,今晚很有可能子时之后才能回来,如果此时不做,极有可能会来不及完成今日的治疗。
澹台白苏如今已经与丁香莲相当熟稔了,十岁的年龄差距荡然无存。当然,其实本也没有什么年龄差距,丁香莲穿越前,也就是二十四五岁,与早熟的古人相比,完全可以说是澹台白苏的同龄人。
看到颇有些兴奋的丁香莲,澹台白苏开起了玩笑:“丁丁,今天终于可以过一个属于你的节日了。”虽然是玩笑的口吻,却很有些心疼丁香莲的味道:小小年纪,更兼身体羸弱,却不得不独自撑起偌大一份家业,成天忙里忙外,难得今日肯放下担子,玩乐一回。
“是啊,属于我的节日。”丁香莲满足地点点头,随即顽皮地一笑,“嘿嘿,今晚我可能还要拐一个‘老婆’回来喔。有时间的话,你也不妨去逛逛,成天沉迷于医术,会容易钻牛角尖的,不如换换环境,说不定可以找到新的思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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